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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雲姐，沈筱姐今天沒過來嗎？」程明趴在櫃檯前問道。

氤氳的熱氣瀰漫在兩人的臉前，程明穩穩地端著水，但身體就那麼聽話了。

「我去她家看看。」

沈山匆匆出門，他們一家子都忙著賺錢還債。哪怕程明說了他那部分錢不急，但他們家還欠著親朋好友的錢。

「再過十年你還能說出這種話嗎？女人的容顏可經不起十年。」沈筱的雙手夾著程明的臉頰問道。

「假女朋友。」程明一本正經地說道。

「沒有我？」

「那是一個沒有你的世界的噩夢。」

「不好意思啊，不能好好招待你，我馬上得去值班了，你把這兒當自己家就好。」

這應該是沈山出門前剛燒的。

「沈筱姐，還要喝水嗎？」

「閉著眼睛幫我。」

木門沒鎖，留出一小道門縫，程明還是先禮貌地敲了敲門喊道：「請問有人在家嗎？」

「要不你先坐會兒，我幫你倒杯熱水？」

「不管睡不睡覺，還是先量一下體溫吧，家裡有溫度計嗎？」

等了良久，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管是叮咚的水聲，還是「我好了」這種話。

連殺人都不眨眼，那葉斌松搞完他們兩家人，倒也沒下死手。

沈筱搖著頭說道，「小溪的病一直被拖的，我向葉斌松借了錢，他就威脅我還錢。不然就給她打工，幫了忙之後會再借錢給我。」

「沒事了，沒事了，只是有點真實的夢而已。」

關於沈筱姐的前世，程明全是憑模糊記憶里的新聞報道主觀膩斷出來的，但具體的經過卻是不知道的。

「局長夫人找到我，想讓我陷害局長，給我好多局長的貪污資料。」

程明端起碗，「呼呼呼」地吹著。

沈筱的哭聲越來越凄慘，程明只能不斷地安慰她。

到底做了什麼恐怖的噩夢啊，反應這麼誇張。

天氣越來越冷，騎摩托車沒那麼爽快了。

因為她的時間停止在了死亡的那一刻，能忘掉才是最好的。

嗯，很難，這個時候當做沒看見就好了。

難怪沈筱姐她爸會說鬼上身。

程明再次撩起沈筱的劉海，俯下身子，額頭相觸。

嗯嗯，黑色的蕾絲胖次上濕了點。

換睡衣時，讓程明閉著眼睛壓著她的腿，聽著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聲。

沈筱一隻手褪下睡褲，另一隻手從程明的腰間一路滑下，緩緩地蹲下身子。

「不用，真的馬上就好，呼……」

在沈筱洗手之前，程明瞥到了沈筱姐的左手好像髒了。

「我知道他的一部分秘密了，他這種人不可能放過我的，我收下了錢。因為我媽確實需要那筆錢，我繼續幫他干臟活，同時收集著他的犯罪證據，打算舉報他。」

沈筱緊緊地抱著程明的手，塞進懷中，肩膀微顫，眼淚簌簌地流下。

「確實是很嚇人的夢啊，我感覺自己像是看了一部電影。不過你可以放心，前幾天葉斌松被判刑了，十二年六個月，局長夫人則是判三緩三。」

「什麼可愛，我都是老女人了。」

詹巧雲露出苦笑，不太想回老街那邊和_圖_書，熟人多，容易被人在背後議論，什麼她傍上大款了，變成有錢人的言論肯定有的。

程明蠻喜歡與這種淳樸勤勞的人打交道的，真誠不做作，也沒有那麼多歪心思。

「胡說，明明我的身體也很像男人的。」

「我知道了。」

「你能走得動路嗎？」

程明故意用陰平去讀自己，聽起來像是某種常見的家禽一樣。

「還是沒有嗎？」

先去打了水，弄了濕毛巾，摁著沈筱的肩頭，讓她平躺好，撩起劉海，再蓋上濕毛巾。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叔叔有什麼事情就去忙吧。」

「是呀，前天她說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休息，昨天和今天都沒過來，我有點擔心她啊，但我又不太想回那邊……」

程明領著沈筱進廁所，有點簡陋，但也有個蹲坑。在沈溪查出那個病之前，努力打拚的沈筱一家的日子也還算過得去。

再加上她不化妝，也捨不得化妝，老是素顏朝天，也穿著不怎麼顯身材的衣服。

「沈筱姐生病了？」程明震驚地問道。

感覺蹲的時候有點久了。

「應該可以。」

「臭流氓，靜靜是你女朋友，孜藝呢？」

當然，不可能只靠一副眼鏡就能做到那個地方，但確實能適當減分。

程明環視店內，不見沈筱的身影，最近她經常待在總店裡的。

「都你大九歲了，還不老。」

「你別走，求你了。」沈筱弱弱地哀求道。

程明卻知道那恐怕不是夢，而是沈筱姐的前世，說是前世可能也不夠專業。

沈筱平日里戴著平光的黑框眼鏡，試圖掩蓋自己的美貌。

「但葉斌松一直沒給我機會，他越來越小心，僅靠我那點蛛絲馬跡的資料奈何不了他，沉寂了好久，葉斌松又讓我再把錢匯到官員的銀行賬戶里，陷害他們，幹完這件事情，葉斌松好像變了一個人，他想出國避難去了。但局長夫人想跟他一起走，兩人大吵了一架。」

