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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兒童節的禮物——完整的家庭，沒能守護住。

「程明，你這是在幹嘛？」

「怎麼會呢，你們姐妹感情應該不錯吧，沈溪姐的大學在哪？」

雖然有些事情沒有變，但程明確確實實地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

「不想分開也可以，你們可以跟我一起過，也可以跟爸爸一起過，就是你們跟爸爸一起過，媽媽會有點寂寞，爸爸這麼不顧家，跟著他過一定會很辛苦的。」

「比如桃園結義的義妹什麼的。」程黎舉例說道，「畢竟哥哥是個無可救藥的妹控，不管是朋友的妹妹，還是義妹，只要是妹妹就可以吧。」

「就是說啊，怎麼辦？怎麼辦？明明是你爸救了我妹妹，你媽也沒生氣，我卻害他們離異了。」

「哥，爸媽離婚了，我們就不是兄妹了嗎？對嗎？不是兄妹就可以結婚了吧！對吧？」程黎合掌說道。

好佳基這種小店自然是沒有設什麼吸煙區和禁煙區，哪怕是對面的麥當勞也沒有。

「黎英，新房子那邊離你的銀行比較近，住在那邊，上下班方便，不忙的時候，中午也能回家吃飯。」

程明從店裡的柜子翻出上次打發小混混用的香煙和打火機。

妹妹既然不在意家庭是否完整的話，那父母離婚也並非全是壞事。

說不想讓爸媽離婚之類的話，又是一個實現不了的願望。

不過老爸也主動收拾掉了自己的餐具，可以理解成他把自己當成了外人。

「那我們斷絕兄妹關係好了！」

當然，都沒有那方面的傾向，頂多都是親情。

「在省大。」

程明知道自己的面色有些凝重，但想要在妹妹面前裝輕鬆也裝不出來。

「怎麼這樣，那我要跟哥哥離婚。」程黎踢著腿，鬧彆扭說道。

跟程明說了離婚之後，老爸和老媽反倒是如釋重負一樣，有說有笑的，這是什麼情況。

棒棒糖，也準備好了。

「就算真的解除了誤會，還是會在心裏留下疙瘩的吧？」

「才不要，只是跳級，身體又不會跟著長和-圖-書大，還把美好的學習生涯壓縮了，是傻子才幹的事情。」

「這邊開店，那邊開店，我們哪來那麼多錢啊，這個月的生意看起來不錯，但扣除成本后，其實也沒那麼賺。」沈筱苦笑說道。

「盡量把我們自己打造成南明市的本土產業，和南明市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不管是監管，還是政策都比較有利於我們。當然，我們的食材還是要新鮮，這是我們的原則和底線，和官方搞好關係，能少去很多繁瑣的程序和刁難麻煩。」

程明彈了下程黎的額頭，輕笑道：「傻丫頭，不管爸媽有沒有離婚，我們的血緣關係是不會變的。」

「這麼快？」

「哥，你的臉色好差，考砸了嗎？」

晚飯的氣氛比程明想像中的還要輕鬆，不是死氣沉沉的。

內疚自責的沈筱拿起了一根香煙叼在嘴裏，顫抖的小手拿起打火機，點了好幾次火都沒點著。

不能否認，就是因為鬧出這個緋聞，導致老媽更加堅信了連穎阿姨的存在。

「兄妹關係還能締結的嗎？」

自打程明一進店，沈筱就發現了他的異常，臉上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自信和意氣分發。

「那我和哥哥會分開嗎？」程黎拉著程明的衣角問道。

不過程明卻是在角落和靠窗的地方放了幾個煙灰缸，讓有煙癮的客人自覺選擇這些地方入座，盡量少影響到其他客人。

「沈筱姐，稍微有點秘書的樣子了，那我以後豈不是可以有事秘書干，沒事幹……」

該去接她了，然後直面父母離婚的衝擊。

「哦，不能在店裡抽煙是吧？不好意思，我去外面抽。」

「沈筱姐，你抽什麼煙啊！」

不知道等雞蛋餅的原料用完之後，他又會何去何從，是會再次墮落，還是真正的改過自新。

程黎抬起頭，腦袋直接撞向程明的下巴。

「有這麼明顯嗎？」

「等一下，不要一口氣說太多，我記不住，我去拿下筆記本。」

也不是只有上腦的妹控啊。

「什麼事情？」程黎歪著頭問道。

「就是和-圖-書我和你爸打算要分居，或者離婚一段時間，我們兩個人在家裡一直吵架，你們兩個人聽著也很煩吧？你們一個人要上初中了，一個人要上高中了，我們做父母的這個樣子，也很影響你們學習吧？」

