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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墜落俠山

作者:無雨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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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雙修之法

第一百二十八章 雙修之法

我問歸問,可對這周遭的生死,坦白說,倒是真未放在心上。這天下之亂,我劉明解不了,亦救不了,更何況至今我仍清晰記得,那名因疲累而離世的老者言語。
尚為想好辦法,卻聽身邊萱萱說道:「劉明哥,既是昌餘人,你為何不殺了她們?」萱萱說出的第二句話,讓我又于悲憤的頂點,瞬間跌落。
我見那伯升面帶失望神色,開來問道:「不知那伯大可和老爺子如何稱呼?」
「我和道門中人交過手,總會有些心得,何況她心既是亂了,又到了我近前,制住不難!」
「那是我兒子,這長時日,也未見消息,不知道當下如何?」
我明顯覺得腰間的贅肉被人狠命的擰了一把,那痛楚讓我立時在悲憤之餘,眼含淚水。
「我不過是儘儘心力,得個自安,便是我醫得了這傷病又有何用?醫得好這天下人心?這天下之人,心中不凈,如何離病?如何離傷?縱觀老夫行醫一生,可有真正醫過一人?可有真正救過一人?」
「既是想見我,不妨登車言語。」那聲音雖冷,卻同樣溫婉輕柔,這倒是讓那張芸面色一沉,狠狠瞪我一眼,便徑直向著流離的車馬走去。
我對那伯升打了個眼色,將伏萱萱護到了身後,自己的右手,卻似無意間垂下。那面前的幾柄長劍,已明顯開始微微晃動,幾名御劍守在我面前的女修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我知道此時若真動開手,那張芸怎樣,我是不知,但其它的女修,便是不用斬仙決,也沒有幾個能夠從我手下逃脫。
「那邊二更時分尚有人嬉笑打鬧,只是這m•hetubook.com•com會倒沒了什麼動靜。」
「不妨事!你讓兄弟們睡吧,這周圍我布下了冰芒,若有動靜,再叫醒兄弟們不遲!」
我不想妄語相欺,實話實說。
……
論理,這道境相映,當下便知,她如何會看不出那施展道法之人便是我,難道是那護甲阻擋了窺視?想到此處,我反倒放下心來,輕輕用手捏了那伏萱萱的掌心一下,開口言道:「劉明此行確有高人輔佐,只是那人不願見到生人。此番前往隱月宗,只是路過,並無他意,不知上仙可否行個方便?」
「是有過此事,不知老爺子此話何意?」我對這雍王府一事,早已看得淡了,如今更毋須再隱瞞什麼了,便是那官家,在我眼中,今日也什麼都不是。
車上忽然傳來「哎呀」一聲,眾人趕忙轉臉去看,我的手也在一驚之下,握到了刀柄之上。
我見其並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那眼光卻是在車隊中掃來掃去,最後似停到了流離所在的那輛馬車之上,這讓我心中不免生出些許狐疑。
好在自己新增的道法中有一式,可以從泥土中凝水聚成冰芒,雖沒有當日痴笑虎凝露成珠的玄妙,但若真有人再來夜襲,那你需穿著鐵打銅鑄一般的靴子,且那踩踏冰芒的動靜之大,老遠便可聽聞。
不過有一點我心知肚明,今夜終於有了去流離帳中的借口!
那張芸聽我這般言語,倒是微微一愣,收起了方才那副招事神色,似是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敢問承事爺,方才是何人施展道法,可否讓小女子一見?」
待那張芸和-圖-書上了馬車,車門關閉,卻是半晌也未傳出什麼動靜,那些原本守在車隊周圍的女修們漸漸有些沉不住氣,開始緩緩向著那輛馬車靠攏。
自從上次遇襲,我變得極為謹慎,便是這伯升安排夜值暗樁,我依舊放心不下,若是自己被人光著屁股趕出營帳,倒是無妨,可如今好歹也是有家室的人,不小心些不行啊!
隨著一聲悠長的呻|吟,帳中開始變得平靜,耳邊能聽到的,只有幾步外那萱萱帳中傳來的時斷時續的抽泣之聲。
我聞言心中一寒,據我所知,當日能逃出知北城的府中之人寥寥可數。我若非在酒窖中躲過了那逐戶的盤查,只怕也難逃一死,這伯升的兒子只怕凶多吉少。
「翁」的一聲,有如箭矢掠空的呼嘯在身邊響起,再去看那面前,不知何時已多出了數只懸空直對的無柄長劍。
「我觀其道境已出堪破,你如何能制得住她?」
有時候,我會懷疑,冥冥中,我是不是想要還她一個孩子?我們的孩子!
張芸,算你狠,前番剔我眉毛之恨未了,今番又如此戲耍,若是讓我得了機會,定讓你好看。
「據我所知,這雍王自己倒是沒有造反的意思,至於他身邊的人做過什麼,我便不曉得了!」
「道爺當日可是在知北城的雍王府當過承事?」
我正不知該如何作答,卻聽聞那流離車上傳出話語。
那伯升回答完我的問話,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詢問。