需要什麼條件才能觸發嗎？

或許是因為剛才已經被程明看光了，沈筱換衣服時就更加無所謂了，也更離不開程明。

「那你抱著我。」

「沈筱姐，你腿麻了？」程明猜測道。

「嗯。」

「來了，來了，是誰啊！」

沈筱漸漸平息，緩緩睜開雙眸，虛弱地問道：「程明，你怎麼在這裏？我還在做夢嗎？」

程明不知道沈筱為何會突然做這樣的夢，其他人是否也會做這種夢。

「你哪裡有男孩的樣子，除了身體，其他地方簡直比男人還像男人，說起正事來一套一套的。」

饒是程明也不敢一手摟著沈筱，另一隻手拎著暖壺倒水啊。

「沒影響，剛剛期中考完，沈筱姐給我放假幾天呢，她感冒了？」

聲音越來越大，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劇烈，亂舞著手臂，踢掉被子，濕毛巾掉在一旁。

「讓你看到了我丟臉的一幕。」

「偶爾看到這樣的沈筱姐也不錯，很可愛。」程明笑道。

「我沒遇到你，也不認識巧雲姐，沒有開店，也沒有去省城，和*圖*書全都沒有。」

「麻煩你了。」

「哦，沒去醫院或者診所看看嗎？」

「不行，不抓著你的身體，我連站都站不穩。」

「沈筱最近幾天生病了，沒給你上課，會不會對你的學習有影響？這孩子長這麼大了還會感冒。」

「有點怕，但應該能睡得著吧，我又不能因為做噩夢就不睡覺了，有你陪著的話，應該不會做噩夢了，只要陪到我睡著就可以了，我睡著了你就可以走了。」

騰出雙手的程明拿出碗，拔起暖壺上的木塞，倒出冒著熱氣的開水，只倒了傍晚。

「我做了一個很可怕、很真實的噩夢，差點以為要死了，醒不來了，還好聽到了你的聲音。」

「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別走，不要離開我。」

「知道小溪死了，我媽直接一病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葉斌松又找上門來，還要借錢給我媽治病。」

程明摸了下沈筱的額頭，有點燙，不能這麼放任不管。

「嗯，他們已經受到法律的制裁，就算他們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我也保護好你和沈溪姐的，不會再讓你們受欺負的。」

「呸，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主要是她在分店那邊，氣場太強，兼職的學生都有種畏手畏腳的感覺。

「沒事沒事，你趕快去吧，路上小心，我自便。」

「不用，馬上就好。」

「再來一碗。」

「但小溪不信，爸媽也在勸我，他們也受不了外面的那些話了，一家人都要扛不住，小溪不想給我們添麻煩，跳河自殺了……」

最後，沈筱還是靠自己成功了，但水聲停止后，也不見沈筱姐說好了。

不管三七二之一，程明吹了起來，之前幫小黎吹過，也算是有點經驗了。

程明坐在床沿邊上，靠近一些，摩挲著沈筱的腦袋，安慰說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只是噩夢而已。」

「當然可以，別小看男人的厚臉皮啊。」程明的一隻手覆蓋在沈筱的手背上，另一隻手撫過她的嘴唇說道，「嘴巴都乾裂了，說了這麼多話，喉嚨都沙啞了，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吧。」

程明的雙手穿過臉如火燒的沈筱的咯吱窩，托起她的身子。

桌子上放著白粥，已經涼了，一口沒動的樣子。

沈筱用右手提起睡褲，左手藏在身後。

順便問問沈筱姐的近況如何，是否已經把駕照拿下，該考慮買一輛代步車了。

也不想見到前夫，不願回想起那些擔驚受怕的日子。

「我也曾想過，要不要出賣自己的身體勾引他，捅死他，再自殺，同歸於盡。但如果是這種報仇的方法，就算我死了，我也沒臉去見我妹妹吧，我一定要守身如玉地完成報仇。」

「不止一次，記得很清楚？」

動機是情殺，局長夫人的乾爹還沒出事，死者又是沈筱這樣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嗚嗚嗚……」

程明不想跟沈筱說那是所謂的「前世」，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這隻會讓她的精神崩潰吧。

