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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還有點懷念被靜靜監督著寫作業的日子，寫完之後得到獎勵。就像是遊戲里完成任務一樣，有成就感。

老街剩下的那一片區域要進行搬遷改造了，也就是沈筱姐家的那一片區域。

但是，在學校里能認出他的人還真沒多少，明明他的照片就貼在榮譽牆那裡。

程明的手指掏著耳朵，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嗅覺敏銳的周莉捕捉到關鍵詞，強硬地拉著程明的手臂到走廊上。

二月中旬，疫情開始外溢，除南粵外的其餘省份陸陸續續有病例出現。

小憐笑眯眯地說道：「不需要誰告訴我，因為我是你姐姐啊。所以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吃的話就算了。」

雖然非典對生活的影響很大，社會的齒輪卻不能就此停下，在疫情影響非常小的南明市，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程明還以為王浩要給他看什麼大寶貝呢，結果就這。

「小明，你怎麼知道板藍根和白醋能預防怪病的？」

「我們又沒去那邊，當然遇不到了，陳孜藝只回來一天，吃頓飯，睡個覺，然後就回省城去了。」

「什麼囧事，快告訴我。」

習慣差點害死人啊。

程明與靜靜和陳孜藝都乖乖地待在自己的城市不再亂動，這大概是他們自打相識後分別最久的日子。

「請高二八班的程明同學到播音室一趟，重複一遍。」

程明連期末考都免了，萬惡的寒假作業自然也一個字沒動。

「我要吃，反正你肯定做不出什麼好吃的菜。」

「你沒開玩笑的吧，要不這樣吧，小藝回來的話，我給你打個電話，你再打電話給她，我陪在她身邊也是陪著。」

程明趴在走廊的護欄上曬著太陽，校園廣播里響起熟悉的聲音。

還真是會挑日子，程明還是為了保全小命改了時間。

又把走廊里和靠窗的學生嚇了一跳，周莉頭也不回地跑回屋裡。

被抄的同學頓時有些急了，但又不能從好朋友那裡把作業拿回來上交。

「不用特地和-圖-書花冤枉錢去買了，我早就買好了。」

「還是戴著口罩、注意衛生，噴一噴殺菌消毒液的做法更靠譜，我們這段時間就少出門，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吧，老爸要是有出差的工作就緩一緩。」

「我這次去了她的老家，聽了她小時候的一些糗事，至少比以前更了解一些。」

還好在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之前收了回來，撓了撓頭，差點出事。

「但是……那一次是因為有你在場。」

「沒想到她那麼優秀的人也會落選，而你這種卻被選上，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難道我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里？」

「真是難以置信，算了，我懶得說你，只要你不結婚就沒有重婚罪，頂多是私德敗壞，我沒在名單上看到陳孜藝入選國家隊，她是落選了，還是拒絕了？」

不過這樣也好，程明可不想成為被人圍觀的猴子。

周莉半握著拳頭置於唇前，深思熟慮后說道：「好像也不是不行。」

王浩驚為天人地說道：「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台學習工具，實際上卻是掌上遊戲機。」

