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真是夠了
時延簡單道：「我有聽說，你最近有開始學習了。」
韓閆宇猛地抬頭，枕在卷子上的那側臉赫然印上了水性筆未乾的字跡。
時延想了想道：「什麼科目？」
韓閆宇不知道時延錄節目的事，所以現在完全摸不清狀況。
時延點了點筆尖：「精力要集中。」
班上的人經過辦公室聽到時延要請假，就想到他是去錄節目的了，於是幾分鐘后，當時延從辦公室出來回教室，一路上都有認識的不認識的興奮的看著他：「加油。」
韓鐵山再次確認：「首都時間？」
聽說時延想在貴節目里宣傳他家的武館，無論多久，讓他說。
他沉默了一會兒，雖然他的本意是不想多浪費時間，但是……他定了定神，點頭拿出本資料看：「行。」
我他媽。
匆匆掛掉電話后，旁邊的助理眼睜睜看著韓鐵山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老淚縱橫。
韓閆宇挑眉拖著長腔：「哦，我確實學了點。」
一小時后。
作為已播齣節目中深受歡迎的明星選手，相比較上次的無人問津，這次時延無論走到哪都收穫了大量的矚目。
江喻感慨的飄到韓閆宇身邊，虛空拍了拍他的肩膀：世界真小。
他在房門口站了好半天，給他端了一杯熱牛奶，就退了出去。
這什麼情況？
她微微上揚嘴角，一整天的鬱氣都隨著動作消散：「一刻鐘內，打到我一點，一筆勾銷。」
管家真誠道：「你長得跟電視里一模一樣。」
時延不出意外的被于靜懷胖揍了一頓。
邁巴赫平穩而迅速的駛向目的地。
時延隨時準備開門走人的手瞬間放了下來，乾脆利落的確認道：「今天就開始嗎？」
自己當時可沒有這麼難搞。
西裝青年一聽這事兒成了，當即將早就準備好的支票禮貌的遞給了時延：「這是預支的薪水。」
之後西裝青年啰嗦了一大堆廢話，各種提議，時延都沒有動心，直到他終於說出重點，開了一個價格——
青年：「……好的。」
而不久前西裝青年的話回蕩在時延腦海中，他瞬間理清了思緒：怪不得，他就說對方描述時總有種莫名的熟悉。
霸總韓鐵山已經加班了很多天，好久都沒有時間回家了。
花的時間比想象的久一點，因為時延要批假條，而徐西北接到校長任務，要勸時延同意參与拍攝招生宣傳片。
時延利落地翻身一滾，躲過了于靜懷銳利如刀的腿風。
西裝青年禮貌微笑：「美式，加糖嗎？」
韓閆宇不懂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這世界還正常嗎？？
「真的嗎？」時延面無表情的拿起桌面上原本就攤開的練習冊：「十道題，就對了一個，正確率高的讓人印象深刻。」
霸總行為！！！
于靜懷抱著胳膊，優雅的抿了口茶：「兒子，挺帥啊。」
房門被管家輕手輕腳的關上了，時延神色自如的從包里拿出一份練習冊：「上課吧。你想先從哪一科開始？」
而接下來的好幾天，韓閆宇都罕見的沒有跟朋友在外面晃，而是很早就回家，以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咬牙使勁學。
同一時間，就在時延前往淮京錄製附加賽的這天，韓閆宇終於信息滯后的知道了有關《一站封神》的事。
西裝青年：「？」
時延聽到甜點認真點頭：「謝謝。」
時延再次確認：「我的自行車可以一起帶走吧。」
時延路過在hｔｔps://ｍ•hｅtuｂoｏk•com•ｃoｍ寒冷的季節也有花盛放的花園，而管家早已接到消息，在門口嚴陣以待，看到時延後第一時間報以熱烈歡迎：「時延老師，我看了你的節目，很喜歡。」
總算是脫離了被圍觀的狀態，邁巴赫內，西裝青年一臉嚴肅的開始跟時延解釋：「是這樣的，故事要從管家先生在周六打開電視，觀看了一檔綜藝節目開始——」
他面無表情的想，真是夠了。
這位同學跟韓閆宇少爺同歲，他好強。
假條拿到，時延跟林恆說好回來借他的筆記補，當晚就坐高鐵再次到了淮京，錄製第三期、第四期的附加賽。
他冷靜的抿緊唇，並沒有開口。
沒辦法，他也不想來。時間很緊，他掰成兩半使都不夠用——
