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哇！」

「她沒跟你一起來學校？你們吵架了？」

「你先說。」

趙憐彷彿魔怔了一般，在程明的胸口上畫著圈圈，像是數羊一樣說道：

「可以這樣說沒錯。」

「認識你之前都挺低調的。」

不過趙憐好像沒有因為早上的事情討厭和疏遠程明。

陳孜藝挽住徐娟的手臂說道：「徐娟徐娟，我跟你說，程明他非常擔心你，一直在校門口等你，看到你安全到校，就先走一步了，他偶爾也是有可愛之處的。」

「十一點了，我們關燈睡覺吧。」

只知道兄妹之間是不可以的，並不覺得兄妹做那種事情噁心。

進入正常上課的階段，趁著課間休息時間去瞄一眼課程表，下節課上什麼，把哪本書拿到桌面上。

怎麼讓小憐來做這種選擇題啊，程明露出無奈的苦笑。

程明算了下妹妹她們晚自習結束的時間和這裏到五中的車程，提前出發，準時準點地接她們回家。

真的是不小心嗎？怎麼看都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就交給我吧。」

雙手抱肩，腳掌不安分地點著地板，掃視著進入校門的學生，沒看到徐娟，卻看到陳孜藝從車上走下來，朝著程明走來。

「我怎麼可能和她吵架。」

程黎立刻閉嘴，正所謂一物降一物。

今天是徐娟第一次騎自行車上學，程明就像是擔心孩子的老父親一樣站在校門口等候。

程黎氣呼呼地踩了程明一腳，跑出廚房。

程明既希望妹妹討厭自己，但又不希望妹妹太討厭https://m.hetubook.com.com自己，真是矛盾啊。

「應該聽到了吧，不然不會生氣的。」

洗完澡的程黎和趙憐跪坐在程明的床上，雙目對視，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你臉皮那麼厚，還怕這個？」

「就不能……都喜歡嗎？」趙憐的小手把裙擺抓得皺巴巴，吞吞吐吐地說道。

第三節課後做眼保健操，一晃眼就到了放學時間。

程黎追問道：「小憐，你喜歡我，還是更喜歡靜怡姐？」

程明關燈的瞬間，程黎和趙憐立刻動了起來，頭抵著頭，互不相讓。

「她沒這麼小氣的，放心吧。」程明沒啥底氣地說道，女孩子的心思太難猜了。

儘管程明知道徐娟只是性格上有缺陷，並非是廢人一個。但還是沒來由地擔心，平靜不下來。

程明下意識想逃走，卻又放不下徐娟，硬著頭皮舉起手和陳孜藝打招呼道：「呦，陳孜藝，早上好。」

「嗯，不矛盾。」

「小黎討厭我了嗎？」

程明連忙把手伸進褲兜里，把手繩解下，這要是在大庭廣眾被看到了可解釋不清楚。

「不至於，這種程度還不算壞話，而且小黎確實有做錯的地方。」

「呃……」

「誒？」

怎麼個保護法呢？

程明還沒走遠，聽得一清二楚，陳孜藝偶爾也會幹點人事嘛。

「程明，你居然主動跟我打招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虧心事？」

完全被饒進去了啊。

程明乾咳兩聲說和*圖*書道：「咳咳，就是早上的時候，小黎不小心地親了我的嘴這件事情……」

「小憐在家不是和自己的哥哥同床睡嗎？有什麼資格讓我改正，這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睡在程明哥和小黎的中間，把你們分開。」

