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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反握著程明的手背說道：「當時我們才要初中畢業，現在馬上要高中畢業了，時間過得好快。」

走進程明和靜靜都很熟悉的小巷子里，他們還在這樓頂上換過穿錯的校服。

「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再出現在你爸媽面前了，免得他們糟心，我尷尬。」

程明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曉曉依偎在他左手的咯吱窩裡，曉熒在他的身上爬來爬去，程明抱著她的後背，免得他摔了。

雖然程明很希望沈筱姐直接住在這棟樓里得了，但各種意義上來說都不太可能。

「小明，這一件風衣怎麼樣？」靜靜用撐衣桿從衣架上挑下衣服問道。

「有，那處宅子是我爸的戰友的家，但我老爸已經很久沒去那邊了。如果租給別人，讓那處宅子不荒廢，我爸也會高興的。」

有時候是操場，有時候是窗戶、桌椅和風扇，有時候是新教學樓。

「你有本事站著別動。」

沈筱姐最後是在五中附近租了套房子。

「看起來還行，就是白色的容易臟。」

「肯定可以的，我什麼時候就去建一棟那種高樓，夏天看星星，冬天看雪。」

「這不是照得挺可愛的嗎？沒想到你居然能上榜。」

這裡是程明和靜靜的母校，也是小黎和小憐讀書的地方，每次回母校都能感覺有些地方變好了。

「你有什麼意見嗎？那就不搬了，我和女兒們就繼續住這老房子，你一個人住新房子去吧。」

鈴音舉起手，把褲衩朝著鈴鈺的腦袋瓜子罩去。

恰好吹來冷風，剛上樓頂的小黎打了個寒顫問道：「你們有病嗎？大冬天的在這吹冷風。」

那台大屁股電腦和幾台街機都落灰已久。

新家不大，兩室一廳，看得ｍ•ｈｅｔuｂoｏk.ｃｏm.ｃom出這房子的年代久遠，牆壁上是斑駁的水痕，還有脫落的白灰。

「趁早吧，還得做個新年大掃除，離過年沒幾天了。」

「我也挺意外的。」靜靜感慨地說道，「我當年能上榜還是沾了小明和孜藝的光，老師順便拉我過去照了一張。」

「我明天也得回家裡幫忙了。」

「我有東西落在那邊，回去取一下。」老媽清點完東西后說道。

「既然你們以後打算住在明溪村的安置房裡，要不先住在明溪村那邊熟悉熟悉環境，我知道明溪村裡有一處空宅沒住人，就是有點老舊，簡單修繕一下就能住人了。」程明提議道。

「大家都還在看著呢……」靜靜捂著嘴，扭了扭身子，從程明的爪下逃脫。

女孩子都喜歡洋娃娃，可愛的小女孩簡直比洋娃娃還好用，可惜底子最好的陳霓裳不在。

「住在高樓的最頂層不就行了。」

到了店裡，看上一件，試穿合身，問白璐喜歡嗎？

「你們瞧不起誰呢。」小黎跺了跺小腳說道。

否則她媽問起裙子都從哪裡來的時候解釋不清楚。

小黎和小憐也難得換裝的命運，甚至連程明都不能倖免。

「呃，對不起，對不起。」鈴音連忙摘下褲衩，戴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差不多到時間了，沈筱姐來找學校里程明等人去她的新家吃晚飯。

小黎舉起雙手，跳起身子，試圖遮擋住程明的視線。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那我們就趁早出發吧。」

下午，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又增加了三個小傢伙，分別是鈴音鈴鈺和白璐。

「我們下午去另一個商場看看吧？」靜靜轉頭向小黎等人問道，「今天就好好玩和圖書，明天再收起心學習怎麼樣？」

「嘿咻！看招。」

「這個顏色有點太鮮艷了，我又不是本命年。」

「真要搬過去住？」老爸震驚地問道。

紅色褲衩被套在了鈴音的頭頂上，而始作俑者就是鈴鈺，這一剎那，程明總算是分辨出雙胞胎誰是誰了。

「小明，小明，這個呢？」不知道是鈴音還是鈴鈺，踮起腳尖，雙手撐開一個大紅色的褲衩問道。

「哥哥你不要看啊。」

小黎擺脫了鈴音鈴鈺，聞著味道來捉姦了。

「不好玩，沒有院子。」鈴音和鈴鈺興趣乏乏地說道。

新家這邊什麼都不缺，需要搬的東西大部分是嬰兒用品和玩具。

程明說隨便都行，結果她們就給程明帶了份好佳基回來，也不是不行。

「笨蛋哥哥，本來時就穿給你看的，你如果不喜歡，我們買了又有什麼用。」

「我開車送你回去。」

「我爸在外地呢，還沒回來。」

經過五中，自然是要進去裏面走走。

「我今年打算在新家那邊過年，大過年的，一家人還要分兩個家睡，像什麼話，和巧雲做鄰居，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應，我和連姐去店裡，或者以後曉曉和曉熒上幼兒園都方便一點。」

