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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下停好車，仰頭望著還沒老化的牆體，這棟樓還是這麼熟悉啊。

老媽和連姨要哄著鬧鬧和曉曉午睡，程明、靜靜和徐娟三人就坐在沙發上聊天。

「你也會出國嗎？」靜靜緊張地抱著程明的手臂問道。

程明的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著，說道：「有那麼一丁點原因吧，就一點點，更主要的是溫師兄和溫舒雅他們都在魔都啊，溫師兄也是復旦畢業的，魔都的土壤也更適合我。」

雖然程明中考發揮超常，高一的成績也名列前茅。

程黎柔嫩的雙臂摟著程明的脖子，眼睛一眨一眨的，拿自己的小鼻子親昵地磨蹭著他的鼻子，嘴唇在無意間輕輕擦過。

程黎捧著胸口，欲哭無淚地說道：「哥哥，我感覺被鬧鬧侮辱了。」

程明捏著程黎的鼻子，沒好氣地說道：「你都幾歲了，還要人抱抱，又不是那兩個小傢伙。」

靜靜晃悠著小腿，撅起小嘴質問道，「小明，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笨了，考不上清北，所以你才選復旦的？」

「哥哥，抱我。」程黎踮起腳尖，抬起雙臂，一點也不害臊地說道。

「男孩子的志向就應該遠一點，真想天天回家，在家門口的南明學院讀和_圖_書書就行了，你願意嗎？」黎英反問道。

家中大門敞開，裡頭還是熟悉的一股奶味，全都是鬧鬧和曉曉的味道，有點沖鼻。

「哥哥！你回來得也太晚了吧，競賽不都結束好幾天了。」程黎聲討道。

他又是順便的嗎？

「真的只是這樣？」程黎狐疑地問道，「沒發生別的事情嗎？」

「我下午就去。」

「沒說，她估計想當做驚喜嚇我們一跳。但我猜是和我一樣簽了復旦，她是全國第二十名左右的位置吧。雖然也能簽清北，但她簽國內的哪一所大學都差不多。」

這回輪到小黎不高興了，她前世就沒出過市，在家門口讀的大學，一中之恥。

「過幾天是鬧鬧和曉曉的百日宴，一起幫你慶祝慶祝一下，也不用太聲張，真正的升學宴就等靜靜和徐娟都考上大學后再一起辦。」

靜靜和徐娟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面朝程明。

小嘴朝著兩人的胸口湊上來，左嗅嗅，右聞聞，最後咬住了程明的衣服。

「哪裡重了，明明是哥哥的身體太虛了。」

「看來靜靜以後會是一個好母親呢。」

「還能有別的復旦嗎？我這就把協議書和競賽的獲獎證書拿給https://m.hetubook.com.com你們看。」

靜靜懷裡抱著一個，徐娟後背上背著一個，喜歡被人背著的應該是曉曉。

「因為孜藝她有很大概率出國留學，陳阿姨還問我有沒有出國留學的意願呢。」

程明中午抵達南明汽車站，騎著自己心愛的小摩托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但她很少綁這種髮型，明顯不熟練，沒有盤好，有幾根凌亂的髮絲搭在後頸上。

