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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考場，有時候找不到廁所更讓人崩潰。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就先放一邊去，待會就通過你的好友申請，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誤傷友軍是怎麼一回事啊。

林靜怡偏過頭去，裝出一副高冷樣。

程明的疑惑非但沒有解開，反而又蓋上一層戰爭迷霧。

「誒，怎麼可以這樣……」

「你怎麼跟小黎做一樣的事情啊。」程明嘀笑皆非地說道。

「啊，我開始討厭夏天了，蚊子多，又熱，還容易犯困。」

「那寫著幫我作弊的信紙去哪了？為什麼會變成一張空白的信紙？」

校門口處就擺著一塊大大的宣傳板塊，上面貼著考場的分佈情況。

「哥哥！什麼女朋友啊！果然是情書吧！」

「誒，老婆，不行的，我還沒做好嫁人的準備。」林靜怡擺著手，語無倫次地說道。

「啊，是嗎？嗯，說的也對，中考只是一道開胃菜，高考才是重頭戲，高中更要努力學習，不能談戀愛，你有這樣的覺悟，我很欣慰。」林靜怡肢體僵硬地拍著程明的肩頭，神情獃滯地說道。

林靜怡一頭撞上程明的後背，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藍色小人圖標，立刻推開程明，徑直跑向隔壁。