韓閆宇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在聽完管家的話后睜大眼睛，指著時延話都有點不利索：「他？！」
他無言的思考了兩秒鐘，面無表情用資料書無情的拍在韓閆宇腦門上：「醒醒。」
韓閆宇：這對話這麼和諧合理嗎？
西裝青年神情嚴肅，飽含真摯：「我們希望您能把少爺也帶上火箭，因為高考不遠了，以常見的提升速度，可能來不及。」
時延想起上次在咖啡店，韓閆宇給自己的美式咖啡過於苦澀，沉默了一會兒面不改色道：「八倍，謝謝。」
一刻鐘對於時延來說彷彿過去了一年，而江喻則還沒有看夠，就結束了。
她微笑：「不過太弱了。」
這畫面真他媽太詭異了！！
「……」西裝青年遲疑了一下，迅速予以肯定，似乎生怕時延反悔：「對，當然是越快越好。」
他韓鐵山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時延：「做的怎麼樣……」
校門口這些學生裏面，說不定就有韓閆宇少爺的競爭對手，一旦讓其發現時延這個完美的家教人選，或許會對韓家的未來造成不可磨滅的打擊。
管家再次肯定：「沒錯。」
管家一拍腦袋：「啊，原來你們以前就見過嗎？也是，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以後的家庭教師，不要太驚訝！」
「沒人，但我目前是你的家教老師。」時延情緒毫無波瀾的看著他，淡定道，「還有，我不吃這套。提醒你一下，你打不過我。」
時延情緒毫無波瀾，平靜的跟他對視：「你爸爸確實很強，能請到我給你上課。」
十分鐘后，時延認為有必要說明一下自己的情況，如實簡單道：「我時間很緊。如果對方以後上課沒有時間觀念的話，恐怕不行。」
為了節省時間，讓徐西北立刻簽字，時延乾脆的同意了。
時延尚且不知道，在幾天後錄製節目時，會有一個驚喜在等著他。
管家：「天降喜——」
拳風飛速逼近時延就在電光火石間，于靜懷笑容擴大，一掌把時延掀翻：「兒子，媽媽愛你。」
韓閆宇：「……」
時延冷靜的想：要完。
于靜懷久違的換上練功服，長發高高束起，乾脆利落的活動了一下手腳，骨節發出咔咔的清脆聲響，帶著威懾與力量。
「……」
管家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間門看了一眼，發現韓閆宇正在挑燈夜讀後，欣慰的簡直無以言表。
時延：「你最擅長的那一科。」
于靜懷不動聲色，很有耐心：「你說，我在聽。」
于靜懷摸著自己的嗓子緩緩道：www.hetubook.com.com「兒子，你媽今天接了八百個電話。」
江韓今天騎了一輛新的機車，他忍不住多研究了一會兒，所以比平常回來的要晚一些。
不愧是韓總相中的家教人選，小小年紀，很有保密意識。
于靜懷眼也不眨的在時延手腕上用力一擊，震得時延整個小臂都發麻，「不錯的嘗試。」
韓閆宇不爽的拿過那套卷子，惡狠狠的拔開筆帽，氣勢洶洶的準備讓時延好看。
江喻最近經常飄到吳瀟筱附近，聽她和許西安嘮嗑，逐漸被吳瀟筱帶跑偏——儘管江喻本來就不算正經，但他顯然學什麼東西都很快，包括吳瀟筱風格中最精髓的那部分。
江喻再次可惜：沒有爆米花。
練武場。
江喻心想這畫面我真是想忘也忘不了了：「你這輩子能贏你媽一次不？我覺得得下輩子。」
他面色沉沉道：「管家，我需要一張一站封神的現場票。能弄到嗎？」
外公一直說，于靜懷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而這一點時延從小到大都有極為深刻的感受到，對於館長如果去參加世界武術大賽必定有一席之地深信不疑。
懂了，這是一個常年倒數的困難戶。
導演肅然：「……」
江喻瞭然：「單就這個場景，你看起來很像深北市育風哈利波特，三強爭霸賽第一輪面對過巨龍以後。」
韓閆宇反問：「你問哪一科？」
韓閆宇信口胡說：「哦，那挑不出來，因為都擅長。」
傳聞中手腕鐵血，冷酷無情的韓總，居然默默流淚了。
時延已經沒有精力去理會江喻了，他冷靜的深呼吸，並長長吐出一口氣，目不轉睛的緊盯著于靜懷。
韓閆宇不想時延這裏落了下風，於是張口非常自信的挑釁道：「爸爸很強。」
