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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扶起葉媚的身子，端過一次性紙杯在嘴旁吹了吹，說道：「呼呼，葉媚，來喝點熱水，小心點，很燙。」

不過她當過英語課代表，想必英語也是她最有信心的一科。

「小明，你身上怎麼有股女孩子的味道？」林靜怡嗅著程明的上衣，狐疑地問道。

「誒，她真來月經了啊。」

反正王蕾也不抄英語這一科，今天就在樓下等靜靜吧。

程明趕忙跑下樓，蹲在葉媚身旁，翻轉過她的身子問道：「葉媚，葉媚，你沒事吧？」

程明黑著臉，無情地甩開了葉媚的手。

葉媚臉色稍有緩和，身體放鬆，不再僵硬。

程明不是女人，自然不懂痛經有多疼，但想必不太好受。

程明想起了昨天的冰棍，該不會一語成箴，葉媚真的在月經期吃生冷的食物吧？

聽力還沒開始，程明就把英語卷子做完大半，又是李華的英語作文。

程黎的畢業考同樣在這一邊，昨晚倒是難得見她把古詩翻出來背一背。

女醫生www.hetubook.com.com問道：「怎麼了？因為中暑暈倒嗎？」

分身乏術的女醫生拍了拍程明的肩膀，去查看新病人的情況。

「好，我馬上來。」

「你沒事吧？手腳會不會冷，肚子會不會疼？」程明擔憂地問道。

程明也不想以這種方式和葉斌松見面，引起他的警惕就不好了。

「小明，其實我也來月經。」

「程明？」葉媚虛弱地睜開眼問道。

樓下轉角處有個人影，居然有人比程明還早交卷，真是夠囂張的。

葉媚頭冒冷汗，手腳發涼，身體像貓一樣蜷縮成一團，發出痛苦的悲鳴。

程明雙手抱肩就遠遠地看著葉媚，她一走，他也跟著走一步。

考試時間還剩一個小時的時候，程明起身離座，在監考老師和全班考生詫異的目光下交卷。

程明一想到自己還要在考場里發獃一個多小時就坐如針氈。

程明把提前交卷撞見葉媚摔倒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甚至連揉肚和圖書子的細節都沒隱瞞。

「是我。」

林靜怡破天荒地提前交卷，倒是也沒讓程明等太久。

葉媚穿的是長裙，但身子下傾，大腿分開，裙底還是全給程明看光了。

這女醫生有沒有搞錯啊。

「砰」地一聲巨響。

不是吧，讓他揉肚子？

「好。」

程明有禮貌地朝著監考老師微微頷首，腳步輕盈地下樓。

「不管了，不管了。」

「你不一起去嗎？」一名護士問道。

嘛，應該說真不愧是兄妹嗎？

弱點都如此相似。

「痛經嗎？你去給她倒杯熱水來。」

葉斌松背地裡肯定不安靜，如果能抓到他違法犯罪的證據就好了。

「同學，你確定要交卷？」監考老師不淡定地問道。

如果能駭進他的電腦里，或是溜進他的家裡，應該會有意外的收穫。

程明撓了撓後腦勺，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了。

程明反覆確認答題卡沒有漏塗，也沒有塗抹不均勻的地方。

葉媚一腳踩空，手也沒能抓穩扶手，面朝www.hetubook.com.com地板地摔下樓梯。

「呃。」

靠，你認錯人也別這麼離譜好嘛。

程明雙手猛搓，嘴裏往掌心哈著熱氣。直到掌心發熱，再隔著一層布料，捂在葉媚的小腹上，輕輕地揉起來。

其實英語是程明最得意和拿手的一科。

收工結束，程明抬頭看了一眼時鐘，才過去三十五分鐘。

林靜怡微微掀起衣角問道：「幫我揉下肚子可以嗎？」

還保留著些許神智的葉媚微微頷首，發出「嗯」的鼻音。

「其實剛才……」

程明走了兩步細看才發現是不是很熟的熟人——葉媚。

考場的醫療點就在校門口的帳篷里，已經幾個中暑或是其他病因的學生躺在裡頭休息，頭敷冰袋。

葉媚臉色慘白如紙，一隻手扶著樓梯扶手，另一隻手捂著小腹，小腿在發抖，走路有點軟，使不上勁的感覺。

「如果她昨天把冰棍全給我吃了，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我幫她一把，算是還了一根冰棍的人情。」

葉媚只用舌www.hetubook.com.com尖舔了舔水，又躺了下去，程明再搓熱手，再捂揉著她的小腹，然後再起身喝水，如此反覆，女醫生也沒有過來接手或者是幫忙的打算。

「我狐疑不了，記得幫她聯繫她的家長。」

「啊……」

程明本以為時間過去挺久，結果抬頭一看才五分鐘過去。

「同學，你把手搓熱幫她揉一下肚子，她會好受一點，再讓她多喝熱水，我已經聯繫了救護車，待會就到。」

程明坐在椅子上發獃，心想著近兩個月的暑假要如何安排。

「確定，老師辛苦了。」

聽到聲響的監考老師跑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在葉媚離平台只有兩個階梯，只把頭磕破了，流了血，其他都倒是沒有大礙的樣子。

葉斌松那邊也不能放鬆警惕，和平年代想要打倒一個人，當然不能靠打打殺殺或是買兇，而是要藉助法律工具。

程明乖乖地去飲水機那裡倒了熱水回來，只見女醫生搓熱雙手，捂在葉媚的小腹上問道：「你舒服了點嗎？」和*圖*書

雖然能以陪同的名義提前出校園，但程明卻沒有送佛送到西的義務。

程明攬過葉媚的腰際和腿彎，將她從地板上抱起，解釋說道：「這位同學忽然在樓梯摔倒了，我帶她去醫務點。」

反正閑著沒事幹，就看看「仇人」女兒的醜態打發時間吧。

如果王蕾要抄，抄他的英語應該是最穩妥的。

「應該不是中暑，而是痛經。」程明猜測道。

第三天只剩英語一科，上午考完，下午便解放了。

「醫生，這邊又有一個學生中暑昏迷了，已經失去意識了。」

葉媚壓根就沒發現後面有人。

直到救護車的聲音愈來愈近，醫護人員抬著擔架進入學校，要把葉媚搬上擔架時，她抓著程明的手，迷迷糊糊地喊道：「爸爸，別離開我。」

葉媚捂著小腹，已經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程明也沒想獻殷勤的心思，寫完就放那兒，抄不抄就看王蕾自己選擇。

下午先去好佳基看看，明天的話，就帶趙憐和靜靜去買小裙子，等溫師兄來的時候好好接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