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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奇聞錄

作者:凝眸七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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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雲中世界,靜里乾坤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正道的光

第四卷 雲中世界,靜里乾坤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正道的光

郭若虛緩緩地道:「皂閣山一脈,自呂祖開山,葛祖傳承,歷來都是道門中正道的光,皂閣山的真人們過去鋤強扶弱,殲滅邪道,不負呂祖、葛祖之義,我龍虎山向來也是極為佩服的。」
「哼!」隱廬先生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為何你糾集各大道門,圍攻我皂閣山?!難不成我皂閣山成了邪魔外道不成?」
忽然間,四道不同的光同時映射上天,四道光聚合,形成了一個光彩奪目的光影,幾乎將中天的太陽都映襯得毫無半分光彩,而在這光影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隱廬先生哈哈大笑,道:「你說我皂閣山以幼童練道,可有證據。」
往山上聚攏的人越來越多,林禽和李天逸只能慢慢後退,最後退無可退,直接被擠到了懸崖峭壁的邊緣,若不是旁邊有護欄,只怕兩人一個不留神,就要墜入這山澗下的萬丈深淵之中。
郭若虛忽然提高了音量,大聲呵斥道:「若是有門派以門中有人飛升之命,大肆屠殺幼童,便是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誅之!」
林禽幽幽嘆息。
郭若虛一舉手道:「交出罪魁禍首安守蜉!」
「天下人皆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郭和*圖*書若虛面不改色,淡淡的道。
隱廬先生不怒反笑,怒斥道:「郭若虛,好一個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我早就應該看出來你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可恨我當年……悔不聽衍宗之言,悔不聽衍宗之言啊!」
郭若虛喃喃地道:「若是當真皂閣山有修道人白日飛升,肉身成聖,那對天下道門來說均是一件好事,也算是為我們這些修道之人指明了方向……不過!」
這人身材高大,並未挽髻,一頭烏黑的長發直接垂在腰間,可惜背對林禽,林禽無法看清楚這個人的正臉。
林禽微微一笑,這些年經過了太多事,也讓他看清楚了太多人,郭若虛這麼說,無非就是為自己找一個「師出有名」的借口,不管皂閣山有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他總是能夠找到借口的,郭若虛這種偽君子比小人還可惡,他總是能為自己的小人行徑找一個光面堂皇的借口。
「看著動靜,郭若虛也應該不是清心寡欲,一心向道之人。」忽然間李天逸冷冷地說了一句。
他。林禽微微沉思,暗自道:這個人就是曾經暗算過張天師的惡人郭若虛,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居然成和*圖*書了龍虎山的第一有權勢之人,在道門中翻雲覆雨。
「交出安守蜉,交出安守蜉,交出安守蜉!」以龍虎山為首,各門各派弟子齊聲吼道,聲勢震天,李天逸更是吼得聲嘶力竭,唯恐天下不亂。
林禽雖然在戰圈的最外面,好在他目力驚人,已經看到說話之人,正是皂閣山一脈弟子中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此時他鬚髮皆顫,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戰火一觸即發。
不僅僅是郭若虛,所有在場的人,無論門派大小,都需要一塊遮羞的布,哪怕人人都知道自己沒有穿衣服。
