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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先手偷襲，後面又領悟了新的戰鬥技巧……」方白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不過他對自己的答案沒有十足信心。

「如果有的選，我，我想做個——」小雯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她渾身顫抖，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

「新任務來了。」

「如今」，小雯凄然一笑，「如果不做這行，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說完，方白忽然心有所感，要是她在的話，這問題就簡單多了。

沉默半晌，小雯終於鼓起勇氣答道，「你說的，我們其實，心裏都清楚……可你不清楚，如果沒有生意，我們比死還難過。」

直到有一天，它偶然間發現有這樣一個群體，她們處在社會的灰色地帶，被人鄙夷和不恥，極少有人關心她們的健康與生死。更讓它驚喜的是，她們甚至還會主動請求，只須付出一些簡單的幻術，便能毫無顧忌地吞噬她們的靈魂而沒有絲毫反抗。

方白信步走向對方，快到伸手可及的距離時又停了下來，他感覺如果再往前走一步，對面的小姑娘怕是要緊張和圖書得暈過去。

「呃，雖說你講得很有道理……」方白撓撓頭，「為啥我聽著有點彆扭啊，尤其是最後一句，你那痛惜語氣是什麼鬼，你到底是站哪邊啊喂！」

「最後一個問題。」方白語調變得無比冷酷，「如果有來生，你想做什麼？」

「今後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方白淡淡道。

搖搖頭，趕緊點點頭。

「嗨呀，可惜了。」廚師遺憾道，「那我就把照片刪啦，以後你想看都看不到了……喂，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嗎？」

搖頭，點頭。

「財神是獸級鼎盛期，靈鬼老王至少也有獸級成熟期，論絕對實力你對付其中一個都很勉強，可實戰中你只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便將兩者格殺當場。」二人談話進入正題，「可知為何？」

方白張了張口，他想說你可以去廠里打工，再不濟也可以去飯店端盤子啊，但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這是別人的選擇，他憑什麼去批判一番？如果她家中真的上有生病老人要養，下有弟弟妹妹要讀大學，除了這種工作可以www.hetubook.com.com在短時間里滿足對金錢的大量需求似乎也沒有更多選擇。

搖搖頭，然後點點頭。

小雯緩緩抬起頭，看著方白，「以前，沒生意了，只要拜拜財神，生意就能好上十天半個月，家裡就有米下鍋，弟弟妹妹也有錢念書。財神確實很可怕，但至少給了我們拿命換錢的機會……」

「咳，我站在實事求是這一邊。」廚師正經道。

「好吧，那財神的財寶和秘密呢？難道你也不感興趣？不怕就此錯過天大機緣？」玩笑過後廚師談話內容開始正經起來。

廚師促狹道，「你想不想看看她的真實相貌？」

警笛急促的消防車自身側呼嘯而過，方白拿出手機給那位網名叫布瑪的微信好友發了一條只有兩個字的消息：完成。

方白認真地想了想，「財寶，不是特別動心，我身上已經有不少錢了，再多也沒意義。秘密，有點動心。不過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在那種狀態下，為了活下去，就算編也要編出幾個驚天動地且無法馬上證偽的秘辛，先保住性命和*圖*書再說。如果沒有加入修真聯合會和幕星樓的話可能會冒險套出財神的秘密，事後再想辦法驗證。至於現在，為了幾個真假難辨的秘密放過嘴邊的肥肉，我又不傻。」

方白笑著搖搖頭，沒再回話。

小雯搖搖頭，然後點點頭。見對方眉頭皺得更厲害了趕忙解釋道，「昨晚你問我財神的事，我越想越不對勁，就追出去找你，結果沒找到。今天早上下班后，我怕你再來，就留在附近，萬一老王對你不利，我，我可以報個警什麼的……」

「嘖嘖嘖……」廚師悠悠道，「都說男人有兩大嗜好：拉良家下水，勸婊子從良，看來你也不例外啊。」

財神剛到這個世界時，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才慢慢成長到獸級的。

方白嘆了口氣，「這麼說剛才你全都看到了？」

「不了。」方白頓了頓，「我喜歡她現在的樣子。」

「為什麼？」這回方白的好奇心真的被釣起來了，「這妖怪會吞吃你們的魂魄，你那些突然昏迷不醒的姐妹們就是最終的下場，如果我不殺死他們，你早晚也和-圖-書會變成躺在床上的活死人。」

「這隻是表面原因。」廚師解釋道，「根本原因是你贏在憂患，而財神則死於安樂。

看著對方不知所措的模樣，方白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好像特別喜歡先搖頭再點頭。」

……

也不能說它完全沒有憂患意識，靈鬼老王應該是他『種田』時轉化的。但它的狀態在一天天的變化，僥倖與貪婪侵蝕了它的警惕和果決，結果，僅僅一個無名小卒，頃刻之間便教它橫死當場身死道消。」

方白剛要反譏，手機響起。

「我殺死這兩個妖怪你好像不太高興？」方白看著對方的眼睛，他很奇怪對方眼中沒有一絲那種脫離魔掌的慶幸與喜悅。

小雯就像個被校長親手抓到闖禍的學生，戰戰兢兢地跨過撞碎的半扇大門，然後緊緊地貼著另半扇大門，低著頭，不時用畏懼的目光偷看一眼。

「她昏過去了。」廚師跟方白確認，「你真的要這麼做么？」

方白又嘆了口氣，「我說老王和財神都是妖怪變的，我是在為民除害，你信嗎（因為對方不是業內人士，方和_圖_書白為了便於對方理解，用妖怪替代了靈）？」

「是的。」方白點點頭，「就按照她現在的容貌來吧。」

「那就來世再見吧！」對方還未說完，方白瞬間出手，扣住了小姑娘的天靈，以他的力量，只消輕輕一捏，對方便會腦漿迸裂，死無全屍。

本能地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

「嗯，這個回答可以打60分，勉強算是及格了。」

「那個小姑娘醒來后在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不知會作何感想。」廚師忽然開口。

廚師調侃歸調侃，分解印表機卻沒閑著，在小姑娘的臉上如印表機一般快速滑動著，將幻術一點點地變為現實……

方白眉頭微皺，「路過？」

於是財神心安理得地開始了自己的『種田』生涯，最終把自己包裝成了現在的模樣。

此刻小姑娘的樣貌粗一看和昨晚沒什麼區別，看多了卻有一種說不出虛無感——這是一種只對陌生人生效的特殊幻術，如果你事先知道了對方真實容貌，即便施加幻術你看到的依然是對方原本的樣子——財神死亡后，小姑娘臉上的幻術就快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