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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覺得這副不正經的打扮在學弟面前太過羞人。

「哦，是學弟和他的正牌女友啊。」收拾著桌子上的垃圾的何蓮望著門口的三人，看著一旁的錢嵐說道，「學弟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打工的？該不會是你。」

「謝謝。」

推開店門，服務員微微鞠躬、笑臉相迎，和程明跟靜靜對上眼的同時，笑容凝固在臉上，下意識轉身就想跑。

「本以為你和陳孜藝都已經夠妖孽了。現在看來還是你更勝一籌，也難怪那麼多女孩子會對你……」

葉媚堅定地站在了程明這一邊。

曉曉一直黏著靜靜不放，等她午睡了，靜靜才得以脫身。

店內放著悠揚的輕音樂，也支持顧客自己帶磁帶過來點歌，玻璃櫃里放著國內外知名的桌游，畢竟喜歡打牌也只是一部分人群。

會不會有點太多了啊，周莉誤解過頭了，完全把這店當成了程明的後花園。

「我們坐後天的火車過去，提前報到日一兩天過去，免得人擠人，扎堆。」

「你可別會錯意了，我第一志願也是清北。但清北在西江省招收的名額有限，只能退而求其次，還有一點就是你們也在魔都，陳孜藝說不定回國的時候會來找你們玩，也能順便見見我。」

「當然沒有，我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問你們呢。」

程明和靜靜同時鬆開了葉媚的手腕，葉媚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般躲在何蓮身後。

葉媚側過頭去，不敢與靜靜對視，除了愧疚外，還有自卑的情緒涌了上來，覺得靜靜身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葉媚拿著兩杯冰鎮檸檬水步履蹣跚地朝程明走來。

雖然有很多話想和小葉子聊，但可以先緩一緩。

何蓮身上同樣穿著女僕裝，與小葉子唯一的不同就是絲|襪的顏色，她是黑色的。

「徐娟也報考了魔都的大學吧？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魔都，各大高校的開學時間就差個一天兩天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一起去吧。」

程明還把陳孜藝有可能在新加坡讀研的消息透露給她。

在充滿冷氣的店裡，何蓮的肌膚似乎有些發燙，「小葉子，我也跟你說聲對不起，主要是怕你又跑了，不好好聽我說話。」靜靜雙手和-圖-書合十道歉道，「原諒我吧。」

程明和靜靜微微一愣，幾乎是同時伸手抓住她的左右手臂。

除了後世的一些經驗外，程明還吸收了別家的長處，未來的不一定就是最好的，生搬硬套、步子邁太大反而會起到反效果，領先一步是天才，領先兩步就是瘋子了。

「何蓮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啊，你早就知道了嗎？配合學弟瞞著我們？」錢嵐反手掐著何蓮的臉蛋問道。

周莉拿著吸管在杯子里轉著圈圈，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問道：「我的小說，你拿給陳孜藝了嗎？」

