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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玄乎了。

「小黎，掐一下我的臉蛋看看疼不疼？」

居然做到一半就昏睡過去了，估計要被妹妹埋汰半天。

站在家門口，小黎掙扎地說道：「哥哥，快點放我下來了。」

程黎的小手在程明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有的人早早逝去、埋于黃土，有些人命運多舛、跌跌撞撞，還有的人根本就不會誕生。

「也不長，就幾分鐘吧。」

「都這麼大的人怎麼還喜歡打小報告啊。」程明笑著颳了刮程黎的小鼻子。

「哥哥，我們快去洗澡吧，要是媽媽回來了，我們就不能一起洗澡了。」

前世是高度近視，不戴眼鏡的話，三米開外、眾生平等，所有人都一張臉。

程明步履平穩，不敢急，生怕摔了妹妹，走至一樓，輕放下小黎，甩了甩酸痛的手臂，不能貼著自己的胸膛，以那種姿勢抱著小黎可比一般的公主抱費力多了。

窗外下著雨，淅淅瀝瀝的雨聲透了進來。

程黎飄飄然地搖擺著身子，很是受用。

「不管重生幾次，是否帶著記憶，我都會追著哥哥到天涯海角，可別再想從我身邊逃走了，哥哥，我們開始第二回合吧。」

「哥哥，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吧，不知道衣服幹了沒。」

「我們回來了，誒，家裡沒人在嗎？」

說是夢，又有種真實過頭的感覺，像是程明親身經過一樣。

這算不算一種另類的不死不滅和永生呢？

「哥哥真是妹控啊，連在夢裡都是我。」

「哥哥疼不疼我不知道，我倒是快疼死了。」

也可能是他們被困在時空繭房裡，出不去。

「你們幹什麼啊，熱水一次性不夠這麼多人用的。」小黎警覺地問道。

「我也不想回去，哪怕回去之後，我一直陪在哥哥身邊。直到死也分開，和現在相比也少了十幾年時間。如果我們能一直重生就好了，快進棺材的時候，我們就一起回到小時候，重新來過。」

程明知道妹妹說的是玩笑話，甚至連嚇唬和威脅都算不上，「哥哥，我不在乎別人的目光，更不需要他們承認我們什麼的，以前不怕，現在更是有恃無恐。所以和圖書別用那種兄妹關係的理由離開我。」

「還很疼吧？」

「哥哥，哥哥……」

「怕了怕了。」

小黎完全沒聽進去，直接靠在程明的後背上，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說道：「哥哥，你的身體好冰。」

程明本以為自己把前世今生分得清楚。

「你今天已經很累了，就先坐著休息吧，順便看看我們是怎麼做的，學一點經驗。」

「不是說給我們搓背嗎？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程黎看著一前一後夾著程明的小憐和徐娟問道，她就知道會這樣。

程明只能換上今天的濕衣服，同時把這邊的水電都關了，免得發生什麼意外，小黎還隨手把他們今天產出的垃圾一併帶走，真是太小心了。

不過這裏面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小黎當起了縮頭烏龜，這麼做，雙方是都不尷尬了，卻也搞得程明和她沒什麼交互和反饋。

小黎雙腿著地，腿腳微微一軟，面露痛楚。

「媽媽應該還沒回家吧。」

「突然暈倒可能是勞累過度和貧血，也可能是別的隱藏疾病，最好是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免得拖成大病，做完之後把報告給我，我再看開些什麼葯。」

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又或許是自己在原來世界的樣子，而他現在所在的是另一個平行世界和空間。

程明拿出毛巾擦了擦摩托車上的水漬，騎上車說道：「小黎，記得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抓著車後座的把手，不然把你的衣服弄濕的。」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搓背吧。

靜靜，徐娟這些才有較大的差別，具體有多大的差別就是個哲學問題了。

路旁的綠化帶上，滿眼都是被下午那一陣疾風驟雨打落在地的樹枝和花瓣。

靜靜穿著嫩黃色的連衣裙，與那一天的打扮一致。

不能的，她沒有這個能力和經驗知道吧。

「肯定啊，穿著濕衣服。」

「脫起來不是很麻煩嗎？」

「別逞強了，我抱你下樓吧。」

程明定睛一看，這白色的床單和被子，以及床頭邊上的呼叫按鈕和輸液架，這不是醫院嗎？

「不好意思，他已經恢復了精神，不需要m.hetubook.com.com診斷了，我們待會就會把費用去結一下的，打擾了。」

「才沒有誇張到那個地步，都過了這麼久，我早就緩過來。」

「糟糕，老媽回來了，哥哥你快點出去吧，不然說不清楚的。」

程明在她們的極限拉扯下再次失去意識。

「哥哥你緊張嗎？」

程明的舊衣服給小黎穿還湊合，他自己是完全穿不下，小黎現在有舞蹈服可以穿，倒是沒啥大礙。

「我可沒說要放棄呢，就算你們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快點從小明身上下來，我要帶他檢查身體，小明你也說句話，快點推開小黎。」