雖然他和一群女孩子住一個家裡這件事情就挺不可思議的。

惱羞成怒的鈴音摘下頭上的褲衩，追著鈴鈺，想把褲衩套在她的頭上。

程明雖然不想涉足房地產行業，但他也不是冤大頭，建了給自己住，又不賣還是可以的。

她們不張嘴說話，抿著嘴，什麼動作都不做，程明也沒辦法用她們說話習慣和小動作的差異來分辨她們，只能瞎猜，有時候能蒙對，有時候不行。

「你們又瞞著我在偷偷幹什麼和_圖_書壞事？」

程明費解地問道：「你們買衣服和我有什麼關係？」

陳孜藝應該會蠻喜歡的住在這種地方的。

每次換裝之後，就跟程明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髮型也一樣。

那一夜，月光皎潔，很大很圓很白。

「是啊，一眨眼的事情，但我們以後的日子還很長。」

「也可能是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呢。」

沈筱姐和沈溪姐依舊是住一個房間，床鋪並排著，中間就沒有再加帘子了。

「沒事，我不在意。」

「不動就不動。」

這是幹什麼，又不是他指使的啊。

「有什麼關係，又沒有做奇怪的事情。」

曉曉和曉熒都睡著了，小心翼翼地將她們從背肩帶上抱下來，輕放在嬰兒床里，蓋好被子。

程明站在靜靜的背後，雙手放在她的肩頭上，既捏又揉，輕重適度，讓靜靜忍不住想要發出舒服的聲音。

白璐買了身暖黃針織連衣裙，還是她自己付的錢，壓根不給程明表現的機會，這樣也好。

兩人就在不大的店裡玩你追我趕的遊戲，鈴鈺把每個人都當做擋箭牌，和鈴音轉著圈圈。

「只買了些小物件，大的還沒決定，有幾個衣服、裙子看起來還不錯，還在猶豫要不要買，打算讓小明幫我們參謀參謀。」

「你說我爺爺啊，他去年夏天的時候走的，在暑假結束的那一天晚上走的，他老人家很喜歡小孩子吵鬧的樣子。所以才開著這家店，什麼電腦和那那個街機，都是讓我兒子幫他搞來的。」

在自己發達之後，有了余錢，白初慧還是會帶女兒去買新年衣服，但都是很隨便那種。

「我要和哥哥在一起。」小黎抱著程明的胳膊說道。

白璐狠狠地瞪了一眼程明。

鈴音鈴鈺和圖書也要上樓頂，該下去了，這邊的樓頂沒什麼防護措施，還是很危險的。

「好累啊。」靜靜聳拉著肩膀，捶著酸痛的腰說道。

從離婚、分居再到同居、復婚和搬新家，老爸也算是通過了考驗，就是程明的歡樂時光要結束了。

「小黎，我們找到你了。」

吃過晚飯，靜靜拉著程明走上樓頂。

也得讓這曉曉和曉熒這兩個小傢伙熟悉一下新家。

光榮榜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小黎和小憐的照片正貼在上面。

沈山還是很遺憾他家真正的救命恩人，程明的老爸沒來。

逛街算是玩嗎？真是不懂女孩子。

「當然記得啊，當時我們就在這裏……」

「小明，還記得這裏嗎？」

應該她們逛到好佳基那邊去找巧雲姐。

程明這回還真的沒撒謊。

懂事的白璐不想給媽媽添麻煩，就沒有不喜歡這個選項。

估計過幾天還得再逛一次街，這麼冷的天氣，躺在床上玩不好嗎？

鈴音鈴鈺最喜歡的就是情侶裝，就只有顏色和部分花紋不一樣，款式一致。

程明從後面摟著靜靜的腰肢，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上，臉頰輕蹭著靜靜的耳根。

「沒有沒有，那明天就搬家？」

沈筱姐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好像是有點久了，這時間都夠來回兩三趟了，可能是沒找到東西吧。」

他們搬家這天，還請程明小黎和靜靜，還有巧雲姐一家過去小聚一頓，也沒有請別人，甚至沒有請親朋好友，就靜悄悄的，很低調。

鈴鈺突然低頭蹲腰，鈴音失手把褲衩套在了白璐的頭上。

沈筱姐和沈溪姐這邊沒找到心儀的房子，離巧雲姐家近一些，搬家的時候能輕鬆不少。

「就你最聰明。」沈溪彈指撥了下程明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腦門說道，「但那種地方真的能住人嗎？」

「鈴鈺！」

等到了店裡，靜靜和小憐似乎就忘了本來的目的，挑著衣服裙子讓鈴音鈴鈺和白璐換上。

小黎在沙發后摟著程明的脖子問道：「哥哥，爸爸媽媽是不是去很久了？」

這麼一想，還好沒讓沈筱姐住新家這棟樓，不然就尷尬了。

老爸是農曆二十七號的時候風塵僕僕地趕回來。

老爸火急火燎地追了出去。

老媽一行人去了老久，過後飯點才打電話問程明午飯想吃什麼。

「好啦，你不要再說我的黑歷史了。」靜靜伸手捂住程明的嘴。

一下午逛下來，只給程明買了件黑色的風衣和那條大紅色的褲衩，已經被小女孩給玷污了，不能再拿出去賣了，程明只能含淚買下。

「你們上午不是去逛過街了嗎？怎麼還要去，你們什麼東西都沒買嗎？」

「請問一樓的老人家呢？怎麼沒看到他人。」

「這樣啊……」程明唏噓地說道，但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好悲傷的，那位老爺爺應該是笑著走的吧。

鈴鈺站在白璐背後探腦探腦，做出鬼臉挑釁：「鈴音，快來抓我。」

程明看每個人手上都拎著一個袋子。

新家在五樓，而一樓就是程明讀初中時經常去的那家黑網吧，不過裏面一個人都沒有，還挺稀奇的。

徐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沒有異議。」

「是啊，我想要住高樓，又想要個院子，好矛盾啊。」沈溪苦惱地說道。

「你的肩膀本來就容易酸，更不用說背著曉曉了，我來幫你捏捏。」

「那裡和你爸媽有關嗎？」沈筱姐嗅覺敏銳地問道。

「這一位是現在的房東。」沈筱姐走到二樓，給程明介紹，是一位中年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