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身逐因緣法,心過次第禪
第五十三章 入山
扶雨若玡點頭道:「不錯了。」
「七月了。」身後穿著西裝的邢昊天連忙道。扶雨若玡眼神有些迷惘,道:「才七月嗎?」
忽然,扶雨若玡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邢昊天連忙一把扶住了她。
她停了下來,細細地喘氣,看著山嶺,忽然問道:「幾月份了?」
「我……有些困了……」扶雨若玡臉色看上去顯得越來越不好,血色盡退。
「我可以答應替你找回十二刀,但是你對我的承諾……」
說完,榮奎不假思索,跟在掌刀人之後,跳進了那萬丈深淵之中。
「我想睡會……」扶雨若玡語氣虛弱。
風聲一陣婆娑,這渺無蹤跡的山嶺之處,忽然閃過了一絲人影。
「放心,你的好兄弟吃不了虧的。」扶雨若玡身軀嬌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昏死過去,她目光遊離,道:「才七月……為何我會忽然之間變成這樣?」
邢昊天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扶雨若玡進去躺好,扶雨若玡倒頭便睡,立刻進入了夢鄉之中。
榮奎跳和*圖*書下車后,看著光禿禿的山嶺,道:「就是這裏?」
領頭人停了下來,緊接著,卡車也停了下來。司機從卡車上跳了下來。
「我們不是已經達成聯盟了嗎?」扶雨若玡悠悠地道:「既然我們是一條船的人,各取所需,我為什麼要害你?」
扶雨若玡頓了頓道:「再說了,榮帥現在已經不死不滅之身,天下間已經再無能夠傷害榮帥的存在,榮帥的膽量難不成還不如林點雨和沈落雷嗎?」
「兩位若是如此有信心的話,又何必在若玡身上浪費口舌呢?」扶雨若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位請便。」
「若玡,禽獸真的在裏面。」
「那你還讓他們三個下去……」頓時間,邢昊天有些急了,「你明知道榮奎他們不是好惹的,若是禽獸跟他們三個打起來了怎麼辦?我怕禽獸會吃虧啊。不行我得進去幫他。」
碧桃山後山,一行人在這荒山野嶺中穿行,這裏原本就流傳著許多恐怖的傳說,那是當年令合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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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避免有人故意闖入碧桃山而故意散播出來的,當地人即便是最膽大的砍柴人也要故意繞開這個地方。「榮帥放心。」扶雨若玡道:「若玡的心思並不在稱王爭霸之上,榮帥英明神武,自然是奉天承運之人,只要榮帥幫助若玡尋回十二刀,若玡對榮帥的承諾永遠不會變。」
邢昊天怔怔地看著扶雨若玡許久,最後長嘆一聲,將棺木掩上,單手抬起棺木,向著山巔之處飛躍而行。
榮奎上去探查了一下地形道:「你確定林禽那小子會在裏面?」
扶雨若玡虛弱地道:「兩位,若玡若是騙你們,又何必引你們來此……若玡的身體諸位也是知道的,實在是對不起諸位。」
「我知道,看來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扶雨若玡道:「扶我進去休息一下。」
林點雨哼道:「以我兩人的道行,莫說萬丈深淵,就算是天地之間,我兩人便也來去自如。」
照著扶雨若玡的指點,兩人果然在一處隱秘之處發m.hetubook.com•com現了一人可進入的小洞,裏面黑黑的一片,深不見底。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小情郎的,我們會把他活捉到你面前,然後讓他一個字一個字的當著你的面求饒!」林點雨哼了一聲,道:「走。」
說完,兩個掌刀人便想都不想,從那小洞中鑽了進去,然後徑直跳落下去。
明明有車,卻寧願走路。顯然是對開車的師父極為不放心——不放心的理由,當然指的不是開車人的車技。
這行人穿著也是極為詭異,領頭的是一個女子,而身後跟著一個寸步不離的西裝男,這兩人看上去不甚奇怪,可是在往後面則是兩個穿著黑衣的斗篷人,渾身瀰漫著黑氣。
「你會這麼好心?」林點雨冷冷道:「你捨得將林禽交給我們?」
「那我就只能送三位至此了,林禽必在這裏,幾位請自便。」
說到了這裏,扶雨若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凄然的笑容。
扶雨若玡靜靜地看著那個洞口,沉吟了良久,才道:「榮奎讓我生不如死,hetubook•com•com他又怎麼知道,我現在每天都生不如死……」
「這是碧桃山的出口必經之處,只是進去之後便會有萬丈深淵,幾位若是能夠順利落地的話,他一定就在下面。」
「你怎麼還不動。若是林禽落在了他們兩人之手,只怕你會後悔莫及。」扶雨若玡看著榮奎道。
「可是現在才七月啊……」邢昊天道:「若玡你到底怎麼了?」
「若玡你怎麼了?」邢昊天擔心地道。
「你清楚就好。」榮奎冷聲道:「若是你敢騙我,天涯海角,我也定讓你生不如死。」
邢昊天將扶雨若玡攙扶上了後車,從車上取下了一口棺木。
領頭之人自然便是扶雨若玡,此時她似乎臉色極為蒼白,可能是行路太久,令她有了倦意。
「若玡,你最近身子越來越不行了。」邢昊天心疼地道。
「扶雨若玡,你的葫蘆裏面到底賣的什麼葯?」榮奎雙眼直視扶雨若玡,一字一句地道。
因為開車的人是榮奎。
「快回去稟告宗主,碧桃山有異!」
「我與林禽之間,和圖書早就沒有半分干係了。」扶雨若玡緩緩道:「不過能否抓住林禽,就得看三位的本事了,雖然我不是很看好三位。」
扶雨若玡似乎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在邢昊天的攙扶之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車邊。
「你!」沈落雷脫口道:「你認為憑掌刀人的實力,還不是一個區區小娃對手不成?」
榮奎冷冷道:「我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兩個掌刀人相互看了一眼,林點雨的聲音響起:「扶雨若玡,我們跟了你走了這麼久,眼看著就要找到林禽那小子,你卻現在說要睡覺?你不是在耍什麼花樣吧?」
正是扶雨若玡失蹤已久的避天棺。
「若玡,林禽真的沒事嗎?」邢昊天依然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道。
因此,這行人的出新便顯得格外的詭異。而更讓人感到詭異的是,他們的身後跟著一輛中國境內便很少出現過的大卡車,即便是建制最為完整的精銳部隊,也很難配備這種簡直不菲的軍用卡車——當然在本地人眼中,只要是車都是稀罕之物,分辨出高低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