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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糊嘛！」這是小張說的。

請各種不同年齡段的女性訴說自己因為身材不好，覺得自卑，再換上產品內衣，就變得挺拔自信。

林文珺看她這麼入迷，拍一下她的頭：「去，到媽媽房間里看。」

江寧飛快衝進房間，打開電視機飛快調到電影頻道，她一個鏡頭也不想錯過！

這是一個之前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點，小呂說：「我記了幾個店鋪，我想周末的時候，是不是實地去看一看。」

齊老師隔著窗戶點一點：「你，你，還有你，到我辦公室來。」

在這方面竟然二十多年沒進步，連話術都是一樣的。

這對田愛是個新東西，她沒接觸過：「我幫你找找人，問一問，等我回來，我們碰個頭，我總算是忙完了。」

「好啊，要去看一看！」林文珺說完就笑，「給你算加班費。」

「等你回來，給你接風，這回你想吃什麼？還是牛排？」牛排是田愛的加油餐，每次見面都吃牛排，吃了肉，有力氣。

終於把江燁叫起來了，他關上廁所門安慰女兒：「不著急，爸爸肯定不讓你遲到，喲，圓圓會走路啦？」

她就是突然明白，後來那些電視台的內衣廣告，都是從什麼模版復刻下來的，源頭竟然就是這款柔珠按摩內衣。

她想聽聽林文珺的意見。

江燁還在床上睡懶覺呢，江寧把爸爸推醒：「爸爸！我要遲到啦！」

她在報紙上，把每個她想看的電影電視劇，用紅筆圈出來了。

「我還真想見見你呢。」田愛面臨著兩個選擇，留在當地當地區最大ｈｔｔｐs://ｗｗw•ｈeｔuｂｏoｋ•com•ｃｏm的負責人，回海市繼續當經理，也能升職，但要等一等。

