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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與身邊的人在這方面確實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

沈筱看車的時候，把這款車也列入了備選名單里。

「小明，別光顧著聊天了，吃點東西吧。」林靜怡捅了捅程明的側腰提醒道。

王浩滿腦子都是遊戲和打牌，製作遊戲的想法也是少年的天馬行空，無法落實。

「你問我，我問誰啊，你連自己的生日都記不清嗎？」

程明皮笑肉不笑，十分不情願地叫了一聲。

現在的小明就是她偶爾會感到陌生又熟悉的一面，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彷彿一碰就會霧化。

「十五周歲吧，馬上就要十六了。」

溫師兄朝著辦公樓里走去。

「以前很關照我和我哥的大姐姐，也是這裏的老師。」

溫師兄載著程明和林靜怡在兒童福利院附近停下車。

「我去找薛姐談一談福利院最近缺什麼了，你們慢慢聊啊。」

「孜藝說的，還叫我盯緊你。」

「薛姐是誰？」

「是也不是，這孩子是我在福利院門口撿的，名字也是我幫她取的，那天下著大雨，這幾年總是有父母把孩子丟到福利院門口，不知道他們算有良心，還是良心被狗吃了。www.hetubook.com.com」溫舒雅摩挲著溫雨的小腦袋說道。

這都啥跟啥啊。

她的年紀應該已經超過16歲了吧？

程明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彪悍，張口閉口都是粗口，問候你全家。

「靜靜，我今年幾歲了？」程明轉頭問道。

「她沒和你們一起住在工作室里嗎？」

陽光之下，草坪之上。

「小精靈外掛可是用了你給的源碼優化，很多惡性bug也只有你才解決，傳奇外掛的功能和ui也都是你設計的。但他們賺了大錢后就有點迷失本心了吧，我也很頭疼，對他們說教，他們也聽不見去，我和他們是同屆的，有兩個還是舍友，反而還會把關係搞僵，唉……」

「這是肯定的，畢竟他們認為我不幹活，只拿錢吧。」

「你就是溫文不雅？」

程明端起完全涼掉的黑咖啡抿了一口。

「叫我姐姐，我就告訴你。」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和程師弟聊的太投機了，就忘記了時間，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妹妹，溫舒雅，這位小孩子叫溫雨。」

「再說吧，他們現在也就嘴上發發牢騷，平時也沒偷懶，和_圖_書那我們去見一下我妹妹吧，她老是不相信你是一個高中生，不對，我們剛見面那會你才初三，認為你在裝嫩，其實是個三四十歲的大叔。」

「沒有沒有，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呢，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怎麼和我們這群大男人住在一起。」

曾經啊……

這個工作室里都是現在稀缺的人才。如果能轉型成功，並靠外掛積累的本錢，未來就是康庄大道。

某一種意義上來說，她猜對了。

溫師兄和門衛打聲招呼，在訪問表上簽名進入福利院。

程明技術入股他們的工作室，他們覺得程明在空手套白狼也不奇怪。

程明笑道：「這是大人的味道。」

女子穿著粉色的呢子大衣，黑眼圈厚得像是熊貓一樣，一頭黑髮在陽光下熠熠發光，系著灰色圍巾，黑色的長百褶裙沒過鞋子，險些觸地。

「不好喝，你要喝一口嗎？」程明遞過咖啡問道。

「小明，她就是你的網路女朋友嗎？」林靜怡在程明耳旁小聲問道。

「這佔地面積還挺大的，還以為有一棟樓作為安置就不錯了。」程明環顧四周的草坪和建築說道。

「曾經住過一段時間，每和*圖*書周都會回來看看這邊的孩子，當義工，就住在旁邊。」

溫師兄的車是一輛藍色的別克，應該是十萬左右的售價。

聲音柔弱、輕聲細語，面帶微笑，禮貌，這是程明認識的那個三句話就不離髒字的溫文不雅嗎？

「還真記不清了，我和你的生日差不多，你幾歲，我就幾歲。」

「她還嬌滴滴。」

「哦哦。」

「嗯，弟弟乖，但是沒糖吃。」

問題可大了。

這反差豈止是有點大。

裙擺有些不正常，一邊空蕩蕩。

老實說，程明還真有點害怕和她見面。

「我什麼時候有網路女朋友了啊！」

程明望著白牆和福利院的牌子，有些詫異地問道：「溫師兄，你的妹妹住在兒童福利院里？」

兩個技術核心湊在一起，又都是男人，從bug說起，再到工作室近況和未來，然後到互聯網經濟和泡沫，國際形勢，矽谷奇迹。

「待會要去工作室看看嗎？」

「我妹妹她在網路和現實里確實相差蠻大的，你見了就知道，我們出發吧，我的車就停在門外。」溫師兄賣了個關子。

聊的投機，一時忘了時間。

「溫姐姐。」

「不過這也是我的淺和-圖-書薄意見，站在局外人的視角說的，具體該怎麼做還是看溫師兄你自己怎麼想的。」

「這孩子是你和溫師兄的妹妹？」

林靜怡低頭舔了一口，吐了吐小舌頭說道：「好苦。」

「程明是吧？你今年幾歲了？連女朋友都有了，一定不小了吧？只是看起來年輕。」

女孩子里也就陳孜藝與他有點共同語言。

但如果不能繼續合作，那就賺了錢后一拍兩散，和溫師兄倒是可以繼續做朋友。

「黑咖啡好喝嗎？」林靜怡好奇地問道，她喝的是拿鐵。

「那你呢？今年幾歲？」程明反問道。

程明把自己搞得神神秘秘的，自然是為了保護自己，知道他真面目的人越少越好，與溫師兄見面，也是為了獲取對方的信任，賭一把。

「請問你有什麼問題嗎？」溫舒雅抬起頭反問道。

林靜怡聽著程明和溫書文的聊天，有好多雲里霧裡的名詞，但她並不覺得厭煩和無聊。

「有幾個新來的小夥子倒是蠻崇拜你的，不過也有一些老人對你頗有微詞。尤其是在運營小精靈外掛的人，傳奇出來后，其他遊戲外掛的收入都下降了不少。」

小女孩穿著連帽的大紅色羽絨服和_圖_書，帽子全是絨毛，看起來就很暖和，臉上有點臟，吸著鼻涕。

是個沉重的字眼。

趙磊只是幫忙賣外掛，這半年才開始接觸電腦和遊戲，代碼和it啥的一竅不通。

「我就不去了吧，應該沒幾個人喜歡我。」程明破有自知之明地說道。

「哥，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還是現在的工作室不夠正規，上不了檯面，溫師兄你畢竟是技術方面的人才，而不是管理層，又都是老熟人，這是創業成功后常見的問題，老人會居功自傲什麼的，轉型后要向正規公司那邊靠。」

「溫師兄你太誇張了，我這邊才是收穫良多。」

被佔便宜了啊。

「程明和他的女朋友林靜怡。」

溫師兄扶額嘆道：「程師弟，有時候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高中生，還是高一的，和你聊天，每次都有新體會。」

「嗯，今年剛剛搬的新地方，不過很多配套設施都還沒跟上，空蕩蕩的，除了大就沒別的了。」

女子朝著溫師兄的臉上扔皮球，被他穩穩接住，小女孩似乎有些怕生，看到程明和林靜怡靠近，就撲進女子的懷裡。

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嬌弱女子與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女孩正在玩扔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