「小明，歡迎回來。」

老媽還是不太敢確定，再三確定地問道：「真的保送復旦了？是魔都那一所復旦？」

「是……」

「快一個月不見了，該不會忘了我是誰了吧？」

「聽你們學校的老師說，你本來還能簽約清北的？」

「我也是妹妹啊，有什麼區別。」程黎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道。

靜靜揉著太陽穴說道：「但就算是復旦也不輕鬆啊，我最開始的目標還是省大呢。」

靜靜踢了程明一腳，媚眼如絲地瞪了程明一眼，幽怨地掐著程明腰間的軟肉，似乎有些不滿意程明的選擇。

鬧鬧從靜靜的懷裡掙扎地爬出來，想要到程明懷裡。

「沒事，未來可期。」

轉學到省城后，靜靜又把頭髮蓄了起來ｍ•hｅｔubｏｏk.ｃｏm.ｃoｍ，束著側邊單馬尾垂在肩膀上，胸襟上沾著濕吻，估計是鬧鬧嘴饞咬的。

「既然知道了，那就更不能重蹈覆轍，先從不挑食開始吧。」

「終於洗完了，累死我了。」

「哇啊啊……」

「嘖嘖，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哥哥撒嬌。」

「歡迎回來。」靜靜和徐娟異口同聲地說道。

先是搬家，然後又是不同學校，不同城市，還要不同國家嗎？

程明放下程黎，進廚房裡幫忙去了。

「別安慰我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後的樣子。」程黎小聲嘀咕道。

話音未落，程黎已經朝著程明沖了過來，撲進他的懷裡，程明後撤一步才穩穩地接住妹妹。

程黎從靜靜手裡小心翼翼地接過鬧鬧，程明所承受的重量有加了幾分。

「嗯啊，不過清北離我們家不是太遠了嗎？來回一趟太不方便了，魔都就近上不少。」

「徐娟你不一定要和我們考進同一所大學的，範圍擴大一些，在同一城市裡就好。如果能在附近的大學城裡就更妙了。」

距離總是越來越遠。

飯後，既沒有幫忙照顧妹妹，也沒有幫忙下廚的程黎因摸魚偷懶被打發去洗碗，徐娟想要幫忙也被老媽言辭拒絕了，就是要和_圖_書好好鍛煉鍛煉她。

程明拍著靜靜的手背說道：「放心吧，我不會的，我沒那個打算，我還打算和你在大學里好好生活呢。」

靜靜連忙把鬧鬧抱了回去，坐回沙發上，拿起奶瓶餵奶，一邊嫻熟地拍著她的後背。

連姨探出頭，打量著程明說道：「小明好像瘦了不少。」

「發生了一點點，晚上再跟你說。」

「嘿咻。」程明彎腰抄過程黎的小屁屁，托起她的身子說道，「好重。」

一步一個台階，腳步聲迴響在耳側。

黎英呦呵道：「收拾收拾，準備開飯了，小明，進來端菜。」

程明敲了敲門喊道：「我回來了。」

徐娟則把頭髮高高向上盤起，紮成一個丸子，露出了白皙的后脖頸，免得曉曉揪著頭髮玩。

一左一右，還都抱著嬰兒，就像是迎接歸來的丈夫一樣。

「嗯，如果我發揮失常，考不到小明在的大學，說不定就要和你讀同一所學校了。」靜靜牽起徐娟的手說道。

「那當然了，我這一個月跟著黎阿姨學了很多這方面的知識。」

程黎搖搖欲墜地趴在程明的腿上，把水漬擦在程明的衣服上，不知的人還以為她幹了什麼苦力呢。

程明捏了捏靜靜的嘴唇笑道：「別烏鴉嘴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黎英走出廚房搖著頭嘆道，濕漉漉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學習方面的呢。」

「真好啊，你們剛要高二就不用參加高考了，我們這些凡人還要在苦海里掙扎。」

「為什麼？」

「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考上大學呢。」徐娟面無表情地說道，氣氛一下子掉到了冰點。

「小明，孜藝和你說她簽了哪所大學的協議沒有？」靜靜問道。

「徐娟你一定可以的，你都這麼努力了，只要保持這個勢頭，在考試的時候正常發揮，過一本線是絕對沒問題的，運氣好一點也能摸到重點大學的門檻，我向你保證。」靜靜語無倫次地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人，還是在傷口上撒鹽。

「稍微鬆懈了一點點，但我有在教徐娟學習。」

「你們老師上門過兩趟了，叫你回南明市后馬上去學校的教務處一趟。」

鬧鬧一手抓著程明的上衣，一手抓著程黎的。

「那當然了，外面的伙食哪有家裡的好，你們再等一等，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那還是算了，反正哥哥喜歡小的。」

騰不出手的程明張嘴吐舌、翻白眼，做著簡單的鬼臉逗著鬧鬧。

「我坐火車回來也要時間嘛。」

但距離簽約名牌大學還是有不少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