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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斯特的聲音變成了蚊子叫：「那兩個間諜，貝茨兄妹，訂了這周末去首都的車票！」

哦，普通玩家，你的悲劇源自你內心不知饜足的貪婪慾念！是汝之過，非MOD之罪！

吉恩垂下頭：「我也知道該這樣。可是怎麼讓爺爺開心呢？」

沒辦法，我只能從矮子里挑高個，給她找個特質還不錯的丈夫。

什麼「為了基因飛升就殺掉別人老公」，什麼「把敵人抓起來當經驗包天天群毆」，什麼「讓妻子和殺夫仇人結為連理」……這種操作一般人真的學不來啊！

經過多方搜尋，我終於找到一位合適的女子，就稱她為小紅好了。小紅也是位天才少女，她和小黑結合的話，就有更高概率生下天才寶寶。

「我打的就是你！」老人氣急敗壞地瞪著自己的孫子，「說，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找來找去，最終我看上了小黃。你們或許不記得他了，讓我來幫你們回憶一下。小紅一開始有個老公叫小綠，我為了拆散他們，命令大法師小黃殺死了小綠。當然，小紅並不知道小黃就是殺夫仇敵。

現在小紅守寡了。我將她和天才小黑放到一起工作，希望他們日久生情。果然，幾個月後，兩人逐漸互生情愫。眼看就要結為連理了。

我本想拆散他們，但轉念一想，小黑因為負面特質被我拋棄已經很可憐了，就讓他擁有戀愛的自由吧。於是我放任了他和暗黑邪主……

【我在《魔法學校建校史》發售後第一時間購買了。起初我以為這是個建設經營魔法學校的遊戲，但是當我打上MOD后，一切都變了。

就比如這位「普通玩家」所經歷的。

「我知道，以你們薪水，根本不可能讓我住這麼好的醫院……」老人每說一句話就要停下來喘息片刻，「你是不是用魔法去搞了什麼不正當的錢？……你奶奶臨終前明明交代過，就算當一輩子普通人，也比將魔法用在邪路上好……」

為了便於閱讀，我就將這個故事中出場的小人兒用顏色命名好了。

***

如果是正經的法師塔魔法師，或者洛林那樣法力高超的民間魔法藝人，或許能做到這一點。但吉恩和黛西這輩子的魔法都是跟隨鄉下女巫奶奶學的，壓根不會那麼高深的魔法。

受他們二人的鼓舞，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MOD製作行列。創意工坊中一時間百花齊放，玩家們挑MOD都挑花了眼。裝上一大堆MOD再進入遊戲，幾乎都認不出這是《魔法學校建校史》了！

當然，最受玩家歡迎的當屬澀澀MOD。這款MOD不但兼容銀行家的「勇者傳說素材替換MOD」，還加入了作者自行開發的「戀愛系統」，刁民們擁有了隨機的喜好，可以對彼此示好或者結仇。當好感度達到一定程度，刁民們就會喜結連理，並在新婚當夜發生一些在某綠色網站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小紅已經結婚了，她的丈夫名叫小綠，只是最低階的學徒。已經結婚的小人兒和-圖-書不能再跟其他人結婚。我必須想個辦法拆散他倆才行。

這種NPC會自主行動，形成人際關係網路，並由此發展出不同結果的遊戲，通常被稱之為「故事生成器式遊戲」或者「自發敘事遊戲」。它的核心是玩家所操控的人物與NPC都遵守同一套行為邏輯，玩家可以做的事，NPC也可以做。

小紅和小藍結婚後沒多久，一場黑死病在魔法學校中爆發了。小人們病的病死的死。小紅和小藍也相繼染病。最終小藍沒能熬過去，就這麼翹辮子了。小紅則在大病一場后挺了過來。

洛林乾脆用唇語說：「那就派人監視他們！」

「哦，你們是哈登先生介紹來的。」主治醫師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執刀經驗非常豐富的樣子，「我們本來不想收治的，畢竟已經是癌症晚期了，會降低我們醫院的治愈率的。但因為是哈登先生介紹的，我才勉為其難地收下。我們目前只能盡量減少你爺爺的痛苦。趁老人意識還清醒，你們讓他想吃啥吃啥吧……」

這波敵人中有一個非常強大的「暗黑邪主」，他率領著幾十個暗黑騎士大舉來犯。以我魔法學校現在的力量，是不可能正面戰勝他的！

我以為這就是結局了，可沒想到更狗血在還在後面！

而看到這一幕的洛林，笑得腿都合不攏了。

總之，以上就是我想分享給大家的故事。我想衷心地勸告大家，不要打太多稀奇古怪的MOD，你永遠不知道遊戲會變成什麼樣。感謝各位的閱讀。】

然而（我好像已經重複太多次這個詞了）我打的「生死輪迴」MOD卻在此時給了我一個驚喜。

老人仍舊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兄妹倆，但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大的火氣了。