靜靜笑盈盈地從葉媚手中接過飲料。

比起第一家水吧，新水吧在設計上下了功夫，店面空間也更大，分上下兩層，上層是吸煙區，下層是無煙區，一整塊的鋼化玻璃讓店內光線充足、視野明亮。

「班長去哪裡讀大學啊？」

程明和靜靜在周莉對面坐下。

由於程明經常要拿新桌游給店長，和她見面的次數不少。

門口的柱子上牽著一條狗鏈，小狗乖巧地趴在綠化帶里，看來周莉早就到了。

「小……程明，我們是有點久沒見了。」

「是女生？」周莉追問道。

「不勞者不得，你要是這麼干，這暑假就成負收益了。」何蓮敲了下錢嵐的腦袋瓜子說道。

「我們打會撲克牌等小葉子她們下班吧，順便聊聊天，班長沒意見吧？」

「我也這麼覺得學弟是這種人。」

程明端起面前的檸檬水，滋溜一口。

「歡迎光臨……」

「沒什麼，我也有錯，我反應太大了。」

「大老闆發話了，我哪敢不放人啊，你們快去把大老闆哄開心了，不然我們都要被解僱了。」丁雯開玩笑地說道。

周莉欲言又止，這兩個人總是能給她驚喜或者驚嚇，她都有些習慣了，不過這個店裡的女孩子都是嗎？

除非是社交牛逼症，程明前世有不少這種經歷。更何況靜靜也在，不過葉媚今天的表現比之前好多了，算是給後天坐火車打個預防針吧。

程明和靜靜在桌下牽住了手，互相捏了捏掌心，靜靜歪頭靠在了程明的肩頭上。

周莉被閃得舉手遮住了臉說道：「你們ｗwｗ.ｈetｕbｏok.com•coｍ這也太享受了，感覺都不像是去學習的，該不會還有別的舍友吧？」

「不用特別在意我們，把我們當成普通的客人就好，等你們下班了我們再慢慢聊。」

這服務員不是別人，正是隱瞞了打工地點的小葉子。

但她不知道程明手裡具體有多少牌就是了，就知道好佳基與英雄殺這兩處。

「你們不打算住宿舍嗎？」

新水吧的店長丁雯最早是在好佳基里打過工的大學生，是比沈筱姐一屆的學妹，畢業後進了英雄殺的團隊。但她發現自己更多的是喜歡玩桌游，而是製作和設計。

何蓮剛剛碰到程明的手指無處安放地抓了抓空氣，好像沒人在意。

主動請纓去水吧當了店長，開新店后兼任兩店的店長，把重心放在了新店上，老店基本交給老員工打理。

靜靜拿出粉色的貼身手帕，葉媚抽出桌上的餐巾紙，幫程明擦拭臉龐上的水漬，完全沒有周莉出場的機會。

「我也問過店長我們的老闆是什麼人，正不正經。畢竟制服這麼奇怪，雖然是要打工體驗生活，賺點零花錢，但我也得為小葉子和錢嵐負責，總不能拉著她們進了奇怪的店。」

「我覺得小明，啊不對，程明不是這種人。」

「早知道我就不給你打工了，你直接給我工資，我天天在這邊喝茶打牌擲骰子。」

打工的時候，撞見朋友和同學確實很尷尬。

「誒，火車，你們不坐飛機嗎？咳咳……」

周莉慣例地問了陳孜藝的事情，慕尼黑工業大學如何，在國外生活環境如何，人際關係又如何。

「不是，這是店長的問題，我不過問這種級別的人事。」

新的水吧開在南明學院、職院、衛校等南明市為數不多的大學城裡，和好佳基、網吧等地方僅有一街之隔。

三人沒有特地去休息室換便服，何蓮推搡著葉媚直接坐在程明的左手邊的空位上，自己則是和錢嵐在對面跟周莉擠了擠。

「有一個。」

「這就好。」

「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到換班時間，不介意的話就坐著等我們一會兒吧。」

「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但又顯得過分在意的她像個傻子一樣。和*圖*書

如果應聘的服務員喜歡桌游、會玩桌游也會適當加分。

甚至連他們都不相信，覺得程明只是個狐假虎威的太子黨、富二代，來體驗生活的，背後有老爹撐腰。

「肯定是。」錢嵐篤定地說道，「除非大老闆給我改口費。」

「正經一點，不然扣你工資。」被叫做店長的年輕女性彈了下錢嵐的額頭，目光落在程明的身上，目瞪口呆地喊道，「老闆，你怎麼來了？」

周莉穿著一本正經的白襯衫，耐看又防晒，五五分的短褲既不顯瘦，也不顯腿長，恰到好處，腳踩著運動鞋，一身都是方便遛狗的打扮。

「程明，我在這裏……」早早在此等候的周莉總算是找到時機插話，起身揮手喊道，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時刻盯著店門口，免得錯過。

知道程明是幕後大老闆的人不多，除了初期創業的那群人，也就各個部門的領頭人知道。

「我哪有空專門回學校一趟啊。」

「我才不想了解他。」

牆壁上是卡其色的木質紋理牆紙，原木地板，天花板上裝飾著塑料的綠色藤蔓，角落裡擺著盆栽。

「葉媚，我們更久沒見了，聽說你也考上了魔都的大學。」

穿著黑白相間的女僕裝，頭戴著喀秋莎髮飾，裙擺及膝，柔軟光滑的白絲|襪包裹著小腿。

周莉不但經常去程明媽媽的店裡光顧，也沒少泡他開的水吧，會不會讓程明誤會，以為自己對他？他這麼好澀，絕對已經誤會了吧？怎麼辦？

在靜靜面前，葉媚對程明的稱呼都變生疏了。

「這樣啊……後天去魔都的火車是吧？」

壞了啊，被迫裝了一波。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我沒有啊，你別污衊我。」

「小葉子，好久不見。」

說完就立刻捂上嘴巴，除了靜靜跟何蓮，其餘女生的目光刷刷刷地落在程明身上。

吧台前是一排的卡座，桌子從雙人情侶桌到最大的八人以上聚會桌，應有盡有。

若非後面有錢嵐推搡著前進，估計沒走兩步就轉頭跑了。

「好耶，店長和前輩們終於來了，換班咯。」錢嵐舉起手歡呼道。

「連班級聚會都翹掉的大忙人，我報了上交的數學系。」

怎麼連和*圖*書最正經的學姐都跟著起鬨了？

何蓮的冰涼小手覆蓋在程明的手背上，掰開他的手指。

周莉頓時慌了，手足無措地摸了摸口袋，打開隨身的包包，翻找著紙巾。

作為站在她這邊的人，自然要是為小葉子出頭解圍。

「都是女店員啊，是小明的興趣嗎？」靜靜眯起眼睛，一臉和善地問道。

「程明，我……我先去忙別的了。」葉媚低頭看著腳尖，不安地揪著裙擺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一瞬間太激動了。」

