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要一起去天降正義嗎
正這麼想著，臉上蓋著書休息的韓閆宇聽見天台的門響了。
唱過一遍又一遍的片尾曲也一樣，音色是現在少見的低沉渾厚，有沉澱下來值得回味的東西浸在悠悠的調子里，不必拖長的尾音也叫人勾著情緒，陷在綿長夾雜著感傷的陣痛消弭在空氣里。
「又沒睡好？」林恆踩著車蹬子皺眉瞥了時延幾眼，「你是不是想我以後給你帶竹子當早餐。」
原本司機習慣性的想要拐進衚衕，因為之前韓閆宇也不擔心遲到問題，即使堵車也每次都是到校門口才下車。
生活並不會時時刻刻都充滿希望，但下一刻總會來，就擁有了無限可能。
時延失眠的時候不會心浮氣躁的來回翻動轉身，只呼吸平穩，閉著眼睛放空。
時延關上了電腦，決定及時止損。
林恆：「……」
這狀態肉眼可見的一點就炸，一哥最近「修身養性」，甚至都不怎麼逃課早退了，學校里已經很久沒看到他這麼黑氣環繞的樣子了。
「文件都看完了。」江喻過了很久才道，他看著陽台的玻璃窗，不知道時延有沒有睡著。
晚上即使有些零散的情緒會壓制不住露出一角，到了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就又是全新的一天。
雖然他根本就不是車主，車丟了也跟他沒關係。
不知道韓閆宇怎麼了，劉岩看韓閆宇並不是要為難他，就放鬆下來。
倒不是特別照顧對方的心情，而是他處理自己的問題就已經夠累了。
江韓一笑，把咖啡不急不緩的一口氣喝完，慢悠悠捏扁了易拉罐：「不，我打算親自教他做人。」
儘管清楚質量肯定不是一般好，輕易不會有事，但萬一被旁邊的自行車劃出幾道痕迹怎麼辦！！
相比較節目給時延帶來的壓力，期末考試相比之下反倒顯得輕鬆了許多。很多時候事情的難易都跟比較的對象有關，在更大的挑戰下，原本的小目標就會在感官上更容易實現。
天花板上的紋路依舊方方正正，檯燈昏黃的光線從角落的位置不受桎梏擴散到整個房間里，時延不適應的又重新閉了閉眼。
還不如起來做點事。
對方回頭，韓閆宇站起來之後才發覺，這個人個子還他媽挺高。
這樣就好。
窗帘沒拉，透過擦拭乾凈的玻璃掉進來的陽光本該是溫暖的。
林恆看著他心不在焉的進了教學樓，不知道韓閆宇這是怎麼了。
本質還是生意場上的事，無關情懷和執念，江喻同時在做的項目里這一項並不佔大頭，再加上工作本就有不可預測的千萬種變化，也稱得上習慣了，並不會對江喻造成多少損傷或打擊。
怎麼又是十六班。
他出來前隨手拿了一本書出來，倒不是想看，而是在天台上躺著，陽光刺眼的時候可以蓋在臉上擋一擋。
他不清楚時延有什麼過去，也不會問出口，不過至少他在的時候，希望時延能夠放鬆下來，過得更開心一些。
韓閆宇甚至聯想到了育風高中周圍這片，聽說連自行車都經常被偷，萬一轉眼這車和_圖_書就丟了……韓閆宇一想到這個可能就兩眼一黑。
碎片時間利用起來，進展確實還算快，但要做的事情太多分散了精力，時延並不覺得輕鬆。
他無言地坐在電腦桌前看了時延一會兒，直到對方神色恢復到了平常的平和，才微微低頭露出一點笑容。
他站在濃重的黑暗裡，只有留了一條縫隙的門那邊隱隱透出一點光，隔著門隱約能聽到兩個人交談的聲音。
江喻蹲在床邊上，默不吭聲的安靜看了他一會兒，才道：「做噩夢了？」
韓閆宇轉頭就往外走：「愣著幹嘛，走！」
會在這一片兒偷自行車的賊，肯定也是不識貨的，萬一把這輛六百多萬的神仙車五位數倒手賣了——
江喻：「……」
時延：「那你就有新朋友了，還能陪你說話，多好。」
