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竹馬弄青梅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夢醒
程黎抱著程明的手臂，掛在他身上，湊近鼻子嗅道：「哪個朋友？讓我聞一聞，身上沒有煙味，那就不是在網吧睡的，陌生的女孩子味道。不是靜怡姐的，也不是陳姐姐的，好像也不是小憐的，男人的味道？不對，香香的。」
稍微有點嫉妒靜靜了，明明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為什麼我們的命運卻相差這麼大呢？
呼吸聲、心跳聲以及氣味都交融在一起。
「都行。」
「知道了再說吧。」程明無奈地攤手說道。
程黎呼出一口熱氣，打在程明的臉上，一股豆奶味。
程黎抱著程明的後腦勺，壓下他的頭，兩人的筆尖幾乎要碰在一起，瞳孔里倒映著彼此。
「唔嗯……」
他光速關掉遊戲機和電腦，沒有任何外部因素干擾的前提下，躺在床上打呼那種。
「三分靠聞，七分靠猜。」
葉媚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著程明，清秀乾淨的臉龐，不太精神和不健康的黑眼圈，皮膚上有著細細的白色絨毛。
直接醒來會搞得雙方都很尷尬的吧？
「哥哥，呼出一口，哈……」
「哥哥你瘋了嗎？她不是壞人嗎？」
什麼？還來，這怎麼能讓你得逞。
連客房都沒有的家怎麼會準備那些東西呢。
「開學見。」程明背對著葉媚揮手，瀟洒離去。
形勢相當嚴峻。
但也有可能因愛生恨，黑得更深？
這就是學以致用，妹妹剛知道小寶寶是怎麼懷上的吧。
「如果有一天葉媚知道了怎麼辦？」
被程叔叔發現后，遊戲機當場被砸了，大家又湊錢再買了一台，還湊錢買卡帶，再拿著卡帶和別人的交換，大家都有新遊戲玩了。
這床不敢多待，燙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圖-書差不多該回去了。」
家裡有一台遊戲機，總是一堆人擠在一起，兩個手柄根本不夠用。
「起床了，起床了，連衣服都沒脫，變得皺巴巴的。」
「不知道，應該還早。」葉媚心虛地說道。
「小葉子，早飯想吃什麼？」程明問道。
程明連忙下床，整了整衣服褲子上的褶皺。
但小黎是妹妹啊，他為什麼要怕被妹妹捉姦。
昨晚用的碗筷、臟盤子和紅酒杯都堆積在洗碗槽里，桌面上則放著沒吃完的蛋糕，草莓倒是全吃完了。
「明明是哥哥你沒問我，把頭低下頭。」
兩條大腿夾著程明的腿，捧著程明的臉，繼續親。
漸漸地，大家都從大院里搬走了，她也搬走了。
將程明送到家門口，扶著門檻，望著程明的背景，大聲喊道：「希望明年也能做一次這樣的美夢。」
靜怡姐這個表面上的女朋友，還有異軍突起的陳姐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葉媚，更不用說小憐和徐娟這兩個老對手。
既然如此，就讓哥哥變渣吧，渣到連妹妹都不放過。
見程明沒醒，葉媚的動作愈發地大胆起來。
「那葉媚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被哥哥找到的證據逮住的嗎？」程黎的手拷程明的手腕問道。
可以從他的臉龐輪廓上看得到他小時候的影子，但卻和葉媚曾經所熟知的小明相差甚遠。
「那我出門買點早餐吧，包子、豆漿、油條和饅頭可以嗎？我也懶得生火煮飯。」程明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說道。
但程明也不能馬上醒來，得有一個過程，否則太過突兀，會被看出破綻。
要說做了對不起靜靜的事情，也確實做了，只不過沒喝醉。
「睡在一起算嗎？」
「哥和-圖-書哥你太天真了，靜怡姐這種看起來總是和和氣氣、不發脾氣也不鬧的女孩子真生氣了才叫恐怖，像我這種一天到晚使小性子的，就算生氣了也不會恐怖到哪裡去。」
「你還知道回來啊！衣服好皺，昨晚在外面過的夜？夜不歸宿？」
「突然間幹什麼？」
程明自認為他裝睡還是有一手的，但那是父母查房的時候。
直到熱得受不了，把臉悶得通紅才出來透透氣，戀戀不捨地下床洗漱。
連葉媚這樣渾身是刺的女人也下得了手，就不怕引火自焚嗎？
因為睡覺的時候被偷吻了，程明有點ptsd了，但妹妹頂多親親臉頰吧。
「哥哥你也來。」
「哥哥，你去葉媚家幫她過生日的事情絕對不能跟靜怡姐說，我也會幫你打掩護的，知道沒有？我可不想讓哥哥坐牢，知道沒有？」
還是說了，感覺瞞不住，程明沒把握能說服徐娟和自己一起撒謊。
小時候的程明就是大院里的孩子王，最會玩、最頑皮的孩子，大家都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一起在泥沙堆上挖洞建城堡，滾鐵環、打彈珠……
葉媚的身體彷彿失去主心骨一樣，身體下滑，跪坐在地板上，又哭了起來。
還好沒脫衣服，這要是脫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不是這種睡法啊！
「不許逃避，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
「再低一點啦，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哈……」
要是她們剛洗完澡后沒多久，由於洗髮水的香味不同，程明倒是分辨得出來的。
沒過幾秒，葉媚又把嘴貼了上來。
天剛灰濛濛亮，葉媚睜眼醒來。
「說的也是。」
