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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封住了，大概幾個小時就能恢復。」雖然殺死了筆仙但方白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想不到這筆仙也是異類，靈智竟先於靈軀提升到了『獸』級。」紀嬰寧若有所思，「幸虧咱們去的早，否則學校里怕是又要再多幾起失蹤案了。」

引起獵物警覺后抱著僥倖心理出手，失敗。

「因為這次狩獵除了結果勉強能夠接受，其它地方簡直沒法更糟了。」沒等方白回答，一直沉默的廚師突然發聲了。

方白始終保持著沉默，因為廚師說得沒錯。尤其是最後一點，當時沒覺得，可事後想起來他越來越后怕——自己就那麼輕易地將同伴置於險地，這次僥倖沒有出事，可是下次，下下次呢……

其實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那種虛無縹緲無所不知的神仙鬼魂，不信你讓它做個高等數學計算題保證就露餡了。」

「哈哈。」方白點點頭，一想到自己拯救了幾條無辜的生命小小地滿足感和成就感便油然而生，「有一點我不太hｅｔｕbook•ｃｏｍ.ｃｏｍ明白，大家都說筆仙靈驗，可當時我也沒看它回答什麼問題啊。」

「筆仙怎麼會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方白好奇極了。

出手后被獵物抓住破綻反擊，失敗。

「原來如此……」方白不禁感慨，廚師這傢伙眼睛真夠毒的，一眼就認出了一隻大肥羊，真乃天生做強盜的坯料……

「不是啊，秘寶的名字是天生的，只要你拿到手用魂魄感應一下就知道了。」紀嬰寧看著地上的旅行箱，「之前我被封住了魂魄所以感應不到，今天進入箱子後過了一段時間我才隱約感應到它的名字和真正用途。」

應對反擊方式拙劣，失敗。

「這絕不可能。」紀嬰寧表情變得很認真，「在這個世界，力量越大便離這個世界的法則越遠，不久的將來你會看到許多實例。」

「我錯了！」方白突然坐起來大聲對廚師說道，「我確實自大了，自以為曾經逼退過一個強敵就覺得自己很強www.hetubook.com.com，結果這次在實力穩佔優勢的情況下依然被打的手忙腳亂，若不是嬰寧出手，恐怕又要你出來收拾殘局了。」

凌晨三點，經過兩個小時復盤方白髮現自己所犯的錯誤遠不止廚師指出的那些，不禁感慨萬千，深感戰鬥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與獵物纏鬥陷入被動，失敗。」廚師嘆了口氣，「總之，在小姑娘出手前你居然能準確地避開所有正確選擇做到全錯，我也是蠻佩服你的。」

「把箱子打開吧。」廚師對正在風中凌亂的方白說道，「屍體已經分解完了。」

「請不要用你那低俗的價值觀和世界觀來評價我的行為。」廚師突然發聲。

「幻術下面有許多分支，其中一項分支和記憶有關。」紀嬰寧娓娓道來，「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有個理論叫做『六度分隔理論』，簡單地說就是你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六個，也就是說，最多通過六個人你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hetubook.com.com人，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遠比你想象的近得多。

你應該注意到了吧，每次去玩筆仙遊戲的學生都有很多，除了相互壯膽之外，還有個重要原因就是學生中口口相傳的『人越多越靈驗』的遊戲經驗。

「事前戰術預案潦草，失敗。

「哈哈，虧你想得出來。」方白大笑道，「萬一遇到會做高數題目的靈怎麼辦？」

「真正用途？」方白好奇道。

「老爺爺，您別光責怪方白，我也有很大責任。」紀嬰寧幫方白解圍，「是我提出盡量讓我給獵物最後一擊這個請求的，所以方白才會將獵物扔在我的面前。我是觀察到獵物當時已經沒有任何抵抗力，所以才會從『惜玉憐箱』中出來殺死獵物。」

校園圈子本就很小，這些學生問的問題十有八九離不開男女之情，所以甲問的問題答案很可能在乙的腦子裡，而乙問題的答案又可能丙和丁的腦子裡，這樣一來這個靈只憑著讀取這些學生的記憶就成為了傳說中靈驗至極的『筆仙和*圖*書』了。

「怎麼不開心？」紀嬰寧大概能猜出方白不開心的原因，但她希望方白自己說出來。

……

「嗯，知錯能改才是真的知錯。」廚師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你們兩個趁現記憶比較清晰的時候對剛才的戰鬥做一次復盤吧……」

埋伏時引起獵物警覺，失敗。

「肚子怎麼樣了？」紀嬰寧坐在他的身旁輕聲問道。

「好吧……」既然紀嬰寧不願多說方白也懶得再追問下去，「對了，剛才你說這個旅行箱叫『惜玉憐箱』，還有『逢春枯木』，這兩件秘寶的名字都是你給它們取的么？」

凌晨一點，天海市清江國際大酒店，二十五樓，二五一七室，標準間。

復盤完畢兩人竟出奇的精神，於是開始閑聊起來。

「其實『惜玉憐箱』的主要作用跟安全屋差不多，遇到躲避不了的危險直接鑽進去或許能夠逃過一劫。」紀嬰寧補充道，「這個箱子可以單向屏蔽各種感應，必要時也可以作為刺殺用的輔助秘寶。而且這還是個『封閉』型秘寶，任和圖書何人包括凡人都可以使用，效果都不會打折扣，所以其價值怕是不低於『逢春枯木』。」

方白：「……」

為避免所有不必要的麻煩，二人在光學迷彩的掩護下直接徒步走出天海工程大學，駕著利用晚上休息時間開出來停在馬路邊的國產SUV隨便選了這家五十公裡外的五星級酒店——拜廚師所賜，這次開的依然是霸王房。

隨著房門的關閉，光學迷彩隨之解除，方白將旅行箱放到地上，整個人直接撲到了床上。

這次狩獵滿分一百分，我給你打十八分，剩下的以六六六的形式扣掉。」

「那是咱們打斷了儀式。」紀嬰寧微笑道，「如果儀式繼續進行下去受到幻覺影響的學生會開始問問題，筆仙會控制她們的手來回答問題。」

「你以為這就完了？」廚師繼續毫不留情地打擊道，「如果說前面這幾個錯誤的後果都是可以挽回的，那接下來獵物迴光返照時眼中如果射出的是一道致命的射線，那時你抱著小姑娘的屍體會作何感想？

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