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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孜藝從包包里掏出一把棒棒糖，什麼口味的都有。

「你和小黎的關係好像並沒有受到父母離婚的影響。」

「你這是在幹什麼？」陳孜藝俯下身子，湊過臉問道，髮際傳來一股淡淡的清香。

太近了，太近了。

程明匆匆吃完泡麵，把碗筷扔進洗碗池裡，走回屋裡。

程明站在窗戶邊上，看著陳孜藝靜靜翻書。

程明不情不願地打開門說道：「下午好……」

「那也得賺了錢再說，我現在連卡牌的立繪都不知道上哪弄呢。」

「還湊合吧。」

「會一點點吧，被我著學了畫畫、鋼琴、舞蹈，不過前兩項都放棄了，只剩下舞蹈還隔三差五地練著，至少能保持個身材，看你一臉不信的樣子，本姑娘來給你露兩手，讓你心服口服。」

「別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腦有開機密碼，裡頭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學習資料。至於外掛代碼啥的，陳孜藝再妖孽，應該也看不懂吧。

「未來可期是吧？」

「我偶爾還是會畫一些武俠ｈetuｂoｏｋ.ｃｏm•cｏｍ人物自娛自樂的。」陳孜藝一邊畫，一邊說道，她畫的是楊過，斷臂後手持重劍，個人形象非常鮮明。

「原來如此。」陳孜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沒出息，等你賺了大錢后，那點版權費算什麼。」

畢竟老三國殺里的為之詬病的問題不少，比如部分卡牌效果和bnag！這一款殺人卡牌一致，卡牌畫風與三國無雙過於相似等等。

「你家的裝修品味還不錯啊。」

「卡牌遊戲？我看看，這些是三國人物吧，怎麼玩？像遊戲王那樣？」

「居然還有浴缸，真會享受。」

程明打開電腦的文檔，開始干正事。

「你給我付版權費嗎？大姐。」

陳孜藝沒好氣地捶了一下程明的腦袋說道：「說的你不知道一樣，你這分明就是借鑒那款遊戲的玩法。嗯，說好聽點叫借鑒，為什麼不做武俠版的？應該也會很有趣啊，金庸和古龍里的角色還能對戰。」

陳孜藝輕撫床沿，想了想，還是沒坐在床上，搬了把椅子坐hetubook.com.com在外頭的陽台上，從包里拿出小說，嘴裏含著棒棒糖。

「你中午就吃泡麵？不加煎蛋和香腸？這泡麵沒有靈魂。」

「怎麼樣？我畫的怎麼樣？」

程明見陳孜藝進自己屋裡就沒出來過，心裏有點小慌。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的背影？」陳孜藝仰起頭，眨了眨眼睛問道。

先想起標準版的三國殺，在此基礎上優化並加入自己的新東西。

「那你自便。」

陳孜藝穿著純白體恤和棉布裙，背著粉色的斜挎包包，長發隨意地束在腦後，說不出的嫻靜柔美。

這是想先收買妹妹再接近我？程明自戀地想道。

「哇，真的，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就現實情況而言，能幫上忙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更何況是畫畫這個程明生疏的領域，但偏偏這個人是陳孜藝。

程明後仰著身子，和陳孜藝拉開距離，說道：「我正在做卡牌遊戲的設定。」

陳孜藝像好奇寶寶地打量著四周，鑽到廚房和浴室里去。

「我一個人的話就隨便。和圖書」

「現在不渴，渴了我會自己去倒水喝，謝謝你的關心，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大忙人。」

「想喝水的話自己去倒，我剛才泡麵燒的，我沒空招待你。」

「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小黎呢？我給她帶了糖果。」

「別說你家沒有。」

陳孜藝不服氣地說道：「這是我沒認真學，老師教給我的東西都忘得差不多了。要是我花時間去學去練，肯定不止這個水平。」

這女人不會躺在自己的床上裝睡試探自己的定力吧？那她可能要失望了。

想法不錯，說得程明都蠢蠢欲動了，但現實很殘酷。

程明端著泡麵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程明掀開泡麵碗上方的塑料包裝袋，開始吃面。

給個痛快。

「聽起來挺有趣的，國外好像有類似的卡牌遊戲，叫什麼來著，有人買了套全英文的卡在聚會上炫耀。」

進展比程明想象中的慢，畢竟年代久遠，棄坑后就沒再關注過了，光是回憶起一些卡牌的效果就花了不少時間。

程明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玩法和規則，在紙筆上邊寫https://m.hｅtubook•ｃｏｍ•cｏｍ邊畫。

「在我媽那邊，明天吃完早飯後就得去接她，估計要把她憋壞了，呼呼……」

如果妹妹在的話，連泡麵都能煮出花樣來。

「沒事就不能找你玩了？」陳孜藝歪著頭反問道。

一宿沒睡的床鋪還保持著昨天早上亂糟糟的模樣。

「這個啊，因為我父母是和平離婚吧，沒打官司爭奪孩子的撫養權，被強行分開一人一個，父母的關係也沒差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呃，總之先請進吧……」

陳孜藝拍著胸脯，自賣自誇地說道：「沒錯，我就是未來可期，現在跟我合作，你賺大發了。」

雖然這是還沒精細打磨過的草稿，但遠遠沒到程明心目中的合格線。沒辦法，重生的他審美級別太高了。

「我幫你畫怎麼樣？」

程明徹頭徹尾地猜錯了，完全想不通陳孜藝想幹什麼，特地跑到他家裡來看小說？

陳孜藝就像是拿了獎狀急著邀功的小孩子。

「先休息一會兒吧。」程明揉著眉心說道。

陳孜藝雙手捻起裙擺，微微蹲下身子，頗為淑女地說道：「和_圖_書打擾了。」

但小黎可沒那麼容易被收買，她就是個無底洞。

「不愧是上流社會的人，就是見多識廣。」

放置play，熬到她無聊就會走了。

「這是你的房間？我能進去嗎？不會亂翻，只是看看。」陳孜藝禮貌性地問道，半隻腳已經踏進屋裡。

陳孜藝躍躍欲試地拿起紙筆勾線打草稿，確實是有底子，看起來很專業。

「這麼快，我還以為你會拖拖拉拉地晾我幾分鐘，給我一個下馬威呢。」

「隨便你看，沒什麼東西就是了。」

「沒什麼。」程明嘴角抽搐地問道，「你渴嗎？」

游卡也是網游史上的一朵奇葩，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天胡開局，最後卻變成涼心企業，新游卡做的新三國殺據說不錯。但程明早已經沒有回坑玩的心思，也沒有一起玩的朋友。

就這麼放著她不管吧，以陳孜藝的脾氣，越想趕她走，她越是賴著不走。

陳孜藝家應該是住那種小別墅的。

「你還會畫畫？卡牌立繪的要求精度很高的，還得偏水墨國風。」

程明的面快泡爛了，沒空跟陳孜藝舌戰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