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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奇聞錄

作者:凝眸七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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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雲中世界,靜里乾坤 第一百零八章 恍如隔世

第四卷 雲中世界,靜里乾坤

第一百零八章 恍如隔世

天色大亮,客棧之中,扶雨若玡等人沒有一人有睡意,都在靜靜地等著。
「啪!」邢昊天雙拳對撞,興奮地道:「天啊,禽獸那小子真的做到了!」
他看著在旁如同落湯雞一樣在瑟瑟發抖的商卻風,感激地道:「多謝。」
「你小子……」商卻風喘息著道:「殺掉令狐愚,雖然有功勞九分歸我,只有一份功勞歸你,但是你的這份膽量還是令我刮目相看了。說出去可能都沒人敢相信,前一刻被人揍得死去活來,下一刻還敢單槍匹馬去挑戰對手。而且還割了令狐愚的腦袋,可惜割的不是卵蛋,不然就更精彩了。」
邢昊天趕緊出門去追林禽,但是天地茫茫,白雪一片,哪裡還有林禽的蹤跡。
林禽有些猶豫地道:「你我聯手殺了令狐愚,以後令狐家肯定會對你不利,你有什麼打算?」
「卻風。」林禽忽然叫住了商卻風。
「有事?」商卻風的臉上忽然做出一個「瞭然」的表情,臉上每一根褶子都在抖,嬉笑道和*圖*書:「是回去找扶雨若玡吧?說真的,扶雨若玡真的是你的姘頭?哈,小子,你可真的是家山有福,居然讓扶雨若玡親口承認你是她的丈夫。小子,老實交代,你有沒有和扶雨若玡睡過,她床上功夫怎麼樣?是不是和平時看到的一樣沒趣,跟條死魚一樣,還是……」
林禽不敢耽擱,連忙起身運起先天真氣療傷,連番被令狐愚所傷,林禽的傷勢不可謂不重。而且林禽為了對付令狐愚,用先天真氣強自按壓傷勢,如此以來,傷上加傷,絕不是在床上修養三五日就能好的。
林禽調息半晌,體內翻騰的氣息終於調理順暢,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多了一絲血色。
林禽和商卻風從冰封的河水中鑿開了氣穴,爬了出來,商卻風緊張地看了一下四周,這才鬆了口氣道:「娘類,還好跑得快,令狐家那兩個老東西沒有追上我們。」
此時天尚未亮,兩人均已經筋疲力盡。
一聲輕響,有東西從房頂破洞處和圖書擲入屋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商卻風喘著白氣,呻|吟道:「終於殺了令狐愚那小子,可真是厲害,嘿!林小子,可真有你的!」
雪已經停了,難得的冬陽緩緩升起,帶給人間一絲暖意。
「別介,老子聽得肉麻,跟你說了,老子只是利用你殺了老狐狸而已。你呢,給我好好地保命,說不定哪天,老子就來取你的狗命了。老子沒來之前,你可千萬給我好好活著!」商卻風身法如電,瞬間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林禽勉強抬頭看了商卻風一眼,然後又無力地把頭埋進了雪地之中,沒好氣地道:「叫大哥。」
商卻風嘆息著道:「令狐愚的腦袋可要收好了,這玩意能賣個好價錢。」
若不是商卻風神出鬼沒,在關鍵時刻給予林禽支援,現在林禽恐怕早就已經只剩一具屍體了。對於商卻風,林禽確實有發自肺腑的感激之情。
而且,令狐愚雖然死了,但是令狐愚送給林禽的禮物——七里回魂依然無葯可和_圖_書解,林禽面臨的結局也不過是赴令狐愚的後塵。
令狐愚的人頭怒目圓睜,死不瞑目。
「你弄錯了,我可沒有和你聯手,你是你,我是我,別搞混了。我不過是利用你殺了令狐愚罷了,至於令狐家其他的狐狸……嘿,趁著天還沒亮,我們不如殺回去,順道將令狐家那隻小狐狸給宰了,然後再抄道去令狐家的狐狸窩,一把火把所有的大狐狸小狐狸老狐狸男狐狸女狐狸騷狐狸全部燒了?」
林禽,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把令狐愚的人頭送回來,為什麼連自己一面都不肯見,他在對自己宣告什麼,還是只是像一個倔強的孩子一樣,努力證明著什麼?
林禽沉默了一下,肅然道:「我還有事。」
「一世人兩兄弟啊大哥。」商卻風不滿地道:「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放心,我不會跟你搶女人。再說了,扶雨若玡那種貨色,老子半毛錢興趣都欠奉,你看邢昊天那副賊孫樣,邢家也好歹是道門世家,怎麼就生出了和*圖*書這麼一個敗家子?罷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說完,商卻風揚了揚手,起身又道:「老子走了。累了一晚上,出了一身汗,還稀里糊塗地跟著你在天寒地凍的冰面下遊了這麼久,老子得痛痛快快地洗個熱水澡,然後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才能洗去這一身的晦氣。」
扶雨若玡徐徐開眼,臉上閃過一絲激動的神情。
「商兄,多謝了。」
「砰!」
「別他娘的像個娘們一樣叫我。老子有名有姓。」
雪地之中,必然留下腳印,而為了防止被令狐家人追殺,林禽和商卻風如同有默契一般回到了第一次遇到的河邊,然後逆流而上,狂遊了數里之後,這才探出頭來。
此景,恍如昨日。
扶雨若玡緩緩走了出去,雪霽初晴,一如那日初初見你時候,你我並肩,共賞冬雪。
「夠了。」林禽沒好氣地打斷了他,道:「閉上嘴,不會有人當你是死人。」
特別是林禽,忍不住地噴出一口血,卧倒在草地上不能動彈。
看著令狐和圖書愚的人頭,扶雨若玡幽幽地嘆了口氣,心中情緒五味雜陳。
「哪裡。」商卻風陰陰一笑道:「老子看令狐愚早就不順眼了,有這樣的好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了。不過你不要以為我跟你合作過一次,就和老子有了過命的交情,其實你和令狐愚兩個,無論哪一個死我都會很開心的,不過令狐愚那隻老狐狸死了,我更開心一點罷了。」
東北角,王絞和李宸閉目養神,一語不發;東南角,宋客李輕抿香茗,一壺茶不知不覺喝了一夜;靠門處,扶雨若玡正襟危坐,一臉平靜,似乎外界一切於己無關。
說到了這裏,商卻風興奮地直搓手,但是林禽知道,他並沒有在開玩笑,這個見著血腥就異常興奮的奇怪小老頭,當真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此情,恍如隔世。
所有的都在靜靜地等著,只有邢昊天時不時來回踱步,時不時遠眺雪地之外,時而緊張,時而舒緩,時而眉頭緊皺,時而自我安慰。
你如此恨我,僅僅是因為我刺向你的那一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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