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殺了他得了
時延絲毫不慌：「如果我回答學校成績，能宣傳一下家裡的武館嗎？」
這孩子真是一點也不吃虧，他笑著看嚮導演，將問題扔給了對方：「可以嗎？」
她自認為瞭然的點頭：「那你成績應該一直都是數一數二吧？」
這才是《一站封神》原本給他們的感覺！剛剛的答題過程也並不是不精彩，然而結束的太快了，總有種還未盡興就戛然而止的感覺。
時延頓了一下：「有的，我打詠春。」
她隱約覺得，自己跟時延的腦迴路並沒有對上。
隨後，她慢悠悠的重點上下掃了一眼嚴密的髮際線，緩緩眨了眨眼。
導演抱著胳膊搖頭，在題板上寫了幾個大字並舉起來給周逸楠看——
周逸楠一本正經的「哦」了一聲，遺憾的看著時延聳聳肩：「你看，我也沒辦法，導演說不行。」
周逸楠：「……」
羅雲南的征程才剛開始就結束了，嚴密鬆了口氣，眉眼間明顯放鬆了不少。
五分鐘后，木文琦卡在了一道有關於明代宣德爐的問題上，遺憾落敗。
周逸楠：懂了，這孩子就是我順風順水的主持事業中、終將面臨的滑鐵盧。
［沒給廣告費，不行x］
每一位選手都要先簡單介紹一下聊兩句，由於周逸楠面試時已經知道時延的簡歷是一片空白，因此他想著找點話題跟時延說，於是隨口道：「平時在學校最喜歡上的課程是什麼？」
周逸楠：「……」
年庚七自信滿滿的推了推眼鏡：「作為南大的博士，我覺得我穩操勝券。」
觀眾席上響起小範圍的笑聲。
現場火藥味頓時變得濃郁了起來，氣氛也跟著緊張起來。
「沒有變態，」時延認真糾正，林恆絕對跟變態扯不上關係，雖然許西安偶爾會這麼稱呼他，「我跟第一名差的也不是一兩分。」
時延：「……？」
為什麼他覺得時延的話莫名殺傷力有點大？？
事實上，他剛剛正在想，如果他遇到古建築屋頂這道題，也可能會答錯，因為他沒有看過這方面的知識。
被點到名字的羅雲南怔了一下，微微挑眉，感覺對方似乎把自己當做了軟柿子，他扶了扶麥克風，揚起笑容：「啊，沒想到第一個就被選中了。不過我在看第一季時就已經想象過這個畫面千百次了，嚴密也算是照顧到我的急迫，讓我能快點體驗了。」
嚴密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確實。」
太難搞了。
而周逸楠再次下意識看向台下的導演，在攝像機后的導演低頭唰唰寫了一個題板，乾脆的舉起——
［提示：你說了不算x］
「確實，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周逸楠最喜歡看選手放狠話的環節：「好的，那麼嚴密可以說一下選擇羅雲南作為對手的原因嗎？」
她帶著點歉意的看向時延，發現對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某個方向，順著他的視線找了一下，發現什麼也沒有。
羅雲南：「……」
「好的，那你有興趣來展示一下嗎？」周逸楠示意時延可以離開小型飛行器，來到自己身邊的中心位置。
周逸楠：「有什麼話想對對手說的嗎？」
「注意，從之前的節目來看，選擇還是很重要的和-圖-書——」
木文琦認為先贏才是最重要的，不過她並沒有這麼解釋，因為導演在上場前跟她說，如果跟時延對答的話，稍稍提起一下洛彥祁。
被選到的木文琦露出一絲微笑，很有信心的道：「啊我嗎？太好了。」
沒考過第一？
嚴密的謙虛大概是屬於學霸的凡爾賽。
「因為不管對手是強是弱，贏下盡量多的對局拿下勝利，才是最終目標。當然，如果本身很強希望收穫挑戰，也完全取決於挑戰者本人。」
江喻抱著胳膊在時延旁邊笑眯眯的點頭：「挺好的，欲揚先抑，還能讓對手放鬆警惕，效果挺成功。」
