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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漸沒的夕陽映照著雜亂的蒼翠叢林和湖面，天空上連排的波浪雲鍍上一層金邊。

「怎麼說也要考個專八吧。」

夜風掀起陳孜藝的長發，掠過他的脖頸和臉頰，有一絲痒痒的觸感和洗髮水的香味。

啪啪啪——

蘇敏對著程明微微一笑，眼角帶著幾分媚意，她穿著一身低胸晚禮服，踩著高跟鞋，露出雪白的溝壑和後背，裙擺分叉，一走動，白花花的大腿就會若隱若現，但偏偏看不到最關鍵的東西。

「噗噗……」

「不過她現在是國際名流，你乖乖地待在國內也遇不到她，最重要的是你要管好你自己。」

「決定了，以後國外的事情歸我管，國內的事情歸靜靜管。」

陳孜藝側退右腳，程明伸出左腳在她的，程明以左腳為軸，陳孜藝以右腳為軸旋轉一百八十度。

「放暑假去參加集訓開始吧，要不是你主動跨越千山萬水送到我嘴邊，我還得再熬好多天。」

「你剛才取笑她的話肯定被她給聽到了，她這個人睚眥必報，你可要小心了。」

「誰叫你下午練舞的時候一直低頭盯著我的腳看。」

今晚不僅僅是向他們這群參加競賽的學生舉辦的，所有在校的師生都可以參加。

「喏。」

學校里的樂團和管弦樂隊正在調音、試奏。

「小姐，能與我共舞一曲嗎？」

陳孜藝笑得比剛才還大聲了。

「你這麼受歡迎，看來我得保護好你才行。」程明抽出濕潤的手指說道。

「哦，是你啊，你不是在英國讀大學嗎？怎麼跑米國來了？」陳孜藝面無表情地說道，和程明緊握的手心全是汗，身子在微微顫抖。

舉著一杯紅酒的亞裔女生從陰影中走來。

「你的腳好看啊。」

「哇啊，這回真要軟了。」

走累了，陳孜藝就拉著程明去買個冰淇淋，坐在湖邊的椅背上，曬著陽光，吹著微風，晃著腿吃著冰淇淋。

「可惜。」

不過麥屯太大，一下午也看不了多少，兩人就打算在湖邊走走逛逛，隨處都能看到街頭藝術家和那種賣著冰淇淋和冷飲的推車屋和移動攤販。

「怎麼還倒打一耙啊。」

女生微微錯愕，沒想到陳孜藝直接翻臉不認人。

陳孜藝張開檀口，吞下了程明餵過來的櫻桃，hｅtuboｏk•cｏm•ｃｏｍ含住了程明的手指，舔舐一番。

「什麼叫國內國外啊，現在國外就你一個人吧？」

「雖然我不專一，但我是專二，專三啊。」

香水味撲鼻而來，不刺鼻，也不算難聞。但程明更喜歡純天然一點的，最好是身體自帶的。

「你果然被她那個臭狐狸迷住了？想對她做這種和那種事情了對不對？」

自然是有不少牲口盯上了陳孜藝，其中不乏有華人留學生，大方翩然地走了過來，做出紳士的邀請動作，然後說出非常地道的燕京話。

「讓你看她，讓你對她有感覺，讓你……」

「等等，你還沒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小男朋友呢。」

溜走的兩人在湖邊找一處無人的長椅上坐下。

「你看我像是缺男人的女人嗎？」陳孜藝抱著程明的手臂，依偎在他身上說道。

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啊，雖然只是換舞伴，但總感覺怪怪的。

陳孜藝扯著程明的耳朵，上下左右地扭動，身體也不服氣地動了起來。

「真是難以置信，居然真的在國外的野外……要是被蘇敏那女人看到怎麼辦？」

忽然響起了突兀的鼓掌聲。

能叫出孜然這個鮮為人知的外號，顯然是老熟人，不過關係可能不太好。

「你在想什麼呢！她可是把男人耍得團團轉的壞女人，頂多在她身上揩點油而已。不過她是社交名媛啊，說不定真能扛得住，和我這種社交廢人不是一個等級的，我連你一個人都扛不住了。」

程明只好摟緊她的腰，讓她冷靜下來。

「難道不是嗎？」

犯下嫉妒之罪的何林想要當電燈泡跟著程明和陳孜藝，林希踹了他一腳后，被侯亮拉著他的手臂拖走了。

蘇敏好不容易推開人群，結果發現程明和陳孜藝已經不見人影。

「一起跳個舞怎麼了，這是社交禮儀啊，入鄉隨俗懂不懂。」

陳孜藝忽然身體一軟，趴在了程明的懷裡，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說道：

程明堵住了陳孜藝的嘴唇，繼續著剛才被打斷的事情，一邊拉著她走遠。

男性開始邀請身邊的女伴或女性跳舞。

「我在米國旅遊啊，在這裏讀書的學生邀請我來參加這個晚會，聽陳虹姐說你前今天就在麥屯，我就想著會不和圖書會遇到你，沒想到真的遇到了，不給你身邊的這一位小男朋友介紹一下我嗎？應該是小男朋友吧？」