剛剛與葉媚見完面，又聽完如此www.hetubook.com.com震撼的事情，讓程明心中五味雜陳。

「沒有。」

「走了很多公司的黑賬，私吞公款，轉移財富到國外的銀行賬戶里，再把錢轉到一些官員的銀行賬號里，這些官員不久就會被人檢舉調查。但葉斌松每次只會給我一點點的辛苦費，怎麼都湊不齊小溪的醫療費，家裡的窟窿也越來越大了。」

程明再次轉過去倒水，再轉回來端著水喂沈筱姐。

然後再租個正式點的辦公用地，開幾個皮殼公司，套娃一下。

「我以為我的機會來了，藉著這份資料再引出這一對狗男女。但沒想到葉斌松出現在了局長夫人背後，戴著手套把我推了樓，說「死人的證據才是鐵證」，原來他們的吵架是在演戲，可我已經什麼都做不了，耳邊只是呼嘯的破音聲。」

程明雖然確實可以歸於好澀之徒一類，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是急澀之人，見到草莓就去咬一口。

離婚已經快半年了，復婚的想法是一點都沒有，每天過著充實而忙碌的生活，也攢下了一點點錢，今年應該能過個好年。

「你別再說了，真是的！」

「不是做夢，我真的在這裏。」程明捏了下沈筱的臉蛋說道，「你做了什麼噩夢，差點把我嚇到了。」

「她心疼錢，說不用，喝點熱水，躺一天就好了，結果都快兩天天了還沒好，一直在睡覺，還在說奇怪的夢話。就像是鬼上身一樣，我本來等晚上我老婆下班，一起把她拖去診所那邊看看，只買點葯吃也好，然後再買點金紙燒一燒。」

雖然重生了，但也只是重生了而已。

碗里的熱水涼了些，熱氣也散了，沈筱一口氣喝光，把頭搭在程明的肩頭，撫摸著他的後背說道：「是啊……肩膀很寬、很硬朗，讓人很安心，是個男子漢。」

「葉斌松每次都會開車送我到衚衕里，坊間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多，就連小溪也知道了，「姐，你在給有錢人當小三吧，你是不是出去賣了？我就算是死，也不用你用身體賺來的髒錢。」」

「肚子有點漲了，想上廁……廁所。」沈筱結結巴巴地說道，已經是霞飛雙頰。

「這個是那個……」

「需要我幫你嗎？」程明詢問道。

「那個噩夢不止做了一次，每一次都更加清晰、真實。」

程明搬過椅子坐在床邊，欣賞著沈筱的睡顏。

換睡褲時，就讓程明從背後抱著她的身子，這就沒必要閉著眼睛了，反正沈筱姐也不知道他閉沒閉著。

「沈筱姐，我們還是去醫院里看一下吧，買點葯也好。」

「哪裡老了，不才二十四歲嗎？」

「嗯。」

「沒辦法，因為沈筱姐太美了嘛，我控制不止自己也是正常的。」

程明緊握住沈筱的手，安撫道：「不用怕，沒人會殺你的，我就在這裏，我會保護你的！」

「好嘞好嘞。」

「嗯，我也是，我們都是遇到對方才開始互相改寫對方的命運，現在好點了嗎？」

程明可沒有精力去研究什麼平行世界理論，或是時空機器。更何況他也和圖書研究不出來，他只是一個想搞小錢錢、愛所愛之人的俗人罷了。

「都沒大我一輪呢，哪裡老了，大一輪也才二十七歲而已。」

沈筱乖乖聽話地從後面摟著程明的腰，壓力從後面傳來。

「真的太謝謝你啊，不然我家二娃的病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沈山勞累。

程明輕輕地推開沈筱和沈溪的卧室門。

「有點燙，小心一點。」

沈筱下床穿鞋，在程明的攙扶下直起身子。

「嗯。」

沈筱搖頭。

「程明，程明，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程明也沒搞懂局長夫人那詭異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我和你一起去。」

「使不上力氣。」

「是嗎？」沈筱聲音沙啞地問道。

程明扶著沈筱姐回到卧室里躺下。

「那要用大人的方式？」

沈筱像是小孩子一樣抓住程明的衣角，撒嬌道。

「哦，能跟我說一說是什麼噩夢嗎？」

程明在路上買了點水果，總不能空手去探病或是拜訪。

不像程明這樣，知曉更遙遠的未來，前世的記憶對於沈筱來說，完全是負擔吧。

「沈筱姐，還要喝熱水嗎？」

「對對對。」程明點頭說道。

「我說不是，我不是那種骯髒的女人，我隨身都帶著一把刀。如果葉斌松敢對我動手，我就跟他同歸於盡，葉斌松好像也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也很聽話，就沒對我動手動腳，也可能是他忌憚市建局的局長夫人。但即便如此，我賺的錢也不幹凈就是了。」

