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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呢？」程明搓著小黎的臉問道。

別把他的台詞搶了啊。

程明既然已經準備脫身，自然不可能讓趙磊陷在泥潭裡。

還好他的腦袋清醒，沒有被這唾手可得的錢財給迷暈了，拿得起，放得下。

靜靜捂著耳朵，搖晃著身子說道：「不要說了，別讓我回想起來啊。」

程明表面上是一個人睡，一到深夜，就變成了三個人。

「怎麼還要這麼久啊。」

程黎的精神頭沒維持太久，跑了幾分鐘，就要落到程明等人的後頭去了，佝僂著背，有氣無力地問道：「哥哥，還有多久到山腳。」

「你想得美，昨晚吃了多少肉，心裏沒點數嗎？」陳孜藝摸著靜靜的胸口問道。

再過幾年，河水乾涸，小瀑布那邊就只剩下嶙峋的亂石了吧，還是趁這幾年多享受享受吧。

看到越野車的瞬間，程黎高舉起手歡呼道：「好耶，終於可以不用走路了，我的腿都快走斷了。」

「聯賽要繼續參加的吧？年底的國家隊選拔要參加的吧？我還準備參加物理競賽ｗww.hetｕｂｏｏk.coｍ•ｃom呢，多拿幾個獎，可選擇的空間更多。要是能在國際賽上拿到榮譽，國外大學也承認的就更好了，你呢？」

「跟我們就不用客氣了，那我們就先走了，這天氣看起來要下大雨了。」

「我們帶上山的食物都吃完了，再不下山的話，中午就只能在山裡吃野果充饑了，小憐的哥哥已經幫我們準備了大餐，走吧。」程明捧起程黎的臉頰說道。

程明拍了怕手喊道：「我們差不多該收拾收拾，準備下山了。」

程明放緩車速，雨刷器就沒停過。

在小帳篷里脫了泳衣，換回便服，收拾行囊，帶走垃圾，開始下山。

山路的台階愈發平坦，田間和菜地上也能看到忙碌人影，離山腳越來越近了。

「那片雲好黑。」徐娟趴在車窗上，望著遠方的天空說道。

「那麼到底是誰讓人不省心呢？」趙憐在程黎耳邊小聲嘀咕道。

「至少還得再走半小時吧，快的話。」小憐估算道。

程黎伸出手指，在車ｈetuｂoｏk•ｃｏｍ•ｃoｍ窗上寫寫畫畫。

徐娟則在被一道數學題難著，草稿紙上列著滿滿的式子，也沒有急著幫她解答。等她實在沒辦法的時候，再給她講講解題思路。

「不太現實，半山腰再上去就沒多少梯田和菜地了。雖然有人在山上種西瓜的樣子，但也就一戶人家這麼做，小時候聽說山的另一邊有一座村子，但也沒真正翻山越嶺去確認過。」

程黎寫了哥哥兩個字，然後還畫了一個愛心穿箭，差點讓程明心肺停止，還好馬上就被新的水霧蓋過去了，字畫都變得模糊。

「這麼大的運動量，我應該能瘦下來不少吧？」靜靜捏著小肚子說道。

「你慢一點，注意腳下，別摔著了，大餐又不會跑了。」

出門迎接的趙磊笑著問道：「你們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打算在山裡再留宿一晚，怎麼樣，山裡好玩嗎？」

「什麼時候去省城的烹飪學校？」

「也就是想想。」

這發展不對勁吧。

「不會不會，小憐很讓人省心的。」靜靜和*圖*書擺著手說道。

「哥哥的手好冰，好舒服。」程黎傻笑說道。

「林姐姐睡哪我就睡哪。」

車窗上的水滴凝聚成珠滑落，蒙上一層霧氣。

回到新家裡已經是下午兩點，車子就明天送靜靜和小黎去舞室的時候再還，輪流去洗了澡。

現在的初一內容自然難不倒現在小憐，可找簡單的問題來搪塞靜靜也不好，會認為她沒好好學習，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題有難度的。

程明坐在空位上問道：「你不是都保送了嗎？怎麼還這麼努力學習。」

聽著外頭的歡聲笑語，程明拿起筆記本電腦加入她們。

靜靜和陳孜藝睡主卧，小黎和小憐則睡在隔壁的屋裡，她們兩個小傢伙應該是合謀的。

「我到時候來找你玩，外掛代理找好下家沒有？」

懶得起火是原因之一，晨露剛落下不久，柴火里的水分很重，也不好燒。

程黎趴在充氣鯊魚上，四肢沒入水中，一動不動地說道：「誒，現在天氣這麼熱，等到傍晚的時候再下山唄。」

程明驅車回到村裡頭，停在趙磊家門口。httｐs://wｗw•hｅｔｕbｏｏｋ.coｍ.cｏm

飯後，小憐主動收拾碗筷洗掉，牽著靜靜的手前後搖晃，問道：「哥，我有一些不懂的作業想請教林姐姐，我可以去她家住幾天嗎？」

程明本以為陳孜藝會打擾大家學習，沒想到她是最認真的。

「你今晚去靜怡姐家睡覺可別來我家睡。」

「可能快要下雨了。」

「好熱啊。」

「哥哥，你看你看。」

時近中午，艷陽高照。

「嗯啊。」

昨天沒能好好下水玩耍，今天早上玩了個痛快，嬉戲潑水、打水戰。

小黎在摸魚轉筆，在紙上亂塗亂畫，寫了一整頁密密麻麻的哥哥，有點嚇人。

「去吧，我還不知道你的小九九，心裏早就想去了，嘴上總是不說，我送你去還樂意，非得讓他們來接你，我妹妹讓你們費心了。」

返程的路上下起了大雨，雨水鋪天蓋地砸下來，落得一地叮咚作響，雷聲轟鳴，整個城市都瀰漫在雨霧裡。

大雨過後，涼爽不少，眾女坐在陽台的藤桌藤椅上學習，程明則一個人被留在了房裡敲代碼。

行李最少的程黎跑在最前頭和圖書，神采奕奕地催促道：「哥哥你們快點啊，不然就趕不上大餐了。」

「林姐姐現在這樣就很好了，對吧，程明哥？」小憐挽著靜靜的手臂說道。

「和一家網吧的老闆談妥了，我在他那邊賣了不少掛，也是第一個人接受我在那邊代銷的人，他對這個生意也很感興趣，知道我賺了不少，一直沒有好的門路。」

回到營地和小瀑布邊上洗漱，用便攜油爐燒水煮杯麵吃，反正中午之前就要下山了。

本來很空的屋子，瞬間變得有些不夠住。

「還行，但不夠盡興，如果能一路開車到露營點就好了，背著這麼一堆東西爬山，樂趣少一半。」

「真好啊，要是我數學無敵，位列前三，那我也不用去考慮什麼物理化學了。」

「月底去報道。」

她壓根沒打算好好寫，今年老媽可就沒精力去監督她寫作業，等著抄小憐的。

坐在車裡，程黎的身體像軟泥一樣滑落，上衣被座椅卡住，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愜意地說道：「活過來了。」

簡單的快樂，極致的享受。

「我繼續參加信息競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