「爺爺，醫生馬上就來！」

沒等吉恩發誓，醫生和護士便蜂擁而入。他們又是給老人測脈搏，又是給他打針，吉恩和黛西被擠到了房間外。

意識到爺爺似乎有話要交代，吉恩飛奔到床邊，一把握住老人的手。

花一款遊戲的錢，打上免費的MOD，就能擁有無數款遊戲，這波呀，我們玩家們贏麻了！

她從他們帶來的果籃里拿出一個蘋果，坐在床邊削起來。邊削邊絮絮叨叨地說起他們在諾雷利亞遇到的趣事（大部分出自她的臆想和編造），就像一隻嘰嘰喳喳的聒噪小鳥。

諸神啊！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我只是想平平無奇地改善一下小人兒們的基因，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離譜的狗血劇情啊！

可是沒想到，小人們居然想出了一個奇策。他們炸掉了化糞池，洶湧的糞水淹沒了暗黑騎士和暗黑邪主。他們昏迷之後，小人們便將他們五花大綁，抬進了奴隸競技場。

她在我的安排下與小黃成為搭檔。很快，兩個人就產生了好感，並一步步走進婚姻殿堂。結婚沒多久，小紅就懷孕了。我滿懷期待地等待她誕下孩子……

他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隱藏著這麼多的魔法高手。讓玩家和圖書自行做遊戲，真正贏麻的分明是遊戲公司啊！

吉恩：「？！」

我沾沾自喜，以為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可我居然忽略了一個重要人物——暗黑邪主。

洛林他很懂，但他依然大受震撼。

這幾天測試員們反饋了許多《魔物小鎮》的BUG，也提出了不少修改意見。洛林需要考慮採納哪些，做出何種程度的修改。

可現在他的手怎麼這樣枯瘦？松垂的皮膚掛在脆弱的骨頭上，就像一根輕輕一折就會斷裂的木頭。

「頂多三個月吧。」醫生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是死刑宣判書，讓吉恩的心一點點沉入泥潭裡。

那位老人氣息奄奄地躺在病床上，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聽見有人進門，他吃力地睜開一隻眼睛。

我安裝的MOD有：「戀愛實驗室」「生兒育女」「生死輪迴」「更多人物特質」「奴隸競技場」等等。

他是小綠的轉世！小紅死去的第一任老公轉世成了她和殺夫仇人的孩子！

「怎麼回事？！」

「哦，是你們……」他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發出破舊風箱一樣的聲音，「我還以為是琳達回來看我了……」

這可不行啊！小藍是我精挑細選的天才種馬，他死了，我的天才兒童製造計劃該怎麼辦？

病床上的老人掙扎著睜開眼睛，朝門口的青年伸出手指：「吉恩……」

「我哪有！」吉恩大呼冤枉。

老人抬起手，賞了他一個大逼兜。

就在他要殺死小紅的時候，其他小人兒發現了他的行蹤，衝進來及時阻止了他的惡行，並將他圍毆一頓。

NPC之間會相愛，會結仇，會吃醋，會搞陰謀詭計，也會打得你死我活。由此便衍生出了種種荒誕不經、天馬行空的情節。

黛西張惶無措，藍眼睛里溢滿淚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

這個MOD可以讓死去的小人轉生為嬰兒，重新回到遊戲之中。沒錯，你大概已經猜到了，小紅的孩子就是某個死去小人兒的轉世……

小紅很快忘記了小黑，與小藍打得火熱。眼看他倆就要喜結連理，敵人卻在此時來進攻了！

不論在哪個世界，澀澀都是第一生產力！

假如多個刁民之間好感度都很高，他們甚至能開不可描述的趴體！

失去了我的寵愛的小黑，則被發配到奴隸競技場工作。這份職業可以避免他與小紅見面。有時候遊戲中的小人兒會不聽指揮，我可不希望小紅與小黑舊情復燃。

奴隸競技場MOD有一個設定，與等級越高的人戰鬥，自身的經驗值增加就越快。因此我發明了一個方法：將高等級的敵人放到競技場中，再讓我的小人與其展開車輪戰，這樣就能提升小人們的實力了。

數日後，《先驅報》上刊登出了一篇讀者來稿，標題為《魔法學校建校史：一部自行演化的狗血倫|理|大劇》。投稿者以樸實的文筆描述了他親身經歷的遊戲歷程：

「用你奶奶的名義發誓……」

「他暫且脫離危險了。」那個戴眼鏡的醫生用冷酷ｍ.hetｕｂｏok•ｃｏｍ.ｃｏm的語氣說，「但下一次就未必有這種好運氣了。你們有空就盡量來看看老人吧。」

「你看好爺爺，我去叫醫生！」吉恩說。

可是我打上的「更多特質」MOD卻在此時起了反效果！這個MOD可以讓小人每過十年就隨機獲得一個新特質。這一天剛好滿了十年，小黑居然獲得了「偏執」特質。

然後！讓我大吃一驚的一幕就出現了！在每天被毆打的日子里，暗黑邪主他居然……居然愛上了小黑！諸神啊，他們兩個都是男的啊！而且小黑一直在折磨暗黑邪主啊！你到底圖什麼啊邪主！

