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身逐因緣法,心過次第禪
第一百四十六章 密謀殺禽
宋客李面無表情,不置可否,陰山商卻風冷笑連連,一副你們也配的表情,而茅山的王絞、李宸師兄弟二人,李宸在沉思,看著王絞的表情,王絞依然沉默,彷彿在神遊天外。
「就你老頭最壞哦,昨天還想著將林禽收為女婿,今天就要喊打喊殺,丟不丟人,不過你們費家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沒做過,理解,理解。」
諸人不由一陣莞爾,商卻風生性刻薄,不僅是對別人,同樣也是對自己。
還沒有商量如何對付林禽,這幫人自己就要鬧起來了,見勢不妙,作為召集者的張恩博連忙擺手道:「諸位稍安勿躁,我們此來的主要目的是團結協作,商量如何對付林禽,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說,容后再說。」
「哼!林禽!」聽到這話,天禪子已經目露凶光,殺機隱顯。
來的所有人,哪一個不是跺一跺腳,道門也要抖上三抖的人物,哪一個又不是心高氣傲,在本門中說一不二的存在?能將這幾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聚集在一起的,也只有張恩博這位天師,跟當年張道陵留下的餘威了。
李宸不生氣,只是道:「看來商兄和-圖-書當日在就酒樓還沒有盡興,沒事,我有的是時間,商兄哪天技癢了,我隨時都奉陪。」
「所以,我請諸位來此,實在是已經走投無路了,道門若是任憑林禽再如此予取予奪的話,不僅僅所有門派對我這幾大山門不在信任,整個道門的規矩也將從此顛覆,道門將從此道消魔漲,暗無天日,所有我以龍虎山天師之名倡議,我們這幾派此時應該放下成見,共同對付林禽,挽救天下道門於水火之間!」
王絞終於動容了,看了過來。
商卻風臉上露出苦笑,道:「五成是他把我弄死,五成是他把我弄得半死不活。」
李宸笑著道:「看來商兄對林禽倒是怕得緊啊。」
對於商卻風的嘲諷,費萬年一貫充耳不聞,當成耳旁風,更不爭辯。
「林禽對天下道門幾乎所有的門派都下了誅殺令,逼得各門各派相互殘殺,正道綱紀幾乎全部敗壞殆盡,哎!我費家雖然據理力爭,但是奈何人微言輕,這一切還得天師出面,親自為我們正道做主,給正道弟子門一個交代。」
「皂閣山為何不來?」坐在一旁的宋客和_圖_書李插話了,「莫非他們連天師的『大梵隱語』都可以置若罔聞不成?」
天禪子道:「當年張天師對我們各門各派都有大恩,天下修道之人共仰之,少天師既然動用了張天師的大梵隱語。我們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必須趕來。」
「皂閣山!」聽到皂閣山三字,天禪子就氣不打一處,「他們和林禽蛇鼠一窩,自然是站在林禽這一面了,看來皂閣山早就與邪門歪道同流合污,當年郭若虛糾集哥們各派剿滅皂閣山,做得並非沒有道理的!」
「而且!」張恩博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道:「恕我直言,我們在座的諸位,若是和林禽單打獨鬥的話,諸位自問有幾分勝算?」
「誅殺?」商卻風忽然哈哈一笑道:「天真,憑你也配!」
「哪有,哪有。」商卻風連連擺手道:「至少在替人舔|腳這件事請上,天下無人能出費家左右啊。」
「林禽對皂閣山有天大的恩,皂閣山不出面也是情有可原,天禪子前輩還請暫時熄滅雷霆之怒。」費萬年皺眉道:「至於天心北宗已經完全被劉海蟾所裹挾,兩人在汝南之時就已經一見如故和圖書,視對方為至交好友,天心北宗沒來,也是可以預測的。」
商卻風為人尖酸刻薄,說話更是不顧場合,不看對象,若是這話給當年費家家主費萬劫聽到了,少不得會勃然大怒,兩人定有一番爭吵,但是此時的費家家主是費萬年,此人本事不大,但是心機深沉,城府深不可測,他只是微微一笑,不做任何爭辯,反而讓商卻風大感無趣,哼了一聲,吐出了一口甘蔗渣滓。
「放心,我怕他,但是我不怕你啊,你隨時都可以放馬過來,我十成十的弄死你。」
張恩博只能長嘆一聲道:「林禽對我確實有大恩,但是于整個道門而言,卻是小恩,小道不敢因為自己的私利,而斷送了整個道門的正義!林禽肆意濫殺,激起了道門公憤,我身為龍虎山天師,此時若是不能出來主持正義,豈不是讓天下道門齒寒。」
說完張恩博坐了下來,但是又很快站起身來,再次對著在場的四個人施禮道:「事態緊急,所以小道只好用了當年天師所創的『大梵隱語』讓諸位千里迢迢來到此處,實在是叨擾了,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小道在這裏給各位先道m.hetubook.com.com歉了。」說完,對著在場的連鞠躬三次,這才算完。
「諸位,還請諸位以大局為重。」張恩博補充道:「我知道林禽這人道法高絕,很難得對付,但是諸位都是道門中現存的最頂級的高手了,只要我們通力合作,未必誅殺不了林禽……」
「諸位,我的來意,大家應該是明白的,時間緊迫,我就不繞圈子了,我請諸位前來,目的就是為了請大家一起商議,如何對付林禽。」
「其實天師不用大梵隱語,我等也想等候天師召喚多時了,現在道門中已經面臨滅頂之災,我等正道人士若是不再伸張正義的話,那當真是……哎!」費萬年長嘆一口氣道:「只可惜我費家近代人丁凋零,沒有弟子能夠參悟壺公符籙之萬一……否則,何至於……」
嶗山天禪子頻頻點頭,顯然張恩博這番話深得他心,汝南費家費萬年也是表情上附和,同意張恩博的想法。而其他三個就……
「就你話多。」聽不下去的商卻風在旁不陰不陽地道。
其他的人都不說話,甚至連一貫心高氣傲的王絞和宋客李都沒有開口辯解,倒是商卻風伸出了手,將五指攤和圖書開道:「五成。」
「林禽與劉海蟾是故交好友的事情,我聽過一些,林禽雖然性格狠辣,但是卻是恩怨分明,這點我們不能否認。」
張恩博雖然是龍虎山的天師,但是在所有人中,無論名望還是資歷,都相差甚遠,加上又是晚輩,因此除了費萬年稍稍側坐,表示不敢接受之外,其他幾人都心安理得。
「據我所知,于公,林禽為龍虎山尋回了三五雌雄斬邪劍,于私,張天師能夠從後山出來,重見天日,這其中也是林禽下了很多功夫,按理說,林禽對你是有大恩的。」天禪子道:「難道天師下的了手嗎?」
「老子現在就癢得很!」商卻風冷冷道。
「天心北宗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的,天師是給了他天大的臉面,才他們過來參會,他們居然不來,哼,當真是給臉不要臉,費萬年,天心北宗一貫由你們費家所罩,林禽這件事了了之後,你必須給道門一個交代,給龍虎山一個交代。」天禪子冷冷道。
費萬年皺眉道:「天師叫天心北宗過來,其實就是讓劉海蟾前來,天師莫非是有何良策了嗎?」
說完,張恩博環顧四周,偷看諸位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