「我先去刷牙洗臉。」
葉媚的手指輕撫過程明的嘴唇，抬起頭，把臉湊了上去，輕輕地啄著，一下又一下，完全停不下來。
「菜刀不至於吧，搓衣板才差不多。」
程明把他所說的食物都買了一份，包子則有肉包、酸菜包和菜包三種，雙手托腮看著葉媚咬一口包子和喝一口豆漿。
「小明，開學見。」
終於結束了，程明感覺自己的嘴巴都僵了。
有點疼，並非在做夢。
哥哥真是的，只要是個女人都可以嗎？
葉媚的大腦亂一團糟，幾乎要宕機，無暇去思考早餐吃啥，她到底幹了什麼啊。
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了，大家的變化都很大。
「呃，算是吧，我在朋友家睡的。」
要是一不小心玩壞了，就扔回原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程黎捏著鼻子，別過臉，一臉嫌棄地擺著手說道：「哇，哥哥，你的嘴巴好臭，怎麼有酒味，你喝酒了？」
程明嘟囔一聲，翻了個身子，和葉媚分開嘴唇，撓了撓脖子，扯過被子包住頭。
難道妹妹要親自己？
「嗯，喝了一點點的紅酒。」
程明從被窩裡冒出頭，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唔，幾點了？」
程明一開始還沒清醒，只是半睡半醒的懵逼狀態，是葉媚笨拙地把舌頭伸進來一陣亂攪，交換著唾液，鼻尖相抵，讓程明呼吸難受，動靜太大才把程明吵醒的。
「這你也能聞得出來嗎？」
「她爸爸是壞人，但她不是壞人，我昨晚就參加她的生日聚會，就我們兩個人，我之所以去陪她過生日，就是防止她變成壞人。」
「生日？是不是有生日蛋糕？為什麼不叫我一起去？」程黎跺著腳說道。
程明自以為hetubook.com.com把仇恨的苗頭扼殺在搖籃里，卻沒想到是往上面澆了把油。
「不了，我昨晚沒回去睡覺，家裡人會擔心我的，我得早點回去，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蹦亂跳的。」程明打趣說道，妹妹估計是真擔心了。
程明沒回新家，而是直接去老媽那邊接妹妹，自然是被妹妹逮個正著。
「隨便，你決定就好。」
葉媚現在需要一個對未來的期盼，就像是遊戲的主線任務一樣。
「誒，這麼快，不多坐坐嗎？」
妹妹會幫自己，著實讓程明沒想到，她不是最喜歡打小報告的嗎？就算她和靜靜不對付，但也不是真的討厭靜靜啊。
「你才幾歲啊，就敢喝酒，該不會喝醉了，和葉媚做了對不起靜怡姐的事情吧？會生小寶寶的那種事情？」
「為什麼直接快進到我坐牢啊，你的思維也太跳脫了吧？」程明苦笑說道。
程明前腳剛走，葉媚就撲在他躺過的位置上，拿被子蒙住頭，裹成一個密閉的空間，鎖住程明殘留的氣味和餘溫。
不管如何，要避免出現只有妹妹受傷的世界的超級壞結局，只有她沒和哥哥做過，想想就可怕。
還沒結束嗎？
葉媚沒有強留，也知道自己留不下，她的生日已經結束了，夢也該醒了。
心急則亂，程明也被葉媚的行為搞得有些神志不清，他應該回新家換身衣服再回來的。
程明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吐槽這個了。
「葉媚……」
不知道哥哥物理上的第一次還在嗎？還沒染血吧？
不是說好了是陪睡嗎？
葉媚頓時被嚇得不敢動彈，屏住呼吸，與程明背對背地躺著，一手捂著發紅髮燙的臉頰，另一隻手摸著嘴唇，吞著唾沫，回憶著剛才的觸感、溫度和濕度。
現在的小明變得更hｔtｐs://wｗｗ.ｈetubｏoｋ•cｏｍ•ｃｏm加優秀和可靠了。但他並不屬於自己，葉媚無比清楚這一點。
「小明你不吃嗎？」
「對不起，我家裡沒準備客人用的牙刷和毛巾。」
哇，貼的好近。
「這哪裡不算了啊，要生小寶寶的第一步不就是睡在一起嗎？哥哥，你打算跟靜怡姐怎麼解釋？葉媚的爸爸把他們家害得這麼慘，你還出軌，對象還是葉媚，靜怡姐都想拿著菜刀砍你了。」
等待程明的這段時間里，無聊的葉媚把碗筷都洗了。
真的留下來陪我了，真的沒騙我。
就說嘛，妹妹的鼻子再靈也沒那麼好使。
純愛的道路走不通了，哥哥看起來也貪心得不行。
要是玩具的原主人哭著找玩具，乖乖地還回去，說是怕玩具壞了，幫你保管，明明做了壞事，卻被感謝了。
把自己抱得好緊，是把她當成了靜靜吧。
被妹妹指著臉說「你才幾歲啊」，程明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程明現在只能裝睡，被動地被玩弄著，連舌尖上的反擊都不敢做，醒來后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當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還得了。」
葉媚就像是小時候偷偷撿走地板上別人忘記的玩具一樣，帶回家玩。
十分屑的行為，卻是當下的最優解。
「你也沒說你想去啊。」
就是葉媚偷親自己這一點來看，她不知道是喜歡自己，還是有了病態的依戀，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會很糾結的吧？
「啊，我還沒刷牙洗臉呢，就不吃了。」
程明乖乖低下頭。
程明手腳很快，光速把早餐買了回來。
程黎拍著自己的胸脯，得意地說道，真不知道是誇自己，還是貶自己。
「如果有機會的話……」
程明沒把話說死，但也沒有明確答應，模稜兩可的回答，吊著葉媚。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