而另一邊，只有：「哥哥，最喜歡了。」

「連兄妹都要分開睡，那你這個朋友的妹妹不是要和哥哥分得更開？沒有當擋板的資格吧？」程黎反問道。

「程明，你站在門口乾嘛？在看我們學校里的漂亮女孩？你這不行啊，我要告訴靜怡。」

「就讓我來代替靜怡姐保護程明哥的嘴巴。」趙憐攥緊小拳頭，躍躍欲試地說道。

「程明哥罵小黎嗎？完全沒辦法想象那個畫面啊。」

關係真的變差了？程明擔憂地想道。

趙憐被嚇了一跳，腳一滑，身體失去平衡，從小板凳上摔下。

但兩人也沒吵架，更沒有打架，剛才在浴室里一起嬉戲洗澡來著。

「中間是我的位置，不許你搶。」

這就是小憐的方法嗎？但程明本人都還沒在床上呢，也不知道她們在爭個啥子。

「我喜歡靜怡姐、喜歡小黎，喜歡程明哥，喜歡哥哥，喜歡爺爺，喜歡……」

「倒也不至於，哦，徐娟來了，呼哈哈……」程明鬆了一口氣說道，看著徐娟停好車，鎖好自行車的圈鎖，步伐正常，沒有受傷的樣子，才轉身朝著教室方向走去。

班會課的時間還剩一半，其他學生自習，班委都被喊到辦公室里開個小會，程明一放和-圖-書學就去接妹妹和趙憐，匆匆吃過晚飯後，就要把她們送回學校參加晚自習。

課間操去操場集合，升旗，歡迎新生的同時提醒高二和高三學生要抓緊時間學習，現在開始努力還來得及。

「這才剛學呢，你就想著放假。」程明彈了一下程黎的額頭說道，「坐好，我們該回去了。」

「我的肚子好餓，你們到底要聊天到什麼時候啊？徐娟都可以回家咯。」程黎掛在門框上，幽幽然地說道。

「單純不想被人盯著罷了。」

「你跟老媽說去，讓她給你申請免修。」

一路上，程明問起妹妹的班主任是誰，主科老師是誰，看一下有沒有認識的老師，談談老師的八卦和外號。如果有兄弟姐妹在同一所學校讀書，這也是必不可少的環節之一。

「徐娟，路上小心。」程明叮囑道。

剛開學，老師基本以自我介紹和吹牛為主，課都只上了一半，或是根本沒上。

「啊，在背後說人壞話，我真是一個壞孩子。」趙憐輕咬著嘴唇，低垂著頭，自責地說道。

「太近了，你們兩個太近了，安全距離不知道嗎？」

趙憐被程黎說得啞口無言。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因為小黎太喜歡程明哥了，所以才做了那種情侶之間才可以做的事情。」

「沒辦法誰叫本小姐就是這麼光彩奪目呢，嘻嘻，你後悔認識我了？」

程黎從中間分開兩人，雙手叉腰，站在廚房裡監工。

「說起來你性格還挺低調的啊，從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呢？」和-圖-書

「我和哥哥中間隔著一塊擋板，你和程明哥之間也要有一塊擋板，我就是那塊擋板。」

程明和趙憐認真準備午飯，只說跟午飯有關的事情。

「程明哥，小黎聽到我們剛才的談話嗎？」洗著菜的趙憐問道。

程明沒有作業可做，倒是徐娟需要補缺補漏的地方不少，程明化身為老師，恨不得把她的腦子灌滿知識。

「還是程明哥先說吧。」

「對啊，你可以都喜歡，那哥哥豈不是也可以同時喜歡我和靜怡姐，哥哥和靜怡姐可以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這不矛盾吧？」程黎詭辯說道。

「但是兄妹不能一起睡，更不能親親……」

程明和趙憐一同走進廚房裡，繫上圍裙，趙憐踩上踮腳的小板凳，異口同聲地說道：「程明哥……」

程明拎著兩人後衣領，將她們分開，攬著兩人的肩頭，躺在中間說道：「好啦，你們兩個，別玩了，該睡覺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程黎渾身癱軟地趴在摩托車後座上哀嚎道：「哥哥，學校好無聊，我們什麼時候放假啊？」

要不要把妹妹的事情和老媽說一聲？妹妹以後就不敢了。

「兄妹要分開睡，這個道理初中生都知道吧？」

「小黎，先出去看電視吧，馬上就能吃午飯了，你沒系圍裙。要是校服被油漬濺到了，很難洗的。」

就看趙憐要怎麼保護自己了，程明不抱太大的期待就是了。

「其實我前幾天已經罵過她一頓。」

「陳孜藝，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程明起油鍋，正欲炒菜和*圖*書，回頭看了一眼妹妹，雙手推搡著她的肩膀說道：

徐娟打開鎖頭，牽著自行車的龍頭，踢起支架，騎著自行車淹沒在放學的人潮中。

啊，不行，親嘴的事情暴露的話，先死的人絕對是自己。

趙憐歪著頭，小小的腦袋快要宕機。

程明趕忙張開雙臂接住趙憐。

「哼！」

新家裡只剩下程明和徐娟兩人，出奇的安靜。

「不公平，我也不要晚自習。」程黎發牢騷說道。

和陳孜藝站在一起就不可避免會引人注目。

「小憐。」

「不止罵了，我還打了她的小屁屁，但她還是沒有悔改的意思。」程明扶額嘆息道，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沒有變本加厲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趙憐冥思苦想也腦補不出畫面感。

下午的班會課上，班主任李丹詢問全班同學的意見，先繳納多少班費，先用於班級訂報紙、桶裝水、買掃把等工具，之後還有運動會和文藝匯演等活動的開支。

能安全到校嗎？會迷路嗎？會遲到嗎？

知道什麼？程明有不祥的預感。

一個巴掌拍不響，要跟徐娟吵架，她也得還嘴才行。

「嗯。」

今天是周日，但上的課表還是周一，算是給明天做的演習。

「不是，我在等徐娟來著。」

陳孜藝穿著短袖的夏季校服，露出白皙無瑕的手臂以及紅色的手繩，這就戴上了？

程黎和趙憐乖巧地站在五中校門口對面的小賣鋪外頭等候，彼此有個伴，挺好的。

趙憐雖然知道兄妹不可以，但對於喜歡的理解還停留在相當幼稚的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