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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

「你今天可能看不到她了，甚至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看不到她。」

明明是你剛才叫我去洗澡的吧。

「要是留下傷疤怎麼辦？」

程明隱隱約約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是因為最近過得太一帆風順了，所以才神經過敏嗎？

「啊，其實就是……」

無非又是讓妹妹監視連姨和徐娟的行動和談話。

該不是林叔叔那邊……

「很難，找她幫忙也不一定有用，你以為像古代電視劇那樣喊一句刀下留人就可以放人了啊？凡事都是講證據的。」

不擔心是不可能的，明明天天待在一起，就是怕突然發生這件事情啊，結果還是沒能好好地保護好她啊。

「坐在床上慢慢說，一字不漏的那種。」程黎拍著身旁的空位說道。

陳孜藝的事情要不要跟妹妹和靜靜說呢。

程黎塗完酒精，又塗上紅藥水，本來只是小傷，現在看起來卻相當嚴重的樣子。

「老爸也要？你不是臨時工嗎？」

以後得天天看報紙了，不然又會陷入被動的局面，結合現實，才能發揮未來視的最大效果。

「你也知道自己馬上就是初中生了，差不多該學會一個人睡覺了吧？」

身為重生者，大事件可以預測，細微到身邊的人，卻大多不可預測。

「還不是你塗的紅藥水，嫌臭的話就回自己的房間去睡。」

「可不是嘛，還上了報紙，早就傳得滿城風雨了，這個圈子很小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程黎鑽進程明懷裡，踩著他的大腿，上半身趴在他的肩頭上，腦袋垂靠在程明的後背上。

程黎把手中的棉簽一扔，倒頭就睡。

程黎吸了吸鼻子，蹙起眉頭，狐疑地問道：「哥，你身上還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臭死了，快去洗澡。」

午飯後又去了一趟，還是沒人。

說走就走，臨行之前，程明還不忘推開書房，叮囑道：「徐娟，我們出門一趟，你乖乖看家。」

「www.hetubook.com.com說來話長。」

省略中間大段過程的話。

「誒，這麼快？」

「呃……」

程黎提議道：「要不我們去她家找她。」

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家，卻是真的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雖然離婚，卻沒有那麼能輕易放下。

「沒有，今天一天沒看到她人，怎麼了？」

程黎自顧自地去把家裡的小藥箱抱了過來，裏面裝的大部分是妹妹吃的感冒藥，也有酒精。

相比重生之初的不安，以及人命關天的緊迫，現在就比較優哉游哉。

「我要睡了，哥哥，關下燈。」

「這味道好像是陳姐姐身上的，你們這麼晚去幹了什麼，該不會是對不起靜怡姐的事情吧？」

「我說的是陳姐姐的味道。」

不，書房裡還有一個油鹽不進的傢伙。

「我去拿酒精、紅藥水和棉簽過來。」程黎跳下床，小題大做地說道。

「戀愛可是女孩子最喜歡的話題，知道這個詞很奇怪嗎？哥哥你別老把我當小孩子，我已經是初中生了。」

報紙嗎？這一點確實是程明疏忽大意了。

你不僅知道是誰，而且和她關係還不錯。

相比于老爸的情況，林叔叔的情況就複雜得多，牽扯麵也更廣，明天先去靜靜家了解一下情況與他知道的是否有出入，再制定對策。

「哥，你身上味道好重啊。」

「市建局這邊出了件大事，你林叔叔今天早上被檢查局的人抓去隔離審查了。」

「那我去洗個澡？」

小憐則要看店。

「不是，被大半夜的電話聲給吵醒的。」

程明捏了捏眉頭，面對陳孜藝，他可以逃之夭夭。

程黎朝著老媽敬了一個軍禮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她們想回老家避避風頭，結果被親戚舉報了，現在可能正在被問話。但她們只是家屬，不會羈押她們的，明天應該就能回家了，大概率會受到監視，任梅計生辦的飯碗應該是保不住了，靜靜的將來也會受到和*圖*書影響。」黎英悲觀地說道。

