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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還要面試？」江燁有些震驚，但經過江寧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好的學校不僅是子女的名片，也是家長的名片。

一輛車，十幾萬。

「你不知道，聽我話買房子的親戚，現在都來謝謝我哦。」王太太在親戚面前「高瞻遠矚」了一次，大出風頭。

這個就叫「以權謀私」。

就算王志國想不明白，王太太可精明著呢。

林文珺跟江燁說起幼兒園的事：「你看看你有沒有認識的人。」

這邊幾千，那邊幾百，跑出來還都是馬路少有人煙，大商場都沒幾個，誰要過去買房子啊。

江寧點頭，她喜歡：「媽媽，什麼時候我能去看新房子啊？」

林文珺有些驚訝，上輩子王志國可沒有這麼獅子大開口，起碼九幾年的時候沒有，後來他確實開口想換房子。

「我要是知道，肯定告訴你的。」林文珺現在也能張口說場面話了，「江燁說都沒說，車子就買好了，等我知道的時候，你們家王志國已經開了幾天了。」

「你們這裡有公開課可以參觀嗎？」林文珺問，意思就是不止他們考察家長，她也要考察這間幼兒園。

林文珺看江燁回來笑嘻嘻的，知道他一早就打的這個算盤：「你啊，別覺得就你最聰明！」王志國肯定能想明白。

正碰上新政策和新領導人上台，狠抓貪腐，靠著官員們請吃開的各類高檔飯店都和-圖-書關掉好幾家，房子是更別想換了。

林文珺微微笑，再過幾年最貴的樓盤就要開盤了。

學校分境內班和境外班，活動的時候，各種膚色的孩子在一起。

三月份已經確定了，取消福利分房，消息一出來，她買的那套學區房又漲了！

江燁癱在沙發上，盤完肚子摸頭髮，林文珺看他一眼，得虧江燁頭髮多，到老了發白時依舊濃密，要不然非禿了不可。

「浦東？」王太太不大相信，寧要浦西一張床，不要浦東一間房，浦西的房子是在漲，浦東的房子還很便宜呢。

能進那邊的，都是社會「精英」，王太太拐著彎罵老公。

但地址上填的這條馬路實在是鼎鼎大名，「288號」，獨棟。

除了排隊等名額，還要面試父母，考察父母的學歷。

「有秋季公開課，到時可以帶孩子來體驗一次。」這本來是看人才給名額，畢竟體驗課程名額有限。

江燁還皺眉頭：「沒想到，我只想到車子名字不是你的就行。」

「媽媽，原來老師不檢查假期作業！」她把這個新發現告訴媽媽。

「你是不是又顯擺了？」林文珺瞪江燁一眼，「連寧寧都知道，好東西要藏一藏，你還不如女兒。」

果然被林文珺說准了，王太太看穿花招：「要死了他！這男人剛剛插了幾根雞毛，就把自己當鳳凰啊！」

在填www.hetubook.com.com地址的時候，林文珺筆尖一頓，把老洋房的地址寫上去。

幼兒英語外教，用積木拼字和「聽」「說」來培養孩子的語言環境，課外活動內容也比較豐富，招生宣傳手冊上面有孩子們穿著萬聖節服飾討糖果的照片。

洋房的房間都很大，比江寧現在的房間要大一倍，還有套內浴室，原來那些傢具放進去，太空曠了，要給她添幾樣傢具。

「這個周末吧，框架差不多都好了。」林文珺摸摸江寧的頭，「你不是喜歡樹嗎？從你的房間看出去，有整排梧桐樹。」

林文珺在讀，江燁高中……

「這個沙發和這個小圓桌，你喜歡嗎？」

門坎越高，越難進的地方，一旦大門打開，就有更多機會。

一排珠子都串過去，她就給自己拍拍手：「寶寶真棒。」

他在沙上沒想出辦法來，跑進廁所佔住馬桶，一根一根煙不停。

但這個幼兒園很難進，林文珺本來是沒打算讓圓圓這麼早就去幼兒園的，她想等圓圓三歲再送去，幸好她提前去問了。

他這段時間還跟王志國常來常往，但等造橋這個工程一結束，他就想把關係緩一緩了，熱絡還是得熱絡，但他得讓王志國知道，不是光靠他，才能拿到大工程。

「文珺，這事情你不上路了哦！」王太太嘴巴上這樣講，神色倒還平和，「姓沈的事情還沒過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幾天呢，我昨天就在家裡罵他，他想去提籃橋啊？學歷還不夠！」