「我爸媽一開始都想讓我報四虎二龍的電氣專業。但我對這個實在沒太大興趣，以後也不想進國網，繼續生活在陳孜藝的陰影之下，想學點自己喜歡的，我不討厭基礎科學。」

「你就不能去看一眼學校貼的紅榜嗎？」周莉白了一眼程明說道。

周莉低垂著頭，手指頭相互抵著，時而合掌，時而成傘狀，少女感十足。

震驚的周莉被冰涼的飲料嗆到，猝不及防地噴了程明一臉。

「我們在學校里租了個套房，雖然宿捨生活和來自天南地北的舍友是大學很重要的一部分。但我們更想住在一起，因為各種原因，高中時分開有點久，至少大學時要多待在一起。」

「你該不會想現在去退了飛機票，改買火車票吧？」

「嗯！」

「學弟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這都不配合我們。」何蓮拉扯著葉媚的臉蛋問道。

「這麼說還真的有點像。」葉媚左右搖晃著輕飄飄的裙子問道。

程明每次出國回來都會順便捎兩三盒桌游回來，放在店裡，想要成為店長的前提之一就是要精通這些桌游。

現階段分吸煙區和無煙區的店可以說是鳳毛麟角，滿足了不同人群的需求，廣受好評。

「學弟，別影響我們工作啊，會被店長罵的，也別一直杵在門口，先入座吧。」

「那我們就聽學姐的，兩杯檸檬水。」

「班長，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坐火車而已，有必要這麼吃驚嗎？我們買了卧鋪的票，裡頭有空調，沒那麼難受，沿途還能看看風景，不是急著趕時間，不用花大錢坐飛機，我們都是小戶人家。」

「學弟，想喝什麼先下單吧，我推薦檸和圖書檬水。」何蓮給他們倒了兩杯冰水問道。

「有過這方面的猜測，你不覺得我們身上的制服很眼熟，像不像小葉子之前在家裡穿的那套，我們一起幫忙搞的。」

「啊嗯，是很普通的大學，和你們沒法比。」

程明還啥都沒說呢，周莉倒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解釋了一通。

「你們的檸檬水，喝前輕微搖晃一下口味更佳……」葉媚顫音說道。

至少到三十歲為止，程明還只是發量減少的程度。

「嗯嗯，我懂我懂，我都懂。」程明點頭說道。

陳孜藝對周莉而言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所以才對陳孜藝敵意滿滿。

「答對了，看來你也開始了解小明了。」

圖窮匕見，錢嵐半蹲下身子，攤平雙手擱在程明面前，一副快給我，快給我的樣子，這姿勢容易讓人聯想到不健康的事情啊。

「呃……」

程明本就是在葉媚在生日時穿的那套女僕裝的基礎上做了輕量化設計，同時又保留了髮飾、圍裙、絲|襪這些靈魂。

「何蓮，你別出賣我啊，我可沒說過這種話。」

「學弟，這是你開的店？」錢嵐不可置信地問道。

頭髮過肩，稍微留長了點，雖然沒硬性規定，周莉還是剪了個乖巧幹練的學生頭，遮蓋住耳朵，到脖子處，很有理科女生的范兒。

「怎麼可能啊。」

「姑且算是吧。」

「不是就好。」

「沒事沒事，和你這個大姐姐相比，我確實是小屁孩沒錯。」程明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她們三個到換班時間了吧，能下班了嗎？」

「店長就說老闆是個喜歡玩遊戲的小屁孩，而且不經常來店裡，一年來店裡四五次就頂天了，放心好了。」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我頭髮還很多，你要是禿了就真禿了。」

雖然何蓮不知道更深層次的內情，但她一眼就能看出身為「第三者」的小葉子有多窘迫。

四位有說有笑的女生走進店裡，打扮都挺潮。

「挺好的，我也覺得喜歡和興趣很重要，就是學數學的話，小心頭禿。」程明摸了摸頭頂說道。

「親自交到她手上了，放心吧。」

之後又對大學生活開始展望，何蓮跟錢嵐作為過來人經過他們的桌子時插上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