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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說這個了！」程教授搖了搖頭也沒有反駁，他知道君信說的都是實話。在化學界，論資排輩的現象要遠遠超過其他的任何一門自然學科。概因為化學是所有學科中最需要實際操作的學科，而實驗學科往往就是這樣。

儒家的文化傳承中不管講究的是什麼，終究逃不出一個聖人的問題。什麼是聖人？在君信看來就是所謂的完人。所以儒家的學說所要引導的是修養的問題。然而到了後來，誰也不敢自比聖人一般，所以聖人成為了傳說，聖人的一言一行都是真理，也不管這些道理過了多少年了，總之就是奉之為必行。而這樣一來，卻也往往就失去了自己的思考，就算有一些思考，也不過就是在所謂的聖人框架裏面打滾，再也出不來了。所以儒家在當今社會，修身還行，想要在進一步，非大破之後方能大立。指望仁義道德規範、中庸思想來指導自己突破思考禁區，探索宇宙真諦，這就有點說笑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出來和圖書一個什麼話語，告訴你聖人是這樣說的，這樣一來又回到了起點，帶入了前人思維中，什麼用也沒有。

哲學影響人的地方大抵就在這個地方，對於未知，人們往往在思路開闊中習慣性的帶上一絲屬於自己行事風格和行為習慣，如思考方式等等。

「那好吧，我就說了。」程教授聞言也不再猶豫，他大風大浪見過的多了，區區的這種小事他老人家還真的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只是這個問題涉及到了君信這位他目前最看重的學生，所以才有點瞻前顧後。

經過一年多的時間不斷的成功的刺|激，君信從根本上是不願意回到從前的。那麼剩下的只有繼續走下去的一個選擇了。但是想要成為一名這樣的科學家，就需要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了，而這一切都需要他自己的摸索才行。

……

而回到宿舍中的君信，再一次的撥通了打給程教授的電話。

哲學養成了一個人探索未知的問題的習慣性思維和行事方式，這對於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些修補著前人探索后留下來的問題的漏洞的科學家而言，往往並非必要。但是對於那些一心想要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來的人來說，那就是必須要去思考的一件事情了。

君信隨意地躺在了床上說道：「話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不過我想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也沒有必要一直將這種糟心的事情放在心上，這純屬浪費時間。所以我想慢慢冷卻，等到我回國之後在進行處理吧！」

「謝謝，我知道了！」君信早有預料，也沒有過分的激動什麼，很平靜地說道，不過語氣中還是帶上了幾分的開心。

「教授，你們的討論結果如何？」君信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問道。

就拿中國古代諸子百家所創立的各自學派來說，不談其他，單以當時的兩大顯學之一儒家來說，就很能體現這個問題。

君信不以為然：「不過還是要謝謝您，要是我去跑這個事情，估計沒有三番五次的討論會下來和*圖*書，也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結果，對於這一點，我自己心裏面有數。」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安排出時間來。」

兩人繼續的沿著河邊走下去，一邊交流著來到普林斯頓后的生活，一邊交流著回國之後的打算。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閑話，不知不覺之間，原本盤踞在君信心頭的鬱悶之情，也不知不覺間慢慢的消失了。兩人一直聊到了深夜十點半左右才各自回到了宿舍中去。

君信很有感觸說出來的話，對谷夢雪而言不過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觀點，然而對君信本人來說，確實是一直以來都買思考的一個問題。

君信聽完了程教授的話之後，滿臉差異，他從程教授的話裏面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似乎事情並不是他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對了，那件事情你怎麼看？」程教授問道。

「中科院背後的這件事情並不單純，還有一些你可能想象不到的因素在裏面。說實話，我是夾在中間，只想互不相幫，讓你自己看著辦吧。詳hetubook.com.com細的情況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過幾天朱校長會代表我們學校前往普林斯頓訪問，順便考察普林斯頓大學的教學情況，我已經拜託他到普林斯頓后告訴你相關的情況，到時候他會找你，至於你最後會怎麼做，我不干涉，只是希望你要慎重一點。」

「他會在十一月中旬抵達普林斯頓，現在已經是十月中旬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我知道了，一切等我了解了內情之後再做決定吧，反正現在我對情況看的還是雲里霧裡的。朱校長什麼時候到？」

對於將自己的目標定的很高的君信來說，他的確在思考這樣的問題。領先時代的科學知識總有一天會用完，到時候自己又該何去何從？是繼續變回那個只有一點小聰明，也許能夠在運氣下取得一些成果的普通科學家，還是繼續創造出更加璀璨的輝煌的大科學家。這也是困擾君信的一個問題。

「這是早有預料的事情！」程教授笑著說道，「我也沒有幫到你什麼！」

程教授點了點頭，說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嗯，你的決定我知道了。這樣吧，學校這邊暫時由我和梁教授幫你壓著，先保證實驗室不亂，摒除實驗室正常運行的干擾因素，等你回國以後再進行處理。不過……」

程教授早就在辦公室裏面等著君信的來電了，聞言也不再客氣，直接進入到正題中來：「經過我們化學系的討論，在聽取了你的兩位助手的意見后，同意了你的意見。另外這件事情我和校長以及分管國際合作事宜的朱校長也交換過意見，他們也都同意了你的建議，不過具體的事宜不再由許江負責，而是朱校長親自負責了。」

程教授拉長了聲音，顯然是在猶豫是不是要告訴君信實情。君信自然聽出了程教授這是話裏面有話，也不客氣，問道：「教授，您有什麼就說什麼吧，我這邊也不是您想象的那麼脆弱。」

哲學的問題雖然說看上去什麼都不算，然而這對那些頂尖的科學家來說卻是必須要去思考的問題。因為他們所研究的東西往往都是前無古人的，沒有人走過這條路，需要他們自己去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