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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你。」

要跟程明換照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浩。

「你這個惡劣的性格能不能改一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給你照片總行了吧。」

至於教學樓的天台這種看似浪漫的地方並沒有被學校封鎖，而是壓根就沒有樓梯上去。

「後悔？有什麼好後悔的。」

「你要我的照片幹嘛？」程明警覺地問道。

當然，還有一部分學生依然十分認真地看書、做題、複習，只是他們的注意力不像之前那般集中，經常走神、胡思亂想和聊天。

「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嗎？那可是純情少男的心血啊。」坐在垃圾桶旁的程明，戲謔地問道。

「有什麼好看的，臟眼睛。」

臨近畢業，學校里似乎沒剩多少學習的氛圍。

除了有老師會來講講卷子和習題，其餘都是自習課。

陳孜藝把自己的照片推到程明面前，翻過照片，背後寫著一串手機號碼。

男女之心躁動起來，誰跟誰表白了的話題也多了起來。

「我可以選擇不把照片給你嗎？」

妹妹比想象中的還要容易糊弄。

「想要嗎？送你。」陳孜藝把手中的一封天藍色信封遞給程明。

「誒，為什麼非要一起睡啊？」

「我才不要她們的照片，哥哥你這個豬頭，大豬頭，都說讓你別把照片給別人了。」

這個和*圖*書女人，殺人還要誅心啊。

「其他用途？什麼用途？你在班級上沒有其他朋友了吧？」

陳孜藝的桌上和抽屜里經常能看到情書，總有人不信邪，想飛蛾撲火。

或是當場告白，說是走到樓梯口告白，也有把人叫去宿舍樓旁的小水池旁樓梯口表白的。

「程明，這就是你的照片嗎？好蠢，愛好這一欄還寫了遊戲，所以說你們男孩子啊。」

「不撕掉怎麼完全摧毀這群人的妄想呢？」陳孜藝眯起眼睛笑道。

陳孜藝連同信封一併撕了，把紙屑扔進垃圾桶里。

「唉，隨便你怎麼解釋吧。」程明無奈地說道，他已經懶得跟陳孜藝爭辯這種無意義、無營養的話題。

膽子稍大點的男女生到了心儀之人的教室門口，就托他的同班同學喊他出來，一般坐在第一組第一桌的學生擔任這個任務。

林靜怡和陳孜藝在這短短的一個多月里也在某種意義要好起來。

明明有手機，直接存在手機的通訊錄里不好嗎？程明在心裏吐槽道。

臨近中考，所有課都停了。

好吧，程明要收回妹妹容易糊弄的話，她就是個小機靈鬼。

「我的也給你。」

「你不想要我的手機號碼？別傲嬌了，你一定非常想要吧？」

陳孜藝連忙用手擋住自己的手機號碼。

「愛好遊戲、和_圖_書小說，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吧，你在別人的同學錄也是這麼寫的？」

當然，和靜靜的關係也不會因為一張照片而改變的好嘛。

陳孜藝的照片應該最多人想要的，不過她好像只和林靜怡交換了照片，其他人都以「剩下的照片還有用」為由婉拒了。

「不一起睡我怎麼感受得到哥哥的實體、觸感和溫度？」

知識超前的程明難免想到某種用尖銳利器搏鬥的激烈運動。

作為回禮，靜靜也給他一張照片。

「這還用問，當然是一樣重要了。」

陳孜藝拿出筆，再把程明家的電話號碼抄在照片背面。

「我真人在這裏，豈不是比照片強上一百倍，獨一無二的存在，有實體，還有觸感和溫度」

「好像也有女孩子寫的。」

回到家時，程明雙手合十說道：「小黎，我的照片沒了，把靜靜和陳孜藝的照片給你行不行？」

「我不是說了我不要嗎？」

「如果只能選一個呢？你現在是要把你手頭上的照片給我，還是我把你貼在同學錄上的照片撕下來？」

給男人照片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作為補償，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不許把我抱回我的房間里，你也不能半夜跑到我的床上去睡覺，就在一起睡到天亮那種。」

