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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的平淡生活嗎？你還真敢說啊。」

小雨點了點頭，邁著小短腿朝著屋裡走去，走路歪歪扭扭的，彷彿下一秒就會摔倒一般，看得人心驚膽戰的。

「我去頂罪不行嗎？作為幕後黑手，反正我這種人留在社會上也沒有什麼貢獻，還不如進監獄里，發揮我的最大價值……」

說到緩刑，局長夫人的緩刑似乎快結束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會掀起什麼水花。

溫師兄要程明給他們安排好去處，程明倒也需要這麼一批有能力的高材生，只做見不得光的外掛有點取材了。

是律師夏寧的來電。

程明一邊吃著面，一邊和工作室里的其他成員聯繫上，讓他們暫時穩住，就當是放長假。

「連夜趕過來的，連飯都沒吃。」程明佝僂著腰，揉著乾癟的肚子說道。

下了飛機后，冷風一吹，凍得臉有點僵，程明拍了拍臉頰，裹緊靜靜親手織的圍巾。

「哪怕你真的出事了，以你的價值，應該有人會死保和*圖*書你吧？」

然後躺下身子，緊緊地抱著程明的腰際。

程明只好拖著笨重的行李箱前往一牆之隔的福利院，和門衛打過招呼，登記好身份。

有幾個電話通了，有幾個都是關機，估計是怕事的，程明只能發qq或是郵件，等待他們的回復。

但外掛又是一個舒適圈，一群年輕人輕輕鬆鬆賺了大錢，就沒有什麼拼搏創業的想法。

儘管她偶爾會有比較成熟的一面，想裝得像是一個與外表不符的大姐姐。

程明還給自己偽造了一個身份，在這種關鍵時候更是要小心謹慎。

直板手機耐摔，倒是沒有大礙，程明撿起手機說道：「你不用急，我們等她的電話，現在打過去，說不定她正在忙，或者沒什麼進展。既然是溫師兄找好的律師，肯定會被叮囑通知你的。」

「怕，很怕啊，因為我只想過平淡的生活，賺點小錢錢，實現一點小夢想，家人和愛人們都健健康康的。」

「是在睡m•hｅｔubook.ｃom•ｃｏm覺嗎？還是在福利院里嗎？」

「小雨，我有事先離開一會兒，你在這裏乖乖等我回來好不好？」溫舒雅拍了拍小雨的臉蛋說道。

程明泡了杯麵問道：「溫師兄他們自己聯繫了律師嗎？有給你聯繫方式嗎？」

溫舒雅從膝蓋上抱下小雨，小雨穿著毛茸茸的棉襖，圍巾手套一應俱全，看起來就很暖和。

「溫師兄去自首了吧？」程明握著輪椅后的推手問道。

溫舒雅就目不轉睛地看著手機，等待來電。

「這我還真不清楚，但真到那個地步。就算有人保我，只要賠錢就行，我也欠了別人一個大大的人情，得給人做牛做馬。」

「你說的對。」

有些清醒過來，但眉心處是更加疼了。

是一份加密過後的郵件，實物反而容易成為證據，裏面記錄著工作里的骨幹成員的手機號、qq號和電子郵箱。

「真的？」溫舒雅狐疑地問道。

現在可能沒事，但對未來可能是一劑潛和圖書藏的毒藥。

也顧不上吃飯，程明空著肚子打車前往溫舒雅的租屋，敲了敲門，叫了幾聲，沒有回應。

「當然要。」

「今天不是沒太陽嗎？怎麼在外頭吹冷風，不冷嗎？」程明雙手抱肩，抖了抖身子問道。

從門衛口中得知溫舒雅一大早就過來了。

心完全亂了，都快失去正常的判斷力了，這也是溫舒雅的正常表現吧。

天空陰陰的，似乎快要下雪了。

所以程明囔囔了那麼久的轉型，也沒有人理睬他，直到出事之後才追悔莫及。

「就單純地想透透氣。」溫舒雅隨口應道，隨後才反應過來，大吃一驚地問道：「程明！你怎麼在這裏？今天不是2號嗎？」

「或許吧，我現在也不敢打電話給他，他只在最後叮囑我撇開一切的關係，一問三不知就行了。」

雖然溫師兄那邊說是三年起步，明顯有些誇張了。

兩人被溫舒雅開到最大聲的手機鈴聲吵醒。

「當然不行了，你去了只是多送一個人進和_圖_書去，有什麼意義？你被關三年？他們被關一兩年嗎？還不如保下你，溫師兄的舍友出事，怎麼想也是溫師兄他們的嫌疑最大，而不是立刻懷疑到你這個妹妹身上，你進去了，我這邊也有點麻煩。」

扛不住的程明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安又無助的溫舒雅坐在床沿邊上，靠著程明的身子。

溫舒雅匆忙地懷裡掏出手機，沒拿穩，手機從手裡飛了出去，砸在地上。

還沒睡熟的程明愣是被她勒醒過來，吃痛的程明沒有出聲，讓溫舒雅有一個發泄壓力的窗口。

「有，我這就打電話她，叫夏寧來著，也是復旦畢業的。雖然很年輕，但好像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律師。」

「怕我牽扯到你？」

程明一眼就看到了抱著小雨坐在輪椅上的溫舒雅，身上蓋著薄毯。

身為溫師兄的家人，到時候應該會有警局的書面通知，簡單地問個話，做個筆錄，還有法院的開庭審理通知。

而這種經濟犯罪是可以「買」個緩刑的，前提是有門和*圖*書路。

程明一路上都沒有睡好，大腦昏昏沉沉的，有些頭疼。

「真的，我有必要在這種地方上和你開玩笑嗎？」

但程明在魔都是沒有那種門路可尋的，他也不太想沾染上官商勾結的標籤。

「我房裡有泡麵，要吃嗎？」

但長年累月的宅家生活，被溫師兄保護在溫室里，她涉世未深，心智說不上多成熟。

程明敲了一下溫舒雅的腦袋瓜子，打斷了她的話，果然會有這方面的想法啊。

「那個是我運氣好。」

「沒那麼快的，最快也要等晚上吧。」

回到租屋門口，程明捏了捏溫舒雅僵硬的肩頭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種新型經濟犯罪的刑罰應該不會太重，不止嚴重的刑事犯罪，目前還沒有先例可言。但我估計三年就頂天了，主要是賠的錢會多點。所以如何把非法牟利的金額壓下來，從而減少量刑的標準比較關鍵。」

「對了，這是我哥讓我交給你的。」

溫舒雅昨夜一宿未眠，在程明的陪伴下，總算是閉眼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