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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我正好有點癢了。」

「不是，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外國網友，天天和他用英語交流，我的英語水平直線上升，詞彙量大大增加，閱讀理解啥的都看得懂了，要不要我給你們來一兩段英語？」

程黎嘟著嘴反問道：「昨晚不就一起睡了嗎？為什麼今晚不可以？」

「虧你還知道回來啊！」

拿著手柄的程黎骨碌碌地在床上滾來滾去，說道：「哥，快來陪我打遊戲，我一個人玩好沒無聊啊。」

「噗……」

其實程明的英語口語蠻稀碎，發音極不標準。但爸媽的英語也不好，老爸倒是懂一點俄語，他隨便胡謅幾句也不會露餡。

程明洗完澡后，老爸已經坐在自己常做的位置上，一家人沒等他就動筷吃飯了。

「唉……」程明撓著頭髮出嘆息，還是老老實實地關掉燈。

一開始還在努力憋笑，但程明手速之快，摸得程黎不要不要的，很快破功，發出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程明不再插話，埋頭吃飯，懟老爸還是讓專業的老媽來，這說的是字字誅心啊，連他都快聽不下去了。

「接下來輪到我的回合了。」

在程明如同潮水的攻勢下和*圖*書，程黎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一激動，也沒注意腳底，踢到了手柄線。

「都是哥哥的錯。」臉上紅潮還未退去的程黎踢著程明說道。

「我不管我不管，都是你的錯，都不知道讓著我。」

僅憑妹妹的力量自然是不可能拖得動程明。

「剛月考完，成績還沒出，不過我的數學和英語應該能考一百四十以上。」程明保守說道，要是說能考滿分，鐵定會以為他在吹牛的。

「我就知道，你快點去洗澡換衣服，別被爸爸聞到了，不然以為你偷抽煙就完蛋了。」

「我被你的身體黏住了，起不來。」程明模仿著妹妹的語氣說道。

「哼，同學又不知道我跟哥哥一起睡，等我是初中生的時候再說吧。」

「但我們一般都是年底再結算的，否則公司里的現金流會出問題的。」

「我也聽說過，每年過年前都鬧得很兇，這才年中，能結算的工錢都結算掉吧，免得年底沒錢，要還銀行的利息，公司的年終獎、股東分紅等等，還能剩下多少給工人？」

房間門突然被打開，黎英訓話道：「你們兩個，就算明天不要上課，也別玩得太瘋了，早點睡。」

「我hetubook.com.com在忙呢。」

說不過老媽，老爸就會拿他這個軟柿子開刀。

糟糕，按照這個節奏的話……

程黎的小手遊離在程明的側腹和腋下，倒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只是程明的表情管理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不會輕易發笑。

「我……」程宏遠一時語塞。

「你問這個幹嘛？你專心讀書就是，不用操心大人的事情。」

「程明，你最近的成績怎麼樣？聽你媽說，你最近天天不著家，瞎跑亂玩。」

「你英語不就八九十分的水平嗎？怎麼考那麼高的，作弊了？都不是中考，你有什麼好作弊的。」

「不就是忙著玩電腦嗎？快來陪我！」

不然一直縱容妹妹了，必須要像正常的兄妹一樣相處。

「哥，幫我關下燈，我要睡了，嘶呀……」

「哥，你再不起來，我就要撓你痒痒了。」程黎放狠話說道。

「小黎，困了就回自己房間睡覺吧。」

程黎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

「我不回來還能去哪裡？」程明苦笑說道。

「那是因為昨晚靜靜睡在我們家裡了啊，我們家的床鋪不夠，你又不想跟她睡，所以我才跟你湊合一晚。」

「是是是。和-圖-書」

「看招看招。」

說是只陪妹妹玩一小會兒，結果直接打到了她發倦。

沒得看電視的程黎只好在程明房間里打發時間。

不管怎麼樣，說去那種黑網吧可比賭場好點。

家庭地位低下是這樣的。

「所以要從現在開始改變嘛，你馬上就是初中生了，我馬上就是高中生了，初中生還跟哥哥一起睡會被同學笑話的哦。」

程明和程黎正襟危坐在床上，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異口同聲地應道：「是。」

程黎吸了吸鼻子，便聞到程明身上的煙臭味，捏住小鼻子，嫌棄地推開程明的身子問道：「你身上怎麼這麼臭？是不是去那種又臟又亂的黑網吧了。」

飯後，老媽去洗碗，老爸卻打開了電影頻道開始看抗戰片，電視聲音還開得很大，全是子彈射擊聲。

「付一半欠一半，讓工頭自己想辦法先墊一下，你剛從市建局裡出來當工頭的那年春節，還記得是怎麼熬過去的嗎？借錢，還是借錢，借錢先墊付了工人的工資，討薪討了大半年才拿到錢還了債，現在當上老闆了，就忘了當年當工人工頭的苦了嗎？做人不能忘本啊，程宏遠。」

「不要，我就在這裏睡了。」程黎扔掉手柄，直接https://m.hetubook.com.com滾進了被窩裡。

否則等小黎再長大一點就不妙了，真的不妙。

但程明配合地向後仰去，把後背壓在妹妹身上。

程黎毫無直覺地說道：「我又不是糖，哪裡黏人了。」

待會等妹妹睡深之後就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間去吧。

「啊，那個，就是最近我看到很多工人討薪的新聞，拉著橫幅，還有要跳樓的，很嚇人。」程明也不拐彎抹角，敞開了說，生怕老爸沒注意到這方面的問題。

「是不是又想說我這個女人不懂就別亂說？你要是不心急賺錢，還需要擔心現金流的問題嗎？不就是怕好地皮被對手好價拍走嗎？以後別賣房子了，炒地皮就行了，當初我就讓你少貸一點錢，別把自己和公司逼得太緊，你不聽，硬是要走鋼絲搏一波大的，結果整天不顧家，住的還是這房子，也沒有多給我一分錢，到底圖個啥的。」

「我們都老大不小了，不能老是一起睡，懂嗎？」

遊戲機被拉了一下，導致電源線鬆了，電視機的屏幕頓時變成了無數的雪花點，發出雜音。

程明拿起碗筷，一邊夾菜到嘴裏，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老爸，你手下那群工人的工資結了嗎？」

發出可愛的聲音后，程和_圖_書黎抱著她的新寵小鯊魚，閉眼歪頭睡去。

「你好重啊，我快被你壓扁了，快起來。」程黎推著程明的後背說道，但完全推不動。

「嗯。」

「怎麼又怪我了？明明你是先要玩的吧？」

雖然抱著小黎睡覺很舒服，甚至有點讓人上癮。但為了安全起見，為了不重蹈覆轍，程明也得趕緊戒掉這個不算癖好的癖好。

程明前腳剛到家，妹妹就一頭撞進他的懷裡，猝不及防的程明險些沒站穩，差點被妹妹推倒在地。

程明笑著去插好遊戲機的電源，摁下複位鍵，屏幕上重新出現清晰的畫面。

程黎的腋下和側腰相比于程明就敏感得多，摸一下，就彎一下腰。

「可平時我們也一起睡了啊。」

你不是糖，但比糖還香甜和黏人。

程黎的雙腿夾著程明的腰，想將坐在床沿的他拽倒在床上。

程明家周末的晚飯一般吃得比較晚。一方面是程明不要趕著上晚自習，另一方面是程宏遠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飯局，也會回家吃飯。

程明翻起身子，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到底是不是老闆啊，不是當老闆的料就別當，免得破產了拖累我跟孩子。」

「都好好吃飯，別聊了。」黎英一錘定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