時延跟木文琦的近景鏡頭，同時投射到了大屏幕上。
從「沒有變態」那裡開始，就已經被繞暈了的木文琦：「……」
他補充：「我也不想考第一。」
於是周逸楠老實的轉頭看著時延聳肩：「可惜，我說了不算。」
是我輸了。
有時候運氣也是能否順利走下去很重要的一環，羅雲南沒答對的這道題，是有關於古建築屋頂的，而他從來沒有了解過有關於古建築的知識，因此二選一50%的概率，選中了錯誤的那一項。
畢竟年庚七覺得，不管上場早晚，結果都是一樣的。
本期是輪流答題，每個人有15秒鐘的時間。超時或答錯一道題，就視作失敗。
時延用了兩秒的時間判定這買賣不虧，點頭同意：「好。」
他轉頭用商量的語氣看著時延道：「要不這樣吧，額外的廣告是不可能剪進正片播出的，但是我可以讓你在現場說——這樣到時候後期會剪掉這趴，不過現場好歹有五六百人呢，他們都能聽到，你覺得怎麼樣？」
對於江喻來說，剛剛的問題沒有一個能打，都很小兒科。
可惡！
木文琦懂了，時延肯定是光學習備考了，現在競賽也不能加分或保送了，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沒有參加任何比賽？
觀眾們回憶了一下以前做數獨花費的時間，感覺這個速度非常快了。
再加上題目每一輪難度都會逐漸提高，越到後面題目越難，也算是一種為了維持公平的平衡，不然後出場的選手似乎更佔優勢。
然而遺憾的是，非常熱愛這檔節目的羅雲南，最終在第十六道題率先答錯，宣告失敗。
「我也，說實話這節目出題水平不穩定，跟運氣還有挺大關係的。有時候上一道題莫名出奇的簡單，我覺得甚至可以說是小學生水平，下一道就拐到溝里去了，聽都聽沒過。」
他有些搞不懂，這些人到底對他有什麼誤解。
周逸楠：「……」
或許是剛剛的勝利帶給了嚴密信心，想起剛剛觀眾的呼聲，嚴密覺得沒必要去怕一個比自己小差不多十歲的女生。
……時延沒說話，心想我只是實話實說。
第二架小型飛行器降落到了舞台下方，節目繼續。
［沒有廣告費，真的不行x］
觀眾：他答題的方式好清爽。
不過嚴密考慮了一會兒，並沒有在一開始就選擇木文琦，而是笑著道：「我選擇羅雲南。」
年庚七：「……」
周逸楠拿著題卡語速飛快而清晰的念道：「請問『韋編三絕』中的韋是m.hetubook.com.com指什麼？」
周逸楠按照流程問道：「你選擇他的原因是？」
周逸楠一時忘記了自己過去的滑鐵盧，出於好奇問了時延一句：「所以可以問一下你在學校成績怎麼樣嗎？」
他原本正津津有味的看，在發現才答到第十六道題就失敗之後，失望的搖頭：「太弱了。」
木文琦：「……」
周逸楠在響起的告別音效中目露可惜：「正確答案是B，重檐廡殿頂。」
這下子在場的所有人都提起了興趣。
他重複了一遍：「我真的沒什麼想說。」
他為什麼覺得有點不高興。
首先作答的是挑戰者，嚴密很快輕鬆的道：「應該是B，皮繩。」
周逸楠念了這麼久也有些口乾舌燥，他清了清嗓子，感嘆道：「抱歉，木文琦，你將止步於此。不過我必須得說，你已經展示出了足夠的實力，相信你以後應該能有更多的記錄去打破。」
「很厲害了！我只做過最簡單的9x9。」周逸楠對數獨這一類遊戲的完成速度不是很有概念，他聞言也沒有展開，而是點頭切入正題：「那麼作為今天的第一位挑戰者，請在現場的幾位選手中，選擇一位進入第一輪對戰。」
觀眾頓時一片噓聲。
羅雲南沉默了一會兒：「……我今年二十八。不過咱倆可能就差個兩三歲，也還好。」
圍觀數局對戰的年庚七已經按捺不住了，雖然越是留到最後，獲得單期冠軍的幾率就越高，不過他還是有些心痒痒，想要早點上場。
舞檯燈光下，時延的近景鏡頭毫無瑕疵，他眼神沉靜，說話簡短毫無廢話，不像其他選手還會引經據典的解釋一番，時延乾脆的直接說答案，並不多說一個字。