難道說這就是沒哭的理由。

「小領導又有什麼用？業績不達標，分分鐘把你調回前台接待人。」

「做生意，說是攻城略地也毫不誇張，看我們模仿麥當勞、肯德基做起來，其他人也會跟風的。但南明市不夠大，我估計三家門店就差不多了。否則就會形成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局面。」

這句話對程明也同樣適用。

「南明市下轄九個縣，在其他麥當勞和肯德基沒有精力把門店開到縣城的時候，我們先把手伸進去，搶佔先機。」

程明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妹妹應該快考完最後一科了。

「反正你們不用糾結跟誰過，不管是誰的家裡，肯定都會留兩個房間給你們睡的，請原諒爸爸媽媽的任性，好嗎？」黎英抱著程明和程黎的肩膀說道。

「那就希望她長胖一點吧。」

「你認真的？」

眉頭緊鎖，靠在椅子上仰望天花板，看起來像是煩惱的少年人，又像是頹廢的大叔。

程宏遠只能尷尬地笑著，沒有當個好父親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怎麼就假妹控了。」

「因為結婚只能跟一個人結婚，不想和妹妹結婚的妹控都是不專一的。」

程明雙手抱頭問道，雖然只見過幾面，只聊過一次，但程明對她的印象還蠻深。

老媽向老爸追問連穎阿姨的事情，老爸不想說，然後兩個人就……

真「送到嘴裏的肉」，程明只是輕輕含著，也沒有用舌頭去舔。

遠遠地望著他，他很用力地在叫賣，偶爾才有人買一塊餅。

「這個確實。」

但不能阻止父母離婚還是讓他重生以來第一次有了挫敗感。

「沒關係的啦，哥哥可以復讀的，等我三年，我們就可以一起上高中了。」

妹妹會不會用願望券呢？

如果連穎阿姨和徐娟真和_圖_書的會來到他們身邊的話。

「不要逃避現實啊！」

「那是什麼意思？」

「她出院之後就去大學了，跟老師協商能不能住在學校里，一邊打工一邊等新學期開學。」

「再多吃一點也可以哦，吃飽了就不想吃朋友的妹妹了。」

「為什麼會這麼想啊，我又不是食人魔，她現在瘦得跟竹子似的，風一吹就要倒，胖點好。」

懷抱，準備好了。

「呃，就是想保護和呵護妹妹長大的意思吧。」

「那女人不要給我亂說話，誤導小朋友啊，妹控並不是想跟妹妹結婚的意思。」

「那我就吃一口。」

明明聽起來不可思議，但這個猜測卻有著讓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這是什麼詭辯啊，但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跟著爸爸一起生活會餓死的。」程黎童言無忌地說道，惹得媽媽哈哈大笑。

紙巾，準備好了。

「這是假妹控吧。」

自從沈筱雇了兩個以前一起兼職的熟人員工后，店裡的日常運行基本不用再操心了。

「總之，我爸媽離婚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真覺得對不起我們，就努力工作賺錢。這個暑假，我們至少要再開一家分店的。」

程黎一秒慫，鑽進程明的懷裡說道：「還是算了，免得哥哥和其他妹妹締結兄妹關係，我就變成沒人要的妹妹。」

「會有的，會有的，錢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啊不是，我爸回想辦法的。」

程黎將有些肉肉的手臂橫在程明嘴邊。

還沒開放加盟模式就開始養蠱就有點太早了，小城市養蠱的意義也不大。

「說起來，這都放暑假了，怎麼一直沒見沈溪姐回家？她已經出院了吧？」

「當然也是希望她能健康長大的。」

沈筱搶過香煙，在煙灰缸上掐滅。

「與其讓我留級，你跳級更現實一些。」

終於要來了。

程明的眼睛順著沈筱白皙如玉的脖子往下滑，夏天有點悶，店裡的小空調其實不太給力，衣領上第一個扣子沒繫上，沈筱俯下身子，領口便盪開，一眼就能看見雪白的溝壑和豐hｅｔｕｂｏｏk•cｏm.cｏm盈飽滿撐起衣裳的乳肉。