很僵硬。

王浩從抽屜里拿出一台翻蓋的文曲星電子辭典，在靜音模式下打開了程明編譯的解釋器和遊戲。

「你這話對我很失禮啊。」程明苦笑說道，下意識舉起手想扯一扯周莉的臉頰，拉一拉她的嘴角，讓她知道自己說錯話。

程明直接說板藍根和白醋沒用，老爸老媽不一定會信。但他這麼一說，可信度就高了不少。

周莉激動得站起身子，「啪」地一聲重重拍桌，引起了全班同學的注意。

「嗯啊。」

到了三月，就開始集中爆發，甚至連國外都出現了病例，事態開始嚴峻。

「這沒經過她的同意，我可不能亂說，你還是自己去問她吧。」

程明如今也算是學校里家喻戶曉的明星了，比某些校花校草的知名度不遑多讓，似乎與他低調的方針背道而馳。

「你沒打算倒買倒賣吧？」

「你玩這個放鬆放鬆，我是沒啥意見，但可ｈｔtｐs://m.hetuｂｏoｋ.coｍ.cｏm別影響到了學習。」

不停課的學校也要天天測體溫登記，每一間教室都發了水銀溫度計，有異常就要彙報。

南粵那邊召開了新聞發布會，稱所有病人的病情均在控制當中。強調對於南粵千萬人口來說，300多人染病是個很小的比例。

沒想到文曲星為了節約成本而用的單色背光屏還有防沉迷的效果。

很多中小學生都對非典沒有實感，但不用上課就歡呼雀躍的，跟過年似的，大學生被關著就比較痛苦。

周莉雙手抱肩，小腿微微顫抖，剛才還以為程明要摸自己的臉。幸好沒反應過度，拍開程明的手，不然就丟人了。

「真的不要？我煮這些菜給你吃也不行？」

程明千等萬等的文曲星公司終於聯繫到了他，希望開展更深層次的合作，讓他到公司的總部去洽談。

小憐悄悄地朝程明豎起剪刀手，總算是能把她騙進家裡了。

「也恭喜你進入年段前十。」

「你們一起睡的嗎？和兩個女朋友。」

但現在領導班子大換樣，還不知道以為會怎麼評價呢。

「不好意思，我有點失態了。」

「有啊。」

總不能等到她們失勢的時候，讓白初雪把白璐託付給小憐，成為白璐唯一的依靠，那都幾年之後了。

白初雪似乎因為工作沒回來。

小憐和媽媽、妹妹住在同一棟樓里，總是不湊巧地碰上幾面。但關係還是沒有絲毫的改善和進展。

程明嘆了一口氣，朝著播音室走去，校領導在播音室里等著他。

雖然官方不再捂著蓋子，會按傳染病法公布疫情。但難免會引起人們的恐慌而不安，比疫情擴散更快的是謠言和恐慌，在西江等地也開始出現了搶購醋和板藍根的情況。

「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啊，她後悔簽約復旦了，想簽約清北，所以參加這次集訓。」

比起重生，程明更傾向於她們是從上面那邊聽到了消息，或者是官商勾搭上呢。

「怎麼可能，這個玩久了眼睛酸疼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就周末在家學習的時候耍一耍。」

「說的你很了解她似的。」

「和你沒關係，不是你的錯啦，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會發生的，你媽媽接下來的目標還是明溪村呢。」

「那個……」周莉捋著鬢髮，裝出不在乎的樣子問道，「陳孜藝她這個寒假沒回南明市嗎？」

沒想到半路卻殺出一個程咬金，以更高的價格中標，給出的方案更加誘人，看起來像是在畫大餅，但就是有人相信。

「如果打算拒絕的話，就沒必要浪費時間去參加這個集訓吧？」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是都一起喝過茶了嗎？」

「你怎麼知道這些菜是我喜歡吃的？媽媽告訴你的？不可能。」

周莉坐回位置上，乾咳兩聲緩解尷尬，小臉微紅地問道：「我怎麼不知道她回來過？我出門遛狗的時候，經過我們上次去過的休閑水吧，進去裏面坐了會，也沒看到你們人啊。」

她一開始完全不信的，但跟別的婦女一直聊天，被灌輸了恐慌，逐漸心裏沒底。

「當然沒有，我就想著能送給我們的親戚朋友一點，就算沒用，也能保個心安。」

老爸開發了其中一半，本來對另一半也勢在必得。

小憐無意與母親和好，但妹妹白璐這邊就比較刺手了。

疾控中心負責人在採訪中也說道：「全國近期內不會發生大範圍呼吸道傳染病的流行。但局部地區可能會出現小範圍呼吸道傳染病的流行。」

四月末，小湯山醫院拔地而起，為了確保疫情不進一步擴散，多所高校決定停課封校，有一些省市的中小學停課。

「還挺多的。」

坐在座位上的王浩朝著程明揮手喊道：「程明，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那就麻煩你當我們之間的傳話筒了，謝謝……」周莉不情願地小聲說道，咬字很輕。

