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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阿姨好。」陳孜藝乖巧地問候道。

「大概吧，很意外嗎？」

「誰知道呢。」

「我們慢慢走回去吧，靠近一點，可別中暑了，不然我沒辦法跟靜怡交代。」

「不行不行，陳姐，你這一套早就過時了，等那麼久，黃花菜都涼了，優秀的男人早就被別人搶走了，還不如談了戀愛后再一起變得更加優秀嗎？」

「你媽這就走了啊。」程明感慨地說道。

陳孜藝嬌嗔道：「姍姍姐……」

「是我太優秀了，沒有男人配得上我。既然你有女朋友了，可不能再打我家孜藝的主意了。」

「那我的表現合格了沒有？」

「好了，不逗你們玩，請慢慢享用。」

「你好，我叫程明。」程明拘謹地問候道，也沒有特意去拉進關係。

車子小巧也有些好處，好開好停，能直接駛進道路狹隘的餐飲一條街里，停在一家中餐館面前，裡頭的座位不算多。

陳蘭的目光深得透徹，從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她對一個人的喜惡，略帶威嚴地httｐs://m.ｈｅｔｕｂooｋ.coｍ•ｃom逼問道：「我只是在問你想還是不想？其他問題都是小事。」

「我想也是，你以後要出國留學嗎？」

點完菜，陳蘭開門見山地問道：「小明，你以後有出國的打算嗎？」

穿著白色廚師服、戴著高帽的女性端著菜走了出來。

「有自己的想法就好，不管是出國讀名校，還是讀國內的重點大學，最怕的是什麼目標和規劃都沒有，渾渾噩噩地渡過大學生涯……」

「吹牛不打草稿，只是相隔兩個城市就聚少離多，兩個國家的話，一年都見不了幾次吧。」

但裝修的蠻溫馨的，每一桌用落地屏風隔開，牆上掛著山水畫和花鳥畫，酒架子上方除了擺放著各種酒，還有幾個瓷器。

程明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無他，就是窮，一直都在忙著賺錢，然後就是外語水平，英語也是工作之後才補上來的。

「這麼厲害。」程明震驚地說道。

「你說的對，很有道理，但你www.hetubook.com.com都快三十歲了，怎麼還單身呢？」

「不，意料之中的事情吧，準備好去哪個國家留學了嗎？」

「因為不想和女朋友分開？有一起上大學的約定？你們還年輕，應該把目光放長遠一些。」

在一旁的陳孜藝欲言又止，不敢亂插話。

「那我就不客氣。」

「當然，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來找你的。」程明牽起陳孜藝的小手說道。

「陳姐，請下單。」

「兒女情長什麼的只是原因之一吧，我想在讀大學的時候，一邊讀書一邊創業，在國外的環境里，我的想法可能會有些水土不服，或者別人已經做過了，我能得到的幫助也少，成功概率更低。如果只是出國當一陣子的交換生倒是可以接受，我也有很多需要學習的東西。」

「這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事情，還是得看我爸媽的意見，我家裡多了兩個妹妹，家庭開銷也變大了，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能力留學。畢竟不是去混日子的，名牌大學的門檻還是和圖書很高的。」

是她在打我主意呢。

「我有那麼老嗎？都還沒結婚呢，快叫我姍姍姐。」蘇珊珊掐著陳孜藝的臉蛋說道。

店裡的女服務員穿著緞絲的旗袍，開衩很低，幾乎什麼都沒有露。哪怕露了一點，裏面也穿著黑絲，畢竟這是正規店嘛。

程明指著自己問道：「總不可能是為了考驗我吧？」

陳孜藝甩了甩手臂，沒有掙脫，反而與程明的手握得更緊，心虛地回頭望去，發現沒有人看著他們，拉著程明從中餐館前跑開，打開遮陽傘說道：

「其實是我媽朋友開的店，就是想看你這副表情。」

「北美或者歐洲吧，這個還得看哪些學校會給我發offer。再說，我也不是百分之百會出國留學的，便宜你和靜靜怡，之前你答應過我的事情還作數嗎？」

陳蘭將菜單遞到程明面前。

「今天小明是客人，你先來下單吧，不用跟我客氣，喜歡吃什麼隨便點。」

「陳姐，謝謝你總是照顧我這家小店，這盤鹵兔肉是我們送你們的。」www.hetubook.com.com

出國留學嗎？

「嗯，火急火燎的，也不知道她這個大忙人今天是為了什麼才抽出時間來陪我們吃飯。」

不過程明還是沒忍住多瞧了兩眼，很少見，很新鮮，在桌底下被陳孜藝踹了一腳。

「這些畫和瓷器都是店主自己弄的。」陳蘭介紹說道。

程明走進傘里，與陳孜藝肩並著肩，手臂時不時地摩擦著。

陳孜藝避嫌，坐在副駕駛座上，留程明一個人坐在後座上。

「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家店，不知道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陳阿姨點一些店裡最好吃的招牌菜就好了，反正我不挑食。」程明又推了回去。

陳蘭的愛車是一輛大紅色的甲殼蟲，外觀可愛獨特，線條流暢，頗受成功女士的青睞。

陳孜藝略顯慌張地解釋說道。「不是不是，就是普……比較要好的朋友，他已經有女朋友。」

陳孜藝不情願地喊了一聲，蘇珊珊才鬆手，打量著程明問道，「這才差不多，這個小帥哥是你的男朋友？你這死丫頭終於開竅了？」

他能學heｔｕｂooｋ•ｃｏｍ.ｃｏm的東西還有太多太多，但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有限，與其成為哪一個行業的頂尖人才，還不如直接把頂尖人才招攬過來，為已所用。

「不想。」程明篤定地說道。

陳蘭一句話就戳中了蘇珊珊的痛處。

「怎麼想都不合格吧。」

「雖然國內的基礎教育很紮實，但高等教育還是差了那麼一口氣。所以我也沒有急著把孜藝送到海外，不像許多家長那樣只是為了盲目攀比，小孩子三觀未定，太早出國也可能被國外的環境影響，沾染了一身惡習……」

「姍姍姐……」

「學生還是要以學業為主，雙方都成為更優秀的人後再待在一起，哪怕自制力再好，也是會分心的。」

「你不是不出國嗎？在我媽面前義正辭嚴地說了一大段。」

吃過午飯，陳蘭接了兩個電話后說道：「我待會還要去開會，你們自己打車或者坐公交車回學校去吧。」

「只是不出國留學而已，出國找你玩還是輕輕鬆鬆的。」

程明知道這麼回答可能會讓陳蘭失望，但他確實沒有出國留學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