周逸楠示意時延還有兩個選擇：「年庚七還有于葭茵，你的選擇並不多了。」
到處都是攝像機，時延自然不能跟江喻說話或是互動。不過江喻可以自由的跟時延說話，他剛剛饒有興趣的看嚴密和羅雲南答題，有種在VIP席位觀看現場直播的感覺。
木文琦不慌不忙的微微挑眉：「都說程序員是最容易令人頭禿的職業，但對於我而言，感覺寫代碼跟吃飯喝水一樣輕鬆，我想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觀眾：時延好高冷啊！別說，這種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風格，有種莫名可靠的感覺。
「A：藤條，B：皮繩。」
第一輪嚴密贏了，羅雲南難過的笑了笑，說了幾句感言，情緒有些低落：「期待了很久，通過面試時還想著要大展拳腳展示一番，沒想到第一輪就被淘汰了。不過……還有下一季的話，我還會回來的！」
不過他現在要繼續挑選下一位對手。
然而周逸楠再次轉嚮導演，說服的話還未開口，就看到導演已經換好了新的題板舉著等他轉頭了——
江喻側目：「我覺得你已經完美的繼承了我的衣缽。」
時延想了想，覺得她說的在近期也算符合現狀，於是簡單點頭。
看到題板的觀眾笑飛了。
被點到名字后，時延神色不變的斬釘截鐵道：「沒有感想。」
嚴密：「……」
要命。
周逸楠：「……」
「這都什麼變態題……」m•hｅｔuboｏk.ｃom•ｃoｍ
時延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禮貌的問了一句：「如果展示的話，可以給家裡的武館簡單宣傳一下嗎？」
木文琦：「……」
因為這讓他又回想起小學時被門衛攔住說「不是穿校服打紅領巾就是小學生」了——
坐在舞台另一側的觀眾們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笑得隔壁劇組都能架著威亞飛過來揍他。
時延清新脫俗的老實回答讓觀眾笑得不行，現場氣氛明顯比開始時要放鬆了很多，沒毛病，第一名有獎金是個很明確的出發點。
時延並沒有糾結，乾脆道：「年庚七。」
觀眾們逐漸開始興奮起來！
時延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了一句：「現在距離午夜十二點還有多久。」
節目效果拉滿，周逸楠負責點到為止：「那麼讓我們直接進入第二輪，答題正式開始——」
事實上，時延本人看上去一點都不「弱」，然而剛剛周逸楠半開玩笑性質的介紹，導致時延聽起來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高中生。
兩個人都擅長速記相關，對決起來應該會比較精彩。
木文琦朝他笑著聳聳肩道：「現在看來，吉尼斯世界紀錄，並不止靠自信。」
不過這也意味著，時延覺得自己有實力能夠贏得最終勝利？
嚴密簡單解釋了一下：「我平時經常做的數獨，基本都是世界數獨競賽的真題，因為有不同的難度係數，所以不好說準確的時間。最簡單的初級標準數獨，差不多兩分鐘以內能夠填完吧。速度可能不算非常快，主要是為了鍛煉記憶能力。」
背景屏幕上浮現出嚴密的名字，一個穿休閑裝的青年大步從通道中走出來，微笑著簡潔道：「大家好，我是嚴密，是一名外科醫生。」
周逸楠試圖補救：「……我相信班上的同學們肯定都很期待你在節目中的表現？」
時延並沒有理會江喻：「……」
然而下一刻她就看到時延搖頭，糾正了一下：「不是，我沒考過第一。」
嚴密的回答出人意料：「啊，因為我們年紀相仿，都是三十多歲。」