進入十一月以後，天氣逐漸開始轉涼了，韓閆宇躺了一會兒，覺得平時舒服的石頭凳稍微有點涼脊骨。
「……」
韓閆宇凶神惡煞的黑著臉進了學校，走進校門的這一路上，同樣早起上學的同學都不由得感受到了對方糟糕的心情。
對方既然能騎車，那估計是高三的了。
房間里一時間安靜，時延跟江喻都沒有說話，能聽到微不可聞的呼吸聲。
「……破事兒。」韓閆宇本來想說是因為一輛車，後來又覺得這在對機車不感興趣的人眼裡應該有點莫名其妙，再加上擔心自己說錯話讓簡丌情緒受影響，韓閆宇只鬱悶的簡單含糊了一句，就低頭玩連連看。
江喻目不轉睛的盯著畫面里惡鬼回魂的畫面，調低的聲音使得配樂顯得更加詭異，咚咚咚的鋼琴聲配著關節生鏽般的遲鈍響起的腳步聲，在夜裡說不出來的瘮人。
兩個人在電腦桌前坐了下來，第一次一起看電影。
韓閆宇一看到他就想到之前被追著扣分的經歷，沒精打採的敷衍了一句：「哦，你不是更早。」
他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車可以給你試著坐一下。」
「走吧，」時延拽著單肩包的肩帶往上提了提，「我們回家。」
時延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呼吸從平穩逐漸急促，他用力地握緊了那扇門的門把手，像是深陷在沼澤中時抓住的最後一根救人性命的藤。
韓閆宇表情放緩，又微微皺眉：「沒必要那麼麻煩，直接報警不就行了，除非你是車主。」
「凌晨三點看鬼片。」時延緩緩的斟酌了一下詞彙，「挺有創意。」
江喻嘆了口氣：「唉，可惜沒辦法吃爆米花。你不覺得鬼片就應該在晚上看嗎？」
時延：「……」
江喻看文件不需要自己翻頁，他碰不到實體物品，因此只要不說話就一點聲音都沒有，非常安靜。
他緩慢的，一點一點的蹲下來。
自從可以用郵箱聯繫上沈安之後，江喻就已經不再每晚看電影了，時延會把文件和資料列印出來，全都攤開來擺在桌子上，留一盞檯燈讓江喻有時間看。等江喻看完，時延再幫他把回信發送過去。
半夜三和圖書點多起來看電影，這還是時延頭一回。
他怎麼還沒到十八歲，讓這種虛假的愛車人糟蹋他惦記了好幾年的寶貝。
「嗯。」
「艹。」
一般學校里的人都知道天台是韓閆宇的地盤，因此也沒有什麼人上來打擾他。
這天晚上，時延久違的失眠。
他微微挑眉，跟對方溫和的打了個招呼：「今天來的挺早。」
他握著門把手無意識的用力，抿唇推開。
上一季的冠軍之所以被稱為天才高中生，的確是有真才實學的。
江韓一臉老實無辜的眨眨眼：「哦不，我覺得他不會成功。」
江喻聽完之後只「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些什麼。他有分寸，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隨便開玩笑，什麼時候應該閉口不言。
「……時延？」
聽到自然逼近的腳步聲時，韓閆宇不耐煩地睜開眼，掀開臉上的書翻身坐起來。
司機小哥一愣，儘管不是很懂韓閆宇的想法，還是乾脆的直接在路邊停了下來。
江喻非常鬱悶的看著時延說完就重新躺下了，哭笑不得的道：「喂，你就這麼睡覺了？我一個人醒著很嚇人的！」
韓閆宇失望的「哦」了一聲，眯起眼睛思索著，難道不是他們學校的學生？那難不成是老師？
對方顯然看見他了，但沒當回事，聽到他起身的動靜，也沒回頭看。
「回來啦？今天怎麼這麼晚，我正跟你媽說想出去找你。」
江韓扔下幾句話就瀟洒離開，反倒是江喻聽完江韓剛剛隨口說出來的話愣住了。
