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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偷你的鯊魚啊？隨便懷疑別人不好。」

「別鬧了，關燈睡覺了。」程明喊道。

「那你咋還不說《雷雨》呢。」

「我要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啊，不然誰信我病得要人送回家啊。」

一路走到校門口，也沒有人攔著程明和陳孜藝。

這理由有點太過直白了。

陳孜藝的聲音越來越弱，這個方案怎麼想都不可能實現。

重生之前的初中生活也記不太清楚了。

「呃，你連這種劇都看嗎？」

「你很自信嘛，所以說你要送什麼生日禮物給小黎，快點告訴我，免得我們的禮物撞車了。」

「一起去就不必了吧，我周末很忙的，平時放學也沒空。」

程明怎麼沒想到呢，真是當局者迷，寫下陳孜藝的名字后，程明問道：「真要寫大姨媽來了？」

「切，小氣鬼，程明，我們一起去給小黎買生日禮物吧？」

陳孜藝有很強烈的危機感，彷彿隨時都會碰到那個地方一樣，面紅耳赤，看起來還真像了生病發燒了。

雖然程明知道他絕對絕對不會再對小黎做出那種事情了，但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啊。

「誒，我還以為是一個不錯的生日禮物呢，只能換一個了。」

「你這是大姨媽來的樣子嗎？總感覺你便秘了。」

寫畢，一份請假條壓在講台桌上的粉筆盒下，把另一份請假條拿在手裡，兩人踩著上課鈴聲從後門里溜出，任課老師正好朝前門走進來。

按理說，三人擠一張床睡，早點搬到主卧的大床睡會舒服點，結果一直拖到今天。

陳孜藝捂著小腹，佝僂著腰，表情扭曲。

「你還特別關注我了？真噁心。」

程明的雙手都是油，就用臉頰去蹭趙憐的臉蛋。

「就算你讓我冷落妹妹，但我們現在在幹什麼？」程明問道。

「哈哈哈，太癢啦。」

「怎麼了？擔心徐娟？她那麼大一個姑娘不會丟的，大不了，明天徐娟請假，你陪她去買禮物。」

「沒有。」

「我只是在和靜靜同桌之前沒怎麼和女生講過話而已。」

「不行，我是你妹妹，多背我一會兒怎麼了？」

「保密。」

「這是借口啊，請假的借口啊，白痴，快點把我的名字和請假原因寫上，不然上課ｍ•heｔｕbｏoｋ•coｍ.cｏｍ鈴就要響了。」陳孜藝催促道。

「怕啥啊，讓她打小報告唄，你不是不想做副班長嗎？正好趁此機會辭了。」

「這種請假條要是交上去，周莉會在班主任面前參我們一本。」

「是是是。」程明蹲下身子。

「什麼辦法？」

「你們兩能不能給我好好煮飯？」程黎探出一個小腦袋問道，「真是一刻都不能鬆懈。」

程黎把她的鯊魚布偶從大到小排列，清點個數。

「我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再說，媽媽的家裡有自己的鯊魚軍駐紮著，完全不需要從新家裡調兵遣將。」

程黎平常更喜歡枕著程明的胳膊睡覺的，趙憐則喜歡抱著或夾著。

「小黎生日快到了吧？你準備好送什麼生日禮物給她了嗎？」

「你沒有搞錯吧，我們可是班委，能帶頭翹課嗎？」

「我目前是打算送她一副手套來著。」

「說的你在學校你有讀過書一樣。」

「那我用零花錢買一個鯊魚布偶送給你吧，怎麼樣？」趙憐提議道。

「是。」

「你背我出去，我裝睡，一般是女孩子陪女孩子去看病，你一個男的送我，肯定要突出力氣大這個特點。」

「嗯，總感覺很有可能，照這個趨勢下去的話，小黎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怎麼想都是你這個哥哥的錯！」

「什麼小鯊魚啊？」程明裝傻應道。

「什麼叫特別關注，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有點眼熟而已，才多瞧了兩眼，誰知道你還敢裝作不認識本小姐，我才給你點顏色瞧瞧的。」

「死妹控，你的思想是被《藍色生死戀》那種劇給荼毒了吧，什麼錯換人生、兄妹之情、禁忌之戀，喜歡的人竟是親妹。」

而平日里包裹著嚴嚴實實的小憐哪怕是一丁點的肌膚就足夠振奮人心。

「小黎，找到那個布偶了嗎？」趙憐問道。

趙憐骨碌碌地在床上轉來轉去。

「不用翹課，我們走正規途徑請假，你不是副班長嗎？你手裡有班主任簽好的請假條吧。」

「老師才沒那麼多管閑事，還可能以為我們是上體育課的學生，就算被逮住，我們說上體育課就好了，實在不行，就拿出請假條。」

「那徐娟的生日禮物呢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大姨媽來了，肚子疼，我要請假，你陪我去看醫生，不行嗎？」

