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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周通忽然道：「那如此說來，那個兇手剝皮的手藝，應該要比我還要好哦……」

吳昊微微一笑：「別的案子或許不可能，但是，這個案子或許就真的可能哦。」

吳昊派人送小姑娘回家了，小姑娘一走，周通就滿臉通紅地道：「神探，你相信我，我的判斷絕對不會錯的，這一定是這小丫頭跟張茂才串通好了的，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吳昊白了他一眼，然後對著小姑娘溫和地笑道：「好了，沒事了，我讓人送你回家吧。」

張茂才更加急了，都要從椅子上跳起來了，龍俊迅速出手，把他重新按了下去，厲聲道：「張茂才，你給老子老實點，神探說兇手是你，那就他媽一定是你，我警告你啊，識相的就給老子馬上招了，要不然，吃虧的還是你！」

張茂才大吃了一驚，失聲叫了起來：「什麼！夢瑤死了？三月初七……這……這不可能啊！我真的在初九的時候見過她的，你們……」突然，張茂才明白為什麼吳昊他們要把自己抓來了，當即急了：「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吧！」

張茂才哭喪著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神探，你相信我，我真的和圖書沒有說假話的，我初九的時候真的看到夢瑤了，這一定是你們搞錯了，初九的時候夢瑤肯定還沒有死的，你們一定是驗屍驗錯了，你們重新驗一遍吧，你們真的搞錯了啊，嗚嗚……」

於是，張茂才就被收押了，吳昊的做法讓周通有些不悅，這說明吳昊並不是十分相信他的判斷，否則，吳昊就應該對張茂才窮追猛打，逼他認罪。

秦詩若道：「你是懷疑張茂才跟當時的軟餅一樣，是被兇手用障眼法給騙了？」

張茂才愣了一下，馬上就道：「沒錯啊，她那天是來找過我的，這我可沒說假話，有什麼問題。」

小姑娘道：「當然記得，那個大姐姐我認識，她就是久樂坊的紅主角兒，姜夢瑤啊。」

事關自己的小命，張茂才這次再不怕龍俊了威脅，激動地道：「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的，這一定是你們搞錯了，初九那天夢瑤真的來找過我的，我發誓我沒騙你們，要不然，我……我祖墳明天就被人給刨了！」

「剝皮？」這點大夥都知道，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難道剝皮還能讓死人活過來不成？

「啊？」所有人都張大嘴，忘記了合攏ｈｔtｐs://ｍ.heｔｕbｏok.ｃｏｍ•ｃoｍ。

吳昊讓秦詩若去找那個給李霄送燈籠的小姑娘，秦詩若雖然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但既然是吳昊說的，秦詩若也不敢大意，只好派人去找了。

兩個人都堅持自己沒有錯，而且看起來都沒有說假話，吳昊想了一會，只好道：「先把張茂才收押，派人好生看著，決不許他見任何人！」

秦詩若也不明白吳昊為什麼不乘勝追擊，她覺得像張茂才這種靠演戲吃飯的人，最會騙人了，相比于周通，張茂才的話更不可信。

秦詩若一愣，忽然想起，那次聶隱娘已經死了三天，但是軟餅卻偏偏在第二天看到了她坐馬車出城。

周通最先反應過來，他興奮道：「沒錯！一定是這樣，還是神探你心思敏銳，一下子就看穿了一切。」

張茂才舔了舔嘴唇，小心地問道：「各位，我一個老老實實開戲院混飯吃的，沒招人，沒惹事，沒犯法的，你們把我弄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啊？」

但是吳昊卻淡淡道：「我也相信周通沒有騙我，畢竟這是他唯一的活路，可是……難道你忘了聶隱娘的案子了嗎？」

吳昊這才解釋了：「難道你們忘了，兇手是和圖書會剝皮的。」

很快，張茂才就被抓到了河東衙門，坐在審訊室里，張茂才顯得局促不安，吳昊他們好幾雙眼睛盯著他，讓他心裏一陣發毛，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吳昊冷聲道：「哦？你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好，那我問你，你說三月初九那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姜夢瑤私下找過你，還給了你一些銀子，讓你不要找她，沒錯吧。」

秦詩若道：「不，我覺得肯定沒有這種可能，你想想，軟餅被騙是因為聶隱娘是坐在車裡，而且只動了一下手關車簾跟哼了一聲，這個隨便會點木偶戲的人就能做到，但是張茂才卻說的是，姜夢瑤是自己來找他的，不但自己跟他說了話，還給了他錢，這就太玄了吧，我才不信有誰能把死人玩的跟活人一樣呢，難道你覺得可能嗎？」

秦詩若「砰」的一聲，猛拍了一下桌面，厲聲道：「放屁！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姜夢瑤在三月初七就已經死了，你居然說她在三月初九去找過你，你這話拿來騙鬼，鬼都不會信吧！」

吳昊道：「或許真的有這種可能。」

秦詩若的眼睛都快蹦出眼眶了，吃驚道：「啊？你……你腦子進水了吧。」

秦詩若頭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了，急忙道：「這樣到底是怎樣啊，你們別給我賣關子了好吧，吳昊，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通啞口無言，吳昊顯然對他有偏見，不相信他，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爭辯，但吳昊接下來的話卻讓他變得一臉迷糊了，吳昊說道：「你放心，我相信你的判斷沒有錯，但是，我也相信別人小姑娘沒有說謊。」

小姑娘看著吳昊，一點都不怕，笑著道：「對啊，我記得啊，那天晚上我逛街，遇到了那個大姐姐，那個大姐姐讓我幫她一個忙，我就幫了，然後那個大姐姐還給了我二兩銀子呢。」

張茂才表現得很真實，而且不怕驗屍，這樣一來，吳昊不得不重新謹慎一些了，他看了一眼周通，周通馬上用堅決的語氣道：「死者肯定是死了四天，要是我看的有錯的話，那你大可以剝了我的皮，我保證屁都不放一個。」

吳昊又笑著道：「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大姐姐長得什麼模樣啊？」

「什麼！」一屋人都迸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呼，尤其是周通，更是大叫起來：「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是專家，我的判斷絕對不會錯的！」

龍俊冷笑道：「嘴硬是吧，好，那老子明天就去刨和-圖-書你的祖墳，看你還怎麼說！」

吳昊冷笑道：「你說呢？」

這裡是衙門，屋裡的人也多，吳昊怕嚇到她，便盡量溫和地問道：「小妹妹，我問你一件事啊，你還記不記得十多天前，有一個人把一個燈籠交給你，讓你轉交給李霄的事啊。」

她不但剝下了姜夢瑤背部的皮膚，還將她的整張臉都剝了下來，然後帶著她的面具，接連騙過了張茂才跟那個送燈籠的小姑娘，目的就是想讓人以為，姜夢瑤是因為賭氣李霄另結新歡，所以離開失蹤的，實在是高明。

吳昊冷笑道：「別人不是好東西，難道你就是什麼好東西了？」

吳昊收起笑容，正色道：「不開玩笑了，你馬上派人去找一個人，找到那個人之後，你就知道我腦子究竟是不是進水了。」

秦詩若恍然大悟，兇手是一個女人。

吳昊微微一笑，捧住了秦詩若的臉，然後壞笑道：「如果我現在把你的臉剝下，然後戴在青嵐的臉上，你說，在別人眼裡，青嵐還會是青嵐嗎？」

河東城並不大，想找一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很快，天不黑的時候，捕快們就找到了那個小姑娘，那小姑娘只有十二三歲，很乖巧漂亮，天真無邪，一看就是那種不會說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