「你叫我？」江韓挺意外的指了指自己，笑眯眯的歪頭，倒也不生氣。
一想到以後他也能騎上這輛車，韓閆宇就迫切的希望十八歲生日早點到來。
他停頓了一會兒，才道：「你知道你用現在的靈魂體狀態，看恐怖片有多奇怪吧。」
前一天沒看清，他還想再仔細看看。
兩人無言對視，時延看著江喻逐漸有點發毛的緊張表情，無意識地露出一點笑意，又很快收斂。
韓閆宇心想這還挺新鮮。
這條小破巷子里，除了育風高中校區還有小吃街沒有別的，沒可能會有人專門騎著這麼酷的車跑到這來吃並不好吃的小吃，那就應該是育風的學生沒錯。
韓閆宇神清氣爽的下車，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一路上目光炯炯跟抓賊一樣，特意在經過的每一處區域都仔細留意著，有沒有昨天那輛車。
他搖搖頭遞給他一杯豆漿，時延插上吸管喝了兩口，加了雙倍糖的熱豆漿跟清晨的冷空氣同時一激，也就清醒了不少。
韓閆宇一頓，懷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你報警了？」
韓閆宇一愣。
熟悉又在細節上有著細微變化的老房間，長沙發上沾了污跡的印花毯子還沒有換掉，桌子上放著的照片沒有倒扣著壓在看不見的地方，外公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眼裡有光。
於是今天早上，林恆就發現時延的黑眼圈格外明顯。
年久失修的門永遠會像門鈴一樣提示有人到來，韓閆宇心想除了簡丌和時延還有誰和*圖*書敢跑到他的天台來。
風向是順著從欄杆那邊吹向韓閆宇這邊的，他並非有意的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香水味，是那種很奇怪的小眾香，讓人聯想到蔓延在海邊礁石上的青苔。
「喂。」
他簡直是看的抓心撓肺的難受，想要把那個不負責任的車主揪出來，好好科普教育一下讓對方愛惜車子。
不必再無聊到每天看電影度過整晚，江喻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時延雖說並不懂江喻公司相關的問題，但看江喻的樣子，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其實理論上江喻覺得時延應該再多睡一會兒，畢竟距離出門上課還有一段時間，但實際上他清楚十年如一日的生物鐘擺在那裡，時延就算繼續躺著也是睡不著的。
時延：「你不是不怕恐怖片嗎。」
「明天幫我寫一封郵件，跟以前一樣。」
上不進去課，不想在教室里早自習，韓閆宇跟簡丌說了一聲，久違的跑到天台打算睡覺。
時延從不會去挖其他人不想說的故事，對方不主動提起，他就不會問。
如果節目組沒有提供題庫，這個知識儲備量未免太恐怖了些。即使有題庫，能夠在短期準備時間內將這麼多的內容記憶的一清二楚，而且在有現場數百名觀眾的矚目下依然遊刃有餘、心態良好，也不是一般的厲害。
原本以為是一坐一站帶來的角度問題，才讓對方顯得高，站起身才發現是真高。
只這一眼，韓閆宇就微微皺眉，覺得噴這種變態香水的人肯定跟他合不來。
他一時間沒說話，只沉默看著江韓的機車消失在小巷子的盡頭。
即使只看了一期，時延也能直觀的感受到，想拿到冠軍走到最後，非常非常難。
「哦，對了！」劉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起一件事，「高三的確實沒有，不過咱年級十六班倒是轉來了一個。」