然而只有江喻知道，時延為了在短時間內惡補盡量多的知識，並沒有閑工夫去了解知識背景，只是通過速記記住了答案，每對一道題都應該默念哈利路亞，當然不會再去給觀眾解釋答案。
嚴密原本由第一輪勝利建立的信心，本就在賽前被木文琦削弱了一層，現在受到對方不緊不慢悠然答題的態度影響，被壓過了一頭。
正在走神看江喻叨叨節目組要拿他炒作的時延：「……」
於是拿時延毫無辦法的周逸楠決定直接放棄：「好的，那麼第三輪答題開始——」
不要搞事情，不要過分解讀！！
他示意時延道：「不過你還是可以上來展示一下詠春！」
兩個人的風格不太一樣，嚴密比較嚴肅，而羅雲南則看得出確實是節目的忠實粉絲，答題的時候情緒特別興奮，的確是在享受過程。
時延再次否定：「他們也不知道。」
木文琦：艹，他扮豬吃老虎！！！
「好的嚴密，這個名字聽上去就很嚴謹。」周逸楠開了個玩笑，看了眼手卡點頭道：「看得出心態非常平穩，那麼我看到資料上說嚴httｐs://ｍ•ｈetubooｋ•ｃoｍ•com密你平時喜歡閱讀書籍，工作閑暇時喜歡玩數獨、以及拼詞遊戲這一類，是不是反應速度非常快？大概多久可以做完一組這種小遊戲呢？」
周逸楠再次問到選擇的原因，嚴密比剛剛的謹慎要放開了不少，開始賽前放狠話，笑著道：「如果我也去挑戰速記的吉尼斯世界紀錄，這個介紹詞你就用不上了。」
鬱悶的原畫師轉頭看向主持人：「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木文琦認為自己又懂了，理解的再次點頭：「哦，我懂，你們學校是不是也有一個更變態的人，總是比你多考一兩分？」
周逸楠不相信以自己的主持功底，竟然一整期都沒法讓時延多說點話，於是他堅持的試圖再次引導時延：「真的沒有想說的嗎？」
周逸楠：「……」
現場觀眾看熱鬧不嫌事大，周逸楠感興趣的問時延：「那麼時延對此有什麼感想？」
殺了他得了。
時延平靜的淡定道：「我無話可說。」
剛剛詠春那一part已經能看得出，時延並不在乎鏡頭比重，那麼上節目不為了鏡頭、也不是非常熱愛學習，說為了獎金很有說服力。
江喻：對，沒錯，相信你自己的感覺，千萬不要懷疑。
她忍不住笑了一聲，擺擺手乾咳了一下：「呃，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比如學習，你是不是把時間都放在學習上了，然後也沒參加過什麼校外比賽之類的？」
兩人的對話其實一定程度上跟導演的場前安排有關，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因此也沒有真的生氣，互相笑笑之後嚴密就準備離場了。
時延面不改色的如實道：「家人並不知道。」
周逸楠：「……」
觀眾笑飛了。
時延認真且淡定的回答：「因為第一名有獎金。」
周逸楠嘴角抽了抽：「……看得出時延同學非常誠實，說出了廣大學生的心聲。那麼來參加這檔節目，家人是很高興並支持的吧？」
毫無發揮空間。
時延：「……」
現場閃過流星的光效，羅雲南對自己很失望的長嘆了口氣，遺憾而挫敗的搖頭。
嚴密：「我選擇……木文琦。」
然而時延乾脆地搖頭：「謝謝，既然不能宣傳，那就算了。」
一定是錯覺。
而現在木文琦跟時延的題目已經出到了接近四十，雙方依然沒有敗相，甚至大屏幕上時延神色一動未動，穩得一批。
時延：「……」
木文琦：罪惡感更多了，看都給人孩子整蒙了。
時延認真想了一會兒，簡單道：「都不喜歡。」
觀眾席開始有人在喊木文琦的名字，不過工作人員很快讓現場觀眾保持安靜，不要干擾選手的選擇。
木文琦氣勢非常強。這種氣勢並不在於聲高，她氣沉丹田，聲音並不算大，然而不急不緩，落地有聲，極有力量。
時延無言的看著他，面無表情道：「沒有原因。」