西裝青年誠懇回答：「全科。老師您可能不知道，我們少爺他在有生之年擁有豐富的倒數經驗，從未被超越。本來據我們了解，您可以與少爺一戰，不過也就像我們都知道的，時延老師已經脫離了少爺目前的階段，以坐火箭般的速度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助理：「！！！」
不久后，《一站封神》節目組收到了一筆來自韓氏集團的巨額廣告費，並表示不需要在節目中植入，只有一個要求——
塵封的慘痛對練記憶依然清晰，時延隱隱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提前開始痛了。
又一個十分鐘后，韓閆宇回來了。
管家一臉「我懂」，瞭然的認真道：「您的家教費用會按照您上車開始，按分鐘算——包括等待時間，您看怎麼樣？」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因為這情形實在是很詭異——他就是為了打敗時延才開始學習的，然而他爹把時延請來給他當老師，那他這算怎麼回事兒？！
他快速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示意對方不必解釋來龍去脈，直奔重點：「長話短說。」
韓閆宇：「……」
時延：「……」
西裝青年頓時收住，洗耳恭聽：「老師請說。」
管家語氣難掩激動和自豪：「少爺已經連續三天，五點就爬起來讀書了！！！」
不過於靜懷的氣很容易就消了，從練武場出來后，心情挺好的給時延沖了一杯柚子蜜水，還二話不說幫時延簽了假條——
「媽？」
時延：「……」
她接了一整天的電話，直到剛剛手機因沒電自動關機，于靜懷才wｗｗ.hetub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決定放過自己一會兒，先讓手機關著歇歇。
他微微皺眉，覺得江喻說的不對。
緊繃的那口氣一旦放鬆，就很容易露出破綻，他在心裏回了一句，接連兩掌襲向于靜懷的肩膀——
管家非常理解韓鐵山的不敢置信，因為他自己就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消化，終於相信這是真的：「上午五點。」
倆人以前一個考場。
就在西裝青年一臉嚴肅，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時延務必要答應時，時延簡單的抬手示意：「等一下。」
江喻：哇哦。
他跟于靜懷與其說是「切磋」，不如說是于靜懷單方面的碾壓和指導，因為他從沒贏過。
最後一個「了」字沒能說出來，因為時延發現韓閆宇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于靜懷正坐在客廳里，等時延回家。
他決定要好好的感謝這位叫做時延的同學。
當然，能參加第四期的前提是時延要贏。
……韓氏要破產了嗎？！
當晚過了十二點鐘，房間的燈還亮著。
花了幾分鐘搞清楚西裝青年的來意后，時延雖說有些訝異，卻並不想繼續頂著周圍的視線交談。
半小時后，車子駛入深北市地理位置最好的別墅區，並在一棟住宅前緩緩停下。
但是沒辦法，你爸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韓鐵山眉宇間攏起一道深深溝壑，面無表情的流了兩滴淚：老韓家這次，真的有救了。
西裝青年暗自讚許的點頭：嚴謹可靠，思慮周到。
時延關心的是進度：「學到哪裡了？」
經常與比自己實力強的人切磋會進步的更快，受益匪淺，不過如果可以，時延並不想通過被于靜懷暴揍的方式來進步——
時延：「……」
放學后韓閆宇接到他爸電話，說這次給他找了個絕對厲害的家教，不過韓閆宇對此表示懷疑。
時延太陽穴一跳：「……停。」
時延一頓，有點不知道怎麼回應：「……謝謝。」
江喻嘆氣：「體會到我當時的感受了嗎？」
韓閆宇下意識抬手將練習冊迅速拿走合上，眉宇間浮現出一點凶戾看著時延，不高興的道：「誰讓你動我的練習冊了？」
