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雲中世界,靜里乾坤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下於鼓掌
果然,這一切都與那個神秘的飛箝先生脫不了干係!
夏清翙和扶雨若玡之間關係極深,當年自己和扶雨若玡被困周家的時候,也是夏清翙千里馳援,派了邢昊天來救自己。
林禽笑了笑道:「郭應看,你就算是撒謊,也要找個比較好的借口,我雖然按照你們的話來說,是屬於化外之人,但是我入世也有些年頭了,袁大頭稱帝距今不過十余年,而你師父,也就是郭若虛,卻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經拜在了龍虎山的門下……」
「郭若虛早在五十年前便已經名滿天下,十余年前已經是龍虎山掌殿之一,在道門中威望甚高,難道袁大頭身邊就沒有一個人認出他的身份?」
「你聽到了什麼?」
「太白陰經並非什麼絕學,為何飛箝先生會這麼做。」
頓了頓,郭應看繼續道:「那名郭姓弟子造完龍椅便功成身退、隱姓埋名,袁世凱這才放心大胆地稱帝,但是袁世凱稱帝之後,依然很快死去,而稱帝的天數正好是82天,正應了飛箝贈予他的讖語。袁家後人不忿,將郭姓弟子打造的黃金龍椅砸開,卻發現,這把龍椅除了表面塗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粉,裏面塞滿的全是草木石灰,三千兩黃金也不翼而飛,等袁家人再想去找郭姓弟子,卻人m.hetubook.com.com際淼淼,再無半分訊息,袁家人這才死心。」
「長空性格耿直,飛箝先生卻是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我害怕飛箝先生借長空之手暗害郭師,於是在山下將長空截下來,細細盤問他這一路的所見所聞。但是長空都沒有說有何異樣之處,除了帶回來的這本太白陰經,我當時害怕飛箝在書中下毒,所以將長空灌醉之後,我偷了這本書過來細細檢查,發現書中夾這一封信,是郭師寫給飛箝先生的,並未打開,因為長空沒有見到飛箝先生,所以一併帶回來了。」
「你可聽過一個傳說。」郭應看忽然道,林禽不答話,只是盯著郭應看的臉,從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來判斷他是否撒謊。
如果郭應看說的是真的,那麼很有可能是郭若虛害死了袁大頭,可是,這究竟是飛箝先生的意思,還是郭若虛假借那名郭姓弟子之名為之?
「夏清翙來找郭師,原本是秘密之事,當時我雖然再旁奉茶,但是按照規矩我應該迴避,只是當時我心中有了疑惑,所以並未遠去,在外面偷聽。」
這句話,林禽故意說大了些,隋唐和凌吉子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林禽靜靜地聽著。
這個能夠斷天下命數的神秘道士https://m.hetubook.com.com,到底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葯?
「你拆開看了?」林禽問道。
「我等入門之後,郭師便已經是龍虎山掌殿之一了,雖然當時尚未現在這般可以左右龍虎山所有大事,但是也是龍虎山中最具權威的數人之一,加上上任天師性格懦弱,凡事皆以郭師馬首是瞻,十二年來,郭師用盡了所有手段,剷除了不少龍虎山前輩高人,最後才至現在這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龍虎山實際掌控者。」
「免了,我只想知道,郭若虛在入龍虎山之前,到底是何門何派。」
而郭若虛……
「最後也是長空抱著你郭師的屍首跳崖,看來郭若虛的眼光並不差。」
郭應看緩緩的道:「那名郭姓弟子,便是今日的郭師,信與不信,全由你。」
林禽起身。
郭應看搖頭道:「郭師是何等人物,若是有人拆開信件的話,他必然知曉,到時候長空便難逃一死,我不想害他。但是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當然這其中也有我等數人之力,其中也做了不少違背道門正義之事,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一一說給你聽。」
林禽長吁了一口氣,慢慢地道:「給我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
「以郭師的道行,易容並不是難事。和*圖*書」郭應看道:「這件事情確實是郭師親手所為,而且是奉了飛箝先生之命,以飛箝先生弟子的身份為袁大頭打造龍椅。郭師一直是飛箝先生安插在龍虎山的間諜。從郭師機緣巧合結識了當年的少天師,與少天師成為了莫逆之交,在當時的少天師的引薦之下,破例被龍虎山收為門下弟子,但是直到現在,龍虎山依然不知道郭師是當年的那個郭姓弟子。」
郭應看抬頭,看著林禽道:「但是我在信中發現了七星連珠的標誌,這個標誌,只有羅浮山酥醪觀的弟子才會用到此標誌。」
他是為了天下蒼生,還是為了一己私慾?