周逸楠一愣之後笑了，看著觀眾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們看，這一屆的選手都很有個性，是我帶過最難搞的一屆。」
羅雲南：唯有碾壓這個掀起他童年不美好回憶的挑戰者最解氣。
嚴密雖然輸了，但也並不給自己找理由，剛剛贏了一場，還是有紀念獎品的，價值不高，m.hetubook.com.com不過也不算完全無功而返。
因為現場會有倒計時的聲音不斷響起，因此嚴密和羅雲南答題的速度非常快。
他肯定會是冠軍。
木文琦原本被淘汰的感傷已經消散的一乾二淨，從升降台上降下去的時候還在笑。
年庚七又開始管不住嘴：「哦，我懂了，就像是代餐。」
周逸楠拿出二十年主持生涯的經驗鎮定繼續道：「……那你參加這檔節目的理由是？」
周逸楠：「……」
最終嚴密在堅持到第二十五道題之後，宣告落敗。
「剛剛第一輪的時候，我還在想這題目我上我也行，還挺簡單的，結果現在說的這道題我都沒聽懂。」
還是有疏漏。時延默不吭聲的想著，等回到酒店，要再多下載一些資料看看。
綜藝性質避免不了有這種情況，因此木文琦點頭答應了。
小插曲過後，節目繼續。
周逸楠「哦——」了一聲，看向木文琦道：「文琦，嚴密這話說得有點狠，你怎麼認為？」
兩人所站著的飛行器亮起懸浮燈，第一輪答題正式開始。
周逸楠：「……」
本來木文琦覺得自己選了最弱的一個，應該比剛剛贏的更容易。
嚴密也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望天：「……啊，我其實是三十六。也差不多？」
挺好，清新脫俗，導演很現實，選手也非常現實。本來就是附加的，你不讓我打廣告，我就不表演，不然還怪費勁的。
剛贏了的木文琦吸取了嚴密的經驗教訓，並沒有因為勝利而膨脹，去選擇看上去比較厲害的選手、比如身為博士的年庚七。反而很謹慎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慎重選擇了現場看上去「最弱」的時延。
然而周逸楠念題的速度越來越快，恨不得快要飛起，木文琦逐漸意識到不對。
時延這回答簡直是無、懈、可、擊。
時延沒什麼表情：「哦，太好了。看來我不用著急，趕在十二點前把嘴和南瓜馬車還回去。」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覺得這一局輸的算是不虧，在告別前好奇問了時延一句：「為什麼你上台時沒有任何有關於成就或興趣的介紹？」
「友情提示，從左到右，他們分別是擁有速記類吉尼斯世界紀錄的程序員木文琦、第一季忠實觀眾原畫師羅雲南、南大博士在讀年庚七、慈善事業推廣者語文老師于葭茵，」周逸楠笑著眨眨眼，「嗯，還有我們不愛學習的高中生時延。」
周逸楠很確定剛才那一趴不會被剪掉，萬萬沒想到，以他的主持功底還能被時延的句點對話噎得夠嗆，因此周逸楠匆匆結束這個部分，乾脆的安排挑戰選手入場：「讓我們歡迎第一位挑戰選手，嚴密！」
於是在周逸楠問到選擇原因的時候，木文琦道：「因為時延讓我想到了洛彥祁。我在看上一季節目的時候很喜歡洛彥祁，非常想跟他對答一局，可惜沒有這個機會，那麼希望時延也能跟對方一樣強。」
觀眾席傳來一陣笑聲。
而且他並沒有故意在欲揚先抑。
周逸楠下意識看了眼頭頂晴朗的天空：「……還有十多個小時。」
木文琦從毫無喘氣口的比賽中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的背後已經出了一層汗，心跳仍在砰砰的因緊張而快速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