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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還像原來計劃的那樣，一年或者兩年再準備要孩子。

上輩子的馮蘭下崗之後開服裝店，生意再好，賺得再多，也有局限。

林文珺繼續說：「你看惠潔自己那個小房子，月租才一百多，我的房子光租金就得幾千呢。」

現在她不這麼想了，她每個月都去一趟海市的總公司，覺得女兒以後要是能留在海市那也不錯。

「我跟你哥打算再買套房子。」馮蘭原來沒這個打算的，她是看到江惠潔婚前有套自己的房，說話做事都有底氣，才想給女兒妍妍買一套。

「聊孩子。」馮蘭隨口回答。

「這小周還會做飯，到底是年紀大點，知道疼人。」馮蘭這麼說。

其實大家都在工廠三班倒，誰在家誰做飯，有什麼好罵的呢？

「這……」這個馮蘭可沒想過。

江惠潔早早就在樓上等著她們，看她們倆一路熱火朝天不知在聊什麼，問：「嫂嫂，你們倆說什麼呢？」

男人對女兒，跟對老婆，還真是兩種要求。

她把這個音樂拿出來給江寧和圓圓玩。陶瓷娃娃，繞上一圈，嘴和_圖_書巴碰在一起。圓圓也撅起嘴巴，要姐姐親親她。

馮蘭嘆口氣：「反正出去的火車票是買的卧鋪，不知道回來他們買什麼票。」

一樣花錢買房，不如買海市的，零首付還月供的那種，就算買的偏一點，回報率也比在蘇城買房高得多！

這下可是活輕閑，離家也近了，還能送玲玲上學，接她放學，雖然錢是少一點，但起碼她不用天天呆在家了。

馮蘭的日子就沒這麼輕鬆過，她終於吐了句苦水：「你是不知道，文儷一兩個禮拜不去看一眼，都是女兒辛苦忙工作。我只要兩天沒去，就是兒媳婦不孝順。」

是江惠潔找爸爸告狀的，說自從三姐下崗，夫妻倆就經常吵架。

林文珺回家就問江燁：「要是寧寧以後呆在家裡，不想出去工作，你覺得好不好？」

「真的呀，我想她以後考大城市的學校。」最好是能考到海市去，離得近，又有親戚在，能多照顧她一些。

給江惠潔是量力而行，先照顧小家庭的生活。給玲玲的意見，是這套房得百分百握在和圖書她手裡。給馮蘭，那就不妨大胆一些！

「我哥不是也會做飯嘛！」小時候就是林衛東做飯，她洗衣服，後來馮蘭他們搬出去單過，夏秀珍只要看見兒子做飯，就要罵兒媳婦。

林文珺吸了口氣，繼續問：「那要是圓圓不願意出去工作呢？」

「那不可能。」江燁擦腳上床，「寧寧像我，閑不住。」還野得很，那雙腳不知要跑到什麼地方去。

林文珺遲遲沒有在老家下手買房，也是這個原因，蘇城的房價要再等十年才只是小漲，海市的房價可不一樣。

馮蘭算了算：「那小周不就三十二了？」

「三姐頭都不敢抬，爸說什麼，她就應什麼，下個月去上班了。」江連清託了關係，讓老三在中學門口的新華書店裡當收銀員。

她不光忙公司里的事，還替林衛東分擔一些，林衛東是做機床零件的，他技術是過硬，但自己開廠做了零件得銷出去。

「文珺都已經花錢了，你們非省這點幹什麼？」

她一想還想得很長遠：「不管妍妍以後考到哪兒讀大學，要是省會呀北上wwｗ•heｔｕboｏｋ•ｃoｍ.ｃoｍ啊，我就把小房子賣了給她當首付。」

林文儷忙什麼？馮蘭才是忙得腳打後腦勺。

這方面得靠馮蘭，馮蘭剛跟著林文珺乾產家直銷，回來膽子就練大了，第一筆尾款就是她去收的。

江惠潔笑了，她以為自己懷孕了，其實沒有，昨天晚上可能是終於忙完了，大姨媽火速到訪。

她就想女兒以後能安安穩穩，考公務員或者當老師，林妍一到年紀，她就催著女兒談戀愛結婚。

寧寧跟小姑父是很熟的，她們過年一起玩過，她跑進廚房：「小姑父，我要吃糖拌西紅柿！」

馮蘭心動了：「我跟你哥商量商量。」

林文珺有些驚訝：「她是怎麼想通的？」江惠錦不是嫌這個遠，嫌那個累，又嫌不體面嗎？

她把燈「啪」的一關，江燁還端著洗腳水盆呢，差點摔一跤：「哎，你這個人，這又怎麼了？」

每天總會打一個電話回來，外頭什麼都好，又好玩又好吃，夏秀珍還告訴兒子，說老頭子下了火車，在西安吃了兩碗羊肉泡饃。

江惠潔剝了個喜糖塞到圓圓手裡m.hetubook.com.com，她告訴林文珺：「大姐給我打電話了，還給我包了紅包。」大姐還寄了樣禮物給她，一個陶瓷的接吻人偶音樂盒。

「你們真這麼想？」林文珺問。

「那你現在就買嘛，買在這裏不如買在海市！」今年海市買房的藍印戶口政策已經修改過了，入戶更寬鬆。

「不管孩子以後考到哪兒，在哪裡讀書上班，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就算她考到北京去，兩個大城市房價應該差不多吧？賣掉了再買。」

這兩天有一天要跑工廠，一天去江惠潔的新家作客，江惠潔特意請馮蘭和林文珺吃飯，請她們嘗嘗周俊峰的手藝。

「西紅柿。」圓圓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還牢牢不忘鸚鵡學舌。

江連清也知道這個女兒的毛病，有工作的時候都直不腰似的，沒了工作還不跪在地上。他把江惠錦叫到身邊：「你年紀輕輕的，這就不上班了？天天歇在家裡當老媽子？像樣嗎？」

只要她肯下手買進，以後再掐著點一套一套換，慢慢就會資產翻番。

給不同的人不同的購房意見。

「挺好，以後他們再胡攪蠻纏和-圖-書，就送他們去旅遊。」林文珺盤算著兩個老人現在還不能出國，先跑國內，再跑國外。

「年紀大點當爸好，年紀小的自己還是孩子呢。」林文珺看小周在廚房裡忙來忙去，桌上五個菜，三個是他準備的，替江惠潔高興。

「那怎麼行！」江燁立刻回答，「不工作那不成廢人了？家裡有房子有商鋪，她就算賺幾百塊錢，也得出去工作。」

說明他們心裏明明白白的，只是挑對自己最有利的那一種。

江惠潔很為了三姐高興，林文珺替玲玲高興，只是臉上笑容一淡。

林文珺冷笑兩聲，呵，男人！

從此之後，林衛東廠里就離不開馮蘭了。

吃飯的時候江惠潔笑著告訴林文珺：「我三姐下個月就去上班了。」

江燁第二天一早回海市，林文珺帶兩個女兒又多住了兩天。

「爸給她找的工作，跟她說了，干也得干，不幹也得干。」江惠潔學她爸的樣子，皺著眉頭，眼瞼下垂，兩手垂在腿上。

夏秀珍四月底就出去旅遊了，他們坐火車，兩個老人還捨不得買卧鋪票，非要省錢買硬坐，林衛東去給他們買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