陳孜藝心驚膽戰地環視四周。

「我們都不會跳舞，你們找別人的吧。」

「看不到你的腳反而就不怕踩到了。」

陳孜藝故意跳錯，踩了程明一腳，還好她穿的不是高跟鞋不怎麼痛。雖然換了裙子，但她穿的還是運動鞋，也是蠻奇怪的打扮。

但兩人只是緊貼著身子，卻沒有明顯的運動幅度，只是這樣已經滿足一般。

「糟糕，有點吃撐了。」陳孜藝捂著微微鼓起的小肚子說道。

這個畫面總是能讓人聯想到很糟糕的畫面。

有的人是比較識相的，也有的人比較厚臉皮、死纏爛打。

湖水清瑩，幽藍的天空投影于碧青的湖水之上，水天相接、一望無際。

「別說我和女孩子之間只有那種關係似的。」

「叫你一直吃，嘴巴就沒停過。」

「她這麼猛啊，一個人可以扛得住這麼多人嗎？她身上也沒有那麼多入口吧。」

程明俯下身去，陳孜藝仰起頭來，正要吻上。

「她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啊？我都有點被嚇軟了。」

再次十指相扣，程明跟著節拍向前踏出左腳，然後換腳。

「現在是只有我一個人，以後就不好說了。」

陳孜藝氣急敗壞地抬腳想要踹人。

結果還是要跳舞嗎？

「應該不會吧，她有可能會主動出面，先勾引你，你上鉤之後再羞辱你，把你的自尊全部毀掉，再給你安上什麼臭流氓的帽子，讓你身敗名裂，和死了差不多。」

「和她軍備競賽唄，看誰堅持得更久。」

「不過就我一個人最好啦，那些事情就讓靜靜操心去吧，在國外，你就是我一個人的，現在就先幫你解決掉這方面的需求，免得你被人給勾引了。」

三人一起做的時候，要有多離譜就有多離譜。

「也就說我要小心她的追求者的報復嗎？」

「程明，普通男性，沒了。」

「又不是光腳，哪裡好看了，我的臉不是更好看嗎？繼續，我才消化了一百分之一呢，接下來我們要增加一點難度，練一下內側旋轉，這也是基本中的基本，而且很好看。」

看似遼闊的大海，卻又風平浪靜，少了潮起潮落。

「哪htｔｐs://ｍ•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om.com裡軟了，你這到底憋了多久啊！難以置信。」

「你在魔都的時候，不是和一個輪椅女很親近嗎？她沒幫你解決？」

有不少情侶都在這陰暗的地點上偷|歡，有的還是明歡，聲音之大，生怕別人聽不見似，但這成為了最好的助燃劑。

「來試試看吧，你扛不扛得住。」

程明就拉著陳孜藝拿著小碟子到處找吃的，完全不知道矜持和形象為何物。

沿著湖岸走去，遠離絢麗的燈光和噪雜的人聲，但還能聽到些許的音樂伴奏聲。

「你誰啊？別跟我套近乎，而且我不叫孜然！」陳孜藝咬牙切齒地說道，拉著程明扭頭就想著走。

陳孜藝沒憋住，當場漏出了笑聲。

還有更逆天的，帶著一個金髮的舞伴來和程明換舞伴的。

程明在陳孜藝耳旁小聲嘀咕道，「這還沒到萬聖節吧，怎麼就有人來晚會扮演小丑了。」

一開始因為不熟練，又互相踩了幾腳，幾遍下來，總是有點像樣了。

你們母女間還真是鬥智斗勇啊。

「雖然國外比較開放，但晚會現場人這麼多，找不到什麼隱蔽的角落做壞事啊。」

「我們來做點運動消化消化吧。」

男生這邊就很隨意了，更何況他們也沒有準備什麼正式服裝。

「孜然，好幾年沒見了，你還是一副小孩子模樣啊。」

程明和陳孜藝連蘇敏的臉都看不到。

話音未落，又一個不長眼的湊了上來，隨便打發走，陳孜藝嘆了一口氣說道：

「蘇敏，你怎麼跑這裏來了，我們找了你好久，還以為你走了。」

「程明是吧？要和我一起跳支舞嗎？能被我主動邀請的男性可是屈指可數的。」

來麥屯快一周了，都沒有時間地好好逛一逛，約定好五點在宿舍集合，大家就解散去閑逛遊玩，買點特長和伴手禮。

轉了一大圈后回到最初的位置，氣喘吁吁的兩人雙目對視，氣氛恰到好處。

「多謝你的好意，我剛才已經跳累了，你這難得的機會就留給別的男性吧，畢竟用一次少一次嗎？總有一天就夠十根手指了。」程明張開雙手說道。

休憩過後，繼續出發，沿著樹蔭遮掩下的蜿蜒石階而上，還能看見抱著松果的小松鼠在樹下的草地上。

「這些傢伙真是和*圖*書一點都不懂得看氣氛啊，我都不能好好吃甜點了，免得又有蒼蠅纏上，我就不鬆開你的手了，你喂我，啊……」

「就是這裏了。」陳孜藝停下腳步。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是跳舞啦，不過我們還是找人少的地方跳吧。」

