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很有必要。」

程明張開雙臂，迎了上去，把靜靜抱在懷中問道：「感覺怎麼樣？」

恢復過來的林靜怡才想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趕忙推開程明，整了整衣裳，快步離開原地。

「很多題本來就不在我們平時的教學範圍內啊，沒有超綱不超綱的，就當是見見世面、體驗生活好了。」

「不需要不需要，全都是我的錯，要說對不起的是我，都怪我，都是因為我爸爸做對你們家做的那些事情。」

作為競賽的考點，學校里有很多穿著其他校服的學生。

上午，三人相約在一起逛校園，這還是靜靜主動提議的。

程明要澄清一下，那不是謠言，要走這一條不尋常人之路總是要捨棄很多東西。

林靜怡和葉媚在半空中對上視線，兩人的身體都像冰雕一樣僵住了。

「不要，不要……」

程明連續陪伴著徐娟睡了兩晚，沒做多餘的事情，只是抱在一起，檢查一下她胸部發育得怎麼樣了。

程明乖乖地鬆手，葉媚緬懷地說道：「小時候也經常這樣呢，小明欺負我的時候，靜靜說要欺負就來欺負我。」

「好呀，我還沒進去過呢。」程明舉手贊同，說道，「我以後也能吹噓自己是進過播音室的男生了。」

「這個嘛，我以你們優先。」

彷彿之前的事情從沒發生過一般。

明年的預賽，省城裡才設置一個信息學考點，西江省畢竟不是競賽強省。

要是能拿個省一，高考也可以加分，加入省隊后出席全國聯賽，拿個國一，保送大學也是一條不錯的捷徑。

「等等我。」

一共四科的競賽分別安排在周六周日的上下午，時間錯開，有的學生會報兩科乃ｗｗw.ｈｅtubook.ｃｏm•coｍ至更多。

葉媚建議道：「要不去播音室里坐坐吧，裏面有飲水機。」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爸爸，也不會原諒你。因為你根本就沒錯，所以不需要我來原諒，知道了嗎？」林靜怡低吼道。

「我也很好奇。」林靜怡眨了眨眼睛附和道。

要是有信息學的競賽就好了，說不定他能大展身手。

「你還問為什麼，你剛才那都算非禮了。」

「我說對不起？為什麼？」程明一頭霧水地反問道。

「你不要這樣子啊，要說對不起也是我們跟你說對不起。」林靜怡慌張地擺了擺手說道，「小明你快跟葉媚說對不起？」

「真不是，你和小黎就是最優先的。」

雖然從其他地方補充了點，但還是遠遠不夠。

程明輕而易舉地追上葉媚，在背後喊道：「葉媚，小葉子，不要再逃避了。」

「那就休息一個晚上，我幫你揉揉。」

葉媚書包里的書本左右晃動，她已經累得不行，雙腿，但播音員的宿舍就在眼前，只要跑上階梯，就能躲在宿舍里了。

「其實我還挺喜歡被小明欺負的。」葉媚喃喃自語說道。

林靜怡渾身無力地靠在程明身上，說道：「腦細胞都死完了，哪有這樣出題的啊，好多問題都超綱了。」

兩人牽著手走到校門口，迎頭撞見了背著書包回校的葉媚。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吧。」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林靜怡面容和善地問道。

「哼，就當是這麼一回事吧？」

但這種競賽也沒有程明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可以降維打擊。

這都是什麼黑歷史啊，程明打https://m.hetubook.com.com斷靜靜的話說道：「等一下，只有我才能欺負你們，要是別人敢欺負你們，我就會挺身而出，這種欺負還能叫欺負嗎？叫愛的鞭笞。」

下午，程明在教室里等著靜靜考試結束，寄宿生們對程明獨自一人出現在教室里學習感到詫異，但沒人多嘴上來問他原因。

心裏的坎還是跨不過去，說到底還是葉媚自己無法原諒自己。

「葉媚，等一下。」

但兩人的距離始終拉不開，可謂是旗鼓相當的對手，靜靜的負重更大，率先跑不動。

「我哪裡欺負你們了，我那是逗你們玩。」

「有必要為了約會做到這個地步，又是參加競賽，又要瞞著爸爸媽媽去那麼遠的地方。」

兩個女孩子都是久坐學習，缺乏鍛煉。

還有個小憐，但捎上她就解釋不清楚了。

走出考場的時候，程明的腦海里只有「重在參与」四個字。

林靜怡俯下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小明……幫我抓住她。」

「鬼才信你。」

葉媚單手抱臂，偏過頭去，沒有勇氣去看林靜怡的眼睛啊。

「那我和小黎呢？誰優先？」

「不是什麼好地方啦，別太期待。」

雖然徐娟的話很少，表情沒有變化，但程明能明顯感受到她的心情還不錯。

或許她們從一開始就沒有鬧翻，也可能是她們的默契使然，雙方都變得克制而理性。

陳孜藝也給她介紹校園，說起走廊里的黑板報，舞台上的文藝匯演。

葉媚又開始鞠躬道歉了。

「但是……」

「那也輪不到你來道歉吧，更何況你也是受害者，不是嗎？」

葉媚的身體在發抖，胸https://www.ｈｅtｕbｏoｋ.cｏm•coｍ口上下起伏著，閉起眼睛，不斷地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林靜怡面露尷尬之色，其實她是想讓小明跟她玩，別跟葉媚玩來著。