「……」時延在聽到「老師」這個稱呼時遲疑的停頓了一下，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校服，最終懶得浪費時間乾脆忽略，指了指停在旁邊的邁巴赫轎車，單刀直入道：「後排座的窗戶似乎有防窺膜。」
從江喻的角度，能看到韓閆宇耳朵尖在瞬間開始因惱羞成怒而泛紅。
腦子一片混亂的韓閆宇還在震驚中，稀里糊塗的就被管家不由分說送回了房間，兩人在課桌前坐下來，開始上課。
坐在前排副駕駛一直在安靜聽的保鏢回頭：「已經放到後備箱了，時延老師放心。」
而就在時延離開后，韓閆宇為了不在時延那裡丟面子，不像之前那樣一會學一會不學，開始瘋狂學習，立志要讓時延好看。
時延耐著性子面無表情道：「人太多，要麼上車談，要麼我現在就走。」
時延看著上面的數個零，想到一個問題：「鑒於我還未滿十八歲，你們能幫我報稅嗎？」
管家欣慰一笑：「不客氣。」
對於時延瞞著自己跑去參加節目這事兒，于靜懷尚未找時延算賬。
時延：閉嘴，我知道。
江喻在前排觀戰，不由得感嘆：「時延，你媽好帥。」
算上面試這已經是第三次，時延逐漸習慣了這個htｔps://m.hetｕｂook•com.ｃoｍ過程，不過其他的選手並不是。
「請問，你是時延對吧？」
接下來的對話，時延問韓閆宇也不愛說，氣沖沖的翻著練習冊生悶氣。
時延：「……」
很有時間意識，西裝青年內心再次肯定的點頭，尊重對方的想法，略過了究竟為什麼想要請時延做家教的前情提要，直接複述了管家的提議：「時延老師，我們希望您能在每個周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幫我們少爺上幾節家教課。」
直到他走進客廳，脫下羽絨服外套準備掛上的時候，看到于靜懷正無聲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而靜音的電視上，正在回播熟悉的畫面——
管家收斂住了過於熱情的笑容，示意時延在客廳稍等片刻：「少爺還沒回來，先在沙發坐等一會兒吧。」
如果這個人再廢話下去，即使在薪水後面加個零，時延都準備二話不說直接走人。
西裝青年肅然起敬，不愧是韓總相中的家教。
做完估一下分，就知道韓閆宇什麼水平了。
她再不停下來歇會兒，遲早要出點問題。
韓閆宇：「……」
最後那一個字還沒說出來，韓閆宇抬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嚴謹與高風亮節並存。
時延：「？」
韓閆宇：「……」
管家一頓，搖頭解釋：「哦，不是，我想去現場看時延答題。」
江喻挑眉：哇哦。
他之所以沒有扭頭就走，是因為對方那句「開個價」。
江喻坐在車頂上，托著下巴聽完這一段對話，笑得頭疼。
真好，這個老師果然沒請錯。
酒店大堂則不一樣，這裡是離廣播電視台最近的酒店，自然會有很多業內相關的人住在這裏。
「現在的心情非常的美妙。有一半是因為八百個人裏面，確實有八個說要來武館上試驗課，有一半是因為我兒子去了趟淮京，結果我一無所知。」
不過他馬上就能感受到另一種「驚喜」了。
時延：「……」
管家：！！！
時延動作稍稍僵硬，他沉默了一會兒道：「媽，你聽我解釋。」
韓閆宇黑著臉懷疑人生：「艹，你怎麼在我家？」
氣到內傷。
今天于靜懷估摸著自己大概接了有好幾百個電話，之所以還沒破一千……是因為一天只有二十四個小時，而白天只佔了一半。
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眼神交流——
時延淡淡道：「不及格，從初中的內容開始學吧。」
時延正坐在他家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本資料書翻看，甚至面前還放著杯茶。
韓鐵山沒有立刻激動，而是鎮定的確認了一句，聲線一如既往的低沉：「是上午五點，還是下午五點？」
高鐵上雖然有人盯著時延看，不過因為工作日這個時間人並不多，也沒有人真的過來找時延說話。
五秒鐘后，西裝青年露出一絲恍然了悟的神色，嚴肅點頭打開了車門，剩下三個人則禮貌的接管了時延的自行車。