似乎天下所有人都是他的提線木偶,任憑他操控一般,就連扶雨若玡、夏清翙、郭若虛也不過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甚至連安首蜉飛升一事,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夏清翙來找過郭若虛?林禽內心又是一驚,但是表面上不露聲色。
郭應看徐徐地道:「當年,袁世凱為了稱帝,曾經親自上羅浮山酥醪觀,拜謁飛箝先生,飛箝先生卻避而不見,只留下一個姓郭的弟子,贈給袁世凱『八二』兩個數字。袁世凱不明深意,只得用重金賄賂郭姓弟子,郭姓弟子經不起誘惑,才道出了真相,原來在紫禁城正大光明匾旁,有一眼藻井,藻井和_圖_書內鑲著一條盤旋的金龍,龍口內銜著一顆寶珠,名叫,軒轅鏡正處在龍椅的正上方,相傳有鑒定皇帝的作用,如果寶座上坐的皇帝不是真命天子,軒轅鏡就會掉下來,將假皇帝砸死!袁如要稱帝,便必須重新打造一把龍椅,並將龍椅偏離三米,方能避免血光之災。袁聞言不由得大喜,讓郭姓弟子主持此事,並給了郭姓弟子黃金三千兩,打造了一把純金的龍椅。」
林禽雖然面上不露聲色,但是內心卻是波瀾起伏。
郭應看道:「郭師弟子共有三十有二,其中長空並不是根骨最好的,但是郭師卻對他極為偏愛。我們所有人中,郭師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郭應看說完,看著林禽,冷冷道:「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希望你能夠言而有信。」
「光憑這點,你怎麼知道郭若虛就是當年的郭姓弟子?未免有些草率吧。」
若是郭若虛是飛箝先生的弟子的話,飛箝先生為什麼將郭若虛安插在龍虎山,難道是為了削弱龍虎山的實力嗎?如果單純只是這樣,郭若虛算是完成了飛箝先生的任務,但是,為什麼夏清翙要假自己的手殺了郭若虛,難道是為了利用自己清理門戶不成?難不成是郭若虛實力做大了,飛箝先生已經難以控制他,所以才會心生殺機?
「郭和-圖-書師的道法你是知道的,若是我偷聽的話,肯定瞞不過他的耳目,所以他們具體談的什麼我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夏清翙叫了郭師一聲師兄。」
也許,是時候會一會這個神秘莫測的算命先生了。
自己去找張衍宗,雖然是唐勛告訴自己的,但是唐勛也是聽別人提及的,而那個人同樣是夏清翙。
似乎所有一切,都是飛箝先生在導演的一場戲,而自己只是他這場戲中的一個重要演員而已,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是在幫自己還是在害自己?
榮奎雖然不是飛箝先生的入門弟子,但是他也是受過飛箝先生點撥的,他滅了魏家,但是魏家的十三具血屍卻落在了夏清翙的手中。
郭若虛居然是出身羅浮山酥醪觀,而且還是飛箝先生的弟子!
「這是自然。」郭應看緩緩道:「不過這件事情便讓我留了一個心眼,直到上個月,夏清翙來找郭師。」
郭應看道:「兩年前,郭師修成了碧眼方瞳,便派遣長空去見飛箝先生,但是飛箝先生避而不見,只是托長空送回來了一本太白陰經。」
郭應看坐直了身子,儘管此時淪為了階下之囚,但是依然極有風度,緩緩的道:「我是十二年前入郭師門下,隋唐比我早兩年,凌吉子比我晚三年,而我師妹最晚,七年前才拜入郭師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