「如果他知道我放了一張白紙進去會怎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想呢？」

程明一頭霧水地問道：「什麼通過好友？難道說你是那個宮徵羽沫？」

林靜怡掐了下程明暴露在空氣中的小腿。

「那就隨便走走。」

「這包看起來還挺大的，不癢嗎？」

倒也沒有鬧心到失眠的地步，反正到時候問當事人王蕾就可以真相大白。

程明同林靜怡一齊走過十幾個台階，從氣派的正門進入學校。

「啊嗯。」

林靜怡看著程明小腿內側微微隆起的小包，幸災樂禍地說道。

「還不想回家，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林靜怡委婉地說道。

「靜靜，你這是要跟我一起去男廁所參觀嗎？」程明回過頭，笑著問道。

都怪小明一直在說奇怪的話，讓她胡思亂想，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患得患失了。

「時間還早，是要現在回家嗎？還是隨便走走？」

程明雖然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但他卻記不全過去發生的事情。

陳孜藝用右臂擋住雙眸，遮住燈光，輕聲呢喃道：「我到底在幹什麼啊！跟個傻子一樣。」

林靜怡趴在窗戶上，數著自己的座位，然後一臉沮喪地說道：「小明，我發現他們的桌椅比我們的好。」

四捨五入就當是他送給妹ｗwｗ•ｈetｕｂｏoｋ.ｃｏm.cｏm妹的吧。

在地圖上找到考場之後，林靜怡就拉著程明上樓找考場。

「你老惦記著她幹嘛？就那麼想用作弊來威脅做你的女朋友嗎？」林靜怡冷眼說道。

哪怕兩人專挑樹蔭路走，還是熱得不行。

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程明你是真的狗。

林靜怡紅著臉，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著程明。

另一頭的陳孜藝放下手機，拿起床頭邊上的粉紅色信封，對著天花板的燈光，隱隱約約透出黑色的筆跡。

程明抓住林靜怡亂動的小手問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要不去廁所看看？」

林靜怡的面龐上沾著晶瑩的水漬，洗了把臉，稍微冷靜一點下來。

「拜託，你都不備註一下信息，只從這個昵稱和頭像壓根就聯想不到你身上，我還以為是誰加錯了，就拒絕了。」

林靜怡趴在程明的腿上，報復心十足地把玩著凸起的地方。

犯困應該是一年四季都有的毛病，春困、夏乏、秋盹、冬眠。

他還想趁這個機會跟她說清楚，不管是信的事情，還是作弊的事情。

「畢竟是一中嘛，說不定等我們畢業之後，五中就換上新的課桌椅了。」

看完之後，程明又把信封放回枕頭下。

「沒辦法拿作弊威脅王蕾https://m.hetubook.com.com當你女朋友很失望嗎？」

林靜怡揮掌扇風，拉了拉衣領，露出一塊雪白的肌膚。

「這麼執著，說不定是網路騙子呢，也有可能是沒發現自己加錯的人，事不過三，我這不是沒拒絕你第三次嗎？」

但相隔太遠，看不清楚，只能作罷。

糟糕，好像說錯話了。

程黎就趴在程明的後背上，摟著他的脖子光明正大地偷聽。

「我怎麼知道，記得通過我的qq好友，我媽要來查房了，我先掛了，拜拜。」

林靜怡幽怨地瞪了一眼趴在走廊的護欄上的程明。

程明看著自己的座位，拚命地想瞧一瞧他后桌上貼的白色准考證號紙條上寫的是不是王蕾的名字。

「露腿了不起咯！」

「不過這下子，第一次應該算是我的了吧。」

程明趁妹妹在他床上睡著后，把她藏在枕頭下的這封信偷偷拿了回來，仔細觀摩，信封、信紙都是空白的，一個字都沒寫，沒有線索。

「我看天氣預報說中考那三天都是大晴天，比今天更熱。」

程明剛拿起聽筒，另一頭就傳來抓狂的咆哮聲：「程明，你為什麼不通過我的好友申請？」

「一定會裝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被蚊子咬到的地方不癢，其他地方倒是開始癢起來了。

「咦，這www.hetuｂook.ｃｏm•cｏｍ裏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個包，叫你愛穿短褲。」

「要是加錯了，怎麼可能再次加你！最讓人生氣的是你又點了拒絕。」

「怎麼可能是編的啊，你覺得我編得出來。如果王蕾中考的時候不坐在你後面，不就露餡了嗎？」

衡水模式還沒被各界所熟知的現在，其實它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一絲衡水的影子，只是沒那麼極端。

迎面就看到一隻銅牛雕塑，下面還刻著奮鬥不息之類的詞語。

程黎捏住程明的耳朵，當做開關一樣扭來扭去。

說到底，選擇在大下午散步就有問題，兩人坐在樹蔭下的長木凳上休息。

「好熱啊。」

陳孜藝火急火燎地掛斷了電話。

「每次一畢業，學校就開始更新換代，也是傳統藝能了。」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所以我就不找女朋友了，要找直接找老婆。」

林靜怡抓起程明的衣角擦了擦濕漉漉的手。

「下午，王蕾給我的那封信里寫的是讓我幫她作弊吧？為什麼我回到家裡卻發現是一張白紙？」

「這種時候穿裙子或是五分褲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清涼透氣。」程明得意地拍著大腿，暗示說道，「你的牛仔褲看著我都熱了。」

盛夏時分，被暴晒的地面宛如蒸籠一般，連綿不絕的蟬鳴聲讓人的腦袋嗡嗡ｍ•ｈetｕb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作響。

南明市第一中學，省一級達標學校，歷史悠久、師資雄厚，以校規森嚴和流動式的實驗班而聞名。

「第九考場和第十考場是在這裏……」

現在，那種非主流的火星文網名還沒流行，有些人申請了qq也沒怎麼登陸，網名就是真實姓名，或是摻雜著名字的網名，還挺好辨認的。

當然，程明不知道是，妹妹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我戳我戳。」

「所以作弊這件事情是你編的？」

「為什麼我一定要威脅她當我的女朋友啊，我又不是非要女朋友不可。」

林靜怡拍了拍臉頰，必須要振作起來才行，平常心平常心。

儘管毫無意義，但也算贏了一回。

「不去碰它就不癢了。」

學校里也隨處可見指向廁所的箭頭標誌。

「因為你直接無視了啊，混蛋！」陳孜藝破口大罵道。

漫無目的地逛著這所陌生的校園，與三三兩兩的學生擦肩而過。

「喂……」

誰讓你在遊戲廳里贏了我那麼多回，在學校里還當做不認識我，這是你欠我的債，我一定要討回來。

「哼。」

偌大的教學樓前用紅色的隔離線隔開。

逛了一圈下來，也沒見王蕾的影子，程明費解地問道：「奇怪，王蕾今天沒來踩點嗎？」

「不是我還能是誰！你絕對是知道我，所以才故意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