原本是想提前看兩眼自己未來的愛車，近距離欣賞一下，然而韓閆宇現在代入感太強，心肝脾肺腎都在抽痛了。
江韓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笑，沒說話。
他沒有問江喻的私事，不會對別人的事有窺探欲。
時延做了一套題，估算了一下期末考的成績，就現在而言，不出意外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他走近了幾步眯起眼盯著車子看，臉色逐漸有點發綠。
韓閆宇難以欣賞這種品味，他一直都吹不慣海邊帶著水生物腥氣味的海風，這個味道跟那種感覺，對他來說迷之相似。
江喻：「……你跟我的塑料友情還不值兩個小時嗎？快天亮了，別睡了。」
韓閆宇不爽的擰眉，輕哼了一聲，拍了拍劉岩的肩膀扔下一句「謝謝」，就沉著臉往教室後面走。
上一季的《一站封神》時延抽時間倍速看了一期，涉及到的知識領域非常廣，除人文歷史以外，還有競技賽事體育相關，甚至還有娛樂類的音樂影視等。
簡丌看他情緒不對，詢問的抬眼看著他：「有事兒？」
韓閆宇恨不得氣到原地升天。
「……」
林恆正在校門口執勤，看到韓閆宇氣勢和圖書洶洶的抄著口袋大步逼近，那氣勢活像要找人干架。
育風高中。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時延流露出負面情緒。多數時候，時延甚至比很多成年人都要可靠，除了跟林恆在一起的時候會放鬆一些偶爾露出笑容，很少能看出時延在想什麼。
……十六班？
隱約從很遠的地方有人在說話，時延像卡頓的機器反應不及時，隔了幾分鐘，才猛地睜開眼睛。
這個膽子很大的男生拿著一聽罐裝咖啡，正將胳膊隨意的搭在欄杆上吹風，一隻馬丁靴踩在台階上，神色愜意而悠閑。
江喻：「……」
他閉上眼睛：「晚安。」
這段時間要做的事太多，太過充實，充實到疲憊，以至於時延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睡不著。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
「睡不著的話，一起看個電影？」江喻拍拍自己其實不會有褶皺的西裝站起來，低頭朝時延露出一點帶著狡黠的笑容，「小一點聲，別讓你媽聽見就行。」
這輛限量版的，價格在大七位數的車，就直接被對方滿不在乎的扔在路邊，看的韓閆宇直肉疼。
待一會兒回去算了。
適度的緊張能夠有助於超水平發揮，但更多時候緊張的程度不受自己控制，反而會讓本能走得更遠的人提前止步。
當天晚上韓閆宇什麼都沒學進去，從網上找到了這款車研究了一整晚，被機型勾的心痒痒。
……尤其是這片停車區域相對狹小，旁邊的自行車就跟漆皮發亮的機車緊挨著擠在一起，韓閆宇多看一眼都快要窒息了。
江喻：「那是因為我以前覺得恐怖片都是虛構的啊，現在我自己就是非正常狀態，萬一真的有鬼呢！！」
進了教室之後，韓閆宇隨手拉了個同班同學問，「最近高三有轉來的學生嗎？」
時間流逝的很快。
「時延。」
好半天沒動靜，江喻本以為時延並不想回答了，才看到時延起身淡淡道：「叫什麼名字？」
對方肯定是他們學校的學生。
五分鐘后，時延面無表情的看著屏幕里從床底下陰森森爬出來的紅衣女人，無言的看了一眼看的津津有味的江喻——
就是學神app原本預計要在年底之前正式上線推出，現在只能暫時擱置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延模糊看見一扇門。
