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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黎愣了一下，沒第一時間去握住趙憐的手。

「真是個漂亮的小丫頭。」

贏了！就這還想跟我搶哥哥，早了一百年呢。

「誒誒誒額！」

程明再指著趙憐說道：「小黎，這是我朋友的妹妹小憐。」

不管是食慾、貪慾，還是身體上的慾望，長久的壓抑之後的爆發也是如同開閘泄洪一般嚇人。

「這裏就是鄉下啊。」

前世若非有程明，舉目無親的趙憐雖然不會落得賣火柴小女孩一樣的下場，但也相差無。

趙憐出門的那一剎那，程明正好抱著程黎下車。

「我們一起去吧，留在這邊也無聊。」

「你好……好。」

「啊這……」

趙憐掙脫了程明的手，跑到爺爺身旁。

趙憐歡欣雀躍地跑到門口迎接，又能吃好吃的東西啦，這是她本能的第一個反應。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衝擊。

小孩子還是遵從本性和本心長大比較好一點。

程黎則趁此機會把程明的兩隻手都抓住了，自信滿滿地說道：「什麼嘛，哥哥朋友的ｗｗｗ•heｔｕbooｋ.cｏm•ｃom妹妹，完全沒有我可愛啊。」

「小憐，在家嗎？」

「這還怪我嗎？」程明哭笑不得地說道。

「嗯，小憐，他是小憐的爺爺。」

好像真的有點太寵妹妹了，但刻到骨子裡的習慣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還白天鵝呢，她是賣火柴的小女孩才差不多。」程黎反駁道。

「爺爺，我來幫忙。」

程明眼看著怯弱敏感的趙憐縮起臂彎，整個人也不自信地弓起背來，連忙抓著妹妹的手，在千鈞一髮之際握住了趙憐的小手。

趙憐則有些惶恐地點頭回應，害怕自己的手臟惹人不高興。

雖然是有點意料之外的反應，但又在情理之中。

「哇，地上好臟啊，哥哥，這些都是什麼東西。」程黎看著遍地都是的黑白條狀物問道。

程黎瞬間石化，抬起的腿就這麼懸在了半空中，平衡感不足的她開始左右搖晃，欲哭無淚地朝著程明張開雙臂：「啊嗚……哥哥，背我。」

程黎瞥了一眼www.hetubook.com.com趙憐被程明牽住的手，嘴上什麼都沒說，但還是不滿地嘟起了小嘴。

「就是怪你。」

程明彎下身子，抱著妹妹的後背，前後左右搖晃著她身子。

「難道你以為我們住在多發達的地方嗎？」

程黎朝趙憐微微頷首，算是問候過了，小手緊抓著程明的大手，掌心都冒汗了，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你啊，就不能說一點美好結局的童話故事嗎？」程明揉著妹妹的臉蛋，苦笑說道。

趙憐一本正經地伸出手。

兩人都是程明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還是希望她們倆能好好相處的。

廢品回收站離這兒不算遠，程明也沒打算騎摩托車過去，有些風景只有步行的時候才能領略得到。

「哼，我才不是小丫頭。」躲在程明身後的程黎小聲嘀咕道，嘴角的笑意還是藏不住了，被誇漂亮還是很開心。

「你好。」

程明看著她們的表現會心一笑，覺得差不多夠了就分開她們的手，再自然而然地牽起她們的小手進和*圖*書屋。

「雞或者鴨的大便吧。」

程黎的雙腿緊緊地盤著程明的腰，死活不肯下來。

「啊……」

遠離了地板上的污穢之物，程黎的語氣逐漸囂張起來，環抱著程明的脖子，不屑地說道：「她是她，我是我，我為什麼要學她？」

程明蹲下身子，程黎直接撲了上來，程明的身子一沉，雙手托著她的小屁屁起身說道：「你就不能學學人家趙憐嗎？」

程明一起幫忙把各種廢品搬上人力三輪車的車座。

「為什麼發出這麼驚訝的聲音。」

趙憐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有點小臟，明明剛才已經好好地洗過手了。但那種機油留下的污漬特別難清洗。

當然，過於熊的時候，就需要家長和老師的管教了。

「程明，這是你妹妹？」正在捆綁破爛的趙四問道。

「你敢！」

「我變成一個廢人怎麼想都是哥哥的錯。」

程黎一開始還覺得好玩，哈哈大笑。

趙憐和程黎的視線在空中對上，兩人彷彿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般，趙憐立刻躲回院子里和*圖*書，過了一會兒，才探出一個小腦袋。

程黎則往程明懷裡的鑽，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上。

大概是不想增加爺爺的負擔，趙憐並沒有爬上三輪車的後座，而是選擇步行跟隨。

熟知趙憐心性的程明知道，要是這一波兩人沒有牽手成功，日後兩人哪怕成為朋友，心裏也會有隔閡，無法變成那種真正的好朋友。

程黎把頭擱在程明的肩頭上，眺望著遠方說道：「放眼望過去都是山，一棟高樓都沒有，感覺就像是鄉下一樣呢。」

因為她知道哥哥肯定不會鬆手，但慢慢地就有頭暈了，求饒道：「哥，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我不玩了。」

程明還挺懷念明溪村附近的廢品回收站，他最窮困潦倒的時候就是去廢品回收站當垃圾佬，老宅里百分之八十的電器都是程明去那邊低價搞到的，每次去都有新感覺，像是尋寶一樣。

回過神來的程黎再次點頭說道：「你好。」

「她是營養不良，再加上不自信，老是駝背低頭，她現在就是醜小鴨，等她長大了就是和_圖_書白天鵝，到時候就比你可愛了。」

「才不要。」

「因為我們不是「嗖」地一下就到鄉下了嗎？」

遍地都是散養的雞鴨，泥土上都是它們的排泄物也不奇怪。

「程明哥，你來了啊！」

「啊哈哈……」

「話是這麼說沒錯，保持自己的個性也很重要，但還是希望你能獨立自主一點。」

「那我要把你丟在地上咯。」

程明輕放下妹妹，怕她頭暈沒站穩摔了，扶著她的身子，讓她緩了幾秒。

程明牽著妹妹的小手朝著趙憐走去，掌心向上指著妹妹介紹說道：「小憐，這就是我的妹妹程黎。」

「小黎，別害羞了，下來吧。」

「我們要去廢品回收站，你們是要留在這兒等我們，還是跟我們一起去？」趙四提起一袋裝滿易拉罐的麻袋問道。

他的大手包裹著兩人的小手，將她們的手緊扣在一起。

趙憐並不是一個貪吃的孩子，過於早熟，知道家裡的困難，知道爺爺的辛苦，以至於她不會說我想要什麼，只會搖頭拒絕，拚命地壓抑著自己的各種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