林靜怡和陳孜藝親昵地挽著手臂，不斷地在嘴邊呼出白氣。

他可以被罵成過街老鼠，但也不能讓他的女孩們心寒、無可依靠。

陸陸續續有人走出考場，終於看到靜靜拿著筆袋，一臉茫然、步伐緩慢地走了出來。

葉媚晃著頭，單馬尾飄蕩，正在爬樓梯卻沒看腳下，一腳踢到階梯上，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前傾倒而去。

唉，這就是一個女朋友有肉吃，兩個女朋友沒肉吃嗎？

葉媚轉身，抬腳跨出一步，彆扭地回過頭問道：「小……程明，能不能鬆開我的書包，感覺像是在遛小狗一樣。」

「今天是周末啊，又沒有關係。」

「葉媚要摔倒了，我才扶她一把吧。」

葉媚率先動了，咬著嘴唇，一手抓著書包的肩帶，另一隻手托著書包，俯身衝進學校里，和靜靜擦肩而過。

程明連忙張開雙臂抱住了葉媚，這冬天摔一跤可夠嗆，而且馬上就要考試了。

林靜怡明顯不信，但也沒在這個沒啥營養的話題上打破砂鍋問到底，問陳孜藝在程明的心中位置如何，讓他難堪難受。

冬天穿得又多，笨重不堪，跑姿不正確，雙手亂晃，更沒熱身，沒跑多遠就開始累了，氣喘吁吁。

但這種大義滅親的事情會不會讓葉媚更難受，自我厭惡，還疏遠他呢？

林靜怡摁著隱隱作痛的小腹，勉強才追上程明和葉媚，看到程明從背後抱住葉媚，緊貼著她的臀部，雙手抓著她的胸。

「滑頭，你跟誰獨處的時候就說誰優先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電視上都這樣演的。」

「有關係！你和孜藝在學校里不是那個關係嗎？萬一被你們學校的人看到不就全完了。」

林靜怡伸手想要抓住葉媚，卻撲了個空，轉身追了上去。

不用去舞室練舞的妹妹被老媽逮住複習功課，還好她把小憐一起拖下水，兩人在一起有個伴。

舞室的大部分學生都要準備期末考，停課兩周，寒假開始一周上五天，連續上三周。

「不行，你又跑了怎麼辦？」

所以程明沒嘗試這個極端的方法，還能和葉媚見面，在她有困難的時候施以援手。

「小明，你在學校里就不能注意一下嗎？」

「頭好痛，感覺今天都不想用大腦思考了。」

「那個是……」

總要面對的，不管是三人，還是更多人……

「能不能找個地方坐一下？一直站著都快累死我了。」程明敲著大腿肉問道，其實他是幫她們說的。

「哪裡沒有了，天天就知道欺負我們，要不要我羅列一下你的罪證？搶我的棒棒糖，把我壓在身下，騎在我背上……」

程明和陳孜藝參加物理和數學競賽在周六考完。

程明也有想過，要不要把葉媚引他這頭狼入室的事情告訴他。

其實你間接地阻止了你爸爸的犯罪。

有點猝不及防，她們也沒有做好見面的心理準備，或許打算這輩子都不再碰面和聯繫了，那雙方都不會尷尬，也不會想起難過的事情。

林靜怡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心裏甜蜜蜜地接受了。

初賽是比試，考的是通用和實用的計算機科學知識，很多基礎知識程明早忘了。

複賽才是上機的程序設計，程明去參加，倒在初賽上就尷尬了。

「我本來是打算和-圖-書全都報的，但考慮到這又不是正賽，只是一個小小的冬令營活動，就給你們一點活路好了。」陳孜藝大言不慚地說道，她好像確實有這個資本。

程明不害怕這一幕被認識他的人看到，隔天腳踏兩條船、抱著一中校服女孩的謠言就滿天飛。

程明脫下手套，輕揉著靜靜的太陽穴。

「呼呼哈……」

程明默默地跟在她們後頭，雙手藏在兜里，拉起圍巾擋住口鼻。

一直杵在這裏也不是一回事，被八卦的學生看到，又以為是什麼感情糾葛。

「收到！」

程明扶起葉媚的身體站好，鬆開她的身體，抓住書包的掛環，生怕她再次跑了。

程明不知道她們在背後是怎麼和解的，訂了什麼規矩，簽了什麼停戰協議。

程明本以為這一周見不到葉媚了，沒想到會在這裏和靜靜一起碰到她。

林靜怡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問這問那的。

程明一直陪著她們慢跑熱身，沒直接追上葉媚，是不知道那麼做真的好嗎？

「小葉子，別跑……」

二中沒準備信息學的考場，冬令營也沒有這一科的老師。

「小明，不許欺負小葉子。」林靜怡拍著程明的手背說道。

「沒啥的，我都習慣了，剛開學那會不就謠言滿天飛了，反正我以你優先。」程明牽起靜靜的手說道。

大冬天，林靜怡和陳孜藝都穿著臃腫的衣物。

差不多到交卷時間了，程明就離開教室前往考場外等候。

偷偷摸摸也是學生時代戀愛的樂趣之一吧，可程明與靜靜是父母承認的情侶，所以就少了那份刺|激感。

林靜怡捂嘴，詫異地問道：「小葉子，你還好嗎？該不會生病了吧？」

但露出嬌艷的臉蛋依舊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靜靜報考的生物在周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