「上流社會的人都這樣嗎？還是外國人都這樣？」

「還不是因為你一直喂我。」

「程明，我記得是今年信息競賽的金獎得主，而且是單人賽的第一名，看起來不像是個書獃子啊，我跟你說孜然，啊不，孜藝小時候和一個喜歡我的男孩子表白過。」

「她以前就這樣，她開別人玩笑可以，不許別人笑她，有人和她買了一個娃娃，和她一樣的，她就把別人的玩壞了，再把自己的娃娃賠給別人。」

黃昏時分，點燃篝火，狂歡開始了。

畢竟陳孜藝的童年是充滿著悔恨的黑歷史，恨不得埋進土裡的。

陳孜藝似乎有些玩上癮了，拉著程明的手轉啊轉，裙擺飄飄。

蘇敏的後面跟來了一群男性，其中不乏有剛才跟陳孜藝搭訕的輕浮男，將蘇敏團團圍住。

「我才沒那麼容易上鉤的。」

程明連忙抱著陳孜藝的腰，攔下她，避免衝突升級，讓巡邏的校警出面維持秩序，給外國人看笑話是原因之一，二是不能便宜了外人。

「我知道啊，小藝早就和我說過了，這件事情怎麼了嗎？不會有人整天把小學時候的暗戀對象掛在嘴邊嗎？」

「把你的給我吃一口。」

「不管什麼地方都有亂七八糟的人啦，你不也沒好到哪裡去嗎？」陳孜藝翻著白眼說道。

「有這麼誇張嗎？不是她先惡意地開你的玩笑，我才反擊的嗎？」

夜幕降臨，五顏六色的聚光燈開始轉動，舒緩的爵士樂響起。

蘇敏嘴角抽搐，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走到程明跟前，微蹲下身子，捻起裙擺，用甜膩的聲音說道：

「燕京名媛蘇敏小姐，英國劍橋大學在讀，朋友多得數不清，遍布全世界，和我們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大人物，介紹完畢，我們先走了，不打擾你的雅興。」

「你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還是讓你的身體幹不了壞事最直接了當。」

「說回蘇敏的事情，從小到大都有男孩子圍著她轉，暗戀和明戀她的也不在少數，她總和圖書是保持在一個曖昧的距離，讓人慾罷不能，隨意使喚男生。」

「你這不是會跳嗎？果然下午不會跳舞是裝的吧？逗我玩的吧？」

「華人在國外也一點都不團結，各懷鬼胎，不抱團，總想著搞自己人，搞得他們一直被人欺負，真是讓人可憐不起來。」陳孜藝唏噓地說道。

爵士樂和舞會狂歡的人潮，隨處都是大跳性感舞蹈的男女，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蹭來蹭去，即便什麼時候擦槍走火也很正常。

「那要她有何用。」

「那我們開始吧，一二三。」

跳舞時的肢體接觸早就讓身體進入隨時出擊和接受備戰的狀態，陳孜藝直接坐在了程明的腰上，一路暢通無阻，換上裙子的好處和方便之處就在這裏。

「你擱這考語言考級，還是刷武器熟練度啊，最後打算專多少呢？」

陳孜藝親昵地挽著程明的胳膊。「陪我好好地逛一逛這個學校吧，免得我媽問我麥屯怎麼樣，我一句像樣的話都說不上來，豈不是馬上露餡了？」

程明後退右腳，陳孜藝前進左腳，三拍過後，再轉。

陳孜藝和林希還特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裙子，一黑一白的長裙，簡單地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曲線。

程明遞過冰淇淋，另一隻手在下面接著，免得融化的冰淇淋掉在陳孜藝的褲子上。

鵝蛋臉，柳眉，一頭波浪般金色的燙捲髮垂在肩頭上。

「我是蘇敏姐，你忘了嗎？你小時候當時和小許他們一群人一天到晚圍著我轉。」

「老娘不是小姐，快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湖邊的篝火晚會也準備完畢，搭起了舞台，燈光、音箱、糕點、食物飲料等等一應俱全。

在牛排店狠狠地宰了老吳一頓，全熟的吃起來倒是沒什麼問題。哪怕吃的不習慣，或是吃壞肚子也沒關係。反正考試已經結束了，不用怕影響狀態。

尤其是他們這對笨蛋情侶還聯合起來欺負她，也不能說討厭，就是很害羞。

「誰保護誰還不知道呢，再來一口，啊。」

又來了個炮灰。

差不多到集合時間了，兩人提前回宿舍，結果發現就剩他們倆沒回來了。

「呸，看你是華人的份上出於禮貌邀請你一下，你還真把自己當鳳凰了，誰稀罕你啊。」

陳孜藝鬼鬼祟祟地想摸一下小松鼠，立刻被察覺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