他還沒睡醒時看見時延明顯回不過神，看見他手裡成卷的資料書頓時不滿：「你他媽居然敢打我？」
接下來的幾分鐘，時延充分了解到，韓閆宇在學習方面是個笨蛋。
就像江喻一開始要了解時延的學習情況，時延也要先了解韓閆宇現在的水平，才能有針對性的提出合適的學習方法。
時延平靜的看著他：「我有什麼不敢，你打不過我。」
韓閆宇很難不說自己現在有點搞不清狀況：「……」
韓閆宇：「……」和_圖_書
兩人隔著玄關無聲對視了幾秒鐘，一時間都沒有立刻說話。
韓鐵山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隨後嚴肅不乏穩重的道：「知道了。」
「……」
他一點也不弱，只是于靜懷太強了。
韓閆宇：「……」
他周三周四要去淮京錄製節目，需要于靜懷幫忙簽字。
這還沒完，時延掀了掀眼皮：「如果你真的很強，你爸爸就不會請我來給你上課。」
時延：「……」
說好的一節課一個小時，時延準時收工。
時延在踏進院子里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覺得今天屋子裡格外安靜，于靜懷竟然沒有看電視。
他暴躁的抓了抓頭髮。
韓鐵山打斷了對方：「說吧。」
時延：「……」
現在是放學時間，育風高中的校門口擠滿了人，每一個同學經過時延旁邊時，都不由得磨蹭著想聽一耳朵。
——但是韓鐵山給的太多了。
不等時延鬆口氣，于靜懷輕描淡寫的補充：「說完咱倆去練武場練練。」
時延對是否答應做家教持有保留意見，但很確定自己沒有被圍觀的興趣。
「我太高興了。」于靜懷很溫柔的微笑，看著竟有些溫婉：「兒子，咱娘倆有多久沒好好的切磋過了？」
韓閆宇無奈皺眉：「我又不是小孩兒，不用你陪我。」
他決定放棄跟韓閆宇溝通，因為韓閆宇顯然對自己的水平沒有準確的認知。他抽出一套自己帶來的題：「把這套題做完。」
舒緩清心的輕音樂，味道淡而平和的香水，訓練有素的保鏢們全程保持安靜，甚至還給時延準備了咖啡。
韓鐵山自然不會知道兩人早就認識。
時延：「……」
第二天，時延去找徐西北批假條。
房間里很安靜，時延看書的時候全神貫注，一時間險些忘記旁邊還有個韓閆宇。他合上看完的一本資料書，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看向韓閆宇。
林恆在學生會開會，所以不在。
時延點頭目視前方：「那我們走吧，抓緊時間。」
他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管家沒有注意到氣氛的詭異，認為只是同學之間有些不好意思，熱情的讓兩人先到韓閆宇的房間試著上一節課，他一會兒會送甜點到二樓。
韓閆宇：「我艹。」
於是時延簡單詢問：「你現在學習大概什麼水平。」
韓閆宇：……艹！！
他把包甩到肩膀上，推開門道：「我回來——」
江喻遲疑的分析了一下於靜懷的微表情，不確定道：「我覺得你媽似乎，大概，並不是真的要誇你。」
我他媽。
時延比韓閆宇先回神，迅速恢復平靜，淡定喝了口茶：「教你學習。」
時延無情的補上最後一刀：「我不會說我很強，因為我不是你爸爸。」
這一天中午，他再次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電視機屏幕上，赫然是時延正在答題。
不該給他看太多電影。
就比如現在於靜懷耳邊彷彿還回蕩著手機鈴聲，讓她很想把手機從院子里直接扔到索馬里海溝去，然而她很清楚手機是無辜的，所以並沒有這麼干。
兩人一問一答，江喻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只遺憾沒有爆米花。
時延：「……？」
時延：「……」
「沒問題！」管家驚喜抬眼，心想韓總還贊助了呢，拿到多少票都沒問題。隨後他下意識脫口而出，眼含期待：「我跟你一起去吧？」
韓閆宇不由得轉身倒退了兩步，退回到門口確認了下是他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