程明忽然停步，回頭望去。

「一隻，兩隻，三隻……哥哥，你有見到我的小鯊魚嗎？」

陳孜藝拍著胸脯說道：「好險好險，差點就被逮到了。」

首先是程明怕老爸突然被老媽趕回新家睡覺，被撞見三人同床的場景。

「會緊張嗎？」程明雙手抱頭，像是沒事人一樣淡定。

兩人乖乖地停手，一人枕著一半的枕頭，留出中間的位置。

「不用了，哥哥會賠一個一模一樣的小鯊魚給我，對吧？」程黎笑眯眯地說道。

「嗯啊，也沒那麼快，還有一個多月呢，比起她，徐娟生日更早到一些。」

「誒，怪我嗎？我只是在努力地做一個正常的哥哥而已啊。」

「鯊魚軍？」

「哪裡正常了，完完全全不正常好嘛，你分一點對妹妹的疼愛給別人不行嗎？稍微冷落一下妹妹。」

「奇怪？什麼才叫奇怪的夢啊，但我會做程明哥和林姐姐結婚的夢，有好多好多好吃的。」趙憐天真無邪地說道。

「乖孩子，乖孩子。」

程明害怕連姨看到沈筱姐的衣物后產生奇怪的誤解，解釋起來麻煩。

從教學樓的樓梯里走下，旁邊的教室里傳出老師的講課聲，學生們都很安靜，生怕轉角遇到班主任或是校長和某某族人。

「沒有，還是沒有，到底哪裡去了？會不會是被誰給偷了？」

新家裡剩下的床鋪就只剩下主卧的大床了，已經好幾個月沒人睡過。

「要偷也是大鯊魚啊，小鯊魚有什麼好偷的。」

「聖誕節不是要陪女朋友一起度過嗎？聽說這一天酒店和旅館都會爆滿，還要送蘋果。」

「怎麼沒有了，我的鯊魚那麼可愛，人見人愛。」

「那是別人營造出來的消費概念，平安夜所以送蘋果，這諧音梗怎麼看都是我們國內的商家搞出來的，再說，聖誕節又不放假。」

程黎拿著手電筒鑽進床底，留著一個微翹的小臀部在外頭扭來扭去。

是真的不認識和沒印象。

「小黎，別找了，我們明天還得上課，回床上睡覺吧，回頭我給你買新的，或是抓一隻一模一樣的回來。hetubook.com.com」

「好你個哥哥，居然敢占妹妹的便宜。」陳孜藝勒著程明的脖子說道。

為了以防同學生病又找不到班主任，或者班主任不在學校里，班主任簽好了三張請假條放在程明這兒，以備不時之需。

陳孜藝敲了敲桌子說道：「小明，別睡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你幹嘛啊。」程明甩了甩手臂說道。

「最小的那一隻不見了，只有巴掌大小的。」

「會不會是放在媽媽那邊了？你星期天回去睡覺的時候帶過去，忘記帶過來了。」

連姨國慶節的時候把所有的床單和被褥等東西都洗了一遍，棉被也曬得蓬鬆，沒有受潮的霉味。

「陪我媽看的。」

程黎撲向趙憐，撓著她的側腰，趙憐反應過度地扭著身子、踢著小腳。

「因為小小隻的不顯眼，放進口袋裡就偷走啦，哥哥你真笨。」

「好老油條，你一定經常翹課吧，初中的你是這樣的嗎？明明之前都像乖寶寶一樣，是個普通又靦腆的初中生，和女孩子說話都會臉紅和結巴，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程明聳了聳肩膀說道：「只要單身的人才會在意這種節日要不要表白脫單，或者去酒店旅館來一發，有愛哪天不是情人節啊。」

程明這張床的床單和被單都洗了，還沒幹透，得再曬個兩三天。

「說不定是鯊魚悶得難受，離開家去冒險透氣了，等它玩膩了就會自己回家。」

「不害怕嗎？要是被其他老師堵住問，你們幾年級幾班的學生？」

「對哦。」

「因為哥哥一直在極力隱瞞著什麼，小鯊魚的失蹤絕對和哥哥有關，說不定是哥哥把小鯊魚綁架了，關在小黑屋裡嚴刑拷打，逼它說出我的秘密。」程黎抱著雙肩說道。

可惜兩人的睡衣比較厚，程明不能像夏日一樣窺探春光，可惜。

「我還是第一次睡這麼大、這麼軟的床。」

趙憐也有樣學樣。

「笨蛋，你不會寫身體不舒服嗎？女孩子身體不舒服還能是什麼原因。」

程明搓著程黎的腦袋瓜子說道：「你哪來的秘密啊。」

女朋友的錯，算在他頭上也沒差。

不管是早安吻，還是三人一起的行為，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危險的信號。ｈttps://m•ｈetｕｂoｏk.ｃoｍ•cｏｍ

