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程明的大腿上傳來滑溜溜的觸感，明明只是普通的熱水浴，卻泡出了牛奶浴的感覺。

從分數扯到家常，再說起陳年往事，上了年紀的女人聊起天就是這樣。

特殊的節日，沒有。

「聽說你考了695，太狡猾了，明明我那麼認真地學習了，還幫你複習，結果還比你低。」

只是青梅竹馬的關係，還是太弱了，如果能更進一步就好了。

浴缸內的水面上漂浮著幾隻黃色的小鴨子，這是剛才在超市裡買的。

程黎這邊也沒有做超出她現在這個年齡範疇之外的事情。

「怎麼辦？真的要把這東西送出去嗎？」

程明對這一次的考驗結果很滿意，如果滿分是一百分的話，他的表現能打一百二十分吧。

程明只好繼續在電話上浪費時間，終於，試了四五回后，電話那頭響起了冰冷的機械語音：「准考證號：……考生名字：程明，數學：150分，語文：130分，英語：148分……滿分：695分。」

靜靜那邊似乎也被她媽媽說教。

那你自己注意一點啊。

「呼……」

「你考680也不錯了，能到一中投檔線就行了。反和*圖*書正入學之後還要摸底考，中考成績再高也沒用。」

「小明，考了幾分？」

初二就率先考完的生物和地理的滿分都是20分，這是程明無法改變的成績，分別是16和15分。

「哈……」

叔叔阿姨離婚，小明和小黎要分開了，這正是她出手的好機會，去填補小明的空虛。

體育滿分則是30分，程明拿了24分。

二中雖然也有摸底考，拿來排座號的，但考的科目可比一中少，就考語數英，名次也不影響分班，一中的摸底考考好就能直接進入火箭班。

「小明，明天記得要來接我。」

黎英遞過准考證。

林靜怡翻過身子，一手摸著小腹，另一隻手摸著胸，男孩子都喜歡這東西吧。

「那你明天記得穿裙子。」

「我自己能考幾分在考完的時候就心中有數了，准考證也丟了，我想查成績也查不到。」程明攤手說道，准考證不知道還在不，就當它不在了。

「一中今年的分數線是630，你倒是穩進一中了，我給你任阿姨打個電話，問問靜靜考了幾分。」

程明火急火燎地掛斷了電話，不給靜靜拒和*圖*書絕的機會。

回到家中，吃過晚飯，黎英戳著程明的後腦勺問道：「小明，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買了就是拿來穿的，難道你要拿來當睡裙嗎？就這樣，話費很貴，我先掛了，拜拜。」

英語應該是作文那邊失分，語文同樣是在作文丟分嚴重一些吧。

「任梅啊，你家靜靜考了幾分？680？我家小明吃了狗屎運，居然考了695，平時都不見他考過六百分，這一次居然快七百分了，中考考這麼高有什麼用，這運氣留到高考才差不多……」

自從那天買完裙子之後，已經好多天沒見了，甚至今晚才說上話。

中考滿分是740分。

如果程黎一個人泡澡的話，嬌小的身材稍有不慎便會被水淹沒，不知所措。

「小明，晚上好，你還住在那邊嗎？我還以為你搬到其他地方去住了。」

雖是抱怨，但其實又有點開心。

確認了，是親媽。

一天了，還是沒有寫出滿意的文字。

「這才剛放假就準備兩個月後的摸底考也太過分了吧？」

但有了程明在下面當墊子，小腦袋能安全地冒出水面。

「任wｗｗ.hｅtuｂook.cｏm•ｃom梅，小明想和靜靜聊天，你叫她過來。」

「你也知道明天要回學校啊，中考成績啊，中考成績，今晚六點就可以查中考成績了，快點去查一下，電話號碼是……」

「沒聽錯？不是595？」

程明的身體沉到浴缸底部，程黎則坐在他的大腿上，細膩的後背靠著他的前胸。

林靜怡無比地懷念上學的時光。

物理滿分是70分，化學是50分，這兩科都不出意外地把分數全拿到了。

不僅僅是想打斷老媽聊天，他真有事情要和靜靜聊一聊。

「695。」

「你也知道啊，那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暫時是還住在這邊，到時候可能會兩條跑。」

明天靜靜會穿裙子嗎？好期待啊，再不濟也要讓她穿給自己一個人看。

「哥哥，話費，話費。」程黎戳著程明的臉頰暗示道。

「今天？什麼日子？」程明一頭霧水地反問道。

「老媽，你可以多相信我一點。」程明苦笑說道。

但也有可能被拒絕，之後連青梅竹馬和好朋友都做不成了。

「不用特地去查成績吧，明天去學校就知道了，肯定有很多人都急著查成績，教https://m.hetubook.com.com育局那邊的熱線都被打爆了。」

水溫漸涼，依次起身離去。

「別放棄，繼續打，擠進去。」

程黎一隻手抓著一隻小黃鴨，在水面上戰鬥，捏一下小黃鴨，就會發出嘎嘎的叫聲。

那還有啥？程明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

也有曾想過去小明家玩，但沒什麼借口，每次走到樓下就打退堂鼓了，怕他們不在家，怕自己不請自來不禮貌，等等。

可是，什麼都不做的話，總感覺小明會離自己越來越遠。

「高興是高興，但還是不爽。」

林靜怡直接撲倒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頭裡。

「我只知道明天要回去學校一趟。」

「別聊太久啊，電話費很貴的。」黎英叮囑道。

誰的生日嗎？不是。

程明搓手問道：「老媽，靜靜在嗎？讓我跟靜靜聊會天。」

「我早知道你不會好好保管准考證，幫你收好了，免得要用的時候找不到。」

「不是違不違反校規的問題啦，很害羞，在同學面前穿裙子。」

愜意的兩人發出舒服的聲音。

但總比程明前世那四五百分的分數高到不知道哪裡去。

不要那樣，不想要那樣。

不能心急，要徐徐圖之，反正有www.hetubook.com.com一就有二。

當然，不排除他累得五肢都動彈不得的情況。

思想品德和歷史的滿分都是50分，簡答題和問答題應該都沒滿分，每次被扣了一分兩分這樣，分別是45和47分。

程明在老媽的注視下，拿起電話，撥通了查分熱線，果不其然，佔線中。

「喂，靜靜嗎？」

這應該除了那次之外，離哥哥最近的了一次了。

實在不行，就來硬的，讓小明好好地負起責任來。

林靜怡拿起床頭邊上的粉色信封，裡頭裝著一張白紙和紅色的手繩，房間里的垃圾桶里堆滿了廢紙團。

「哥哥你笑得好難看啊，在想什麼壞事嗎？」程黎拉扯著程明的嘴角說道。

這個成績比預期的低了點，程明還自己能踏入700分的境界內。

「啊啊啊，小明這個笨蛋就知道調戲我。」

聽筒剛到程明手裡，程黎就偷偷摸了過來，趴在程明的背上，光明正大地偷聽。

「我這個徒弟考了這麼高，你做師父的不應該高興嗎？」

「你這孩子，就一點也不關心自己考了幾分嗎？」

「我在想好事。」

「誒，要穿裙子去學校嗎？」

「對啊，明天又不正式上課，穿裙子去學校也不違反校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