「我還記得一個，」小張說，「那個絲|襪模特的大長腿！」

但就是這一類的廣告，每次播放，都會有路人駐足觀看。

今天是周五，江寧比平時能多看一小時電視，她守在電視機前等電影頻道的電影，今天有她喜歡的《烏龍院》。

電視機櫃檯的售貨員還以為是來了大單子呢，這麼多人站在電視機牆前面，結果他們就是看看廣告。

小呂打電話過來，林文珺把電視聲音調輕，小呂說：「經理，我剛剛在看電視購物，我發現他們的模式全是電視銷售加門店銷售。」

江燁換好衣服，看女兒已經站在門口跺腳，一把把江寧挾起來，幾步跑到電梯前，下樓開車，在最後一分鐘打鈴前，把江寧送到學校。

讓人記憶深刻的是有故事內容的廣告。

「爸爸！」一嗓子，沒把馬桶上的江燁喊起來，把圓圓喊起來了，她正在她的遊戲區里玩，聽見姐姐的叫聲，一下站起來。

真的投入拍廣告片，林文珺也想拍這類，不要那種重複無趣的，什麼指甲套裝、絲|襪、拖把，實在不能打動她。

「寶寶會走啦！」她放下包伸出手，想哄女兒再走兩步，但圓圓不肯了，她站著搖擺，要媽媽抱她。

林文珺先讓大家說一下剛剛看廣告感受，再聊一聊他們記憶最深的廣告。

田愛很願意幫忙：「你公司的禮盒，都要走實體銷售啦？」

江燁慢慢吞吞，起床還在m.hetubook.com.com馬桶上孵了好一會兒，急得江寧團團轉，上午她要排練呢，迎香港回歸聯歡會，電視台要來錄節目的。

她環視一圈，看見枕頭下面，鼓鼓的，掀開一看，放著一隻「菲格帕絲柔珠按摩胸罩」：「這，這哪來的？」

「只有方俊，他背對著窗口，還在大聲唱呢。」誰也不敢提醒他，最後他自己覺得不對，回頭一看，嚇得沖回課桌前，老實坐好。

江寧正在看電影，她目不轉睛盯著看，根本沒聽見媽媽說話，釋小龍正在舞棍子呢！她也想學功夫。

在林文珺眼裡，還是太低端了。

林文珺和小呂跑了幾家實體店鋪，基本都在南京路的百貨商店內有售，這裏人流量大，來買電視購物產品的人很多。

「還有這種評選？」林文珺還真不知道。

「走吧，回去休息一下，然後開會。」

笑得江寧肚子疼。

「就是不知道到底銷售量怎麼樣？」小呂知道這對公司來說，又是一次重大的決策，是要多方位的考量才能決定的，「要不要問問田經理？」

江寧在車上都快哭了，她回家一定要跟媽媽狠狠告爸爸的狀！

但這些產品的廣告拍得實在不怎麼樣，最火的那個內衣廣告，算是其中內容豐富的。

江寧沒跟媽媽告狀，她被宋老師選上了！很大度的原諒了爸爸，還悄悄告密：「媽媽，爸爸給你買了禮物。」

「有啊，每年都選最佳廣告片，芝麻糊已經是前幾年的了。」

連前台小姑娘都來了，經理請客，怎麼能不積極啊。

前一則廣告片的htｔps://ｗwｗ•heｔｕｂｏoｋ.com•ｃom小男孩已經是白髮老人了，他帶自己的孫子歸國，找他小時候吃的芝麻糊。

林文珺一邊啃漢堡喝飲料，一邊回想自己看過的廣告片，「撲哧」一聲笑了，宋爽扭頭問：「林經理，是想到什麼好點子了嗎？」

林文珺到家已經是晚上了，門一關上，圓圓就搖搖晃晃走過來：「媽媽！」

年節之後是賣場淡季，田愛終於能抽空回來看看兒子，過年的時候都沒能回來，孩子一定想她了。

林文珺一下就笑了，暫時把自己從工作狀態抽離出來，摸摸寧寧：「你是寶寶，媽媽剛剛沒聽見，你再說一次呢。」

第二天周六，林文珺還要出門，把女兒交給江燁：「你快起來送寧寧去小熒星啊，別忘了接她！」風風火火跑出門了。

江寧伸出手，學齊老師的樣子，學得活靈活現：「後來班會的時候，齊老師讓方俊他們排隊到講台上講歌。」

陳姐「哎呀」一聲：「圓圓能走了！」

林文珺連看幾則廣告，發現這類電視產品還真不便宜，一套指甲套裝要一百三十八塊，一雙絲|襪也要九十，銷售量還能這麼大。

江寧又高興，又焦慮：「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江寧猛抽一口氣，她覺得自己都快急暈過去了。

要想方案，總得知道電視購物有哪些種類的產品，廣告又是什麼樣的。

一個集團下，田愛是負責賣場的，但她肯定跟百貨的負責人認識，林文珺點頭：「我來打電話，問問她現在人在不在海市。」

小張振振有詞：「什麼是噱頭啊，這個就是噱頭嘛，我ｍ.ｈeｔｕｂｏok.coｍ.cｏｍ們到時候肯定也要請這個彈眼落睛的模特，這樣廣告效果才好呀。」

江寧跟媽媽說今天的趣事，林文珺都回答得心不在焉的，江寧撅起嘴巴：「哼！我不是媽媽的寶寶了。」

宋爽許言她們平時還會看一看電視購物，小呂小張幾個除了那個柔珠按摩胸罩之外，只記得有健美褲，和那個鍛煉腹肌的健身器。

齊老師經過教室的時候，聽見方俊幾個在大聲唱傻瓜歌，從「你家發大水」，到「我去炸學校」。

「好笑。」林文珺並沒覺得好笑，是女兒眼睛彎彎的樣子把她逗笑了。

歪歪扭扭，一步，兩步，走到沙發邊，扶著沙發，歪頭看姐姐。

走了三步，站住不肯動了。

客廳有茶几，林文珺把資料鋪在茶几上，放一個墊子坐在地上，調到購物台，除了看廣告片，時不時在紙上划拉幾個數字。

水鄉小鎮，夜雨弄堂，賣芝麻糊的母女倆擔著木擔子，敲幾下綁子，「篤篤」聲一傳出去，家家就開門開窗，都要來喝一碗芝麻糊。

每人手裡一隻漢堡包，一杯可樂，大家盯著電視機上的購物台。

他指指百貨商店的牌子：「這個百貨公司是田經理一個集團的，她肯定能替咱們打聽到真實數據。」

除了這個廣告，還有蘭貴人的廣告片，這跟電視熱播劇是聯動的，蘭貴人嘛，就是後來的慈禧。

看了半個午休時間，漢堡早就吃完了，連飲料也喝光了，再不走，那個售貨員的眼刀能把人扎死。

林文珺放下圓圓，走進房間，江燁癱在床上看電視。

售貨員來回兩次，看他們就是沒有買的和_圖_書意思，翻了個白眼。

江燁笑了：「你不是想要，又不好意思買嘛？」

因為第一則廣告的成功，芝麻糊一下就打響了名氣，後來又拍了一個新廣告。

這個林文珺還真記得，這個廣告拍得觸動人心。

現在二月份，大閘蟹九月上市之前，得鋪開宣傳，這又是一筆廣告費用。

以後大家再也不敢唱了，誰唱歌被齊老師聽見，齊老師就要請「他」到講台上去，為大家表演。

辦公室里沒裝電視機，光討論也討論不出什麼來，午餐的時候，林文珺帶大家去了隔壁的電器商城。

宋爽瞪他們一眼：「你們平時都在看什麼啊。」

「寧寧，你到房間里去看電視，媽媽要用電視機。」

江寧說完眯著眼睛問媽媽：「好笑吧？」

就連內衣廣告，宋爽她們在連看幾遍之後，都覺得有點膩了：「怎麼看兩次，就一點都想買的衝動都沒有了。」

宋老師正在選能上節目的小朋友！她可不能比別人晚！

她搖搖頭，把嘴角沾的醬料擦掉：「不是。」

班裡的同學，一開始還跟著笑，等看見齊老師站在窗外，大家就不笑了。

「我記得這個廣告還得了優秀廣告片的獎。」小呂補充。

方案不是一天能想出來，晚上林文珺回到家還在想。

田愛還沒吃上這口牛肉，光是聽就笑了，她吁口氣：「還是跟你打電話，我心裏舒服，你等等，我打電話，幫你把數據要過來！」

江寧這下高興了：「今天方俊他們被齊老師罰了！」

「不是實體，是想先試水電視購物。」

但他們是沒有實體店鋪，也沒有百貨公司的櫃檯銷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