只見那張芸匆匆忙忙掂著袍角從流離的車內拾階而下,雙頰漲紅,眼中更是充滿淚水,待走過我身側時,再次狠狠瞪了我一眼,誰https://www.hetubook.com•com即便招呼眾女修離去。看著那些面帶詫異神色,時不時會回頭看上兩眼的一眾女修,我腦中一片混亂,那車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會生出當下的狀況?
那伯升見到是我,連忙站起,作勢要去喚醒其他已在篝火旁睡熟的武護,卻被我伸手攔住。
我心道:「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何地方?這般言語。便是我出手,這許多人,又有個會飛的在,我如何收攏的住!」
我知道是因為今夜要來這流離帳中,對那萱萱說的幾句狠話生出了事端,可我亦知道,這萱萱便是如此的脾氣,消停之後,只需哄上一哄,明日又會伏回那窗格之上,只是明日,會否招至「慘絕人寰」的摧殘?那便只有天才曉得。想著那將要面對的境況,我搖了搖頭,將那一絲顧慮從腦海中抹掉,輕輕撫摸著流離光潔滑膩的脊背,開口問道:「流離,你今日對那張芸做了什麼?如何讓她出來時那般模樣?」
許是這流離也發覺,每每我從那萱萱帳中出來,即便精疲力竭,道法不落,道境不失,可若是從她帳中出去,卻難免於施法之時鬧出笑話,久而久之,便由著那萱萱作為,而對我,便是我尋上門去,也多是以修鍊為由,婉言相拒。可她越是如此,我越是難已自拔,雖然我也知道,此番事,多半是我踏入返蛻之前最大的瓶頸。
這雙修之法,說來極為簡單,不過是行房之前,鎖陽提肛,固精鍊氣。但真正難的地方卻並不在此,其難亦在這「道」上,得片刻歡愉,舍極盡之樂,不亂本心,不問施受,這依舊是守住唯一,不墜hetubook.com•com兩端。可這說起來倒是容易,要做到可就真有些難了。
前些日子的折騰,讓我無師自通的悟出了些所謂的雙修之法,不過這等了悟,說到底,實在是因為那伏萱萱太過黏人,而我又的確是不習慣這日日雙腿亂抖的尷尬。
那伯升獃獃地看著面前的篝火,一句話也不說,我見此情景,實在不便再呆下去,便欲轉身回帳,可就在此時,一陣冰芒破碎之聲傳來,隨即便響起一聲渾厚的嘶吼,我閃身便往那聲音發出的地方竄去,只一瞬便到了近前,這時身後才響起那伯升招呼眾武護戒備的聲音。
那流離挪了挪身子,將自己的頭在我胸口靠得更舒服了一些后,方閉著眼睛言道:「我只是想看看這些修士和凡人有何不同,如何便平地飛升?」我聞言大樂,開口問道:「可是看出了什麼?」
「摸了筋骨脈絡,並無不同!」
見我不在應答,那伯升似是已有明悟,嘆了口氣再次問道:「道爺,那雍王真得是要造反么?」
「府中人多,倒是未曾聽聞。」
「不知上仙在此做甚?這些村民的死可是和諸位上仙有所關聯?」
藉著身後的火光看去,這在大片冰芒中咆哮嘶吼的不知是何物?看著像馬,卻決不是馬,因為其口中尚叼著一具屍身,而看那屍身的服飾,應是那伯升安置的暗樁無疑。
穿好衣物出了流離的帳篷,我沒有回自己的營帳,而是走到伯升等武護聚起的營火旁邊,看著離此不遠處的另一片營火對著那伯升問道:「老爺子,怎地還不去睡?那邊動靜如何?」
這倒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對於流離,我多少便有和*圖*書些做不到。
那張芸用一種近乎于哀怨的眼神望著靠在我身側的萱萱,似打量許久,方酸酸的,對著萱萱說道:「這位想必是劉夫人吧!棲霞宗弟子張芸見過劉夫人。劉夫人萬安!」
「可能識得一個喚伯大可的承事?」
今夜的流離,依舊如上次一般,想要在我發出最後的衝擊之前,將我從其身上推開,可我已控制不住自己膨脹的慾望,強行摁住其雙手,執意要抵達那快意的巔峰。
我聽聞此言,一時有些恍惚,這張芸的心如何會亂?難道是因為見到我?這個,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是真有點不信!那堪離因「恨」而出堪破,我因「愛」而出堪破,那這張芸,又是因什麼出的堪破?
我始終不明白,這流離身上到底是什麼在吸引著我?她從不主動迎合,亦沒有萱萱那勾人魂魄的呼喊扭動,若我有求,其便坦然相對,若她有求,不過是輕言一聲。我雖心知,若於極樂之境迷失,這道境勢必下落。可每逢與其交頸纏綿之時,便找不到那個「我」在哪裡?只是一味想要索取,恨不能將其囫圇吞下。
不想這細微的動作卻似被那張芸察覺,其冷哼一下,聲音提高了一些說道:「棲霞宗弟子張芸秉承師命,率眾滯留此地,于這俗世觀想中,尋增些道念,不想會因此驚擾到高人,自當賠禮,還望劉承事讓那高人出來,張芸想當面陪個不是!」
「莫要胡言,讓為夫問清楚了再說!」我開口訓斥了那伏萱萱一句,心中卻是收起了對這些棲霞宗女修的輕視之心,這道境尚在離幻,如何便能隔空御物?看來真是自己見識太少,小看了天下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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