「只要奶奶在，爺爺就會開心。」黛西說，「他不是總說想見奶奶嗎？我們可以想個辦法讓他見到！」

洛林合上報紙，將思緒從離譜故事帶來的震撼中抽離，放回到工作上。

骨斯特打起手語：「好的！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子交流？」

用魔法製造幻影其實不難，難的是長時間維持一個惟妙惟肖的幻影。這不僅需要深厚的魔力、精妙的技巧，還需要豐富的想象力和堅定的意志，因為幻影的一舉一動、每個細節都是由施法者控制的，一旦施法者走神，幻影就會立刻破碎。

他深呼吸了幾次，肺里發出破風箱般的聲音。「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們……我也聽說過魔力遊戲那東西，連醫院的護士都在玩……」

「那他……還有多久？」吉恩字斟句酌地問。

爺爺被推進了搶救室。吉恩抱著黛西的肩膀坐在走廊上。他們一直等到夜幕降臨，爺爺才從搶救室被推出來。

熱愛腦補和欣賞遊戲中隱藏故事線的玩家，光是打開角色的人際列表，就能津津有味地想象出一個蕩氣迴腸的故事。

「不是你先開始的嗎？！」

後天銀行家推出「建築物美化MOD：讓你的魔法學校更美麗」，大後天水管工的「奴隸競技場MOD：俘獲敵人並摧殘其精神最終讓他們成為你的狗，也可對刁民使用」便橫空出世。

黛西讓到一旁，給吉恩騰出空位。吉恩走到床邊彎下腰，想聽聽爺爺有什麼吩咐。

「你說，首都還有什麼更好的醫院嗎？」吉恩低聲問。

他知道《魔法學校建校史》這樣的遊戲會自動演化出各式各樣的人際關係，但是這個故事的狗血離譜程度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我想出了一條毒計：讓大法師小黃去挑釁小綠。這兩個人性格特質相反，彼此好感度本身就很低，只要安排他們一同工作，他們就自動打起來了。學徒小綠怎麼是大法師的對手，雙方交戰沒幾回合，他就死在了小黃的閃電之下。

「呃，對！」吉恩期期艾艾道，「您聽說過魔力遊戲嗎？我們現在在做魔力遊戲呢！那東西可火了！」

在我的魔法學校中，魔法師小黑是我最看重的小人兒。他不但法力高強，還擁有罕見的天才特質。（這是打上「更多人物特質」MOD的結果。）在打上「生兒育女」MOD后，天才特質便會遺傳給下一代，於是我希和圖書望給小黑找個合適的對象，讓他們繁育一批天才兒童，增加魔法學校的實力。

「你是說，用魔法製造一個幻影？」吉恩蹙眉，「但我們根本不會啊……」

今天銀行家上傳「將敵人替換為可愛胖達獸MOD」，明天水管工就做出了「用敵人的屍體製作肥皂MOD」。

「吉恩，我知道自己不中用了……」老人的每句話都如風中之燭般微弱，「別在我這把老骨頭上浪費錢了……省下來給你自己，給黛西……」

不過話說回來，「普通玩家」的魔法學校之所以會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劇情，罪魁禍首不是MOD，而是玩家的騷操作吧？

「就是，我們搬到諾雷利亞去了，還給您帶了伴手禮呢！」黛西說，「您喜歡腌漬鹹魚嗎？」

黛西咬住嘴唇。這種事她哪裡會知道。

「爺爺你幹什麼啦，這是吉恩啊！」黛西驚恐地說。她懷疑爺爺的癌細胞是不是已經轉移到腦部影響神智了。

「我們在測試新的遊戲！等它發售了，我們第一時間給您玩！」黛西快樂地說。

果然，不論什麼遊戲，只要開了MOD功能，最終都會變成戀愛遊戲和小黃油。

他不明白，爺爺這輩子沒做過一件壞事，自始至終是個平凡的農夫，為什麼好人偏偏不長命呢？祭司們不是經常說「行善的人有福了」嗎？怎麼跟他們說的一點也不一樣呢？這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我們沒辦法憑空製造幻影，但如果有道具輔助呢？」黛西轉向吉恩。「有魔力頭盔和MOD製作大師就行了！MOD製作大師也適用於《魔物小鎮》。我們可以在遊戲世界里添加一個和奶奶一模一樣的NPC，這樣爺爺就能再一次見到她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還沒進門，便聽到黛西的尖叫。「爺爺你振作一點啊！」

