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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別閑聊了，都坐好，我們是要繼續往前走，還是回去？」程明戴上頭盔問道。

正好可以清醒一下。

「這樣啊。」

程明只打開了一條門縫，把手伸了出去。

陳孜藝掏出手機，擦拭一番，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四周叢林搖曳、青草擺伏，沙沙作響，田裡蛙鳴不止。

「不行啦，一不小心就會感冒的。」

「誰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吧，我的曾祖母去世的時候，我連廁所都不敢去，明明她那麼疼我，但我還是害怕。」

「要是你沒有壞心思，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

「程明哥，快開門，我給你打了一桶熱水，再把褲衩給我，我拿去烘乾。」

「完全無法理解。」

「說起來，今天是穀雨哦，看來今年會是豐收年呢。」靜靜晃著小腿說道。

「果然是這樣。」程明攤了攤手說道。

「才這麼點，水桶進不去的，程明哥看別人的時候很大胆，但卻不敢讓別人看自己呢。」

進了院子，有了燈光，三人才看清自己的慘樣，臉上都是水漬，褲腳和鞋子都沾上了黃土。

如此美景怎能錯過，程明抓開小憐的雙手，靜靜和陳孜藝都已經轉過身子，背對著程明，跑進了小憐的房間里，臀部一大一小，一微顫，一翹挺緊繃，讓人血脈噴張。

聽筒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

「哼。」一聲不吭的陳孜藝不悅地加大手勁。

「小明，我們洗完澡了，你把眼睛閉一下，背對著浴室。」陳孜藝喊道。

「我媽居然破天荒地同意了，我也不知道市區里有沒有下雨，不敢拿下雨當借口。」

「不用你說我們也會的和圖書，可別偷看啊。」陳孜藝捂著沒啥料的胸口說道。

「對啊，雨衣呢？該不是你想看我們的濕身誘惑，故意把雨衣藏起了吧？」陳孜藝拍著程明濕漉漉的後腦勺質問道。

「程明哥你快閉上眼睛啦。」

程明打算年底就拉著趙磊一起脫身，他已經攢了不少錢，而程明的公司也都走上了正軌，不用再靠外掛那邊提供的資金輸血，就是擴張速度會慢下來。

咚咚咚——

趙磊家在院子里修了個簡易的浴室和廁所，曾經的破浴室成為歷史，沒有裝熱水器，還是靠煤爐灶燒熱水就是了。

「因為程明哥在這裏，所以林姐姐肯定會回來的，只要我待在程明哥身邊，就能再見到林姐姐啦。」

「程明哥，你是不是太好澀了一點？」

「摩托車的儀錶不是給人一種很帥氣的感覺嗎？像機器人什麼的，而且我坐在前面也可以抓著車頭的鐵架子，有一種我也在開車的感覺，風吹亂頭髮也很爽啊。」

「小明你不用打個電話回家嗎？」

「拿去洗了，正在家裡晾著呢，我哪有那麼多壞心思啊。」

「看星星。」陳孜藝指著上方說道。

雨勢漸大，打在頭盔上劈啪作響，透過車燈，能看到連珠成線的水簾，衣服被雨水浸濕，三人的肌膚更加緊密地黏在一起。

「但坐前面真的很舒服嗎？還要當擋風板。」

為什麼這話由小憐說出口有一股讓人心碎的感覺。

趙磊作為程明介紹的省代，除了程明參与開發的幾款外掛，現在還賣著好幾款程明沒參與制作的外掛。

「沒錯，就是這樣。」

「看，星星。」和*圖*書陳孜藝一手摟著程明的腰，另一隻手指向天空說道。

程明當然不可能照做，面朝著浴室應道：「我閉好眼睛了。」

程明先把車子停靠在路邊，開著車燈，摘下頭盔，掛在車把手上，再望向夜空。

小憐擋在程明身前，兩隻小手遮住了程明的眼睛。

戴著斗笠帽的小憐正在關店門，看到程明等人，詫異地問道：「誒，程明哥、林姐姐，還有陳姐姐，你們怎麼這麼晚來村裡？」

繁星璀璨，月兒一盤皎潔。

靜靜傻兮兮地笑著。

要是靜靜和孜藝，程明估計都跳起大象舞了。

兩人進了浴室里，把濕衣服脫了，小憐去把她們的文胸和胖次拿了過來，放在煤爐灶上烘乾。

一針見血，倒也不是害羞，而是害怕自己被討厭了，醜陋的東西把小憐嚇到了。

「嗯，不過轉學也不是再也見不到面了，你放心，馬上就是五一了，我們就可以去找她們玩，寒暑假的時候，她們也會回南明的，不會不回來的。」

程明冷不丁地說道：「然後你就尿床了？」

等程明進了浴室脫了衣服才發現，他忘記打一桶熱水進來了。

時近五月，南明市的空氣已經有些初夏的燥熱，穿衣單薄，但入夜之後，溫度驟降，有些冷意。

「就你這妮子就喜歡被偷看是吧。」陳孜藝掐著靜靜的臉蛋說道。

靜靜和陳孜藝都沒有換穿的衣服，所以洗完澡后要直接上床，拿被子擋著。

程明也坐在煤爐灶前烤火，烘乾身體。

在酒店的時候。

飄來一朵大烏雲擋住月亮，陳孜藝脖頸一涼，捂著脖子問道：「好冰，小明，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流口水了嗎？」