語數外的課代表一下課就去辦公室查作業，把沒寫的拿出來放到一邊，發下去補齊。江寧就是語文課代表，把大家的本子夾在裏面，一起帶出辦公室。

「你說，這房價還會漲伐？」

工程才到手，真跟王志國鬧得不高興，他有的是辦法挑刺。

王太太自然也不全信，也知道丈夫們有生意上的互利互惠，但她確實想跟林文珺好好相處的，不說別的。

現在感覺就像白給錢。

江燁頭疼，造橋這工程賺頭是大，但放這一碗血，江燁也還是不捨得，要真是王志國替他拿下的，想想還甘心。

全身只有一條圍巾是大牌子，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奢侈品和首飾。

「你給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他開口，你就得給，你想過沒有。」沈主任那個級別都進去了，王志國竟然還敢頂風作案。

王志國還回心裏舒坦了，既有車開，又不打眼。

江寧以為瞞過了媽媽，她坐過去看見媽媽手裡是本傢具冊。

「造橋這事兒，本來就想找我，他提前說一句，好像使了多大力氣。」這就開口說，上班擠公交太累，他想買車了。

把他自己家裡那套小的，換江燁名下一套大的。

新房子附近就是間「貴族」幼兒園，林文珺提前去拿了入園資料heｔuｂoｏk•ｃoｍ•coｍ。

四人小組提心弔膽了三天，為什麼是三天，因為開學那天是周三，上了三天課就又放假啦！下個禮拜總不會再罵她們了吧。

林文珺看她一眼：「你又幹什麼了？」

沒想到第二周老師們讓各課的課代表檢查作業，看大家是不是把作業寫完了。

招生的老師說：「我們這裏的安保，家長們都是很放心的。」

「他還不知道呢。」不知道就敢開口要輛車，知道了，不得要個房？

王志國當場不是很高興，但有甜頭堵著他的嘴，也沒說什麼。

賣掉股票買房子，就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了。

「他就看見車，哪兒還看得見沈主任。」江燁盤著肚子，「車子倒是小事，這麼大的金額……」真要查出來了，他自己也糟糕！

江寧還是把摘抄本交上去了，她不能抄台灣的新聞，編也編不出來，只好又拿幾條前面寫過的充數。

除了交新聞摘抄本，還要交好詞好句摘抄本，好詞好句的作業她尤其認真，希望齊老師能網開一面。

林文珺當場就拿到一個體驗課名額。

林文珺輕輕放過女兒，齊老師沒打電話來，應該沒大事，她招手讓女兒坐到自己身邊：「過來，看看你喜歡哪些。」

但誰會把買來新車借給朋友開呢？當然是買了新車，舊車子借給人開。

她努努力，再從螃蟹上賺幾筆。

江燁最後以公司名義貸款買了輛車子，送給王志國開和圖書：「兄弟，車的名字是公司的，就給你開，就算查到了，那也是我借給你用的。」

圓圓還不知道她馬上就要被媽媽送進幼兒園，正坐在陽台上串珠子，幾根圓弧形的鐵杆，上面串著各色的木頭珠子，她一個個撥過來，再一個個撥過去，玩得特別認真。

課後習題寫「你認識的成語」小測驗，江寧寫了濫竽充數和以權謀私，還拿了個高分呢！

招生老師非常客氣，跟林文珺當時去為江寧去外國語的時候，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老師讓她先填表格。

「這種事情，你以後跟我講一聲，我來幫他把腦子洗洗乾淨。」

回家找舊報紙，把缺了一周的新聞都補齊了。

開了幾天，他自己拿新車過來換江燁的舊車，單位里有些閑言碎語，車子是新的，一眼就看得出來。

這種話不用說明白，大家都懂。

「當然要漲了，再過兩年，我還要去浦東買房子。」林文珺提前透露。

幼兒園隔壁就是領事館，安保非常健全。

招生老師收過表格一掃，有些驚訝。林文珺身上的衣服看著料子很高檔，但是頗為低調，背的包也是工作包。

剛這麼想，劉金平的兒子打電話給她：「林經理，我問出來了，那個公司叫友誼食品供應公司，要跟咱們鄉政府簽代理總經銷權！」

江寧眉毛動動：「我什麼也沒幹。」但她語氣是很心虛的，表情就跟圓圓不肯承認偷吃巧克力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