「陳姐姐應該知道哥哥你和靜怡姐是男女朋友關係的吧？」

「誰知道呢，事發突然，紀委這次的行動蓄謀已久、證據確鑿，我今晚是回不去了，待會要被抓去問話。」

程明回到家中已經是凌晨一點多，自從上一次硬不起來的危險信號，程明就很少熬夜到這個點。

程黎今晚的感受就是哥哥抱得她很緊，非常緊，彷彿害怕失去她一樣。

「畢竟只有我們兩個人嘛。」

這個暑假的電話費用應該是直線上升。

「誒？居然是她嗎？那為什麼不和我說一句話，就直接把電話掛了，我明天，啊……不對，是今天，要她好好補償我。」

冰涼的酒精塗抹在已經結痂的傷口上，吃痛的程明閉緊雙眸，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嘶，你輕點……」

「不用找了，她們已經被抓回來了。」

一般這個時間點，靜靜早來了，今天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

「她媽媽要回來了，接下來的她估計要上各種補習班。」

第二天一早，老媽像是往常一樣在妹妹耳旁說著悄悄話。

雖然拒絕了她的表白，有女朋友的情況接受才有鬼吧，程明接受的話，估計連朋友都沒法做了。

「這樣啊……」

「不說電話的事情了，哥哥你去哪裡了？廁所也沒見到你人？」

「就腦袋和手肘磕了一下地板。」

說吧，好像也沒大不了的。

大部分是妹妹半夜裡發高燒，給她的身體抹酒精，臨時降溫的緊急舉措，等天亮再把妹妹送到臨近的診所或是醫院裡頭。

「應該是要過來的，今天可是要寫卷子的日子，家裡有事，要去爺爺奶奶或是外婆家的話，都會提前打電話跟我們說一聲。」

「沒有。」

「那她肯定沒戲啊，為什麼要跟哥哥表白，偷偷暗戀不就好了嗎？這不是很奇怪嗎？」

程明只好把酒精和紅藥水的蓋子旋好，撿起地板上的棉簽扔到垃圾桶里，再關燈睡覺。

「去www.hetubook.com.com新家幹嘛？」

八點鐘左右，老爸才打了一通電話回家。

身為重生者的他，早就習慣用互聯網獲取最新消息。但現在的互聯網並不發達，大事件容易在網上看到。但在轟動南明市的大事，也上不了檯面啊。

程黎聽到突然的消息很是發懵，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靜怡姐並非是重生者吧。

「壞了啊，看來任梅帶著女兒畏罪潛逃的事情是真的，女人就是見識短，都在體制里待了大半輩子，怎麼這點道理都不懂，這年頭還能跑到哪裡去啊，去國外受罪嗎？連她都不相信自己老公，反而會坐實學軍的罪名。」

程明的卧室門虛掩著，透出微弱的燈光。

「老媽你已經知道靜靜家的事情了？」

高中就去國外的也不少，就比如他的兒時玩伴們。

陳孜藝這傢伙真是擾人清夢啊，但她那副患得患失的樣子，甚至挑在今晚把話說明，恐怕不僅僅是這個暑假見不到面了，被她那強勢老媽送到國外深造去。

否則她自己家裡的情況應該比誰都清楚，至少前世的悲劇應該避免啊。

害怕妹妹摔倒的程明抱住她的細腰。

「大晚上的洗什麼澡啊，你想把我好不容易塗好的紅藥水洗掉嗎？而且頭髮幹得很慢，吹風機那麼吵，媽媽明天還要上班的呢。」

老爸也沒回家吃晚飯，若是有應酬，他也會提前說的。

「嗯。」

「摔倒了？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沒傷到吧？」程黎擔憂地問道。

去了一趟靜靜家卻撲了個空，但她的自行車卻是好好地停在筒子樓下。

程明火急火燎地載著妹妹回到家中，老媽開口第一句就是：「靜靜有和你們在一起嗎？」

「哥，你很擔心靜怡姐嗎？」

「小明，靜靜今天有來我們家玩嗎？」

「哥，我們能不能請陳姐姐幫忙？她爸爸的官很大的吧？」

「沒有，多虧了我及時把電話接起來。但對方立刻把電話掛了，跟耍猴一樣，可別讓我知道是誰打的電話。」程和*圖*書黎攥緊小拳頭說道。

陳孜藝老說程明是狗，不知道是不是作為程明說她是豬的反擊手段。

靜靜，等我！

黎英揉著程明的腦袋說道：「傻孩子，紀檢都出動了，一般是沒什麼翻盤的餘地了，你也別太擔心她們，大不了我把她們接到家裡來住，就當是媳婦提前過門。」

現在至少還能做朋友，昨晚最大的收穫就是知道了她家住哪裡，電話打不通，程明也可以去她家找她。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找到翻盤的證據。

