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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珍珠項鏈手鏈這一類產品，也不用再通過珺寧禮品公司了，珺寧走完庫存，讓廠家直接跟購物台聯絡。

她還記得酒店要她們包裝聖誕的平安果，還記得拿到大訂單大家一起吃披薩慶祝，還記得守在小會議室里看的第一支廣告片。

雙方的公司還跟宋爽說：「咱們這是多次合作，優惠價啦。」

江寧不感興趣，韓悠悠是要去的，還高價買了前排黃牛票：「我爸爸同意我看兩場，我還要去南京看一場呢。」

「好像是半年前的。」齊老師也不確定，江寧都小學畢業了，還寄來這麼一封信，她怎麼能收到？

女生們不敢當堂告狀，男生們又都粉飾太平。

「到時候我跟曉曉會去跟進。」

「他到底神氣什麼呀，計程車的合同那也是林總自己簽下來的呀。」

從只在班級里叫女生的名字，發展到走廊上也叫，再發展到，哪怕真的沒有捉弄人的意思，只要喊女生的名字回頭了，那幾個人都哄堂大笑。

最後林文珺也沒有同意。

宋爽直接切進一條：「這個月《全民選星》的巡迴演唱會就要開始了，我這邊已經跟劉宇飛姜晨談好了新店活動。」

這話宋爽沒在林文珺面前說，只能跟許言抱怨兩句，許言勸他：「大家都是為了公司好，你別放在心上。」

月末江寧小學時的班主任齊老師，來初中開教師大會，找到八班，把江寧叫了出來。徐立看見她，還跟她打了個招呼。

呂一鳴這一年多來，不到開會，很少到公司來了。

林文珺讓田愛將這件事宣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m•coｍ傳出來，購物台還因此上了回新聞。

之前開店宣傳，兩人半天的活動，又拍照又簽名，也才八千一個人，現在價格都已經開到八萬了，翻了十倍！

林文珺想了想，家裡還真沒人追星：「那你留個幾張吧，我問問我女兒想不想去看看。」

他當著林總的面，不說什麼，跟宋爽交談的時候，就端著架子，很有種「你的項目在靠我的項目吃飯」。

這次的季度會議上，呂一鳴想在廣告公司單獨開一個設計部。

正當的業務需求，林文珺當然同意，許言這邊也能鬆口氣，專註絲巾和果茶包裝的設計。

「什麼時候也給公司盈利啊？」呂一鳴笑眯眯這麼說，好像宋爽還是剛剛大學畢業，才入行的小姑娘。

起因是課堂上樑老師正在寫板書的時候，有個女生叫了她一聲想去醫務室，梁老師剛一回頭，那幾個男生竊笑起來。

那個廠長一定要請林總吃飯，像這樣的平台和廠家合作，銷售渠道大開，要是沒人帶著，他哪兒敢呢！

就連江燁也是這麼說的，林文珺回家提了兩句，江燁就說：「你這都有別的項目了，關就關了。」

特別是定製禮品，不能走量的東西，都不回本，銀行的單子沒了之後，酒店的聖誕節晚宴這種洋節活動，也不像原來那麼火爆了。

都以為禮品生意要斷了，馮蘭再打電話給他們追加訂單的時候，高興得就跟過年了一樣：「馮經理，真的謝謝你。」

「齊老師好。」

韓悠悠一回頭，章傳ｍ.ｈeｔuｂoｏk.com.ｃｏｍ那幾個人爆笑起來。

太湖珍珠價格便宜，珍珠飾品的受眾也廣，一上購物台，二十分鐘賣了一萬多條。

林文珺捨不得砍掉這條線，公司當時也曾經開會討論過。

開完會宋爽問林文珺：「林總，要不要留幾個演唱會的門票啊？」

「你爸開車送你去嗎？」

那些人只笑不說話，等韓悠悠再轉過來，又換一個人喊她的名字，江寧拉住她：「別理他們。」

禮品生意再次盤活，以前打通的線路，合作的廠家訂單量又大起來，宋爽感慨：「幸好，咱們沒把這條線給砍了。」

郊縣的本地人，婚喪嫁娶要開三天流水席，需要鼓樂隊，練熟幾支曲子，就能做這個生意了。

公司這個季度開會的時候，宋爽在呂一鳴面前，就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怎麼樣？林總怎麼說的來著，不知道哪片雲彩會落雨！」

