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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進去看看嗎？」

周莉多少有些習慣了這一幕，大腦神經都麻木了，這青蘋果怎麼這麼酸，這麼澀啊。

「我這個……是那個，看到書里的情節太激動了。」漲紅臉的周莉語無倫次地說道。

「程明，隔壁屋是你們的房間嗎？」自覺在場有些多餘的周莉問道。

溫舒雅拍了拍手，拉住程明的衣角說道：「好了，人都見完了，程明我就先借用了，繼續幫我debug。」

周莉的雙手趴在程明的椅子靠背上，俯下頭望向屏幕，半濕半乾的發梢落在程明的脖子上。

「你能不能要點臉啊！」

得了許可的周莉蹦蹦跳跳地走了兩步，察覺不妥，又像機器人一樣邁著僵硬地步伐離開。

「我去準備一下晚飯，不知道你們想吃什麼。但我今天只買了一盤雞蛋和一些果蔬，做不出太豐盛的晚餐，還沒找到哪裡有賣肉類。」

周莉的手撫過書桌，坐在椅子上，又翻了翻桌上的書本，有程明和靜靜看的武俠和言情小說。

窗戶關緊了，門也反鎖了，確認完這些，周莉才開始脫衣服。

「rpg？」

溫舒雅雖然聽得雲里霧裡的，但沒有深究追問。

「班長，開飯了。」

「我叫葉媚，是小明的奴隸……」口誤的葉媚連忙改口說道，「啊，www.hetubook.com.com不是不是，是小明和靜靜的青梅竹馬。」

廚房這裏幫不上忙，無所事事的周莉就在屋裡走走看看，還有一個晒衣服的小陽台。

有客廳，有廚房，雖然不算大，客廳里就擺了三人座的沙發、茶几和一台大屁股電視，餐桌靠牆，幾把塑料凳子疊在一起。

「原來不是只有你和林靜怡兩人同居嗎？」

「大家都來了啊。」

「我也來。」

有周莉在場，溫舒雅不好意思和程明插科打諢，轉頭打開筆記本電腦，去忙活別的事情。

徐娟咬了一口，再塞進程明的嘴裏。

「你們自己倒是先吃啊。」

也沒去過朋友家拜訪做客，唯一去的幾次是給班級同學請病假送卷子和作業啥的，上一回去程明家，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嚇跑了。

「我不找了，直接當你奴隸可以嗎？」

徐娟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叫徐娟，和程明是一家人吧。」

周莉把臉埋進體恤里，滿滿都是程明的汗臭味，和昨晚在火車上聞到的一樣，明明很臭，可是卻讓人慾罷不能。

「哦，這就來。」

周莉的目光落在輪椅上的溫舒雅身上。

葉媚也跟著跑進廚房裡。

「嗯，我們玩的就是角色扮演遊戲，我當主人，她當奴ｈｔtｐs://ｗｗw.ｈetｕｂoｏk.cｏm.com隸。」

靜靜一共切了兩個蘋果，足足有一個都是程明吃的。

葉媚從廚房裡端出菜，徐娟正在分發碗筷，好像還少了一個人。

周莉敲了敲門問道：「程明，我進來嗎？」

靜靜系著新買的圍裙端著切好的青蘋果片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上面插好了牙籤，靜靜拿起兩片蘋果，一片遞到溫舒雅的手上，一片喂進程明的嘴裏。

「我們也來玩這個遊戲好，你沒幫我找出bug的話，你就來當我的奴隸。」

溫舒雅嫌棄地拍開程明的手，鼓起腮幫子說道：「別把我當小孩子啊。」

一下，就聞一下的話，應該沒事吧？

「班長沒事幹的話就先去洗澡吧，減輕一下浴室的負擔。」推著溫舒雅回屋的程明轉頭說道。

「我又不是要去你的房間里找奇怪的東西。」

周莉從自己的書包里拿出換洗的內衣褲和裙子走進浴室里。

「不用不用，我為了等程明和靜靜，緩了一年才入學的，和你們是同屆，你們應該都是新生吧？」

葉媚發出吃驚的聲音，旋即發覺自己反應過大，捂住了嘴唇詢問道：「那我們應該叫你學姐嗎？」

「呸，我可不是你的，奴隸又是怎麼回事？」

「誒，還要繼續啊……」

「怎麼都是女朋友啊和_圖_書，一個男生都沒有，姐姐我很擔心你的交友範圍。」溫舒雅拿蔥白的手指戳著程明的臉蛋問道。

「請進。」房主人的溫舒雅應道。

「啊。」

徐娟和葉媚分別拿起蘋果，另一隻手在下面承接著，喂向程明。

雙腿一軟的周莉呈鴨子坐的姿勢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全都是程明的錯，把她的身體變得奇怪了。

