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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家的興趣就是解開秘密！」

「但你千萬不要太奇怪我，也許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君信回答道。

「嗯，去吧！」華老卻是沒看君信一眼，而是重新拿起了論文看了起來。

「你的研究算是綜合了幾何和代數的多數知識了，非常好！看樣子我要回去慢慢研究一段時間了，關於剛才的那個問題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想的通的，你也回去慢慢思考，等過段時間我會給你來信，若有暇，或許再來清華園也可以，到時候我們再聊！」

「你怎麼會這麼了解？」君信驚訝問道。在他眼裡，文科生一向對這些不感興趣，難道是高考狀元的特殊能耐？

「鳥與青蛙呀！」君信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此時中國的科技落後了世界頂尖太多，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的工業革命中國都沒有趕上，或是因為國情原因，或是因為封閉原因，但沒趕上就意味著落後，如今想要彌補，需要的是大量的青蛙勤奮的工作，努力的縮短與世界頂尖國家的差距。但君信知道第四次的ｗwｗ.ｈeｔuboｏｋ•ｃoｍ.ｃｏｍ科技革命即將到來，雖說中國也趕上來了，但畢竟底蘊上有所差距，所以也僅僅是趕上來了，卻並沒有確定領先的地位，最多也就是沒有被拉開差距而已。

「嗯，的確如此！」君信贊同道。這是2008年著名的數學物理學家戴森在美國數學會愛因斯坦講座所準備發表的演說上的演說詞。雖然演講因故取消，但是卻在後來發表到了《美國數學會志》期刊上，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轟動。而當時的戴森已經七十多了，自然話里話外都帶著一種老年人的期待和智慧，自然不是君信的這種外表十七歲的人說的出來的話。

至於華老的潛台詞他自然很明白，無論是培根學派的青蛙，還是笛卡爾學派的鳥在此時的中國都有其特殊的含義。

戴森是英國裔美籍人，早年在英國追隨哈代，後來到美國，是普林斯頓研究院的終身教授。戴森當過愛因斯坦的助手，在量子電動力學方面取得決定性的成果。此外戴森還提出了一個著htｔｐs://ｍ•ｈetｕbｏｏｋ.ｃｏm•ｃom名的「戴森球」理論，從而延伸出了關於文明分級的標準。

「你是個很奇怪的人。」谷夢雪說道。

「在想什麼呢？」一個聲音突兀的在君信的耳邊想起，君信略感耳熟，回頭一看，原來是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谷夢雪。

「都缺！」谷夢雪冰雪聰明，立刻便猜到了君信的困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會議結束之後，君信便不緊不慢的很隨著華老的隊伍向著休息室的地方走去，由於有了華老的吩咐，所以也沒有人質疑問難，一路走來，便又是進了休息室中。

待到眾人講完話紛紛告辭離開后，華老招呼著君信來到自己的身邊坐下，開口道：「今天你的演講很精彩，不錯。不過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你覺得你是鳥還是青蛙？你是笛卡爾學派的還是培根學派的？」

論文很長，大概有幾十頁，跳過了前言部分直接進入到公理和公式區域，華老頓時神情開始嚴肅起來了。他雖然聽過莫得爾猜想，雖然沒有仔細研究過，不過卻沒有想到莫m.heｔuｂoｏk.ｃｏｍ•cｏｍ得爾猜想之中居然包涵了如此複雜而又艱深的過程，所以僅僅看第二部分的公式公理等就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這還沒有進入到論文的正文部份。

他來自於後世，一個繁華的世界，遠遠的領先著這個時代。而且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他的記憶力和邏輯思維能力都有了巨大的突變，近乎於過目不忘的圖像式記憶能力，能夠對任何一個問題在心中便建立他的各種模型便加以推導的邏輯思維能力，以及前世看過的論文的都能回想起來的特殊金手指。這三種能力是他在這個世界裏面能夠走上學術這條道路的最大底蘊。

對於這個時代的大學生而言，這似乎足夠了，但是對於君信這個特殊的存在而言卻還遠遠不夠，所以不由得想到了或許是自己真的懈怠了。

「保留一點朦朧美也是科學的美之一，就像是混沌！」君信語氣略顯不足。不過心裏的疑惑卻已經解開，變得開朗起來。

華老的話其實是問他究竟要當一隻鳥兒，還是要當一隻青蛙，從君信的自我發展來看，ｈttps://ｍ•ｈetuｂoｏｋ.ｃｏm.ｃoｍ當一隻鳥兒是最為合適的，他可以提供大方向的研究，並拓展出新的領域，引領中國的發展方向和科研是最恰當的做法，這樣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國家都會有所幫助。但如果要當一隻青蛙的話，那麼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和領先時代的水平迅速縮短與頂尖國家的水平。

「哦，有本事的話你就來解開這個秘密呀！」

但之前的自己卻並沒有一個詳細的規劃，所以生活明顯得沒有進入到那個高等級的研究狀態，頂多是一個大學以上的研究生的生活狀態而已。

按照戴森的理論，一級文明指的是能夠利用所在世界的所有自然資源；二級文明指的是能夠創建如戴森球一般的物體，能夠利用所處世界的全部恆星能源並可以處理恆星的全部能量輸出；三級文明是指人類能夠運用所在世界的所有能源和技術，做到上帝之下物理學規則之內的所有事情。按照這個分級標準，人類目前是零點七級。

「君信你難道不清楚嗎？中國就算是基礎欠缺，但是這麼多年下來，有的是那些人在做基礎和*圖*書性東西的補救，真正缺少的是那種領頭的！」谷夢雪眨了眨眼睛，略帶狡黠地說道。

君信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當然能夠聽出華老的弦外之音，是在問他的將來的發展方向。華老也不催促，而是拿起了君信的稿件開始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時間已經接近了中午，但君信卻沒有絲毫飢餓的感覺，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在清華園裡面走著，思考著華老的話。他對自己未來的發展確實沒有一個很好的規劃。但如今這個問題也成為要解決的當務之急了。

「在想一個問題，你說現在的中國是需要鳥還是需要青蛙？」

「哦？反正都是同學，以後會經常見面的。」谷夢雪沒有回應，淡淡地說道。

「你說的話好不像是一個大一的新生說的！」谷夢雪輕聲地對君信說道。

君信笑了笑，沒回答。這明顯是小姑涼對他的回答不滿意，乾脆繞過了他的想法，直接自己去做的節奏。這倒讓他看到了一絲後世的那種特有的氣息。

「那華老您先休息，論文先不急，我就先告辭了！」君信搖了搖頭說道。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