「睡覺吧。」
他轉了個身，背靠著床邊的方向坐下來，今晚外面的月亮很圓。
這塑料友情改日直接論斤稱賣了吧。
韓閆宇震驚的脫口而出：「艹，那輛車，就你的啊？」
江喻碎碎念的念叨著：「我很久以前就想看了，只不過之前覺得一個人看沒意思就一直留著。現在這部珍藏的電影打算找你一起分享，如果拒絕的話我真的會生氣。」
韓閆宇還在發愣，江韓慢悠悠的補上一句。
他一向不關心其他人平時談論的八卦，既不聽更不會說，單純就是覺得這幫人太閑沒興趣知道。
他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後知後覺的僵硬轉頭：「哦，我忘了。」
沈安看起來是江喻很信任和_圖_書的人，有他在的話，江喻也可以不必太擔心公司那邊。
然而今天韓閆宇一反常態的在路口就要下車：「我自己走進去就行。」
一路上都一無所獲，直到臨近學校周圍，韓閆宇總算沒白費功夫。
詩詞古文等涉獵的自然也非常多，經濟學等相關的知識一般都要等大學才會有所接觸。
江韓原本正慢悠悠喝著咖啡看著，聞言不動聲色偏頭看他一眼：「那不是你的車吧。挺有正義感？」
那個時候還能正經八百的拍出精彩的古裝劇，經費不見得多但場景考究，演員片酬算不得高卻沉得住氣精心打磨。
只是深北市很少能看得到星星，只月亮孤零零掛在天上，即使看起來圓，卻算不上圓滿。
隨著他慢慢走過去，說話聲停止了，逐漸能聽見電視機里播放的電視劇片尾曲，很老的劇了，每年夏天暑期檔都會重播。
過了一會兒才傳來回應：「嗯。」
不知道進入班上前二十名左右的話，對江喻能有多大的恢復加成效果。畢竟不是第一名，也不是領域內的佼佼者。
那輛讓他心痒痒的機車，居然就大剌剌停在路邊，和一堆自行車停在一起，韓閆宇簡直眼睛移不開，挪不動步子。
韓閆宇順著他剛才的視線看過去，原本到嘴邊的「劃地盤警告」頓時忘了個乾淨，幾步踩著台階抓住欄杆：「我操，還真他媽有人偷車！！」
「高三？」被他拉住的劉岩先是一僵，隨後又放鬆下來，聽到韓閆宇的問題在腦子裡想了一圈，「高三沒有吧，沒聽說過。」
時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腳下像生了根，牢牢釘在地上，有看不見的屏障隔絕了窗外嘈雜的聲響，但也並不安靜。
他沉默的把額前被汗打濕的頭髮往後順開，呼吸逐漸恢復平穩。
五點半，時延生物鍾很準的醒了過來。
韓閆宇把手機扔到課桌洞里，煩躁的撓了撓頭。
很快，屏幕上一臉遺憾的小動物再次出現，詢問他是否要購買復活道具。
時延抬手用胳膊擋住眼睛，半晌淡淡道：「不是噩夢。」
昨天韓閆宇坐在車裡，無意間看到有人騎著機車從自己旁邊經過，而且還是他一直想要的那一款，不由得一直挂念著這件事兒。
韓閆宇有點不爽，他並不喜歡別人比他高一截的感覺，一厘米都渾身難受。
那不是時延和林恆他們班嗎？
既然之前沒見過，大概率是剛剛轉來的，等到學校之後，韓閆宇肯定能找出來這個人。
時延睏倦的眨了眨眼：「……不用了，咬不動。」
韓閆宇看見有個鬼鬼祟祟裝作若無其事的人在機車旁邊徘徊，想往外搬沒有搬動，正在研究怎麼開，氣的頭疼：「狗屁正義感，你就這麼看著？」
時延：「不，你又不能替我上課。」
希望能讓江喻有機會跟江韓把話說完。
從天台上，可以環顧整個校區各個方向的風景。而江韓背後，剛好是校門口附近那條街道的方向。
江韓痞里痞氣的撐著腦袋看著他笑：「對。正義使者，要一起去天降正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