「喝吧。」

沈筱越說越激動，程明抱緊她的肩頭，反握住她的手，說道：「只是夢而已，夢而已，沈溪姐的病已經治好了，在省里上學呢。」

「我知道他和市建局的局長夫人一直在幽會，他其實是局長夫人包養的小白臉，局長夫人的乾爹是一個大人物，局長和葉斌松都是因為她才有今天的。」

徐娟中午一個人在家，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還是一個人湊合吃的泡麵。

途經好佳基時，程明想買一份垃圾食品給徐娟。雖然面無表情，但程明感覺她上一次吃得還蠻開心的，吃完后還吸吮著油膩的手指。

「那就額頭測一下。」

「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幫他，不止配合拍照害你爸媽離婚了，還幹了更多壞事。」

「不用不用，我睡一覺，應該明天就能好了。」

沈筱打著寒顫說完這一切，害怕地蜷縮在程明懷裡，這是死亡的恐懼。

程明又想起一點事情，局長夫人好像是搞到了精神病的鑒定證書，然後出國治療去了，逍遙法外。

「誒……那好吧，我堵住耳朵，你好了就說一聲。」

程明剛離手，沈筱突然夢囈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

沈筱先用粉|嫩的舌頭舔了一下水面，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著。

沈筱姐也藉著南明學院畢業生的優勢和校方的創業和勤學中心達成一系列的合作。

但程明怕露出馬腳就一直拖著。

程明轉過身子，沈筱還是沒有鬆手的意思，兩人就變成面對面相貼。

沈筱時不時去露個臉就行。和_圖_書

但她對葉斌松可能是真愛，否則也不可能會背下殺人的鍋，哪怕她有能力免受牢獄之災。

「真的，你還睡得著嗎？」

男人的尿不小心沾到手很常見，但女孩子就比較難吧……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可能有用啊！」

「那就上唄，很正常的，還能看一下尿液是啥顏色，身體健不健康。但不用看也只對，沈筱姐今天應該是黃色的。」

穿著睡衣的沈筱側躺在床上，身子蜷縮成一團，嘴角有些乾裂，一頭凌亂的長發鋪散在枕頭上。

由總店這邊派一個老手過去帶人，她家剛好也在附近，可謂是兩全其美。

「可能是這幾天天氣冷下來，不小心著涼了。」

平行世界？

好吧，聽起來就有點澀澀的。

沈筱的父親沈山來開的門，上喜愛打量著程明的臉問道：「你是沈筱的學生吧？」

「不行，必須去醫院，不能拖，最怕把小病拖成大病，換身衣服吧。」程明強硬地說道。

豐|滿的胸部壓在程明的身上，程明攬著她的腰，亦步亦趨地走出卧室。

「這有點難，我盡量不亂看吧，那我轉過來了。」

「我就站在你的視線里可以吧？不關門就行，我在外面等。」

而林叔叔與局長的貪污的線索也斷在死去的沈筱這裏，形成一個閉環，讓人不寒而慄。

程明倒是想動一動身子，捅一捅沈筱姐。但又怕她現在精神不穩定，被他給嚇到了。

念及舊情？還是想看他們掙扎痛苦地活著？惡趣味嗎？

還記得自己就好。

「你太客氣了，沈筱姐也幫了我很多。要是沒有她幫我輔導功課，我也考不了班級第二名。」

程明的嘴巴都吹乾了，沈筱還是沒動靜，要是妹妹，這都尿了兩回了。

「沈筱姐，你還沒好嗎？需要我吹口哨嗎？」

大家過的都不容易，尤其是到了年底，更是用錢之際。哪怕不一次性還完，能還一點是一點。

沈筱明顯感受到了程明身體上的變化，含怒嬌嗔道：「小色鬼，還是一點都沒變，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

果然好燙。

沈山領著程明進門，說道：「你隨便坐啊，我給你倒杯水。」

程明一進店，鈴音和鈴鈺沒像往常一樣衝出來拖住他的雙臂，這一會兒應該在午睡。

光是看著她的樣子就是一種享受啊。

程明捧起沈筱的下巴，手指拭去她的淚珠。

「沈筱姐，你好了之後就叫我。」

「自己站不起來嗎？」

「我只是去給你倒杯水而已，不會離開你的，馬上回來。」

程明好久沒去沈筱家了，儘管她的爸媽好像一直想感謝他和他老爸來著，甚至想請他們吃飯。

不愧是大人，發育和小女孩就是沒法比的啊，尿液果然是偏黃的。

總感覺這一頓操作下來，沈筱姐的病情加重了。

「沒辦法反駁，但我現在還是男孩子。」

「你本來就感冒著涼了，如果一直光著屁股也不好吧？病情會加重的，我吹了，噓噓……」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女孩子那幾天的事情，就沒在意。但連著兩天都沒人影就有點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