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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男子安分，女子自愛。」

「只要保證妻妾在財產上具有同等權利，其實也就平權了。」

他兩輩子也沒有經歷過這些事，只能問嘉靖，畢竟嘉靖連孩子都八歲了。

……

「稅費高了，女子完全可以說違背了意願，要求賠償嘛。」

最是歲月不饒人……

「你問一個皇帝，可能問錯人了，反正在朕看來，忠心的，不會害朕的，就是好的。」

只是。

「這才是最好的平權啊。」

「總是會出現比較優勢的。」

兩人坐在船頭，明月高照，聽著江水波濤，碰了碰酒瓶，張執象問道：「陛下是怎麼看待感情的？」

「如何判斷女子未出閣呢，要知道塞外那些女子騎馬的話，是不會……」張執象還是羞澀，說不出口。

「未來那種物慾橫流的情況，大抵會好轉許多吧。」

「納妾又不能光丈夫同意就行的，妻子意見更是關鍵，妻子不答應，就給招惹的女子賠錢嘛，婚姻稅多少就賠多少。至於沒錢賠，那就坐牢https://m.hetubook.com.com咯。」

「後世連名分都沒有，豈不是更可憐？社會是流動的，不會存在絕對的平等，哪怕資源上平等了，才情上也不會平等。有些人就是討女孩喜歡，有些人就是不會表現。」

張執象沒有想到，嘉靖居然思考過這方面的問題，而且還有成熟的想法。

「名義上的一夫一妻制，並不能限制實際情況。」

「感情……」

「倘若未婚。」

張執象想著，這才幾兩酒，應該都沒醉吧？嘉靖嗤笑了聲，說道：「我們自古以來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

「我有跟陛下說過，後世是一夫一妻制嗎？」

「回思訪道初，不轉心如石，棄官游海岳，辛苦尋丹秘，舍我亡親墓，鄉山留不得，別我中年婦，出門天始白，舍我丱角兒，掉頭離火宅……」

「像朕，未來就算要一夫一妻了，朕難道還能把那些妃子都休了不成？」

可是，他依舊沒法放下警惕，哪怕是對皇后hetubook.com.com。

「大明也是一夫一妻制啊。」

「若是有情投意合，女子不願意上告，不要名分，也不要賠償的，那就是人家自己的感情、家事，國家也沒有必要管。」

「在大明，那些女子好歹還有個名分。」

「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吧，跟著你的那幾個姑娘，對你都是真心的，只要不是同床異夢，朕覺得就沒什麼問題。」嘉靖發表了經驗之談。

「因為納妾佔據了更多的婚姻資源，就必須上繳婚姻稅，第一個一萬兩銀子，第二個翻倍，第三個繼續翻倍。」

「變法，改革，也是朕來做。」

「你明白嗎？」

張執象苦笑，說道；「有這麼急嗎？」

但，嘉靖不在此列。

「基於未出閣女子的絕對婚姻權，男性才不敢胡來，女子也才會重視貞潔。」

「朕認為需要基於貞操觀下的法律保護，賦予未出閣的女子絕對的婚姻權。」

嘉靖笑著喝酒，新制度的推定，肯定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以後可以繼續研究嘛，和圖書反正思路要對才行。

「但兩個人在一起，還是先結婚比較好。」

「厲害的大夫，連幾年前破的身子都能知曉呢。」

說著，嘉靖唱起了張三丰的《上天梯》。

「嗯？」

「你啊。」

「哪怕是許汪那樣的身家，也不過是佔據十多個女子而已，而且一個鬧不好就傾家蕩產。」

「你一個修仙的，負責帶大家長生就是。」

說罷，她狠狠吻了下去，看著依瓊右眼上的那道傷疤，張執象放棄了抵抗，也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美洲豹戰士。

最後，嘉靖又說道：「朕知你有前世的記憶，但你現在畢竟是在大明，做事情符合大明律就行，未來的路該如何走，是未來的事情。」

夜裡，張執象找嘉靖喝酒。

「一套制度的推行，前期肯定是會有漏洞的，但伴隨著社會技術的進步，我們是能夠從技術上保證女子權益的。」

要考慮實際，不能光考慮名義。

「該考慮的不是未來的制度觀念，而是能不能受得了百年後的生離死別之苦。你和-圖-書長生，她們可沒長生。」

「男子如果成婚了，那就納妾嘛。」

兩人酒喝得有點多了，嘉靖被黃錦扶了回去，張執象有些頭暈，但自己能走，走到自己的艙室門前，發現依瓊正在等他。

沒有當過皇帝，是不明白那種連枕邊人都要提防的感覺的，因為常常要你命的，就是你的皇后，你的妃子……

「但王國畢竟是眾多部落聯合起來的，他們都想娶我，成為王國未來的主人。」

「而且。」

依瓊一把將他扯過，壁咚在門上，低頭盯著他說道：「我27歲了，部落里這個年齡的，孩子都快長大了。」

想著這些，嘉靖大喝了一口酒，心中也不是滋味。

「畢竟我們也在推動全民練功、全民學醫。」

「還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了呢。」她靠著門，雙手抱著，語帶譏諷。

明朝皇帝確實挺專情的，從朱元璋開始，朱見深獨寵比他大17歲的萬貴妃，朱佑樘的後宮更是只有皇后一人。

「伊布雖然是國王，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權威。」

嘉和_圖_書靖笑了笑，說道：「你這就是沒經驗了，是否元陰之身，又不是那個決定的，你搭個脈不就知道了？」

「也總是有人擁有更多的擇偶權，為了保護族群，保護弱勢群體的繁衍，本質上我們是要限制強勢群體的資源佔有。」

是唱給張執象聽，也是唱給他自己聽，若是一切順利，他最後也是要去尋長生的，俗世的家人也會離他越來越遠。

「我們未來，肯定是要強調男女平等，鼓勵婦女走出去，也到社會上參与工作，擁有獨立的經濟能力，鼓勵自由戀愛的。」

「不論你什麼身份，不論你有多少財富，只要發生了關係，如果違背了女子的意願，都將受到法律的制裁，如果是情投意合，女子要求成婚，男子就必須答應，否則就賠償或坐牢嘛。」

皇后陳氏雖然給他生了兒子，他也從張執象那裡知道壬寅宮變是嘉靖十年才進宮的方氏，可從嘉靖六年開始，他就再也沒有選秀了，後宮甚至主動清理了一批人出去。

「當然，這個技術要求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