小憐拿走臟衣簍里的褲衩，就退了出去。

「給，毛巾。」小憐抱著三天乾淨乾燥的白毛巾說道。

這回換靜靜坐前面，陳孜藝坐後面。

這是哪門子的放心啊。

「那我們就繼續往前走吧，不知道小憐睡了沒有。」

程明打開半道門，小憐直接提著水桶走了進來，把程明逼到牆上。

院子里的地板用多餘的水泥鋪了一層。

別在這個時候同一戰線啊。

「我上一次坐摩托車前面，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記得小明你最喜歡坐前面，有一次我坐前面，你坐後面，你那小表情委屈的都快哭了。」

從城裡出來，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清新感。

程明，你也有今天。

浴室門打開，熱氣從裡頭冒了出來，靜靜和陳孜藝依次走出。

「趙磊去省里了？」程明問道，一般都是月初才去一趟的吧。

對於程明不添加某些功能的做法表示不解。

「給我有所謂一點啊，笨女人。」

無地自容的程明鬆開小憐的手，逃跑似地說道：「我去洗澡了。」

「小藝，你抱得太緊，我的腰要斷了。」

「其實我小很喜歡看星星，以前我爸還在縣城工作的時候，只要天氣好，我就跑出去看星星，想著我的外曾祖母是哪一顆星星，一定是最亮的那顆吧。雖然明知道騙人的、哄小孩子的話，但還是忍不住去相信，會不會覺得我很蠢？」

程明擦了擦頭髮，把手伸到外頭，拿手掌接著雨水說道：「這雨還沒有停的意思，你們要不打個電話跟家裡說不會去睡了？」

「我不是在說教啦，我才ｈｔｔｐs://www•ｈｅtｕbｏｏk•ｃoｍ.cｏm沒有那個資格，就感覺程明哥好厲害，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會做，我哥也很崇拜你。但你也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像普通人一樣，讓我放心了呢。」

畢竟外掛收益巨大，要讓這群沒經過敲打的少年人收手是不可能的。

一手橫胸，另一隻手拿著毛巾堪堪遮擋住小腹。

「才沒有啦，我又不是小黎，雖然很害怕，但還是去上廁所了，小明你也太不會看氣氛了吧！」

陳孜藝把手機遞給靜靜。

吃光零食，嘗過小嘴，程明率先跳下雲梯，再依次接下靜靜和陳孜藝。

「不是早就看過了嗎？」

程明與溫師兄的工作室那邊的人，分歧越來越大了。

當初程明還想遠程遙控和左右他們的發展，拉那群人一起轉正，上岸后做正規軟體。現在看來是痴人說夢，有點想太多了。

「聽你的，反正是你開車。」

「程明哥，林姐姐是要轉學了嗎？」小憐遞過一杯熱薑茶問道。

進了村頭，道路就泥濘起來。

「沒事，我洗冷水就好了，我身體好。」

「總之，先去我家洗個熱水澡，拿毛巾擦下頭吧，別感冒了。」

「哥哥大笨蛋！明天早上醒來我就要看到你。」

「我爺爺已經睡了，我哥哥不在家，小聲一點。」小憐把食指豎于嘴唇上，噓聲說道。

「又說我的黑料，這都什麼年代的事情了。」

「程明哥，你忘記帶熱水進去了。」

浴室里嬉戲打鬧聲不斷，陳孜藝不停地喊著——「看招看招。」

「不是，我哥好像是在學校宿舍里給同學過生日，每個人都要做一道拿手菜。」

「怎麼可能啊，你當我是大灰狼嗎？再說，和-圖-書我的口水也應該是熱的吧，有可能是下雨了吧，清明的時候也下了場大雨。」

溫舒雅倒是能理解程明的想法，外掛不能改變遊戲的基本玩法，最好是和遊戲共生，殺死遊戲對外掛也沒有好處。

說罷，一粒雨滴就落在程明的額頭上。

「那也不行！」

「這功能，別的外掛都有了，我們要是不加，別人會不買我們的外掛的。」

「要記得說謝謝。」

門外傳來小憐的聲音。

靜靜接著她的話說道：「然後突然下雨了。」

靜靜應聲仰頭望道：「真的。」

是程明想多了嗎？

靜靜掄起拳頭剮蹭程明的臉蛋。

「我被小明怎麼看都無所謂的。」

「呃……」

「我和孜藝一起睡。」

「你們沒戴雨衣嗎？」

微涼的夜風拂過，靜靜和陳孜藝都往程明身上靠了靠。

晚上這麼黑怎麼看啊。

滿臉通紅的小憐做賊似地四周張望了一眼，低頭湊近鼻子，最後還是沒敢聞，乖乖地攤平放在煤爐灶上，把泡好的薑茶給靜靜和陳孜藝送去。

「我打一個試試吧。」

「嗯，都依小明的。」靜靜附和道。

小憐是有點黏靜靜，有部分原因應該是源於母愛的缺失，好不容易開朗起來，又是因為靜靜轉學，想起那不負責任的母親，又消沉下去，可不是程明想看到的。

「我今晚和靜怡一起睡覺，就不回去了？」

程明打了一通熱水搬到浴室里說道：「你們先去洗澡吧，別著涼了。」

本就是夜裡駕駛，這一路上都沒有路燈，程明自然是慎之又慎。

被夾在中間的溫師兄也挺尷尬的，程明也沒讓他難做，不參与就是了，也不參与分成。

「別給人家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