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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珺看他一眼：「怎麼打電話給你？沒打給我啊？」

她好像一直憋著一口惡氣，這麼多年，終於狠狠吐了出來。

後來三個孩子都工作了，日子好過一些，那也比不上沈芸芳。

這一看就不是好笑，江燁摸摸鼻子說：「我先問她，這幾年在美國哪兒發洋財啊？她說開個餐館，又問我們在幹嘛，我實話實說。」

「嘖，你這人，我的意思就是出個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能考這兒的就考這兒，外面太亂了。」

「出國有什麼好的。」江燁嘖一聲，「你看看那外國人的校園，一天到晚的有槍擊案，太不安全了。」

「你不是出差了嘛，去的茶廠啊，再說了，飯也沒吃成。」江燁嘿嘿笑了。

「我才不會呢，我媽說了，談戀愛可以，別的不行。」韓悠悠被爸爸媽媽懷疑早戀，早早就被媽媽灌了一腦袋，女孩子如何保護自己的知識。

連韓悠悠這樣粗神經的人，都覺得姚佳這個行為，還是有點嚇人的。

林文珺支持女兒：「別理你爸，媽媽支持你的一切選擇。」

「初中的和-圖-書時候啊，就咱們初二還是初三的時候。」但聽姚佳的意思，是早就有過親密舉動了。

江寧有點吃驚，韓悠悠還真是只有在追星的時候才能這麼強的行動力。

姚佳是帶著笑容著告訴韓悠悠的，「不然她還以為人家能帶她出國？」，韓悠悠從她的話里聽出了幸災樂禍。

武越都跟她坦白了，不是喜歡她，是徐立喜歡江寧。

他還是不放心女兒出國念書，現在可不像九十年代初了。

江寧搖頭，她幾乎不在初中大群里冒頭，但那個群一直還挺火熱的，畢業一年多了，還時不時要聚會呢。

「你報班了？」

暑假假期結束，圓圓終於從小學低年級生，升成了小學高年級生，她四年級了。

「話里話外好像高人一等似的。」又不是出了國就混進華人精英圈了，就這麼用鼻孔看人，還拿他們當鄉下窮親戚看呢。

「那跟寧寧就更沒關係，她是去讀書的。」

江燁又有了談資，跟人一聊起孩子，他就嘆氣：「我老婆跟我教育理念不一樣，從來不跟我一個戰線，就知https://m.hetubook.com.com道慣孩子。」

「韓國啊！」

這話傳著傳著，傳到了林文珺的耳朵里。

韓悠悠一直忍住了沒跟別人說，開學見到江寧，終於能說出來，她一邊震驚許諾的大胆，一邊震驚姚佳竟然掌握了這種秘密。

韓悠悠看看江寧的大眼睛，到時候她拉一個雙眼皮，再墊個鼻子，再打點美白針，假期回國就變成美女，還可以順便去追追星。

「還有你那個表姐沈芸芳。」

歐美排第一，日韓第二，就連東南亞都有一批人去。

「你爸說的也對，真出去了，是要注意安全。」

圓圓掰著手指頭數：「我今年四年級，明年五年級，後年預初……」她還要再讀八年書啊，才跟現在的姐姐讀一個年級。

「唉！」圓圓嘆大氣。

一樣要出國的還有韓悠悠，她們現在雖然不在一個班了，但有空她就往江寧這兒跑，江寧問她：「你想去哪個國家？」

「嗯，你是親爹，我是后媽，行了吧。」

這股熱潮現在已經退潮了，但出國留學的熱潮還沒退。

「你啊，和-圖-書你還是離她們遠點吧。」韓悠悠本來腦子就不好使，再被帶歪就慘了。

「她們一家出去的時候，你不是還沒大哥大嘛。」

「她男朋友全家移民了，去的加拿大。」這些八卦，韓悠悠是聽姚佳說的，「她以前跟許諾多好啊，我真是想不到，從她嘴裏能聽見那種話。」

江寧念高二，她開始考慮要去的國家，要念的大學。

江寧斜她一眼，看她那八卦的樣子，聳聳肩：「沒有。」

太勁爆了！

「那後來吃飯我怎麼也不知道？」沒有她的電話，那總是她這邊的親戚，約了吃飯該告訴她一聲啊。

這個韓悠悠還沒想過：「到時候再說吧，我已經開始學韓語了。」

韓悠悠縮著脖子：「聽說是在他家裡。」連細節，姚佳都很樂於分享，只要別人想聽，她就說。

江燁氣得哼哼：「人家都把孩子留在身邊，你怎麼還孩子推到外面去。」

其實她也不算是單獨看不起林文珺，她是看不起林家一家人，特別看不起姑姑，也就是夏秀珍。

「對啊！」

這倒是個許久沒提起來的名字，說是表姐，ｈetuｂｏoｋ•ｃｏm.cｏm其實還隔了一輩，遠房的。

當年那股出國潮，一浪高過一浪，好些人擠破了頭想出國去，滿腦子出了國就能享受資本主義富裕生活的美好想像。

兩人互相翻個白眼，圓圓一把抱住爸爸的胳膊，再次保證：「我絕對不出國，你高興嗎？」

她說完驚天大八卦，手肘撞了撞江寧：「哎，徐立到底跟你表白的了沒有啊？」

她等了那麼久，終於爆出來。

「嚇不嚇人！」許諾看上去是很文藝那種女孩，長相在男生那兒還挺有人氣的呢。

誰讓當年夏秀珍老是領著林文珺到處去借錢呢？沾點親的誰沒被借過，怎麼能不討人白眼呢。

其實，是有的。

這個林文珺知道，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在飯桌上聽那些太太們說了。

「我先跟韓劇學，明年再正式學。」韓悠悠彎著眼睛笑，她要悄悄整容，等假期同學聚會的時候，閃亮登場！

「什麼時候？現在？」

林文珺懂了，這個表姐一向爭強好勝，又一向看不起林文珺。

什麼是可以的，什麼是不可以的，媽媽說的明明白白。

姚佳說了很多關於許和_圖_書諾的小秘密，比如她是看鞋子選男朋友的，比如她早就那什麼了。

沈芸芳早早嫁到海市來，江燁剛在海市站住腳，沈表姐一家又去美國了。

「哎，你知道許諾她分手了嗎。」

「不吃飯，跟寧寧出不出國有什麼關係？」

「今年清明的時候打電話給我，說回來探親來了，叫我一起吃個飯。」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談這個問題了，江燁總是不同意，但這回他不同意也沒什麼用了，林文珺支持女兒出去多走走，多看看。

「韓國？你想學什麼呢？」

「騙她是中央情報局的，叫她問同學借電腦借錢……」騙走了存款，還有七八台電腦，得虧家裡有錢能賠上，女兒傻歸傻，人還是回來了，這要是回不來呢？

林文珺想起來了，那時候圓圓還沒生下來呢，這一晃眼都八九年過去了，整個城市飛速發展，根本不是當年的模樣了。

林文珺不當回事，真是惡人先告狀。

「我表姐又怎麼了？」

「出國有什麼好啊？」江燁說他朋友的事，「去新加坡留學，一個月生活二十萬，這是留學去了？還有那個被外國騙子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