我爸爸媽媽都沒打過我耶！

這是一場勝仗，我卻一敗塗地。天才小黑死了，誰能和小紅配對？雖然她和普通人結合也有可能生下天才孩子，但是概率太低了……

太好了，是一個天才寶寶！我真是撞了大運了！魔法學校學生們的基因從此將得到極大改善！

這可是個負面特質啊！而且還有低概率遺傳給下一代！

經過長年的特訓（指拿暗黑邪主和騎士們當經驗包），小人們已經今非昔比，邪主早已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次他們下了死手，將邪主的屍體掛在了城門上。

我又將目光投向了棄子小黑。雖然他是個偏執狂，但也有天才特質。沒準他的後代並不會遺傳負面特質呢？

吉恩知道妹妹比較擅長哄老人開心，就將場面交給黛西控制。他則悄悄離開病房，找到了爺爺的主治醫師。

這次他們是回首都探望爺爺的。

他們這次回來並不是為了向魏爾德報告他們的進展——事實上他們毫無進展，既沒能偷到魔力頭盔，也沒有搞清楚它的運行原理。他們這半個月完全花在了上班，以及在遊戲中上班上。（吉恩覺得這半個月他們給地城娛樂所做的貢獻ｈtｔps://ｗｗｗ.ｈetｕｂoｏｋ•ｃom•ｃom，可能比他們過去半年為童趣樂做的貢獻都多……）

「哇！爺爺！」黛西旋轉噴淚撲了上去，伏在老人床頭嚶嚶哭泣。

讀完這篇文章，洛林沉默了整整五分鐘。

啊，好奇怪。他記憶中爺爺的手明明寬大又結實，布滿了常年務農而磨出的老繭。那雙手能揮舞沉重的農具，也能靈巧地編織花環，還能將幼小的吉恩和黛西扛在肩上，讓他們從高處欣賞一望無垠的金色麥田。那是勞動者的手。

於是我將小黑從奴隸競技場調回魔法學校，讓他和小紅一起工作，等待兩個人暗生情愫。

他留下兄妹二人離去了。吉恩拉著黛西的手去了病房。特別加護病房晚間不允許探視，他們只能站在門外從窗戶瞧一眼。

他和黛西努力了這麼久，可不是為了區區三個月啊！

【一名被狗血劇情震撼到的普通玩家。】

目睹小黑與小紅同居的一幕，那傢伙頓時醋意大發！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悄悄越獄，摸進小黑和小紅的房間，殺死了小黑這個「負心人」！

老人喉頭滾了滾，像是吞咽進了什麼苦澀的東西。「吉恩，今後不論發生什麼，都絕對不能把魔法用在邪道上……那是家族代代傳承的力量，不是用來給自己牟利的……」

洛林也用耳語般的音量問：「什麼？」

小黑在我心中已經失去傳宗接代的資格了。所以我狠心拆散了小黑和小紅，給小紅另找了一位天才少年小藍當老公。而小藍就是小黑的親弟弟！

吉恩和黛西同時點頭：「好！」

吉恩衝進病房，只見老人的身體歪在床頭，那堆奇形怪狀的儀器發出高低起伏的懾人尖叫。

吉恩啞口無言。黛西首先反應過來，喊道：「爺爺我們真沒有！我們跳槽到了一家特別好的公司，現在薪水可高呢！你說是吧吉恩？」她拚命朝哥哥使眼色。

不知不覺間，「諾雷利亞銀行家」和「諾雷利亞水管工」兩位MOD大佬，以創意工坊為舞台展開了無聲的競爭。

在地城娛樂工作了半個月之後，吉恩和妹妹黛西返回了首都。

「洛林大人！」它神秘兮兮地同氣聲說，「有情況！」

「你也聽到醫生說的了，醫學已經沒用了。」她緩緩道，「我覺得現在比起給爺爺治病，更重要的是滿足他的心愿，讓他最後一段日子過得快快樂樂的。你不這樣想嗎？」

暗黑邪主和暗黑騎士們當然也逃不過變成經驗包的命運。從此，他們過上了戴著鐐銬，每天都要被群毆一頓的生活。靠著群毆他們，我的小人等級飛速上漲，尤其是小黑，已經晉陞為大法師了。

這時，骨斯特推開門，探進來一個濃妝艷抹的腦袋。

乘坐出租馬車抵達醫院，兩個人爭先恐後地衝進爺爺的病房。

這種故事如果寫成小說，能連載個整整十卷吧？

「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我身體好得很……」老人氣喘吁吁說，「把你哥哥叫過來……！」

雙方一個走正道，一個走邪道，MOD文化在他倆瘋狂的產出之中迅速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