現在看來，他沒比小黎小憐好到哪裡去。

剛下過雨，地面降暑不少，沒那麼燥熱，迎面的微風涼爽宜人，就是程明身上濕得黏糊糊的難受。

夕陽的光影下，一道漸消的彩虹架在高樓與老舊的筒子樓之間。

小黎摟著程明的脖子，宣誓主權。

小黎揮手要打小憐，一個踉蹌沒站穩，差點摔倒。

「我的一切都是哥哥的了，身體也好，命也好，心也好，都是哥哥的。雖然哥哥以後可能不太需要，沒什麼我出場的機會。但我是哥哥的這一點是永遠永遠都不會變的。」

只是晾在室內，沒烘沒烤。

「兄妹又怎麼樣，反正哥哥是我的了。」

糟糕，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重生之後，程明對眼睛的保護還算可以，知道鬆弛有度，累了就看看遠方的綠色，渡過了重生前期最危險的階段。雖然有近視的前兆，但還沒到不戴眼鏡看不清世界的地方。

「哥哥想回去嗎？重生之前的時候，如果我們能回去的話。」

程明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戴眼鏡，掌心沒有那麼厚的繭子，更沒有煙漬。

「說的也是。」

「應該還沒有完全乾。」

這怎麼可能坐得下去啊！

程明把夢裡的內容說了一遍，記得很清晰，不像是普通的夢，殘碎不缺，醒來后只記得大概的印象。

「現在這個叫增加趣味性，哥哥粗暴一點，撕了也行。」

「加我一個。」

「就像是我們修成正果啊，風雨才能見彩虹和*圖*書，黎明后才能見曙光。」

「好的，謝謝醫生。」

「我睡了多久？」

小黎扶著程明的手臂一瘸一拐地走路。

「啊，果然沒幹。」

原來只是虛驚一場嗎？

而程明也只能在目之所及幫一幫他影響到的人，比如鈴音鈴鈺一家，又比如小葉子。

「小黎，是你嗎？」

「哼，這點痛壓根就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我和哥哥的關係更上一層樓了。」

在新家樓下的地下室停下車，反正小黎的舞蹈服已經被程明沾著半濕，程明也沒有管那麼多，直接背著她走進電梯里。

甚至連各種無關緊要的細節都浮現在腦海里。

難道說他回來了？一切都只是夢一場？

為了更好地脫衣服才去淋雨的，卻換上這種衣服不就本末倒置了。

鼻樑上微微一重，程明的視野逐漸清晰。

小黎能在上面嗎？

程明這幅慘樣可不能進屋，不然就會滴得到處都是，徐娟貼心地拿了臟衣簍過來，程明在門口就把衣服脫了。

「搓背。」徐娟豎起拇指說道。

快點回家洗個熱水澡吧。

程明摁下門鈴。

程明和小憐一齊出手，前後地扶住了小黎。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有關前世的夢，前世里我最後的記憶就是到咖啡廳里和靜靜相親，你突然冒出來搗亂。」

再次睜眼醒來，這一回是熟悉的天花板，小黎依舊坐在自己的身上。

視野有些模糊朦朧，隱約能看到小黎騎在自己的身上。

「才不要啦！」

「我哪裡搗亂了？明明是你們這麼多年沒見面，一見面就要結婚領證才奇怪吧。但我的記憶也到那邊就沒有後續了。」

「我睡著了？」

小黎幫程明戴上眼鏡。

「不都一樣嗎？」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靜靜頭疼地揉著眉心，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可是兄妹啊，退一萬步講，你們就不能挑個私密點的地方。」