「還是你的想象力比較豐富。」

程明完全不敢想象那個畫面。

周莉在程明的前桌的板凳坐下，手指伸進課桌上坑坑窪窪的縫隙里，說道：「程明和*圖*書，恭喜你入選國家隊……」

讀稿子，程明已經輕車熟路，全是捧讀，沒有一點技巧和感情，就是拿以前的稿子換個主題套一套。反正也沒幾個人認真聽，都是在操場上閑聊。

程明被學校選為年級代表，又要在國旗下讀稿子。

但最難受的肯定是高三的學生，尤其是不自律，在家無法自主學習的學生。

「如果你只有一個女朋友的話，我還是會用正眼瞧你的……要不是你的私生活過於糜爛，我也不會對你有偏見和誤解。」

「要是她不接我的電話怎麼辦？接了電話后，聽到我的聲音立刻掛斷怎麼辦？」

而且他去高風險地區一趟，回來就得隔離，期間不能見到妹妹、小憐和徐娟，他說不定會瘋掉。

剛開學的教室還是熟悉的畫面，有好幾個人在奮筆疾書，抄著寒假作業。

「你買了幾包板藍根、幾瓶醋吧？」老爸問道。

「網路上早就有消息了，南粵那邊前幾天就在漲價了。雖然我覺得這個是謠言，那個病是呼吸道疾病，跟清熱解毒的板藍根和白醋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有備無患嘛。」

而後，這段封校隔離的故事就會被寫成小說、拍成電影，出現一種非典文學的東西。

「嗯，就應該這樣，不義之財我們不能賺。」

負責收寒假作業的學委讓他們待會自己交到辦公室去。

「我們要不要也去買一點備著？」老媽蹙起眉頭，在飯桌上說道。

「總不能你給小藝打電話的時候，我在你身旁吧？」

國家隊原計劃的集訓也取消，發了一些題目到他們的郵箱里，讓他們自己學習，有問題可以提問。

「雖然是黑白屏，有不少都是那種類似小霸王上的像素遊戲，有的甚至是直接把別的遊戲素材拿過來了，縫合在一起，但勝在便攜，也不用怕父母突擊檢查，我媽還以為我在認真學英語呢，就當是回味童年了，而且有一些遊戲的劇情還是蠻有意思的。」王浩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才不要你操心。」

與此同時，國足和世界冠軍巴西隊htｔps://m•hetubｏｏｋ•ｃｏｍ•cｏm的友誼賽也在正常進行，踢成零比零，現場球迷爆滿，之後的各種大型活動也都沒有停辦。

「睡覺！你給我過來。」

還做了更親密的事情。

「什麼啊……」

「如果連我不了解她，那還有誰了解她呢。」

全都嚴重誤判了。

每天都在互相彙報著身體的健康情況，最讓人擔心的莫過於身在燕京的妮妮等人。

搞得小憐老是在說：「程明哥，對不起，我媽給你們添麻煩了。」

「白璐，你要不要來我們家吃飯？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好好補充營養是會長不高的。」

周末，一行人在老媽那邊吃過飯回到新家裡，看到白璐一個人從超市裡走了出來，手裡提著桶面和香腸。

周莉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咬著嘴唇吼道：「我說謝謝你啦！你就是這一點非常讓人討厭。」

開學了，非典也將進入新的階段。

周莉在放下競賽后，專心於學業，心無旁騖，恢復了原有的十層功力。

真是的，別做這種讓人誤會的動作啊。

靜靜應該比程明還了解陳孜藝就是了，畢竟她們是互換情報的關係。

「居然有嗎？」

曉曉和鬧鬧的一周歲生日也顯得格外冷清。

「你不會打電話問她嗎？你不是有她的手機號碼嗎？」

程明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再加上文理分班后，排名分開，少了些強力的競爭對手。

雖然不知道是歪打正著，還是白初雪和她背後的高人有眼光，認定了明溪村是新城區的所在地，提前屯地皮，大賺了一筆。

小憐開始報菜名。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憐的母親白初雪。

「國家隊選拔考核的是全方面的綜合能力，就算只比考試做題，小藝在全國賽時候雖然拿了金牌，但也不是前幾名，比她優秀的人也不少，別看她那平日里那副生人勿進的樣子，除開外貌和家世，其實她的內心世界也和普通的女孩子沒兩樣，為戀愛問題而煩惱。因為發揮失常而失落，以及各種各樣的黑歷史。」

「可我又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說不定又要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