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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住在一個屋檐下還是有些區別的。

「好的……」

「那要吃什麼？又隨我？」

「那就隨我的口味點了，服務員。」程明招手喊道，「兩杯冰咖啡，一份慕斯蛋糕、水果拼盤……謝謝。」

沈筱姐嬌羞地說道：「真是的，那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那今天當做演習好了，上大學之後，我就要靜靜開始同居生活了。」

咖啡廳里瀰漫著咖啡豆和烘焙的香氣，放著舒緩的純音樂，顧客不少，只有碎碎的低語聲，都很自覺，並不吵鬧，桌上和轉角處擺著盆栽、插花、多肉，牆壁上掛著相冊。

店門口的招牌好像是義大利語，程明看趙磊埋頭苦學的時候瞄了幾眼，有些模糊的印象。至於是什麼意思，程明就不得而知了。

女孩子都是吃甜食能飽的，程明不太行，但可以捨命陪「娘子」。

享受了一小陣子的程明感覺到沈筱姐的手勁變弱，應該是累了。

藍色的穹頂和白色的牆面互相輝映，配色很舒適，緊繃的神經立刻放鬆了。

下完單，程明從背包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和沈筱姐的英文原著和牛津字典，真的有點重。

程明hetubook.com.com扭著手腕放鬆，喝了一口咖啡，抬起頭來，越過筆記本屏幕，看著沈筱姐的下巴貼在書本上，撅起小嘴，把筆夾在鼻子下，偶爾也有孩子氣的一面啊。

