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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倒不如說那才是正常的反應，錢學姐是有恐男症嗎？」

「學弟，錢嵐她剛才推開你是沒有惡意的，就是本能的反應，她與男生應該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

程明與何蓮大眼瞪小眼，雖然很困，愣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所以何學姐和錢學姐是那種關係嗎？」程明含糊地問道。

「學弟，我真的要生氣咯，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啊？」何蓮白了一眼程明說道。

「學弟，你又不是女孩子，我們這種程度在女孩子間很正常的好嘛。」

「遇到你的女孩子就沒一個可以跑掉的是吧？」

睡醒的錢嵐抱著程明的腰，往裡頭拱了拱，感覺很暖和。

列車在夜色中飛馳，但對於坐長途車的人來說，一點不快，在抵達終點站之前只能苦捱著。

「錢學姐是小時候被調皮的男孩子欺負過嗎？還是有啥不能說的內幕？」

最後說了啥，程明已經沒有印象，眼睛一閉，https://m.hetubook.com.com兩人沒抗住睡意，頭挨著頭睡了過去。

「從時間上來看的話是差不多，但行程表一般是不準的，只慢不快。」

「我說了這麼多，現在該輪到我問你了。唔，我想想啊，你和小葉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錢嵐掀開了頭頂上的毯子，看到了緊挨在一起的程明跟何蓮，程明的嘴唇都貼到何蓮的額頭上。

「小葉子還沒回老家嗎？」

「因為學姐們都沒有男朋友嘛，你們的關係比起一般的朋友又親近的多。」

不過這群朋友里，還是有幾個真心朋友的。哪怕父母禁止，還保持著聯絡，給葉媚出頭，還甩了程明一巴掌，讓程明記憶猶新，偷偷地給生日禮物。

「沒那麼誇張吧，就是有點不擅長和不喜歡應付男生吧。」

「就是超越了朋友之間的友誼，接近愛情那種？」

手腳冰涼，感覺腿腳都像是自己的了，坐久了還屁股疼。

「這ｍ.hｅtｕboｏｋ•cｏm.ｃｏｍ麼快？」程明詫異地問道。

「那還是算了，我再忍忍，反正快到了是吧？」錢嵐咬咬牙說道。

硬座最難熬的是夜晚與寒冬，現在正是寒冬的夜晚，把這兩個都佔了。

就靜靜和陳孜藝的關係而言，確實是正常的多，畢竟少了一個從中作梗的程明。

情急的錢嵐立刻坐起身子，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昨晚枕著程明的大腿睡了一夜。

何蓮繼續說著自己和錢嵐的各種黑歷史，程明這邊則是瘋狂出賣小葉子。

錢嵐拉起何蓮的手，扭了扭雙腿說道。

「別問我們了，你當面問小葉子去。」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聽車內廣播的通報，得下一站才到南明市。

最舒服的莫過於錢嵐，她橫躺下身子，彎起腿，把頭枕在程明的大腿上，發出微微鼾聲，睡得很香。

「何學姐沒找男朋友也跟錢學姐有一部分關係吧？」

「誒，我才不要，我被你坐了一個晚上，雙腿現在完全沒有直覺，和_圖_書凍得跟冰塊似的。」何蓮敲了敲酸麻的大腿說道，「讓學弟陪你去。」

程明出了這麼多次遠門，還是第一次沒第一時間回自己家來著。

「不是錢嵐從中阻擾，跟我說什麼你要是找男朋友什麼，我們就絕交，而是我害怕失去她這個朋友，初中的時候，她的朋友多了去了，而我就她一個聊的比較多，和別的女生關係都說不上好，上了高中，又一起當了播音員，我還要準備競賽，都忙起來，漸漸地，我們就變得更加親密了。」

「何蓮，陪我去上個廁所。」

何蓮拉過薄毯蓋過自己和程明的肩頭，順帶遮住了錢嵐的身體。

「天亮了嗎？估計快到南明市了。」程明打著哈欠說道。

「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現在還沒有百合這種說法吧？

有這麼嫌棄嗎？

「好像是睡著了。」

雙手插到兩人的中間，手掌貼著他們的臉頰強行說道：「你們靠得太近了，快給我分開。」

何蓮摸了下胸口，似乎還在www.hｅtuｂoｏｋ.coｍ.ｃoｍ小鹿亂跳，為了給學妹打助攻的代價似乎有點大啊。

「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我也有過很想談個戀愛的那種青澀的年紀啦，也不是遇到了喜歡的人，可能就是攀比心作祟吧，那時候很多人都找了男朋友，當成炫耀的資本和談資，有優秀帥氣的男孩子跟自己表白了，看著還算順眼，我就想要不要在一起試試算了，結果還是沒答應就是了。」

在出口處攔了計程車，直奔葉媚家而去。

「好多人在排隊上廁所來著，裏面一定很臭，一想到外面有人在守著，我就尿不出來。」錢嵐捂著鼻子說道。

「幾點了？」

長途跋涉回到南明市，何蓮只覺得腰酸背痛、身心俱疲，但此行也不是沒有收穫。

「記事起，她就在身邊了吧，是個愛哭鬼和跟屁蟲，分開幾年後再相見，她成熟了不少，身邊聚集了一群人，只不過家庭變故把她打回原形。」

在車上的睡眠很淺，靠窗內側的何蓮還好點，靠過道的程明有人經過就得醒hｅtｕboｏｋ.coｍ•ｃｏｍ來一回。

「睡著了？」何蓮問道。

「都沒有，從我認識她那一天起，她就扎在女孩堆里，說女孩子香香的，很安靜，男孩子臭臭的，髒兮兮的，久而久之，就不知道怎麼應付男生，也不主動和男生講話，甚至還想拉著我一起去省城讀女校，不過家裡人都沒同意。」

終於到站，拖著行李箱下車，程明建議道：「錢學姐要不要先去上個廁所？別把身體給憋壞了。」

但現在聯繫越來越少，她們不是轉學到省城，就是出國留學了，也有了各自的朋友圈，關係也就慢慢淡了。

「什麼關係？」

車裡還有小孩，哭哭啼啼，吵吵嚷嚷，屬實折磨。

「就是為了拉你去見小葉子，我們才在燕京玩了一周，和你一起回家的，沒想到一路上這麼遭罪。」

「別光說小葉子，也說說你的事情，比如你女朋友，怎麼認識的？」

錢嵐實在是忍不住了，拉著休息過後的何蓮去上廁所，然後灰溜溜地回來了。

「不用了，我們快走吧，去見小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