「不行。」陳孜藝斷然決然地說和_圖_書道，手指掀起照片的一角，再用力點，就能把照片撕下，並在這本同學錄上留下傷痕。

「不要說得你朋友很多一樣，最後一張照片被我妹預定了。」

等價的東西，是照片和電話號碼嗎？

把人叫出來后。

「我同桌跟我說，也有女孩子送過來的，是不是她寫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對女孩子也沒興趣。」

「說的也是。」程黎微微頷首，接受了這個說法。

「有的有的。」

撕掉所有情書，陳孜藝拍了拍手問道：「程明，你的照片還有剩嗎？」

該死，這女人太上鏡了，露出額頭反而顯得更加清純了。

微妙的人物，作為靜靜的閨蜜，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會成為黑歷史啊，白痴。」

本來就打算跟人換照片的人會加錢多印幾張照片，比如靜靜和張佳佳。

「死妹控，結果你還是選了妹妹。」

「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別把照片隨便送給別人，免得日後後悔。」

「我的也給你。」

「不，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你違背了和妹妹的承諾。實際上你更願意去安慰妹妹，或者說，比起林靜怡，你覺得你和妹妹的關係不會因為這一張小小的照片變質。」

「我能不要嗎？而且我最後一張照片有其他用途了。」

「程明，把你的照片給我一張，我們交換。和_圖_書」

「不是吧，你居然妹控到這種地步，噁心。」

最高層和天台間只留了一個正方形的洞口，得自己架樓梯才能爬得上去，直接就不浪漫了。

「沒辦法，我的成長環境太扭曲了，有時候都分不清真實自己的是什麼樣的，我的照片加手機號碼，你拿等價的東西來換吧。」

到最後肯定是被陳孜藝爽到。

學生年代沒收過一封情書還怪失敗的。

「別說得你很有女人味一樣，讓我看看你寫了什麼。」程明翻過同學錄，靜靜的同學錄第二頁是張佳佳，第三頁就是陳孜藝，還挺有牌面的。

這是一道送命題。

「你能不能別這麼傷人心，你應該知道你越是拒絕，我就越想把手機號碼塞給你吧？」

反正照片還有剩，就給她一張吧。

「我不想要男人的情書。」

「幫我一起撕。」

最後一張照片，程明是要留給妹妹的。

拜託，我和我妹可是家人啊。

妹妹立下的flag，隔天就應驗了。

「情書拿去。」

「某某某，有人找你。」也成為了固定句式。

靦腆的男女向暗戀之人偷偷塞情書約人見面的亦不在少數。

「我這麼噁心真是抱歉了，你和我妹妹比起來，還是我妹妹更重要，懂？」

「難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那林靜怡和小黎，誰比較重要呢？」

「陳孜藝，和圖書你就這麼想要我的照片？」

「想要，我要留下你的黑歷史，方便我以後嘲笑你。」

「有什麼問題嗎？糟糕，我的手機號碼……」

大概還是程明想多了吧。

其實程明並不想要男人的照片，但不接未免太傷人心，就接過照片隨手塞在某本書里。

「奇怪，怎麼就沒人送情書給我呢。」程明納悶地說道。

程明投降似地遞出照片，免得節外生枝，妹妹那邊也比較好哄。

「程明，你不會不給我照片吧？」張佳佳讓程明寫完同學錄后問道。

「我這不是選了靜靜嗎？」

「有必要撕掉嗎？直接扔到垃圾桶里不就行了。」

「就留個紀念唄，還能幹嘛，你都給女孩子了？沒我的份就算了。」

「不是吧，你真要把我的照片撕下來？」

倒不如說不給妹妹照片，能被她踢一踢、打一打也挺舒服的。

而程明這種，就只要了最低數量的照片，夠用就行。

「你不是沒看嗎？怎麼知道的。」

「完全不想要。」

「那個，你別太自作多情了，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的手機號碼。」

「還剩一張，怎麼了？」

比起程明跟陳孜藝，班上的大家更相信程明與林靜怡是一對的。

程明與陳孜藝的誤會算是在不知不覺中解除了。

自習課的時候，陳孜藝抱著靜靜的同學錄坐在程明身旁翻閱，捶桌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