郭若虛笑答:「隱廬先生在郭某微時,還對郭某有過一飯之恩,郭某永記於心。」
林禽噗嗤一下笑了,道:「省省力氣吧,留著想想等下打起來怎麼保命吧!」
周興泉也被本門長輩接走,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若是當年張衍宗不是為情所困,現在龍虎山應該是他的天下吧?那麼以張衍宗的性格,估計也不會允許各路道門圍攻皂閣山一事發生。
林禽目光一凝,端詳那光彩中的人影。
「龍虎山張天師萬世一系,可惜如今天師張果兒年紀尚幼,龍虎山大小事務均決掌殿郭若www•hetubook•com•com虛。」李天逸以道門老人的身份向著林禽解釋道:「因此現在這個郭掌殿才是龍虎山最重要的人物,只是可惜他不姓張,無法繼承天師之位。」
隱廬先生的聲音又響起:「我皂閣山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林禽想起了張衍宗,由衷的道:「姓張,未必是一件幸事。」
「不過看郭若虛似乎對他十分尊敬,這個人在道門中身份肯定極高。你別想了,知道了又怎麼樣,他又不會收你當徒弟。」
隨著雙方人馬的匯合,場面上肅殺的氛圍也越來越濃,連李天逸都開始有些緊張起來,死死地抓住了林禽的衣袖,早已經沒有了剛開始「追星」的寫意姿態,表情漸漸變得越來越嚴肅。
天上的雪依然在紛紛揚揚灑在所有人的頭頂,七座虹橋下溪水依然潺潺流淌,在這風光秀麗,正是賞雪正當時的皂閣山上,在這本是美麗明秀的晴夜,卻是戰雲密布。
「隱廬先生,你認識嗎?」李天逸一邊苦思冥想,一邊向著周圍的人打聽,但是所有人都是茫然的搖了搖頭,林禽道:「連郭若虛都稱他為前輩,他在道門中的輩分肯定極高,他行走道門的時候,估計你我都還沒和*圖*書有出生,這幾十年來肯定是厭倦了道門爭鬥,一心向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不過在李天逸看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他十分滿意現在的「站位」。
隱廬先生哈哈大笑,道:「郭若虛,收起你那張虛偽的臉,說來說去,你還是怕我皂閣山安仙成神,威脅到你龍虎山道門牛耳之位!」
郭若虛打斷了他,道:「三年前,天現蚩尤旗,見則王者伐四方,我已經算定當下時局會混亂,道門中必有大事,只是想不到應在了你皂閣山一脈上,隱廬先生,我勸你乃是前輩高人,理當明白事理,交出安守蜉,我郭若虛以性命擔保,只要你們誠心悔改,留你皂閣山一脈不滅。」
林禽不由得回頭,奇怪的看了李天逸幾眼,沒想到他還有這份眼力,李天逸瞪了林禽一眼,沒好氣的道:「看我做什麼,只怪我們投錯胎了,生來不姓張,不然現在龍虎山的風雲九遁,我估計也學得七七八八了。」
頓時間,聯盟一派發出了潮水般的歡呼之聲,李天逸更是揮動拳頭,忘乎所以,拉著林禽道:「郭若虛來了,龍虎山的掌殿郭若虛來了。」
「你這就錯了。」李天逸一本正經地道:「你知hetubook.com.com道嗎,數十大道門圍攻皂閣山,這可是道門中前所未有的大事,你我都是在鑒證道門的歷史,以後我老了,兒子孫子問起來,問我參加過圍攻皂閣山沒有,我說參加過,那麼他們又問,那裡知道隱廬先生是誰嗎?我要是答不上來,豈不是羞死人了!」
兩人交談間,忽然間人群中一陣騷動,一行人排眾而出,擁簇著一個高大身材的人,緩緩走上前去。
「郭若虛!你可還認得我否?!」忽然間,一聲如雷一般的厲喝聲,將道門眾人所有的竊竊私語全部壓了下去,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看著大殿前面。
郭若虛走上前去,微微一笑道:「雨蘚給隱廬先生請安。」語氣雖然謙和,但是在說話中似有似無地夾雜了一絲道念,讓他聲音分外洪亮清晰,顯然是想給皂閣山人一個下馬威。
「對,對對,這個最重要,這個最重要!」李天逸左盼右顧,腦海中搜腸刮肚地想著最佳保命之機會。
皂閣山弟子們聽到了這裏,嘴裏面都發出了嘲諷的冷哼之聲,郭若虛話鋒一轉,冷冷道:「但是皂閣山一脈傳到了這一脈,居然傳出以幼童練道的令人髮指凶事,早已經背離了當年呂祖葛祖之義,我輩豈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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