陳孜藝惱羞成怒地錘了下程明的背說道：「那你還不快給我老娘蹲下來。」

陳孜藝雙手環過程明的脖子摟緊。

陳孜藝突然挽住程明的胳膊，把身體靠在他身上。

星期一早上，正好輪到程明和趙憐準備早餐，兩人獨處的時間里，程明藉此機會問道：「小憐，你會做奇怪的夢？」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程明托著陳孜藝的臀部，手指抓著大腿內側。

嗯，可以告訴小鯊魚，叫它別回來了。

「我偶爾還是會認真聽課的好嘛，如果我很困又沒睡著，那說明我有在學習。如果我很有精神和睡著了就說明我沒在學習。」

「我妹生病了，我送她回家休息，這是請假條。」程明遞過請假條放在桌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另一張床則是沈筱姐這個病人睡過的，出了不少汗，也得拿去洗了之後才能睡人。

「當然是女朋友啦，分給女朋友。」

「為什麼是賠啊？搞得像是我弄丟的一樣。」

「我妹妹可沒你這麼重。」

程明背起陳孜藝，走進保安室里。

隨意掃視一圈教室，哦，是陳孜藝不在啊，老師一點也沒在意。至於程明，在最後一排的他直接被無視了。

前世只差一毫一厘就釀成大禍，但他們卻是沒有吻過的。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比前世更糟糕了？

當然，請假的時間都比較短，最多也只能請一天的假。

程黎拉住妹妹的尾指說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可能掉在床底下了，我再去找找？」

「分給誰？分給你嗎？」程明半開玩笑地說道，他已經分了好多份出去了好嘛。

「我能放你下來了嗎？」

「敢情就我不用讀書是吧？而且你們用我管理的請假條寫上你們的名字請假，我還陪同，就我沒寫請假條，最後遭殃挨罵的不都是我嗎？」

陳孜藝踹了程明一腳說道：「狗嘴裡吐出來象牙，我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可以騙過門衛。」

「原來如此，和青梅竹馬的重逢讓你改變了嗎？明明同班快一年了才說話，青梅竹馬，還真是好笑呢。」陳孜藝捂嘴偷笑。

接下來只要把請假條交給門衛，就能出去了。

「那天給徐娟過生日就好了，我又不過洋節。」

「這種事情還要看醫和_圖_書生嗎？多喝熱水和紅糖水不就好了嗎？」

確實，妹妹的布偶已經多到可以組建軍團了。

完全猜對了。

「為了讓我們安全走出校門，我才當了你一分鐘的哥哥，知足吧。」

「小明，總感覺就像是在做壞事一樣，好緊張。」陳孜藝激動得渾身發抖。

最小的比較特別嗎？但再大隻一點，靜靜帶走之前就被妹妹逮到了。

「想讓我背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那是給其他同學應急用的。」

這就發現了？不是吧，明明平時丟得到處都是，也沒好好整理過。

「總有一天，你妹妹也會長大的，就當是先體驗一下大妹妹的重量咯，怎麼了？突然表情凝重，你不會接受不了妹妹長大吧？害怕她長大了之後就討厭哥哥，不再粘著我、親近你。雖然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這也是成長的必經階段。」

「太多了，我不想說，哼。」

「說起來，徐娟的生日好像在聖誕節那一天啊，真巧呢。」

二來嘛，三人擠一擠，肌膚相貼，不舒服也變舒服了。

雖然沒有夏天的悶熱，但依舊令人犯困。

「翹課給小黎買生日禮物……」

學校的大門上課期間都是關著的，正規的出入校門都得經由保安室。

「哇，好俗，好普通。」陳孜藝的嫌棄寫在臉上。

妹妹的，里裡外外都看光了，不能說完全沒反應，太過白給，再加上妹妹的屬性，難以讓人直接產生慾望。

「恰恰相反，我是怕她長大后這麼黏著我，那時候到底該怎麼辦啊？唉……」

「我早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們翹課去買吧。」

「不然呢，我還能摘星星摘月亮送給她不成。」程明無奈地攤手說道。

程明乖乖地躺在中間的位置，程黎一反常態地抓過程明的手夾在雙腿間，惡狠狠地說道：「今天就用哥哥的手來代替我的小鯊魚。」

程黎從床底鑽了出來，拍了拍手臂和膝蓋，伸出尾指說道：「說好了？哥哥你不許騙人。」

「我期待著小憐的生日禮物哦。」

「什麼時候，你說就是。」

「哥哥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編這種童話故事哄我。」

程明索性就提著她的衣服褲子掛在了自己的陽台外。

星期二下午的第一節課後，程明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正準備趴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