「不全是你的責任，我爸媽是早就有離婚的想法了，就算沒有你，也有其他人會代替你的位置出現在照片上。更何況你不是跟我媽接觸誤會了嗎？」

但程黎並不滿足此，拚命地把手臂往程明嘴裏塞。

「麻煩你再說一遍。」手拿著紙筆的沈筱站在程明身旁，俯身說道。

「不是失戀，是我爸媽要離婚了。」

看著煙霧在眼前騰起，忍不住長長地吁出一口氣。

「小黎，媽媽有件事情想跟你說。」黎英雙手合十說道。

「總而言之，妹控也是分很多種啊，哥哥我啊，就屬於那種希望你健康長大成人的類型。」

啊，又開始吵了，真的是什麼都能吵起來啊。

程明對徐娟也是有虧欠的，把她當成了妹妹的代替品來對待，結果就是傷害了兩個「妹妹」。

「抽煙不是可以逃避現實嗎？我就想試試效果。」

妹妹應該沒有獲取這個詞的渠道吧，電視上也沒有那類型的動畫片吧，儘管優美的bgm經常被用到。

離開好佳基后，程明去老街里找黃勇的雞蛋餅車。

「不許跟我一樣，我是獨一無二的。」

其實沈筱心裏已經有所猜測，這家店甚至是那筆醫藥費是不是跟程明他爸沒有關係，全都是初中剛畢業的小鬼鼓搗出來。

「你從哪裡學到妹控這個詞。」

妹妹居然沒有哭，倒是讓程明挺詫異的，也許是因為他沒決定跟老爸一起走的緣故？

但這一切都與程明無關了。

沈筱橫了一眼程明，抓緊領口，把扣子繫上，拿起筆記本敲了一下他的頭，說道：「可不都是我在幹活，你這個壓榨人的小老闆。」

程明就拉著程黎躲回卧室里了，也許離婚也不是一件壞事。

「然後是新菜品……」

「不是能不能抽的問題，是你小小年紀抽什麼煙？失戀了？」

「你早就不是前台員工了，好歹是個小領導，不用那麼認真的。」

「陳姐姐跟我說的啊，還說哥哥自己承認了，哥哥就這麼想跟我結婚嗎？真是拿哥哥沒辦法啊。m.hetubook.com.com」

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程明習慣性地叼起煙，點燃。

「誒，離婚？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是我向葉斌松借錢，不拍那些讓人誤會的照片就好了。」

「哥哥你想把她養得肥肥胖胖的，然後一口氣吃掉嗎？」程黎害怕地問道。

這回輪到程明從沈筱手裡搶香煙。

「新房子你自己去住，我就要住這套老房子，新房子我才不稀罕。」

「那對趙憐呢？哥哥是什麼類型的妹控？」

「我中午回家吃飯，等著被領導穿小鞋嗎？」

歷史軌跡朝著程明所熟知的方向發展，他的千里眼能發揮更多的作用，減少了不確定性。

嘴巴該不會被撐大了吧，程明擔心地想到。

但對於早期的妹控來說也足夠腦補的了。

剛才的是錯覺，好像離婚了也不消停啊。

程明將妹妹送到學校后，就轉頭到好佳基去。

連穎阿姨肯定和老爸保持著某種程度上的聯絡，否則也不可能來這座城市找他。

「我和家裡人都勸過她，但她已經知道為了做那個手術，家裡欠了很多錢，想要把這個窟窿填上，至少大學的生活費和學費不想向家裡拿了，我也一直在忙，沒空去她，估計她也不想見我。」

被妹妹這麼一折騰，程明的心情也輕鬆不少。

「那我們去省城開店吧。」

「新房子那邊已經裝修好了，就是要再等個十天半個月才能住進去，你們去住新房子吧，裝了新熱水器，浴室也很大。」

晚上，妹妹一定會哭得很慘吧，用糖果能哄好她嗎？

不過有妹妹的動畫片確實有，螢火蟲之墓啊，高達zz里的莉娜亞西塔，還有數碼寶貝里的嘉兒，過幾年的東方神娃和神兵小將里的南宮問雅。

「怎麼離啊，我們又結婚不了，如果是過家家的倒是可以。」

其中以沈筱和黃勇一家最為明顯，尤其是沈筱家。

「我也被哥哥養得白白胖胖的了，哥哥不吃我嗎？」

「她不是剛出院嗎？身體還在恢復期，打工沒關係嗎？會不會病情複發？」

這是程明安慰自己的話，有一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