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這個你放心，在南明市，乃至整個西江省，你跟他們的業務不衝突的，甚至互補。但有一點得注意，你以後就得跟溫師兄對接了，賣外掛的錢分成也是跟溫師兄他們算的，之前我不是說利潤七三開嗎？」

沈筱沒注意到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字面意思，我爸決定借錢給你了，十四萬，連同你欠葉斌松的兩萬塊也一併還清。」

「那……我們去員工休息室，那裡現在應該沒人。」

現在程明吃了大肉，那一點蜘蛛腿就完全瞧不上了，也合情合理。

儘管趙磊有些想多了，程明單純地希望他拿這筆錢去改善家人生活的。

程明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程明在耳旁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但用座機聯絡也不是很方便，還是得買一部手機啊。

「沒錯。」程明順著中年男子的話說道。

程明剛進超市，掛著職業微笑的導購員就殷勤地上前問道：「小弟弟請問你要買什麼？」

「那我還能繼續賣外掛嗎？如果不能賣了，我就回去幫我爺爺收破爛。」趙磊咬和-圖-書了咬牙說道，他忽然有些後悔沒要那一萬塊，那可是一萬啊，他想都不想敢的金額。

趙磊這一路上都顯得十分拘謹，程明在客廳里分揀出十四萬裝回袋子里，再拿起一捆鈔票遞給趙磊說道：

就算不以十五塊的價格賣掉，以十塊的價格賣掉，一千個外掛驗證碼就是一萬塊啊。

沈筱實在很難相信眼前的稚嫩少年，她壓根就沒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空口說大話的小屁孩身上，還自稱是老闆的兒子。雖然就長相來說，確實有那麼一丁點的相似。

「沈筱姐，你妹妹有救了。」

「這裡有一萬塊，你拿回去，給你妹買點肉好好補補身子，都瘦得沒法看了，再買幾件漂亮乾淨的衣服，也讓你爺爺少干點活，他年紀大了，該好好休息休息。」

「保持聯絡，有什麼問題和困難都可以來問我。不管是外掛上的，還是生活上的，我家的電話號碼你也記一下。雖然我把這個外掛賣了賺錢應急，但我之後還會跟溫師兄他們一起做更多的外掛，你以後ｈttps://m.ｈｅｔｕboｏｋ•cｏｍ.cｏｍ成為整個西江省的總代理商也不是沒有可能。」

「真的？」

趙磊連連搖頭：「這錢我不能拿，我這幾天已經靠著賣外掛賺了不少錢了，對我來說已經夠了。」

「你是……」

雖然不多，一想到銀行里躺著的錢都是自己，剩下的激活碼也全是錢，趙磊就想去把那一串串數字和字母混合的激活碼換成銀行卡里的數字。

如果這筆錢還有剩就給自己整一部吧。

「家樂福。」

雖然沈筱說醫療費還差十二萬，但這筆錢每天都在花，再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費用肯定也不少。

「沈筱，有人找你。」這名導購員旋即向後方喊道。

「那這批外掛驗證碼賺到的錢你全拿了，不用再跟我分成了，你想便宜點打折賣掉也可以。但我不建議你這麼做，除非你不想再賣外掛了就可以低價拋售。」

「我找沈筱，她在這裏嗎？」

告別趙磊，程明把餘下的六萬裝進書包里。如果十四萬不夠，他再拿錢出來便是。

「她在哪個超市啊？m.hetubook.com.com我去找她。」

「程明，你這算是把外掛給賣掉了嗎？」

這筆錢，程明壓根就想過分，只是他不這麼說，趙磊肯定會懷疑他的動機，不會入夥幫忙。

系著超市圍裙的沈筱看到程明，詫異地問道：「怎麼是你？」

程明與趙磊有過共患難、度過人生低谷的記憶。

但趙磊還是程明認識的那個趙磊，讓程明稍稍有些放心。

零十開，自己一毛錢不要，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她正在超市打工，這會兒還沒下班，要不你等她下班再來吧。」

看來沈筱有做家教的兼職。

「你跟他們也是七三開，你手頭這批外掛驗證碼全部賣完的話，就得就找溫師兄拿貨，而你就是南明市的總代理商。」

「家樂福超市啊，離這裏不是很遠，我去找沈筱姐了，謝謝伯父。」

「我啥都沒幹，完全就是你一個人賣的，你的姐姐不是還要這筆錢治病呢？心臟病，二十萬夠嗎？」

「對哦。」

「找個沒人的地方再細說吧，反正我爸已經把錢給我了。」程明提起手中的袋hetubook.com.com子說道。

至於改善他家的生活水平，程明完全可以時不時地帶點食材去他家蹭飯吃，然後帶著趙憐去商城逛逛，買點新衣服。

「我真不能拿，這麼多錢，我爺爺一定會以為我是偷來的呢，把我的狗腿打斷，拿了我也不敢說、不敢用。」

「你之前給你的外掛驗證碼一共有一千個吧？」

大門緊閉，程明敲了敲門，是一個中年男子開的門，身上穿著保安服，面容有些憔悴，他應該就是沈筱和沈溪的父親了吧？

程明張口就來，一臉真誠。

程明動身前往沈筱家，希望她這個時候在家。哪怕她不在家，程明也要蹲到她回家，早點把錢交給她，以免夜長夢多。

「我是沈筱姐的乾弟弟，請問沈筱姐在家嗎？」

一萬，過於巧合的數字，讓趙磊更加確信自己內心的猜測，果然是程明的考驗。

來到家樂福超市，程明先去看看收銀員，都不是沈筱，那就是導購員了吧。

不是趙磊不想幫爺爺的忙，只是這活又臟又累，賺得少，要跟賣家和廢品回收站討價還價，其中的利潤微乎其微和圖書。

「什麼意思？」

趙磊以為這是程明給他的考驗，在測試他的人品。

「那把錢存在銀行里慢慢取出來也行啊。」

「差不多吧，讓溫師兄他們去賣，他的渠道比較多，而且遍布各個大城市的大學城，大學生正是外掛的主力消費軍，比我們這種地方賣外掛快多了。」

程明拿著錢，先跟趙磊回了自家了一趟，財不外露的道理誰都懂得。

「乾弟弟？你難道是沈筱教的學生？」

對於程明這次的好意，趙磊欣然接受，迫不及待地問道：「程明，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的話，我繼續去賣外掛了。」

如果有選擇，誰又想干這種活呢。

「我才賣四十多個出去。」

「原來如此。」

兩人在初三之前的人生沒有交集，同桌之後也鮮有交流，不算是特別要好的同桌。但趙磊十分慶幸他是自己的同桌，否則他現在還在幫爺爺收破爛。

「沒什麼能不能拿的，我本來讓你幫忙賣外掛的，結果我把外掛連同程序都打包賣了，這一份錢是你應得的。」

但趙磊對現在的程明完全就是一團迷霧，看不清，更不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