「幹嘛？」

別的項目都在賺錢，禮品公司只要還有微薄利潤，她就不想把它停掉。沒想到，珺寧能靠著購物台，打這麼個翻身帳。

沈舟晚自習就坐在江寧後面，她聽了一會兒，托托眼鏡框，摸出她的大本子，給她的小說新添一個了人物，「賤嘴章三」。

「林總，庫房那兒還壓著一批貨，紫砂壺的熱度也早就過了，我也覺得可惜，但咱們現在是該把芝麻丟了。」

庫存清空不說，還又加大了訂單，好幾個小廠子，本來因為訂單銳減，就快活不下去。那些廠子都在蘇城，廠長們一趟又一趟的跑分公司找馮蘭。

演唱會要去和_圖_書南京賽區和杭州賽區，同時還會邀請這兩個賽區的人氣選手。

「什麼時候的信啊？」

「最近太忙了，以後咱們還要繼續合作呢，總有機會的。」

呂一鳴覺得現在禮品已經是「雞肋」，廣告公司和果茶蒸蒸日上，沒有必要再留著禮品，花的心血多，事情又瑣碎，但利潤不像原來了。

這順口溜越傳越廣，從嚇一頭牛，編到男生都跳樓。

沈舟簡直兩眼放光，雷達全開，「刷刷」把這件事記下來。

果茶還沒盈利的時候，大部分資金是從廣告那塊抽過來的。

江寧有點疑惑，齊老師找她幹什麼？難道是妹妹在學校里表現得不好？

齊老師從包里拿出一封信：「這個是寄給你的，放在傳達室好久了。」差點就要被處理掉。

最後這件事被捅到了梁老師那裡。

江寧知道，她人物譜上第一位的江湖百曉生，就姓沈。

「百年絲巾，每賣出一件商品，都將有1%的利潤資助下崗女工再就業培訓學校。」主持人微笑著，向大家介紹。

宋爽借這個機會，搶到兩人的時間，讓他們倆去新店宣傳。

林文珺瞥他一眼，這人怎麼能懂，珺寧對她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其實他那裡早就招人了，現在就是過明路。

江寧謝謝齊老師，齊老師又問了幾句她的學習成績，聽說她現在成績還很好，還拍了拍她的肩。

「對啊，我媽也一起去，他們倆順便去旅遊。」反正南京很近，就當是自駕遊了。

宋爽覺得，自從呂一鳴分出去辦公開始，他就越來越飄了。

那幾個男生在念https://www.hetubook.com.com順口溜：「八班女生一回頭，嚇死路邊一頭牛……」

「就像咱們當時砍掉螃蟹禮盒一下，及時止損吧。」

「現在業務需求也大了，許言這邊負責絲巾和果茶的設計，我那兒兩個設計師不夠，想單獨成立一個，這樣做起事來更方便。」

「南京的牛肉鍋貼特別好吃！」江寧回憶了一下，「還有江寧織造博物館。」

就是覺得可惜。

學校向社會輸送了這麼多下崗女工，剩下的基本上也只能做些手工，補貼一下生活。珺寧當時承諾了收這些手工品，現在也一樣。

那是她邁出去的第一個腳印。

幾乎每一個背對著他們的女生，都被叫了名字。

江寧沒想到，姚佳還會幹這種事，雖然她的動機肯定沒那麼簡單，但這次她支持姚佳。

「你好。」

她懷孕生孩子回來，一看上面的姓名和原班級就知道是給江寧的信，這次開會帶過來了。

但林文珺遲遲沒能下定決心關掉珺寧。

等到晚自習的時候，江寧才知道為什麼。

這些都是學校替他們付培訓費，幾年來下來，只有些年齡偏大的，或者身體有病痛的，還沒有著落。

韓悠悠記住了，回家告訴她爸爸媽媽，她正跟江寧說話，就聽見章傳在後面叫她：「韓悠悠！」

其實就是拼盤演唱會，劉宇飛好像是想在演唱會上唱他的新歌，這大概是全場唯一一首原創歌曲。

宋爽心裏暗暗覺得出了口氣，呂一鳴是她師傅，帶她入行的，兩人現在分管著項目，但呂一鳴的廣告公司掙錢。

下崗女工再就業培訓學校的學員，和圖書基本上都已經再次踏上了社會，學校培訓出一批又一批空嫂，家政嫂，房嫂，超市收銀員，理貨員。

「怎麼了？」梁老師不解。

一場八萬，三家店做活動，一人二十四萬出場費。

兩人上購物台的反響不錯，也確實因為這個有新代言合約在談，第一名第二名只跟果茶簽了短約，這邊肯繼續捧劉宇飛和姜晨，公司樂意配合。

年輕一些的，受過培訓之後去當中介，賣保險。還有的自己組織起來，拉起一支鼓樂隊，學手風琴小號的。

保健品的代理公司，打進禮品這一塊，搶佔原來禮品公司的客源。什麼維生素，鈣片，魚肝油，看上去聽上去，都比工藝品更實惠。

不光是絲巾，珺寧的每一件貨品，都會捐出1%。

就只剩下保險公司的訂單還在繼續，每年也就是做些掛歷台曆和小禮品，現在都流行起拜訪客人送保健品了。

但一下課，梁老師就知道了，姚佳去了趟辦公室，那幾個男生都被叫到辦公室去了，回來每人都狠狠瞪了姚佳一眼。

上次開會，她跟呂一鳴是吵得最凶的，宋爽覺得禮品公司還有機會，但呂一鳴不這麼想，公司已經有別的業務了，就該把分枝砍掉。

田愛還訂購了一批感謝卡，夾在每件貨品和購物目錄中。

不說林文珺，宋爽和許言都捨不得，許言說：「我不是捨不得我設計的那些禮盒，就是覺得……」

「收到絲巾的同時，也會收到一份善意的回贈。」是下崗女工再就業培訓學校里做的編織和串珠小擺件。

上課鈴一響，江寧馬上回到教室，把信塞進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