陳孜藝要養精蓄銳迎接她母親的回歸，不知道她的腳傷得如何，會不會留下傷疤，她還蠻喜歡穿裙子的。

「到底去哪裡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其實剛才給我們家打電話的是陳孜藝。」

程明沒有隱瞞，全盤托出，甚至連兩人摔在一起的事情都說了。

程明輕推開門，程黎盤腿坐在床上，「被我給吵醒了？」

「知道。」

「會不會是有人讓任阿姨和靜靜去避避風頭？一時慌了神的任阿姨就先躲起來了？」

「靜怡姐今天不過來嗎？」程黎問道，不來也好，就是她和哥哥二人世界了。

「但我們找到證據之後確實可以通過她那個渠道向上反應一下，免得真相傳遞不上去。」

「不必了，傷口早就結痂，我這麼年輕，血小板功能正常，明天就生龍活虎的。」

「但今天不是周末啊，林叔叔和任阿姨都要上班，她不太可能一個人回去。」

程明有想過提前一年或半年爆發的可能性，甚至想先找到市建局真正貪污的人，讓林叔叔正義執行，向上舉報。

「老媽，林叔叔一定是被冤枉的，只要我們證明林叔叔的清白就好了。」

每天都在徐娟面前露個臉，增加存在感。

程黎先是摸了一圈程明的腦袋，沒看到血跡，稍微放心，又拉直程明的手臂，看著他的手肘，蹭破皮的傷口已經結痂，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現在不咋疼了。」

但電話響了許久都無人接聽。

這種渾水，沒人和圖書想灘的，大家都是敬而遠之。要是被牽扯到，恐怕連自己都保不住。

「剛從新家那邊回來。」

現在的監控還有很多死角，天網系統還沒建構完全，確實會讓人覺得有漏洞可鑽。

任阿姨沒道理會幹這麼蠢的事情啊。

「我也納悶，可能陳孜藝就是那種明知道前面是一堵牆。但不撞個頭破血流不死心的人吧，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連暗戀這個詞都懂。」程明掐著妹妹的臉蛋說道。

叫你半夜出去和別的女孩子幽會。

昨晚出去赴約看來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為什麼？」

「市建局的爛賬翻起來那叫一個臭，可以追溯到我以前在市建局裡工作的那些日子，估計一些從市建局裡升上去的人也跑不了，南明市要變天了。」

程黎趴在床上，晃著小腿，臉頰貼在冰涼的書本上說道：「哥哥，總感覺今天好安靜啊。」

就由原本的受害者變成舉報者，因為揭發檢舉，升遷也不是不敢想的事情。

程黎拿著沾有酒精的棉簽，躍躍欲試地說道：「哥，把手伸出來。」

「電話打不通嗎？沒人在家？還是欠費了？」程黎猜測道。

「哇，摔得好嚴重，不疼嗎？」

倒不如說她是最早發現程明和林靜怡關係更進一步的人。

「你待會把這件事情跟你媽說一聲，讓她去把任梅和靜靜找回來，別再亂跑添亂。」

程黎擺了擺手說道：「哥哥你想太多了？靜怡姐大概率是回鄉下老家去了吧。」

「這麼擔心她，打個電話給她不就好了。」

「這種地方有傷疤也無所謂的，而且我是男人，有點傷疤才正常吧。」

「你是屬狗的嗎？這都能聞得出來。」

真的是在關心他，而不是想玩嗎？

「那我們快去找任阿姨和靜靜吧。」程明催促道，「先找到人，再找到證據證明林叔叔的清白。」

「哼哼，你現在知道疼了？換一隻手。」

果然發生啊，但為什麼提前了兩年發生呢。

「老媽呢？她也被吵醒了？」

「欠費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