布料比較薄的上衣和裙子倒還好，程明的牛仔褲還在滴著水，但不|穿也不行。

「來了，來了。」小憐跑來開的門，看著程黎，戲謔地問道，「今晚要煮紅豆飯嗎？」

「當然有啊。」

「誒，眼鏡？」ｈｔtps://ｗｗｗ.ｈｅt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

「有點。」

「現在脫起來就不麻煩了？」

他不是趴在小黎身上嗎？怎麼換了個姿勢。

「還有靜靜吧。」

「因為好用啊，哥哥是不是怕了？」

「哥哥昏倒之後去醫院這一點還挺合理的，我比靜怡姐早這一點很好，非常好。」

小黎和徐娟也跟著程明和小黎擠進了浴室里。

「怎麼剛才不換上？」程明握住了小黎纖細小巧的白絲小腳問道。

小黎蹙起眉頭，狠狠地掐著程明的臉蛋，擰過肉，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確實是小黎沒錯，不過和程明這幾年看習慣的小黎略有不同，身高和體型並沒差多少，臉龐褪去稚氣，只穿了一件寬鬆的白體恤。

「稍微有點……」

「感覺就像小寶寶一樣。」

程明等著等著好像就睡著了。

有點看不太清楚小黎的臉，是他沒睡醒嗎？

是小小的小黎，青澀稚嫩的臉蛋和身體，羊脂玉般的雪白肌膚。

才洗到一半的程明就這麼被趕出了浴室。

小黎從包包里拿出舞蹈服換上，上午在舞室穿的，回到這邊的家后就扔在桌上，沒帶出門，也免遭雨水的侵蝕，雖然沾著些許的汗味，但還能穿。

看不下的程明用雙手繞過她的腿彎和後頸，橫腰抱起，同時和自己的胸膛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弄濕她的衣物。

靜靜抱著程明的胳膊說道，把沉甸甸的胸部壓在他的手臂上，「我正在幫哥哥檢查著身體，他很健康，很有活力。」

程明剛才很小心，既沒怎麼弄髒，更沒有撕壞什麼地方。

「會嗎？只要能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不管幾生幾世，我都不會累。」

「我們來幫你們搓背，你們今天一定很累了吧？」小憐合掌說道，眯起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

程明率先下床，攙扶起小黎的身子，問道：「現在能走路嗎？」

「小明，小黎，我把醫生叫過來了……」打開病房門的靜靜看到床上的程明和程黎微微一愣，立刻轉頭出去，把門關上，後腦勺當著門上的透明玻璃。

程明睜開眼，是白色的陌生天花板，空氣里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

嗯？小黎的聲音聽起來和*圖*書熟悉又陌生。

「一直輪迴重生也很累的吧，過著相同或相似的人生。」

「應該，她有時候提前回家準備晚飯也有可能。」

「哥哥會覺得累肯定是不夠喜歡我，而且哥哥有把握每一次的人生全都一模一樣嗎？這可不是打遊戲，你按照攻略走就行了，在某個時間點上打個噴嚏，世界說不定都大變樣了，還是說哥哥想去異世界那種地方。」

「哥哥快看，是彩虹。」小黎指著天邊說道。

徐娟微微頷首，在一旁附和。

「那就好，哥哥就沒辦法從愧疚我的罪惡感里逃脫了吧，哥哥要是敢再一去不返的話，我就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媽媽。」

「喏，眼鏡，現在的哥哥果然不戴眼鏡是不行的。」

「和我做了這種事情，哥哥現在有罪惡感嗎？」

「讓我來溫暖你吧。」

「這是舞蹈服，你們玩的還挺歡的啊，下次我也穿這個和程明哥做好了，我和程明哥很多玩法都玩膩了，得找點新鮮感才能讓程明哥不會膩。」

「當然是我啊，不是我還能是誰，哥哥你睡迷糊了吧，看不清楚我的臉嗎？」

「那還是算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是熟悉的現實生活好。」

兩人依偎在一起，任由時間流逝，等雨停，等夕陽的餘暉透過雲層，灑進屋裡，落在兩人的身上，泛著金光。

很難去細說程明改變了自己、家人以及身邊人的命運，間接又影響了多少人，有些人罪有應得，但有些人是無辜的。

程明看了眼自己的手掌，開始感覺不對勁，不像是自己的手，好多老繭，指甲上還有煙漬。

「哥哥，你終於醒了。」

「我哪有那個力氣。」程明哭笑不得地彈了下小黎的額頭說道，「穿著也更好看。」

「如果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要把哥哥身邊的女孩子都趕跑，只留下我一個人陪在你身邊，最好是哥哥才上幼兒園那會。不然靜怡姐又要贏在起跑線上了，哥哥更喜歡現在的我，還是重生前的我。」

「不然呢，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信誓旦旦地保證說自己不會睡著的。」

「當然不想了，好不容易才改變了那麼多人的命運才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