好在店裡還有報紙，期期不落，程明有的打發時間。

沈筱掐著小肚腩，苦惱地說道：「不了不了，都是甜食，也不是不好吃，就是怕吃多了，感覺今天過後要胖個好幾斤。」

「疼嗎？」

「選貴一點，更浪漫一點的地方也可以。」

沈筱姐猶豫不決，好吃的地方看起來人很多，要排很久，不想在吃飯上浪費太多時間。

「很酸吧，我幫你揉一揉。」

還有一些小吃店，根本不怎麼裝修，僅靠美味和口口相傳就能讓店門前排起長長的隊伍。

「接下來你專心看書就行，剩下的交給我，力度不夠記得說。」

「和你一樣就行，我不挑的。」

「照片什麼的應該在搬家的時候都拿走了吧？沒丟了吧？」

沈筱心虛地朝四周望了望，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個角落裡的小動作。

到了中午時分，店裡的人聲噪雜，公司白領和附近的學生都ｍ•ｈｅtｕｂoｏk•ｃom.ｃom來店裡小憩或是吃午餐，不再清凈，收起電腦和書本，裝進包里。

「我也有印象，沈筱姐以前的書桌就差不多是這樣的，老街的屋子裡，我們當時還爬牆來著。」

兩人逆著人潮朝著店外走去，程明將沈筱抱在懷中，護著她，騰開空間，免得路人撞到她。

好像也是。

「嗯。」沈筱姐重重地點頭應道。

「客人，這是你們點的餐。」

「滿足了，滿足了，該換我給沈筱姐揉肩了。」

「只要靠在沈筱姐的胸上面，我的疲勞和煩惱全都飛走了，沈筱姐的胸這麼大，肩膀應該比想象中的酸吧？」

「你的意思是我剛才給你捏的沒效果咯？」沈筱姐偏過頭去，鬧彆扭地說道。

程明不再逗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冰涼涼的好舒服。」

兩人安靜地各忙各的，只有敲鍵盤的聲音和沙沙的翻書聲。

「明天還要啊。」沈筱姐頭疼地揉著眉心說道，看得眼睛都酸了。

「有點。」

程明推搡著沈筱姐坐回她的藤椅上，雙手摁在她的肩頭上，強迫她坐好。

「不過明天可以換個地方，或者換個方式和姿勢……和圖書」

「現在呢。」

「不行，午餐必須沈筱姐來選，太沒主見了，工作上也是一樣，該強勢就要強勢。」

沈筱姐挪到程明背後，雙手搭在他的肩頭上，胸部墊著他的後腦勺，開始左右揉捏。

「哪有那麼誇張，不過沈筱姐可以放心，你的肉都長到正確的地方了。」程明豎起大拇指說道。

怎麼變成百依百順的小娘子了。

「可不是嘛，所以我就喜歡這麼趴在桌上，托著胸，感覺沒那麼重。」

「要不過幾天回去一趟？和沈溪姐一起，反正放暑假了，沈溪姐在學校里的各種店都沒什麼生意。」

「疼才說明有效果。」

順著外頭的螺旋鐵階梯上到二樓，生鏽的扶手被烈日晒得發燙。

兩人剛才坐的地方又空了出來，幸運。

「好懷念啊。」沈筱姐摩挲著玻璃墊，一臉緬懷地說道。

程明正敲鍵盤敲得火熱時，電腦發出了電量不足的悲鳴聲，程明連忙保存，免得丟失。

「都收好了，放在相冊里，要拆遷的時候，大物件都沒地方放，總不能全塞在巧雲姐家裡，多不好意思啊，只拿些貴重物品，書桌、傢具什麼的，大部分都送親戚朋友了，東西都堆ｗｗｗ.ｈet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在那裡，也沒什麼時間回南明市整理。」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偏僻角落坐下，拉上窗帘，擋住強光。

「這個力度可以嗎？」

「我們開始學習吧。」程明捏了捏硬邦邦的肩膀說道。

耳根通紅的沈筱姐慌張地推開程明，跟做賊被逮到似的。

或許是因為拉麵店的老闆娘把沈筱姐當做了程明的女朋友，讓沈筱姐加了印象分，連麵湯都香了不少。

「沈筱姐要喝什麼？」程明拿起菜單問道。

「合適的地方也不想再長肉啦。」

太陽已經開始向西沉去，餘暉傾灑在香味瀰漫的小店，桌椅，吧台，吊燈全部都被鑲上了金色的邊框。

雖然靜靜小時候住在隔壁，平時也沒少在程明家過夜。

漫無目的的行走，打量著街道兩旁的小店，有的富麗堂皇，有的不羈張揚，有的田園治愈，各有風格。

「沈筱姐，我們回去準備晚飯吧，明天再繼續。」

沈筱姐的胸部壓在桌上，柔軟得變形。

程明的手法老道不少，拇指和其餘四指分開，置於肩部的三角肌處，向上提起多次，然後再換一種手法和指法。

只要對方在視野範圍內就很安心。

沈筱姐雙手捧著咖啡杯，和*圖*書纖細白|嫩的手指在黑色的杯子襯托下彷彿又白了幾分。

簡單地解決了午飯，再優哉游哉地回到咖啡廳，這裏又恢復了寧靜。

「這怎麼看得下去書啊。」

「舒服得我都快叫出聲來了。」程明仰起頭說道。

「靜靜以後也沒好到哪裡去，肯定一樣累人。」

沈筱捂著嘴唇，免得自己發出奇怪的叫聲。

「不過沈筱姐可不是誰的替代品，你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於我，於世界都是。」程明環抱著沈筱姐的脖子，輕聲耳語道。

明明是冰咖啡，沈筱姐卻往杯子里吹著氣，蕩漾出微微的波紋。

色彩老舊的餐桌上墊著透明玻璃，玻璃下是顧客們的留言和大頭貼照什麼的，椅子有藤椅、沙發座。

「嗯。」

「千萬別，丟死人了。」

服務員端上咖啡和蛋糕、水果。

他沒帶筆記本充電器出門，想著今天不會真的學習這麼久。

「要不我們也在這裏解決一下午餐？」

推門而入，空調冷氣撲面而來，有種瞬間活過來的感覺。

沈筱姐放棄治療，隨便找了家隨處可見的店鋪。

「能和你在一起就很浪漫啦，不管做什麼，吃什麼。」

「可以再用力一點。」

「那就吃拉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