你這表現不是比小孩子還小孩子嗎？

「呼……」

「班長有什麼事嗎？」

「我知道啦！」

面紅耳赤地走出浴室，大家都在忙自己的，洗完澡肌膚本就會泛紅，倒也沒人發現她的異樣。

「你別偷懶啊，剛才都看到700行了，現在才710。」

好像不該讓班長走的，程明後悔了。

「小明，舒雅，可以吃晚飯咯。」靜靜喊道。

程明和溫舒雅坐在電腦前拌著嘴，互相用胳膊捅著對方，關係看起來很好，甚至讓周莉有些羡慕。

「你們好，我叫溫舒雅，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比你們大一歲。」

有外人在，他們不至於每天都過著沒羞沒躁的生活吧？

在主卧這邊看到了程明和靜靜的行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雖然很想進去看看，但沒得允許就進別人房間也不太好。

「我叫周莉，和程明是高中同學。」

只有一大一小兩個卧室兩張床，和-圖-書卻住在三個人，也就是說有兩個人睡一起嗎？

周莉一開始想著來程明住的地方做客，可能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坐在程明的床上……

「是啊。」

但還是欣賞不來，倒是女孩子看的言情比較適合自己。

程明和靜靜是接近中午時洗的澡，臟衣服都在臟衣簍里，還沒扔到洗衣機里，靜靜堅持要手洗，然後再用洗衣機甩干脫水，所以就先放著。

「我來幫忙。」徐娟舉手說道。

「隨便看，反正班長也看不懂。」

看到程明的上衣，周莉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回過神來，已經將體恤捧在手掌上，衣領上是發黃的汗漬。

「不然嘞，今天至少要幫我解決一個問題。」

「角色扮演遊戲知道吧？」

做賊心虛地左顧右盼一番，浴室里只有她一個人。

確實看不懂，有些英文倒是能猜到大致的意思，看久了不但眼睛累，還犯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高考過後，周莉其實也挑了幾本知名的武俠小說來看。

「比想象中的大多了啊。」

「沒事的，我什麼都沒看到。」

這也是能說的嗎？

周莉前腳剛走，溫舒雅又轉過頭來監工。

周莉這個澡洗了很久，還拿水沖洗了遍乾淨地板，又是打開窗戶通風的。

「放心吧，我男性朋友很多的，你不認識的就不提了，溫和圖書師兄就算一個，有男人來這兒我也不放心啊，這裏可是我的……唔」程明摸著下巴思索道，「我的後花園，男人都是領域意識很強的生物，我也不例外。」

這話怎麼就這麼讓人生氣呢。

「別用一種老人家的口吻說話啊，搞得你多老似的，你不也是約好和我一起上復旦的嗎？」程明揉著溫舒雅的頭髮說道。

留下不知所措的周莉，她不會下廚，典型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類型，甚至沒自己泡過面吃。

「沒事沒事，就是看看你們在幹什麼？是不能看的東西嗎？」

「廚房很小擠不下這麼多人的。」

「哦，你們約好了一起考魔都的大學？真是青春啊。」溫舒雅合掌眯眼笑道。

周莉和溫舒雅看著程明的眼神都變得奇怪了。

周莉抽出言情小說，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放鬆地前後搖晃著腿，儼然把這兒當成了自己家。

「哦，去吧，但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哦。」

「誒！」

程明望向自己的房間，只見周莉躺在床上，正抱著枕頭滾來滾去，雙腿間也夾著一個。

程明發出悲鳴，他是來享受大學生活，不是來當苦力的。

但這裡是程明的家，不禁又讓周莉多想，一件一件脫衣服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異樣的感覺，彷彿背後的牆上長了眼睛，自己正在程明面前脫衣服一樣。